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乾戰王加大力道,怒發沖冠地吼著。
砰!張良被高高拋起,重重落下。武戰王極為默契地伸劍向上,對準了張良的胸口。眼看劍要穿胸而過,張良就要變成一個串燒了。突然,武戰王一愣,立即收回了劍,向后躲開。
噗通一聲,張良砸在了地面上。乾戰王咳嗽了一聲,這才扭頭看向了反常的武戰王。武戰王也尷尬地紅了臉。
“這小子的眼睛睜著,那一瞬間的眼神,太可怕了。”武戰王解釋道。
“可怕?”乾戰王不屑地問道。
“是的!可怕。你們兩個今天都要在本王的腳下顫抖!哈哈哈!”張良趴在地上叫了起來。
乾武兩位戰王大吃一驚,同時揮劍就上。邊砍邊叫。
“竟然能在本王的劍下逃生?此子不可留!”乾戰王道。
武戰王則紅了眼,為剛剛的丟臉找著面子。但他們的劍同時砍到,卻沒砍中目標。只見殘影一閃消失,張良已經沒了影兒。
“就憑你們的速度,別想再找到本王一下!”張良的聲音從側面傳來。
“啊!”乾戰王驚叫一聲,揮劍迎上,想要再來一次剛剛的扭殺。
但他這次卻撲了個空。另一側,武戰王的背后汗毛都豎了起來,張良已經再次換位,到了他的身后攻擊了。
“呀!”武戰王轉身一劍,又揮了個空。
“這,這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比我們倆的速度還快?”乾戰王驚道。
嗖,嗖!張良的影子不斷在四周出現,又迅速消失。羅塵極速在張良腳下,已經使得神乎其技。單論速度,兩個老戰王在他面前已經不值一提了。幾次撲空后,兩個老戰王的頭上見了汗,他們背靠著背,表情嚴肅起來。
“我們得認真了。這小子敢來,必然有自己的本事。他,值得當我們的對手。”武戰王夸獎道。
而張良此時也已經十分認真。他精力高度集中著,四處游走,不斷的騷擾。但卻沒有一次得手的。游斗中,張良不禁嘆:“好強!這就是圣道戰王的實力么?即使我明顯比他們快很多,但最后一擊時,卻根本找不到偷襲得機會。而且,一旦交戰,就連我的龍焰劈都不是對手。我要怎么才殺得了這兩人!”
當!突然一聲響,兩個戰王都愣了一下。那是刀砍大樹的聲音。他們反應過來時,陣中央的樹已經被砍斷了。捆在樹上的人自然也就趴在了地上。
“休想救走他!”乾戰王叫道。
他發福的身子一躥,已經到了那人近前,一腳踩住了他的后背。
“支天命一輩子就收了這么一個徒弟。本王就不信,他舍得這徒弟慘死。他不告訴我們到哪找到胚心,就別想要回徒弟!”乾戰王說著,四處亂看。
張良速度奇快,二戰王如捕風捉影,毫無頭緒。張良實力不濟,也只能像風一樣到處飄蕩。一時間,這里形成了一個僵局。
“可惡!難道就沒有辦法了么?不!我是要成為逆月第一的男人,我可是,張良啊!”張良再次啟用了這禁咒般的秘語。
心中執念一起,龍魂之力在體內激蕩起來。一瞬間,他想起了從繞云開始的所有的仇恨,所有努力,所有感情。與此同時,他身后的四條黑龍也都停止了噴熄,如臨大敵
的聚在一起,表情嚴肅。
“如果只有拼死一戰,那么,就將我的性命賭上吧!如果必須突破才能達到目的,那么,就讓我燃燒自己的一切,我的小乾坤,爆炸吧!突破吧!我的力量,全部施放出來吧!黑炎龍王,全力一擊!黑,龍,波!”張良字字清晰地說道。
突然發現張良站定身形,兩個戰王也不想錯失良機。他們倆一左一右兩路包抄著向張良飛來。人未到,劍氣已經遮住了整個空間。當戰王的武力鎖住了目標后,那就是必然命中的結果。
咻!那道犀利的目光再次閃過,手起,刀落,四條黑龍從張良的背后拔出。四龍合一,繞成了一條由黑色焰龍組成的洪流。洪流螺旋卷出,如一道不可敵擋的滅世黑焰波。
“扭轉乾坤!”“武霸天下!”
兩位戰王的合擊也已經到了近前。張良拼命一擊,集合了剛剛升化的化身之力。兩戰王身受重傷,被張良連連驚嚇之后,配合也不再默契。種種原因之下,一藍一白兩道瘋狂劍氣先后趕到。四龍合卷的黑龍波逐個擊破。
“啊!”乾戰王慘叫一聲,噴血扔劍。
武劍王也將劍一轉,插在地面,滑退著一直到了陣法邊緣。
“嗷!”黑龍波怒吟著,完勝后消散。
“為,為什么?”乾戰王捂胸口坐起,不敢置信地問著。
張良緩緩抬起頭,慢道:“因為,信念。信念你懂么?”
“信念?”武戰王也走回原地,疲憊不堪地說道。
張良邪笑,摸了摸刀道:“我的身上,肩負著整個家族的生死。我的夢想,背負著另一個好友的夢想。我,絕對不能輸,這就是我的信念。我終將成為逆月第一!”
