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本方連人帶戟竟然被硬生生轟進了地裡。碗形大坑的底部,露著半個身子的天本方奄奄一息,一抽一抽地向外吐著血。
張良跳入坑中,走到他面前,低頭看著他笑了起來。
“你看我?guī)质颤N?不服?真不知道你從哪個山裡出來的。我教你一次,聽好了。你的武力是一,小爺?shù)奈淞褪鞘∧愕奈淞谋M了,我還沒做好熱身運動呢。就憑你,也配跟我打?滾回家再練一百年吧!”張良學著天本方的口氣放聲訓道。
“好~!組長萬歲!組長贏了!”
竹組的叫好聲響成一片,天本方受著傷再加生氣,哇的一口黑血吐出來立即暈死過去。巨鯨組的人立即涌了上來,有幾個甚至拔出武器,就要跟張良拼命。張良的身體一閃一閃的放著乾坤武光,正隨時準備再發(fā)大招。但面對巨鯨組數(shù)百高手,就是再厲害的人也不可能得勝。
“上!”馬茹萍氣叫道。
呼啦!兩方人馬聚在一處,馬上就聽到一些打鬥聲。說起綜合實力來,竹組比巨鯨組還差了一個檔次。如果真打起來,後果不堪設想。而就在這時,一直未發(fā)言的鬼狐會都圍了上。
“好了,今天的比賽就到此爲止吧。各位不想壞了規(guī)矩吧?如果玩兒不起,那巨鯨組以後就解散了吧。”任直手拿細劍,運氣發(fā)聲道。
他的聲音傳遍了全場,人們紛紛停手。巨鯨組的巨頭全被張良廢了,而沒有頭目的大組織,就不再是個完整的組織了。竹組沒有滅了他們的實力,但鬼狐會可有。如果他們不玩兒活計,正好給了鬼狐會一個藉口。
“走!”一個看起來有些權利的人說道。
巨鯨組的人擡起傷員,離開了現(xiàn)場。任直這才走向了張良。
“你真讓人意外啊,本以爲你不會是我的對手了。現(xiàn)在看來,你,纔是唯一有資格與我一戰(zhàn)的人。”任直驕傲地說道。
張良剛剛的表現(xiàn)如何驚人,大家有目共睹。而親眼看到張良的表現(xiàn),竟然還能說得出這種話來。任直的實力,到底到了什麼程度?
“我等你。”張良只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嗯。那你就等著我的修羅第六域吧!”任直笑道。
雙方人馬敵視著後退兩步,然後各自離開了現(xiàn)場。回到領地後,張良被人抓起來扔向了空中。桐瑞瑞高興的把張良的重刀也扔了起來,結果嚇得大家逃出多遠去,重刀落地,把地面砸壞了一處。
“張良哥,你隱藏得好深啊。”馬茹萍壞笑道。
她走近張良,伸手肘頂了頂他。張良微笑,撓頭道:“我哪有隱藏?我天天在苦練,你們也看到了。”
“對!我可以做證啊。我們組長這兩個月來,根本就沒睡過覺。”桐瑞瑞大聲叫道。
“哦?不睡覺啊,那能休息過來麼?”
“組長果然是妖孽啊,怪不得進步這麼明顯。”
聽著人們的議論,看著人們怪異的眼神,張良更不好意思了。他搖頭解釋著,說他每天都有盤坐著練氣修吐納,結果人們更崇拜他了,說他體氣雙修。張良無奈,只能告?zhèn)€假離開了人羣。
走在路上,他心裡感嘆著:“這就是人類,你沒有成績時,人人看你不爽。你真比他們強得多了,人人拿你當偶像。即使你說一件很普通的事,也會被人們誇獎。這種感覺,還真不錯呢。”
想到這,張良微笑起來。再一擡頭,他愣了。不知不覺間,他竟然走到了自由盟的領地。那搖曳的火光下,一羣可憐人正修練著相對下等的武學。張良想起佳麗的傷,心裡也十分不舒服。他想走進去看看佳麗,再給她準備一些藥。
可張良剛走到入口處,他就愣住了。火光下,一羣人都跪在地上,有的拖家?guī)Э诘男『⒆佣紘樋蘖恕V挥幸粋€人站著,那人一身黑衣,耳邊掛著摘掉的蒙面巾。張良第一眼就認出他的背影兒,正是跟他交手的神秘人,會魔炎噴發(fā)的神秘人!
