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硬的床,柔軟的身體,熱流,汗水,媚眼迷魂。親吻時,張良聽著鄭爽的淺吟低唱,忍不住也怒血噴張。他只邪邪一笑,將手伸到了幽香之所。他知道,即將到來的就是男女之間最美好的事,但他卻回想不出那是什么樣的感覺。
“夫君。要我。”鄭爽羞羞地說著,手環在了他的脖子上。
張良也已經摸透路線,挺身而入。兩人的距離瞬間變成了負數。而這時,鄭爽卻娥眉緊蹙,痛苦的揚起下巴哼了一聲,憋住了氣。她的小臉變得煞白,瞬間又變得潮紅。張良也覺得一股壓力被他沖破隨即身子被緊緊的團裹了起來。
“這?這是怎么回事?”張良驚問著。
“沒事。抱我,只要你抱我就好。”鄭爽流著淚,卻幸福地笑道。
張良眼珠轉了轉,開始輕輕地運動起來。他突然覺得自己對這種事很陌生,陌生到好像從來沒有做過一次。但感覺陌生,出于本能,卻也知道該如何。漸漸地,鄭爽的痛意消失,張良也體會到了其中樂趣。
男強女快,床搖撼著,吱吱做響。兩人四手交纏,直如身處云霧,魂飛天外。張良武力高強,身體過硬。鄭爽也十分能堅持,直苦戰近一個時辰,鄭爽才突然全身顫抖,不顧一切地抱住了張良。
張良只覺得某地壓力倍增,他眼睛一亮,連忙配合地加速運動。鄭爽翻著白眼開始胡言亂語起來。片刻之后,隨著她窒息地一挺身子,一場戰斗結束了。
看著躺在床上累得嬌喘不停的妻子,張良輕輕的抽離了身體。而當他起身之時,卻突然驚恐地發現,床單上有著斑斑紅跡。張良的頭又是一陣炸痛:“這是?這不是經血,這絕對是破璧之朱。為什么?我,我的頭好疼!”
強大的張良捂住頭,蹲在了地上。直到他不再想這些事,才又恢復過來。他穿好衣物,走出門外。鄭爽已經被滿足,睡得香香甜甜,不時地發出孩子般的囈笑。張良的心卻亂得很,他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但卻不敢用力去想,因為那腦子的疼痛讓人無法忍受。
坐在門外,張良抬頭望著星空,呆了。
“我突然間變得很厲害了,有機會要找個太玄石測試一下。也許,我連那妖尊都不怕了。可是在戰斗的最后,我使的是什么招術?那大殺手,好熟悉啊,就像曾經被我苦練過千萬次似的。為什么我這么愛爽兒,卻有種對不起她的錯覺?為什么她會落紅呢?”張良想著,一個個問題連成了串,讓他揮之不去,卻不能深糾答案。
天未亮,門中傳來響動。張良推門進去,拿出妖核走到了鄭爽身邊。他運武力將妖核的能量逼出,流入鄭爽的體內。但一股股能量流入,張良卻更加驚訝了。鄭爽身上的傷痛,好像一點兒也沒有好轉。
“這不可能啊!”張良驚問著。
鄭爽也眨了眨眼,問道:“什么不可能?夫君,你在做什么?”
“你的傷,為什么一點也沒好呢?按醫理來說……”張良撓頭回想著。
“你懂醫理?”鄭爽皺眉道。
張良點了點頭,突然,他看到了鄭爽的眼中,一道詭異的神彩。那神彩一過,張良瞬間就覺得頭疼起來。他的腦子又混亂了,好像是有某種無形的力量,又要干擾他。他剛要回想
起來的醫術,就被直接抹殺了。但那么一瞬間的捕捉,卻讓張良堅信,他是懂醫理的。
“不!別這樣!別抹掉我的記憶!我不信,我不信這是真的!”張良突然怒吼出聲。
轟!他的兩眼放光,吼聲將房子震得搖晃起來。
“別掙扎了,夫君,你的傷肯定還沒好。休息吧。”鄭爽道。
張良卻痛苦的扶著頭,眼睛翻著白,向墻上撞去。轟的一聲,墻被撞倒,他打著滾到了雪地中。鄭爽身子一顫,心疼地哼了一聲。但張良卻仍然堅持著。
“啊!不要奪走我的記憶!不!我不要相信!我不要順從!我……”張良的嘴開始吐起白沫,止住了吼聲。
他在地上打著滾,鄭爽含著淚捂住了嘴,終于她忍不住小聲說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可是我太愛你了。真的。我不能沒有你,不能。”
她強忍著心痛,繼續看著張良掙扎。她知道,只要張良順從,就肯定不會再難過。而這種痛苦,任何人都熬不過來。
風又吹了起來,天空中飄起了大片的雪花。漫天的風雪就像鄭爽的心,即想要純潔,卻又凍得人無法接受。張良的身子也越抖越弱,就像要死了一樣。
突然,張良猛地跳了起來。他的身體不再顫抖,眼睛也閉了起來。低著頭,握著拳,張良冷笑著,似是超越人類的存在。
“我命由我,不由天啊!世人皆欺我,我就用憤怒之火,燃燒這可笑的世界!”張良的嘴中突然發出了古老而又恐怖的深沉聲音。
嗡!乾坤武焰沖起,將張良的身體燃燒起來,他身上的粗布衣,獸皮裙,瞬間燒凈。他的頭發散亂開來,根根倒立飛向天空,隨風舞動。他的眼簾一睜,兩眼中金光如柱,直射前方。張良,醒了!