“哈哈哈!信念這種東西,對我們來說,太奢侈了。”武戰王捂著腦門笑起來。
乾戰王也與他同笑。二人瞬間想起了他們的過往。
朝堂,逆月上武者所知的最大勢力實體。逆月之大,無人能盡述其地。數萬年來,發展壯大的朝堂不計其數。而每千年間,必有一些朝堂覆滅。當然也就有別的朝堂發展的更加強大。每六十年一次的太玄榜武力評比中,將朝堂的綜合實力列出,評出十大朝堂。
這十大朝堂中,護朝戰王幾乎占了朝堂比重的一半兒。乾武朝堂在幾千年前還不是十大朝堂之一。而當他們奮斗了數十代人,終于成為了有名的大朝堂后。護朝戰王的責任,也相對地加重了。
“傳承之后,你們將放棄自己的利益,全心追求武道。只為朝堂興盛,能做到么?”
“能!”“能!”
乾武兩位戰王的回答在他們的心底響起,響聲震過了一切,甚至讓他們忘記了傷痛。乾戰王站了起來,退出回憶。
“如果說我們也有信念,那么,它將是十分奢侈的。我們的信念就是,在有生之年看到乾武朝堂的飛升,看到一個有希望沖進太玄榜的奇跡種子!”乾戰王道。
武戰王點頭同意,逐道:“而他,就是林楓。從小在寶物堆里長大的,朝堂第一才子。逆月第一年輕人。如果說將來有人能沖進太玄榜前一千位,看到傳說中的神跡。那么就只有他,他,才是逆月第一!”
“不可能。”張良冷淡地打斷了他。
兩位戰王面
色一陰,都氣得說不出話來。他們醞釀好久才想好的感人信念說,就被張良這個無情且唯一的聽眾否定了。
“林楓本性殘暴,無知,自大。這種人怎么可能成為逆月第一?只有我,我才是逆月第一。”張良道。
“你?哈哈哈,你才是絕對不可能。”武戰王氣道。
“哼,那我們走著瞧。”張良道。
“不用走了,因為你今天就要死在這。死人,是不會成為逆月第一的。”乾戰王道。
張良將刀再次舉起,微笑起來:“那么,就讓我們用實力說話。看看誰會留在這里吧。你們還記得你們為林楓做過的惡事么?這一刀,為嫦娥!”
呼!克之刃揮舞,黑龍波再現。兩位戰王剛吃過一虧,當然知道這一招的厲害。他們馬上緊張起來。兩人立即跑到一起,全身心投入到戰斗中。二人合力揮擊,發狂大吼。兩股力量立即擰成了一股。
“呀!”張良的表情猙獰也叫了起來。
轟!黑龍波與兩股力量對撞在一處。補天陣內立即變成了燃燒的地獄。真正的絕戰,只有一剎那的交鋒。黑焰沖天,包圍了整個陣圈,成了一道直直的黑色龍卷。
短短的三秒鐘過后,一切就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拄著刀,低著頭的張良和兩個護在支天命弟子身上的戰王。他們都一動不動,能證明他們活著的,只有那細微的呼吸。
“雖然你們是畜牲,但你們的實力,很強。”張良終于開口說話。
“戰王,你,能答應我們一件事么?”乾戰王坐起身來,用干裂的嘴唇說道。
張良抬眼,看著如此可憐的戰王,不禁心軟,問道:“你說吧。”
“留下我們朝堂的根,別殺林楓。”乾戰王說著,竟然跪下磕頭。
武戰王也站了起來,搖晃著看向了張良。張良看著他那熾熱如火的目光,知道二人命不久矣,只能眨了一下眼,算是同意。
噗通!武戰王閉眼,笑著栽倒。乾戰王的臉下方,土地已經變成了一灘紅色。而這時,張良也突然扔刀跪下,全身的黑龍骨甲瞬間碎成了無數片。三人都盡了全力,重傷在身的兩位戰王能發揮出的實力不到一成,還是敗在了張良的手上。
超強恢復力修補著張良的身體,就這樣也過了近半個時辰,他才徹底醒過來。看著已經陳尸的戰王,張良搖頭道:“對不起,我騙了你們。我,也必須堅守我的信念,即使它是奢侈到遙不可及的。”
說罷,張良動手在他們身上搜了一下。找到了兩枚戒指型的自有空間。但以張良的武力,竟然破不開這空間上的烙印。無奈,他只能將兩枚戒指放入了自己的空間內。隨后,他又在兩人身上摸出了幾塊羊眼大小的石頭,那,就是補天石,破陣而出的唯一鑰匙。
背起昏死的支天命弟子,張良破開陣法,走向陸鱗。而當他騎行消失之后,不遠處,三人現了身形,走到了補天陣前。
“圣者,為什么不親自救他呢?”
“這一切皆是定數,當然,也有意外發生。張良的命運,是無法看清的。而這個看不清的人,正是我逆天改命的關鍵。比饕餮還要關鍵。”
三人說罷,也飛天離開了現場。兩個戰王暴尸景陽岡,不久后,將引起全逆月的一場轟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