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章與張良來到了他的住處,進門一看,韓章就又笑了。天鵝絨的地毯,純銀的水杯,金制的燭臺,空氣中彌漫著薰衣草的香味兒。這比他的臥室還要豪華氣派,可見祝隆對張良的重視程度,果然已經勝過了親人。
“大人請坐。”張良道。
韓章也不再客氣,拉椅子坐了下來。張良坐在他對面,左右看了看,笑道:“放心吧,對老夫,他們萬分尊敬,不會有人偷聽的。”
“那就好。我此來的目的,正是請神醫與我共事,其實,祝隆的一切,都是我幫他爭取來的。如果我樂意,您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他能提供的,我能提供更好的。”韓章道。
張良輕笑,“呵呵,這個老夫當然明白。所以,這也是我此來找你談話的目的所在。”
“哦?愿聞其詳。”韓章立即關心起來。
他起初還怕張良在祝隆家里得到的待遇太高,他沒有下手的機會呢。現在看來,他有機會了,人,就怕沒有所求。只要他有物質欲望,就會有商量的余地。
“其實,老夫的本事,都是家師所傳。但他老人家現在卻被一個神秘的組織禁了起來。這組織遠不是世人所熟知的任何一個,而它的強大,更是因為它的神秘。就算黑仙堡,也不知道它的存在。”張良道。
他開始回想著恨雪所說過的話,這一切,只是一個開始。
“大膽!竟然有人敢對尊師如此無禮。不管它多神秘,這事兒我管定了。我這就叫祝隆派兵圍剿。”韓章拍椅子道。
張良擺了擺手道:“不,不不。大人聽我說完,家師醫術通神,能真的把死人治活。而且他老人家還有一個不傳之術,那就是長生不老。戰王的壽命夠長了吧?他老人家可是親眼看著數位戰王活過幾千年的人。”
“哦?”韓章不由半信半疑起來。
“而如果你見到他,就會驚訝。他現在看起來只有四十上下,這秘術不止駐言,而且能讓人身體永保活力。說句你不信的,他,就是當世第一高手。”張良夸張道。
韓章果然一瞇眼,逐道:“當世第一高手,我可有幸見過了。絕非尊師。”
張良哈哈笑道:“就知道大人會不信,那么,你可是完美大戰師的修為,戰王之下,鮮有敵手吧?不如這樣,你現在就全力攻我一下試試看。”
韓章倒吸著冷氣,猶豫起來。看張良雖然長得強壯,但畢竟是個醫師,他的武力修為能強到哪去?可韓章畢竟不會看透人的修為,也不敢完全否定。
“且放手一試,將你所有武力凝于一點,作用于我。”張良站了起來。
韓章想起祝隆的勇猛表現,一咬牙,真的信了張良的話。他起身開始運力,但只運到了七成左右,一掌向張良拍去。這時他的眼已經盯在了張良腳下,他見過有高明卸力術的人,但這么一卸,這祝府可就要遭殃了。
呼!最后一寸,韓章瞬間收了兩成力,就以不到五成的力量,打在了張良的肚子上。誰知他這一擊,如碰敗革,只聽到一聲悶響,他的武力就如石沉大海沒了影子。而張良,連晃都沒晃一下,腳下的地面也連灰都沒起一層。
“這不可能!”韓章驚呼道。
張良笑笑,拍了拍衣服,逐道:“如何?你只用了少許力量,完全可以放手一擊。老夫定能證明,我的修為之高,遠不是你能
想像。”
“好,得罪了。”韓章不信邪道。
嗖,啪!這一掌,他運足了力量,沒有十成也有九成,可打在張良身上,仍然是一樣的效果,毫發無傷。韓章這回可嚇到了,連退了三步,上下打量張良,驚為天人。
張良呵呵笑了一陣,才走回去坐好。他穩穩地喝著茶水,心道:“雪兒,你果然夠狠。這老小子,怕是要上當了。”
韓章眼一斜,突然跪倒就拜:“老神仙,你收了我吧。我愿意伺候您。”
“大人不必如此。我是師尊要是能出來,定會讓你也飛越到人類武修頂峰。再以大人的智慧,要登上這黑仙堡最高層,也不是難事吧?”張良開始慫恿道。
韓章是個書記官,天天看著議會的無能昏庸,他心中哪會沒有氣?再說這祝隆,就因為會上禮,肯聽話,修為平平竟然比他官還高,他要什么還得威脅祝隆給上水,這真是讓他不爽到家了。但無奈他的武力也不是什么登峰造極之流,也只能混一天算一天。現在有了這么好的機會,他的心馬上就癢癢了。
“老神仙,您說吧。怎么救尊師,我愿全力配合。”韓章道。
張良一瞇眼,嘆氣道:“唉,談何容易啊。那組織善長機關陣法,就是合黑仙堡所有戰王之力,也難救出他來。不過他老人家料事如神,早知有此一劫。他現在是以一個隱藏的普通人身份被囚禁著。只要有足夠的財力,還是可以運作的。只要他一出了那組織,這世上就再沒有人能治得了!”
