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的時候就是這么賤,據說從前有個人犯了錯誤,被抓了,審問的官員很體貼,讓犯人自己選擇將要受到的懲罰,官員給了三個選擇,一、接受罰金一百兩的處罰。二、鞭笞一百下。三、將犯人賣的一袋辣椒全部吃下。這三個選擇,完成任何一個就可以,犯人選擇吃掉辣椒,這樣既不用罰金又不用被打,誰知道剛吃了幾口,就受不了了,要求改為鞭笞,主審的官員堪稱業界良心啊,準許了犯人的請求,結果被打了五十多下,又受不了了,你說你直接選擇罰金,不就不用每個刑罰都嘗一遍了?!
所以,有堅定信念并且愿意為之付出一切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不是每個人都能忍受各種痛苦的,這個大頭領最終也是屈服了。
“都是成年人了,同情的話我也不多說了,相信我落到你的手里也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說說你跟吳家的關系以及你覺得我應該知道的事吧,懶得一句一句問了。”云飛像個大爺似得半躺在椅子上說道。
大頭領感到非常委屈,想哭又覺得哭是弱者的表現,但是就是覺得委屈,審問犯人還得讓人說你想聽的,我知道你聽什么啊。
“我是吳家的人,我叫吳狼,是吳家上一代家主的私生子,這件事只有我幾個同父異母的哥哥知道,為了方便走私和打擊異己,他們讓我出來做了強盜,經過十多年的發展,有了現在這個規模,可誰知道???好吧,成王敗寇,我也不多說了,我為他們做盡了喪盡天良的事,可是他們呢?他們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在人面前人模狗樣的,我卻不敢見人?憑什么?就因為我是私生子么?不就是怕我搶他們的家產么?”大頭領越說越激動。
“咳咳,淡定,淡定,繼續說。”云飛插了一句。
“雖說我姓吳,但是他們卻沒把我當吳家的人,只是把我當一條狗使喚,臟活累活全交給我做,可是,我也不能反抗,因為沒有他們的庇護,我們早就被官府剿滅了,我只能忍辱負重,我想著有一天能有足夠的勢力??????”大頭領繼續YY道。
“咳咳,對不起,我對你的勵志奮斗史不感興趣,說重點的。”云飛又插了一句。
大頭領的血都快流盡了,要不聽了這句話必然要吐血的。
“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啊?說到底我就一個替人賣命的,人家看誰不順眼我就去殺誰,我能知道什么?”大頭領也沒招了,這人也太難伺候了。
“好吧,吳家走私的線路你知道吧?”云飛只好親自詢問。
“知道,就是??????”大頭領說道。
“嗯,秦岳記下。”云飛對秦岳說道,然后繼續問大頭領:“吳家是在哪里鑄造銅錢的?”
“你???你怎么知道?”大頭領顯然很詫異。
“呵呵,沒有不透風的墻,說說吧。”云飛神秘地說道。
“我也是偶然情況下知道他們私下里偷著鑄造銅錢的,但是我不知道他們在哪里鑄造,他們不可能告訴我的。”吳狼沮喪地說道。
“那你知道不知道吳家是靠什么掙得這一片家業的?”云飛問道。
“還能有什么?他們那些人除了搶,再就是坑蒙拐騙了,他們還能干什么?本來趙家的產業在人家手上的時候經營得紅紅火火,你看看到了他們手上,賣的賣,虧的虧,之所以虧本也要做,那是為了給別人看的,要不吳家的財富沒法解釋。”吳狼氣憤地說道。
“沒想到吳熊還懂的洗錢啊,吳家跟城主有什么關系?”云飛接著問道。
“如果說,我是吳家的一條狗,那么吳家就是錢進的一條狗,如果不跟錢進勾結,你以為憑著吳家那幾個廢物能保得住我?”吳狼不屑地說道。
“哦,還是官商啊,嗯,你也是一個可憐的人,但是你當初既然對趙家動手了,死罪是逃不了的,何況你活著,吳家也不會饒不了你,希望你下輩子做個好人,秦岳,帶走吧,給個痛快。”云飛說道。
該知道和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接下來就是分贓環節了,云飛大手一揮就準備將地窖的金銀給分了,但是被秦岳阻止了。
“掌柜的,萬萬不可,我們知道你對我們好,但是此風不可長,上一次搶劫高強的事我知道了,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但是以后不可再開次例,這樣會讓人產生貪婪心理,萬一形成習慣,那以后還要不要打仗了?是不是沒銀子就不打了?得到銀子分配不均是不是就內訌了?更何況我們的衣食住行都是掌柜的提供的,我們基本很少用到銀子,所以,我不建議每次戰斗完畢就分銀子,請掌柜的三思。”秦岳勸阻道,其他人也默默點頭,經過秦岳這么一說大家都覺得不妥,那樣跟強盜又有什么區別?
