一劫成婚,冷少別霸道
霸情冷少,勿靠近,306 終于出現在她面前(3000+)
反復看完后,目光定格在那幅會堂的照片上,他那一身軍裝,與當初在C城省軍區初見他時,一模一樣。愛耨朾碣
暴雨過后的京都天色逐漸轉好,但此刻林亦彤坐在凌晨的窗前,卻只覺得頭頂無比陰沉,她能夠想象到整個軍演事故的態勢背后,這個男人在承擔著多大的逼迫比壓力。
那交換的條件,陰狠的程度,應該快將他心里的那根弦繃斷;
那敵方監牢里扣押著我方特種戰士的畫面,已將他逼至風口浪尖!!!
凌晨亮熒熒的電腦屏幕上,肅殺矚目地印著一行字軺:
——“軍演事故后F國損失慘重,扣押我方戰士為人質,迫我國.軍方公開致歉!”
走下樓梯啊。
自凌晨開始整個葉家是一片死寂。
小濤濤很早就被林亦彤收拾干凈放到了客廳,自己一個人玩著火車積木,等林亦彤走下樓時,只看到廚房里的煤氣灶上煮著沸騰的水,無人理會。葉子敬和秦芳容都頹然地坐在客廳里,垂著頭,如等死的人一般形同枯槁。小濤濤自顧自地玩著,時不時抬起清涼如水的大眼睛,愣愣地看著姨姨姨夫,跑過去晃他們的手,他們也不理。
林亦彤輕吸一口氣,那口氣卻哽在喉嚨里。
她走進廚房,添了水進差不多快要耗干的鍋里,將米備好,切一些青菜紅蘿卜蔥花在案板上,等水開下鍋煮粥。
做完這一切,她走出去,來到秦芳容面前。
慢慢蹲下來,握住她冰涼的手。
秦芳容這才有了動靜,抬起眸,如死灰般的眸子看著林亦彤,閃爍起星點光芒來。
“驍驍就在那些人里面,”秦芳容啞聲開口,還未發聲就已哽咽,“我一個婦道人家,懂的少,我知道國家尊嚴高于一切但是……我也是個媽媽啊,我自私……我就這么一個兒子,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讓他別死,怎么才能救救他,誰去救救他……”
林亦彤攥著她的手攥得死緊,濕熱的霧氣也將眼眶浸得生疼,想說什么,卻被那股酸澀的熱氣堵在喉管里。
“會有辦法的……”她薄弱地吐息,重復著這似乎毫無說服力的一句話,“會有辦法的……”
一向關注軍事新聞的葉子敬什么都不再看了,無論這算天災還是人禍,這一天,是擺在他們人生中最大的一道劫難。他怕是度不過了。
林亦彤似是現在才懂,懂了當年莊靜妍的心情,她不需要什么烈士,也不稀罕當烈士家屬終身被國家庇佑,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若景笙還在,他顧家今日完全會是另外一番模樣。而葉驍,到底會不會是第二個顧景笙?
“亦彤……”腦子嗡嗡的震響中,頭頂突然有人喚她的名。
林亦彤抬起頭,看到秦芳容突然變色的臉,如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說出的話做出的事都沒了理智——
“他能決定的,他能決定的……”秦芳容抓住她的胳膊晃動起來,淚流滿面泣不成聲,“你去問問他,你快去問問他,讓他救救驍驍啊……”
一開始林亦彤看她激動的樣子傻了眼,完全不知道她到底在說什么。
等她反應過來聽得懂的時候,整個小臉,霎時,沒了血色!
“日前,國際軍事法庭已介入調解,但F方態度強硬,除致歉及處分軍演相關負責人等結果外不接受其他……”
直至傍晚,此番爭論在全國上下掀起波瀾,卻仍無結果。
住得不遠的宋老頭上了門來,瞧了瞧葉家夫婦之后嘆口氣,索性陪著孩子玩了一下午;顧學文夫婦也相繼給她打了電.話,不放心,干脆打了車過來看她,一進門,就看到李參謀帶著小鹿鹿也在院子里耍鬧著,小院子因為兩個孩子的存在才有了些生氣。
“爸,媽。”
“彤彤,能跟他聯系上嗎?”莊靜妍問道。
顧學文的眉立馬擰成了個川字:“你問這個做什么?這時段誰能聯系上誰?”