而當那人一轉身,張良看到他的側臉時,差點兒嚇得叫出聲兒來。那人竟然是佳寶,本應該死在風雷劫中的佳寶,竟然又活過來了。張良眼神閃爍,心裡也有些發(fā)毛,但看著佳寶有血有肉,應該不是怨魂什麼的。
“你們沒有一個人願意去叫張良過來麼?”佳寶開口問道。
張良一聽,更愣住了。他蹲低身子,想聽聽發(fā)生了什麼。就見佳寶走到了一人面前,一隻手將他提了起來。那可憐的被提起的老頭兒,正是智師傅。
“佳寶,別一錯再錯了。我們已經(jīng)利用過張良的善良,惹怒了他。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今非昔比了。你沒聽說麼?今天的大賽上,他打敗了巨鯨組長天本方啊。”智師傅提醒道。
“哈哈哈,所以我纔要找他來這裡啊。我們自由盟要奪到進塔名額,可不能出意外啊。”佳寶像瘋子般狂笑道。
“我不能這麼做!”智師傅爲難道。
“那你就死!”佳寶面色一狠,突然手上用力。
噗,他的手指竟然刺入了智師傅的肉裡,智師傅掙扎了一下,面上的表情十分痛苦。張良看不下去了,他立即站起身來,一步衝上前去。
“嗯?”佳寶驚呼一聲,鬆手出拳。
咚!兩人拳頭相交擊,張良和佳寶各退三步同時站定身形。兩人的實力竟然不分伯仲。張良微一吃驚,佳寶原來不過是個初等大戰(zhàn)師,何以一下飛躍到跟他能硬拼的地步了呢?而且,張良現(xiàn)在更相信他就是那晚的神秘人,使用魔炎噴發(fā)的人。
“我正想請你來,你就自己來了。哈哈,張少俠,別來無恙啊。”佳寶臉色一變,笑了起來。
張良卻把臉一沉,怒道:“別什麼來?我跟你有交情麼?佳寶,你連自己人都傷,你還算是個人麼?你的武力強了,不更應該保護他們麼?”
“他們?他們憑什麼要我保護?我弱小
的時候,有人管過我麼?你身上有那麼多寶貝,你管過我麼?我這是死裡逃生換來的本事。我只管自己,夠了。”佳寶自私地說道。
面對他那精光連閃的眼睛,張良知道跟他說什麼道理,都是白廢的。這種人,天生就是個自私鬼,弱小時推責任,強大了不負責!
“好!我來了,你說吧,你要幹什麼?要跟我現(xiàn)在比試?我奉陪到底!”張良恨得咬牙道。
“哪裡哪裡,張少俠武功了得。我自知不敵。我們要拼,肯定是兩敗俱傷。我是想,不如你就讓我贏了你,然後,由我來挑戰(zhàn)任直這一個敵人,贏了他,我就肯定有機會進入風雷塔了。你的這份恩情,我不會忘掉的。”佳寶陰笑道。
張良冷笑兩聲,氣道:“虧你想得出來。你怎麼不去把任直打傷,讓我有機會穩(wěn)贏呢?”
“哦,只因爲我看你是個好人,所以不想與你死拼。我看不爽任直,所以我要跟他鬥。你看,我不會白白讓你犧牲的。你保要故意輸給我,我就把我妹妹送給你。我當哥的有權做主,你不就喜歡這張怪臉麼?”佳寶口出損言道。
張良的臉被激得立即紅了,揚手就想跟他對打。他幾次救下佳麗的命,看在佳寶這種損人眼中,竟然是對佳麗這醜長相有特殊嗜好了。
“唉!少俠別激動!你不喜歡她?你別跟我說你不在乎她的死活。”佳寶伸手阻止道。
嗖的一聲,他已經(jīng)飛跳到了佳麗的身邊。佳寶竟然一手提起佳麗,另一手抓在了她身上最大的一道傷口上。他一用力,傷口中立即涌出血水來。佳麗疼得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哥,你,你幹什麼?你沒死?”佳麗迷糊地喊著。
張良氣得大罵:“你這個畜牲,你是要用你的妹妹威脅我麼?她是你親妹妹!你聽她說什麼?她已經(jīng)將死之人,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問你怎麼沒事。”
“是啊,在她心裡我這個沒用的哥哥早應該死了不是麼?這就是你們的想法!你們都看不起我,現(xiàn)在我厲害了,你們又都盼我死?哈哈哈,我偏不死,我大難不死,今後也不會!張良,你答應不答應?你不答應我的要求,我就現(xiàn)在當你面殺了她!”佳寶威脅道。
他的手上再一動,噗的一聲,佳麗的傷口更大了,疼得她大叫出聲。張良心中巨痛,他不忍看到這殘忍的畫面。好歹他與佳麗也是舊交了。剛到這裡來時,還受過她的照顧。
“你放手!”張良威脅道。
“你我實力相當,你猜你還能威脅我麼?”佳寶哈哈大笑道。
“好!你放手,我答應你。”張良低下了頭,無奈地說道。
“嗯。這還差不多。那麼明天,我就是自由盟主。我們之間的戰(zhàn)鬥,你要做得真一些啊。不要傷了我,你也不要敗得太快。不要讓人看出破綻來。”佳寶繼續(xù)無恥地提著要求。
張良看著可憐的佳麗,只能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