“掌柜的,是我錯了,當初我沒想明白這些事,這是上次我分到的銀票,分文沒動,請掌柜的收回。”秦陽掏出銀票說道。
“請掌柜的收回!”其余二十名士兵也一起說道,并掏出了銀票。
“你們???你們都是好樣的,其實我分你們銀子是真心實意的,你們為我出生入死,我只能在銀子上補償你們,但是秦岳說得也很有道理,所以,以后咱們不會再分銀子了,秦陽你們把銀票收回去,這里的銀子現在分給你們,你們也不好帶走,回去后我給你們每人兩萬兩銀票,不過這次沒有秦陽你們的份了。”云飛說道,但是看著大家都驚訝地望著自己,又繼續解釋道:“這不是分銀子,這是發工資,或者說發軍餉,你們用不到銀子,但是你們還有家人,還有親朋好友,這些就當是你們以前的軍餉,以后我會帶你們去把你們的家人都接回來,到時候我每個月按時給你們發軍餉,既然你們對我生死相依,我便對你們不離不棄!”
“多謝掌柜!”眾人行軍禮喊道。
“行了,將銀子清點后裝箱封存帶走。”云飛說道。
這一晚上云飛沒有回去,秦岳他們忙著搜查和裝銀子,最后統計出來,云飛也眉頭一跳,銀子共計兩百一十七萬兩,金子二十二萬兩,銀票一千五百五十三萬兩。
“那地窖里還有銀票?”云飛問道,他以為銀票都應該帶在幾個頭領身上才對。
“銀堆后面有一個箱子,箱子里面有一個盒子,打開后才發現是銀票,再加上從幾個頭領身上搜出來的,總共就這么多。”秦岳說道。
“看來這個吳狼野心不小啊,攢了這么多的家底,這倒是便宜了我們,正好,現在發軍餉啦,排隊站好!”云飛說道。
云飛打開盒子就開始發銀票,雖說云飛不分銀子了,但是這“軍餉”他們以前當一輩子的兵也沒有這么多軍餉,現在只是打了一場連訓練都算不上的戰斗就能拿這多銀子,每個人都相當興奮。
第二天,云飛和趙無傷離去,秦岳他們回去兩個人去城里找馬車回來拉銀子,知道第三天傍晚才回到別院。
這期間沒有抓到送信的人,要么是早在秦岳到達之前就已經送過了,要么是吳家放棄了這伙強盜,這只是小事,抓不抓到都無所謂,下面就是怎么扳倒吳家了。
消息,沒有翅膀沒有腳,但是傳播得卻是很快,大梁城里的老百姓都知道東門外兩百里外的強盜被一伙人給連鍋端了,那些行商更是樂得歡天喜地,這個消息應該是那些已經回家的被強盜擄走的婦女說的,此時吳家,卻是愁云密布。
“老五,吳狼應該是被殺了,肯定是趙府別院那幫人做的,前天早上有人看到他們出城了,這個仇必須要報!”吳熊氣得直跺腳。
“大哥,劉老四帶了那么多人都不是對手,咱們能怎么辦?”吳豹有些無奈。
“咱們可以花銀子請人啊,江湖高手那么多,我就不信有銀子還請不來人?”吳熊說道。
“請人?請一個兩個也不頂用啊,他們人那么多,警覺性還強,怎么可能成功?到時候銀子花了,事沒成,這不是白白浪費銀子了嘛,而且萬一把人家惹怒了,殺到咱們家,那顆如何是好。”吳豹說道。
“一個不夠,請十個,十個不夠,請一百個,我就不信,一個小小的趙家余孽,還能翻了天了?老五你還真不像個校尉,膽子也太小了。”吳熊說道。
“我就想不通,趙家那個小子怎么可能有那么大能耐?我看那些護衛倒像是軍人,該不會這小子當了官吧?萬一那小子真是官,我們??????”吳豹越說越害怕。
“當官了也得殺,已經成為死仇了,你以為他會善罷甘休嗎?老五,你就別瞻前顧后了,干吧,既然不能動用城防軍,咱們就用銀子砸死他。”吳熊惡狠狠地說道。
吳家在商量怎么對付云飛等人,云飛則在算計怎么扳倒吳家。
“秦岳,吳家走私路線已經記下了吧?明天派出兩個小隊,扮成強盜,只要發現是吳家的走私隊伍,直接搶了,貨物銷毀,不能留下證據,讓秦陽帶隊吧,做強盜他有經驗。”云飛安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