那纖小的人兒臉色泛白,李參謀看了一眼,站起身來,走到他們勉強擠出一絲笑:“那些都是上面的事,我們夠不到,但我能保證的是咱們都會沒事,首長哪怕勢力不在威嚴也在,他交代的事永遠有效。”
可她要的,卻不是這些。
“你們坐一會,不必擔心我,我想一個人靜一下。”
她的確,想要一個人呆著,想一些事。
………
殘陽的光芒照耀著整個小院,一輛軍車隱秘地穩穩停靠在車門前時,風正好沙沙地吹過了樹梢,久久不止。
一抹柔白的影子躺在藤椅之上,場景就像那天那個傍晚的下午,他走進來跟她坦然平淡地坦白那些事的時候一樣,蝶翼般的睫毛覆蓋著眼簾,像是睡著了,卻淺得一串輕微的腳步聲就能把她驚醒,她隱約聽到了動靜,周圍的吵鬧聲卻淡了,自覺地收了聲。
院子里的李參謀和莊靜妍都看了那個突兀地,仿佛從畫里、從電視里、從天空里走來的挺拔身影,震驚得瞪大了眼睛,在反應過來之后,匆忙地分別抱起懷里的孩子,退后,走進客廳里去了。
林亦彤慢慢睜開眼,只看到已經空了的小院。
還有小院里,那個恍惚不真實的身影。
她小臉煞白,慢慢坐起,長發散了一肩一背,仰起頭凝視著他。
他走過來,手從褲袋里緩緩抽出,撐在她藤椅的兩側,親昵包容地俯瞰著她,臉上細微的刀痕如上帝刻畫的杰作,欺近的棱角更顯犀利俊逸。深邃的眸如海洋,低低開口,氣息就噴灑在她的額頭上:“在等我?”
這一聲,恍惚得像是從外太空飄來的。
她不相信似的,閃爍的水眸慢慢垂下,小手一點點抬起,覆上那只手背微涼,掌心卻滾燙的大掌,觸到了真實的觸感。
“你有沒有受傷?”
她這才相信他是真的回來了,過去的整整一個星期他都在戰場上,面對著她從未見過的血腥與殘忍,她光是看一眼就渾身震顫的憤怒與嘶吼。而這兩日則更是驚濤駭浪,在她看不到的背后,他還經受了哪些如剜心蝕骨般逼迫與施壓。
“一點點。”他淡然回應。除卻頭上震破的血洞,擦過腿邊的彈痕之外,只有些不經提起的瑣碎傷口。“你呢?”他的呼吸尋到了她的眉心,溫熱的氣息籠罩著她。
林亦彤說不出來。
她無法在知道他承受了多大的壓力的情況下,說出“我很好”那三個字。
“我很想你。”霍斯然泛著一絲猩紅的眸凝著后面,用最平淡的口吻說出這幾個字,卻已是刻骨銘心。
“很想很想。”
明明說好的只是守護,卻在這一刻理智崩潰,刀削般的薄唇覆下來,猛然捧起她的臉狂熱地深吻下去,悍然的舌尖挑開她微弱抵抗的齒縫,那么直接地沖撞進去,在狹窄的藤椅中間摟緊她,強悍的臂膀從后背到腰肢,極盡全力地將她摟向自己,靠著強悍的力道和翻天覆地的攪動向她傳輸著他所有的情緒,憤怒、心痛、彷徨、被逼至深的無奈……火熱的舌與強力吸.吮的快感顛覆著她的理智,她受不住地低吟著,小手攀上了他的肩膀。他摟緊她嬌小的身子將她壓緊在藤椅與胸膛之間,那熟悉的味道與歸屬感讓他在狂吻中逐漸滿滿地發泄出來,所有的情緒,恨不得全部讓她知道與體驗到……
舌根漸次酥癢到麻木、酸痛,抵抗變得愈發微弱的時候,霍斯然的動作才終于慢了下來,大掌揉著她柔軟的發,動作逐漸放輕緩,理智慢慢回歸,也伴隨著一些自知失控不妥的愧疚,唇瓣與她糾纏許久,才慢慢松開。
那眸間的猩紅血絲、與深邃瞳孔背后瞬間隱藏起來的情緒,讓她看到了她最熟悉的霍斯然。
“抱歉。”他回過神,撫著她的頸,低啞地道歉。
她也回了神,小臉上的酡紅慢慢消失,心里浮起幾分不知廉恥的感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