韓章也高興起來,別的他沒有,戰爭時期,他暗掌大權,欺上瞞下,中飽私囊,早已經是一個大富豪了。而且祝隆這貨的家底,也相當于全是他的,要別的沒有,要錢,他多得流油。
“要多少財力,盡管開口。為救尊師,我愿粉身碎骨!”韓章立即表了決心。
張良一看,不得不暗暗佩服:“雪兒,你可真是我的寶啊。你把人心摸得透透的,人類,果然都是見利忘本的。這么容易他就上了當了。”
想到這,張良裝做為難道:“現在,我們就全當試一試。先準備個黃金一億兩,再備些天地間少有的修練靈物。我先去買通一下試試。不過,這事要做得很低調,要是讓別人知道了。這組織的眼線可多得天下盡是,他們馬上會知道我師尊的身份,再想救他,就難上加難了。”
“明白。這事就交給我吧。不過,這么多的錢,我需要準備一段時間。我也不太好弄。”韓章裝難道。
“那可就不好說了。組織里每天都會有人被處死,我也不保我師尊就一定能穩坐。”張良道。
韓章為難起來,但他卻想不出別的什么辦法來。他到底是個書記官,要運作這么多的財物,難免會被人察覺。可面前的誘惑太大了,掌握了張良的師尊,他就將掌握整個世界,這個說法毫不夸張。
思來想去,韓章道:“我盡力一試。不要急。”
張良道:“我可不能不急。我看你是個人才,這才跟你先說了。如果你做不到,我就只能想辦法求祝大人了。”
“他?”韓章有些不屑地評價道。
但轉念一想,祝隆是沒有本事,但家底卻厚得很呢。畢竟他現在是第一兵團的團長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整個黑仙堡的武官里,就屬他最大了。
“嗯。就這么定了。不過老夫還有一事
,替大人不值。你這么大本事,人脈也廣,為什么甘讓祝大人當這第一兵團長呢?如果是我……,算了就當我沒說好了。”張良道。
說罷,他喝起茶水來。但這一語是點醒了夢中的韓章。他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地位和權利,遠不是現在這樣就能滿足的。他也馬上想到了辦法。
“是啊,我哪不比祝隆強?為什么我還要讓他在這里坐得穩穩的,我來收稅。如果我能取代了他的位置,那這大筆的財富,不全是我的?”韓章心中暗算道。
思罷,他起身行禮,走了出去。張良把茶杯一放,仰頭向天,輕聲道:“行動就要開始了。祝隆,你的末日不遠了。韓章,你就盡情地奪權吧。等你奪到了一切,我再把你騙到一窮二白。到時,不怕你不上當!”
連環妙計一個接一個,張良慶幸著恨雪是他的妻子,而不是妖魔的參軍。如果她帶著妖魔打仗,現在絕不是這個結果。
又一天,祝隆突然找到了張良。張良也不意外,他只與祝隆到了書房里,密談起來。
“神醫,我的病好得差不多了。但現在那個韓章竟然貪得無厭,他已經連續在我這里敲了不少的財產了。再這么下去,我怕我要支持不住了。能不能給我個什么藥方,我想辦法讓他死得很自然?”祝隆一臉慌恐道。
張良故做驚訝道:“這,這不是讓老夫殺人么?我不干。我是醫師,救人是應該的,殺人,不是我的工作。”
“唉,神醫,不是殺人,這是在救我啊。你想,如果韓章繼續這么下去,他這個小人,肯定會讓這黑仙堡生靈涂炭的。你助我滅了他,讓別人找不到借口,就相當于救下了我全家老小,救下了黑仙堡,甚至救了整個逆月啊。”祝隆勸道。
張良再三推辭,最后只扔下一包藥粉,氣呼呼地走了。祝隆卻高興得夠嗆,他心中張良這神醫能救人,就肯定會殺人。這藥一出馬,立即讓他心安理得。他要毒死韓章,一萬個驗尸的也沒有辦法。
“姓韓的,叫你柞我的血,我要你有得搶,沒得花!”祝隆陰狠道。
第一樓,韓章和祝隆再次包了最好的包間,還特意叫了個沒人動過的藝才女。韓章一直假笑著,問東問西。祝隆只推說發了財,不能忘了他。兩人吃喝玩樂了一番。到了內房,準備開干。
就這時,祝隆將一杯酒遞了過去道:“來,韓兄,我敬你一個。”
“好說,好說。”韓章接過酒杯來,就往嘴里倒。
眼看酒杯就要到他嘴邊,祝隆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他的心頭大患就要被滅了。可杯子都沾到嘴唇了,韓章卻突然哈哈大笑著,把酒杯往地上一扔。
嘩!酒灑了一地,地毯突然被腐蝕得直冒泡兒。
“啊!這,有毒!來人哪,把送酒的叫來!”祝隆反應奇快,立即推責任。
門一開,卻沖進來兩個韓章的貼身保鏢,上去就把他按倒了。祝隆嗷嗷怪叫著,卻沒有辦法。眼看自己被抓韓章陰笑,他這才明白,早已經露了餡兒了。
只用了五天時間,祝家人就全被抓了起來。韓章則很順利地利用關系,登上了第一兵團的團長寶座。祝家的一切,也都歸了他。
張良被請到他家當御用醫師,住進新的大房子,張良才高興道:“韓老狗,你上位了,高興了吧?但別得意啊,這才是你噩夢的開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