“夫君!”鄭爽怯懦地叫著,伸出手向前摸著。
張良身上的怒焰消失后,卻已經變成了一身白衣,披頭散發的美少年。那正是他在進陣之前穿的衣物。
“鄭爽,是你么?或者,你不是鄭爽,而是這個陣井中主宰?”張良低聲問著。
鄭爽的身子猛地一僵,她的牙齒開始打顫。低頭,落淚,已經代表了她的答案。張良輕嘆了一聲,搖頭道:“你也到了這個世界?你也被改變了記憶?”
鄭爽不說話,只蹲下身來哭著,而她身上的衣物,也隨著淚水的打濕而變化回了原來的樣子。她那凍傷的手腳,也恢復了白凈如玉。
張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別哭了。我們想辦法出去吧。只要了去了某種心愿,應該就能破了與這世界的聯系。到時,我們就能離開了。我已經從過去走了回來。”
“可我的心愿,就是在這里。”鄭爽抬起頭時,拖著淚眼說道。
張良的心又是一陣泛酸。但他腦中卻沒有再被強加一些記憶。他瞬間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一切。張良心道:“難道那是真的?我與她之間已經……”
“張長老,張良大哥,我是真的愛你啊。”鄭爽跪坐于地,哭泣著。
張良的心揪了起來,矛盾著,甚至不敢想下一步要做什么。但沒有了思維的干擾,張良變回了自己,他可不是優柔寡斷之流。只稍一合計,張良就向前走去,到了鄭爽面前,伸手一巴掌掄了
起來。
啪!鄭爽被打得頭一歪,哭聲也止住了。但下一秒,她卻哭得更委屈了。
“你這樣占有我,只能讓我覺得惡心。是你控制的對不對?我記得最后的眼神,你一直想控制我的思想,對不對?”張良喝問道。
鄭爽哭著點了點頭,張良卻沒法再說下去。只能任鄭爽哭,繼續哭,直哭到累了,才停了下來。
“要怎么能才離開這里?外面還有好多人,在等著我去救啊。他們身處的陣井,可不一定是我們這樣的環境。隨時有可能有生命危險。”張良道。
鄭爽抽著鼻涕,側頭看向了張良,眼中的委屈和愛意仍然極濃。張良看著她,就會忍不住心痛,只能扭過了頭去。
“你這么急著離開我,是我真的那么討厭么?”鄭爽問道。
“不,你不討厭。但我不愛你,我們之間,不可能是那種關系。”張良堅決地說道。
“但我們之間已經是那種關系了,不是么?”鄭爽說著,站了起來。
張良的身子一顫,怒而揮手,又要打。鄭爽卻閉眼揚頭,將臉送了過去。張良的手舉得高高的,卻沒有落下。他氣嘆一聲,轉身跺了一腳。
鄭爽走到他身后,抱住了他。張良只一振,就將她震開。鄭爽卻再次走回,再次抱住他。
“別動,只這一會兒,就在這里,最后的一刻。求求你,把這個小溫暖留給我吧。我不會要求你什么,我也知道你心里有恨雪姑娘,我不會對她說起的。但也求你,別奪走我愛你的心,行么?”鄭爽討價還價道。
如此情景,如此真摯的告白,如此豁出去不要臉的行為,讓張良怎么能不動心?但他動心也不能動手,只能任鄭爽在背后抱著他。很久,很久。
“夠了吧?我們要出去了。你的心愿不可能完成,如果你不能死心,我就只有犧牲你了。”張良放狠話道,心中暗嘆:“對不起。我不能愛你。對不起,我也有我重要的人要守護。對不起了,鄭爽。”
鄭爽終于松開了手,輕笑道:“謝謝。張長老,謝謝你完成了我的心愿。但據我所知,這是幻境世界。由我的主觀思想形成的世界,卻不能因為我的思想而破滅。只有消滅了我心中的壁障,才能離開這個世界。”
“那你就快消滅它吧。”張良轉身道。
鄭爽點頭,盤坐下來,掛滿淚痕的圣潔小臉惹人心醉。張良不敢看她,只退開幾步,守在她身邊。
“不好!我做不到,我的心亂得很。它們都來了!”鄭爽突然睜眼,驚訝地叫著。
張良怒而回身,氣道:“你說什么?誰來了?你怎么能說出這么自私的話。整個學院的人命都在你手里,你就為了一己私欲要斷送他們的命么?我看不起你,我永遠不可能愛你這種人!你還不明白么?如果這樣,我就殺了你!”
鄭爽委屈地一噘嘴,但馬上板起臉來。她的神情終于恢復到了張良初見時的冰山嬌子。
“如果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吧。但那樣也是出不去的,它們來了,我們注定要死在一起。我再努力,消除這個世界也需要時間。”鄭爽冷冷地說著。
嗷!一聲聲怪吼傳來,森林中的巨樹成片的倒下。張良猛然回身,看到了‘它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