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悶蛋的入水,平靜的水面在一瞬間的炸開以后迅速的恢復了平靜,好像從來沒有人下去過一樣,幾個人焦急萬分的盯著水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正常人在水下待了那么久早就撐不住了,憨子有些著急的放下手中的背包并且開始脫掉外層的防護服和鞋子。
冷越一把拽住這個實心眼的W國士兵。
“你這么下去不是辦法,等我找些東西來。”
“可是……可是……”
憨子看起來身材和冷越差不多,但是一股蠻力居然拽的冷越差點跟他一起掉進水潭里。
“別吵啦,看那邊。”
小滿伸手指向瀑布下方連接水潭的地方。
他們以為悶蛋只是下到水里摸索摸索,誰知道他一個猛子可以扎那么遠,也不知道他是心大還是真的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這種不去考慮其他可能存在危險而一味蠻干的行為,通常來說就是找死。
勁瘦的身影從水里竄出來,攪亂了一潭碧綠,悶蛋手撐在岸邊,一躍就輕松上了岸。不緊不慢的甩了甩頭上粘到的綠藻和水,他這才向眾人招招手,示意大家到那邊去。
宮銘玨和冷越對視一眼,微不可見的互相點了點頭,這才冷越走在最前,宮銘玨殿后的去往悶蛋那邊。
冷越距離悶蛋7、8步的時候,對方朝著他扔過來一個東西,沾過水在陽光的照射下,那東西閃耀著有些刺眼的光芒,冷越瞇起眼睛,一伸手接住了從半空中落下的冰冰涼涼的物體。
“這是……鉆石?”
冷越的驚呼聲讓走在隊伍后媽的立夏和宮銘玨都有些側目,他們能想象得到那鉆石一定有著非比尋常之處,否則冷越不會那么失態。
立夏接過鉆石看了看,又掂量了幾下。
“好東西,色澤和凈度都算極品,這起碼有10克拉。”
悶蛋來到了幾人身邊,對上幾個大男人吃驚的眼神,聳聳肩膀。
“我只是隨便選了一顆中等的,下面還有其他的玩意兒。”
于是幾個人商量了一下,冷越帶著三個士兵再下一次水,將可以拿上來的物品先搬上岸,剩下的就只有等著KAK帶人來拿了。
等到三人都下了水,宮銘玨看見立夏還在把玩手上那顆鉆石,他挑挑眉,蹭了蹭立夏的肩膀。
“怎么?你喜歡啊。”
立夏白了宮銘玨一眼。
“我沒見過這種體積的鉆石看看都不行嗎?再說了哪個女人不喜歡?”
宮銘玨微微張大了嘴,他很想說你是一般的女人嗎?不過為了生命安全著想,他很聰明的將那句話咽了下去。
“咱們回去就買,我給你買比這顆還大的。”
立夏徹底無語了,不想理會這個白癡。她不過就是好奇把玩把玩,待會兒就還回去沒想到被宮銘玨腦補了那么多內容。
“我帶那么大鉆石在手上開展覽嗎?”
宮財大氣粗銘玨抿抿唇沒有再接話,他決定了,既然立夏對這些東西表現出了難得的興趣,他做人家老公就一定要滿足,最好弄一大堆,給立夏十個手指頭都帶滿,不得不說宮銘玨此刻的想法 像極了暴發戶。
后面的后面,兩人結婚的時候,宮銘玨送上了一顆世界上第一無二的粉鉆,外帶克拉數價值不等的鉆戒若干一并送給了立夏。立夏無語了好半晌,只留下了那顆粉鉆,其他一律打包拍賣用作了慈善基金這是后話。
幾個當兵的進行著水下作業,一次性是完不成的,小滿也幫不上忙干脆顛兒顛兒的跑去找森森聊天去了。
立夏和宮銘玨站在岸上看見幾人來來回回了好多趟,運出水面的東西已經滿滿的堆成了一座小山,可是冷越還有繼續下潛的趨勢。
“冷越,要不你們上來算了,剩下的讓KAK他們自己來。這樣下去就是弄到明天也不一定般的完。”
立夏是看見小年輕的嘴唇都已經變的青紫了實在有些不忍。
悶蛋這時候正將一個小箱子扔回岸上,他聽見了立夏的話卻并沒有理會,不氣餒的又鉆了回去。
宮銘玨拉著立夏的手臂對她搖了搖頭。
又過了許久,直到岸上的那一小塊空地都快沒有落腳的地方了,冷越幾人才回到岸上。
這回悶蛋沒有執意要下水了,他從背囊里拿出一套換洗的衣服就鉆樹叢里去了。
剩下的幾個人圍著那一堆寶貝險些合不攏嘴,饒是見多了財富的宮銘玨都為蒙泰這些年來所累積的財富感到心驚。
“蒙泰是有多喜歡寶石啊,你看看這些箱子里面全是。水下剩余的都是黃金,我們拿不了。”
冷越隨手在一只打開的箱子里抄過去,無數在世界上知名的寶石嘩嘩的從他手里滑落摔回到箱子里發出稀里嘩啦的聲音。就跟不要錢的玻璃球似的。
宮銘玨此時抽空看了一下小年輕和憨子的神色,兩人眼里都只有因為前所未見的財富而驚訝卻不見一點點貪婪的神色,宮銘玨表示滿意的點點頭。
他來到已經換好衣服走出來的悶蛋面前沉聲問道。
“你到底拿了什么東西?”
悶蛋垂著頭看不清眼睛,對于宮銘玨的問話只字不答。
宮銘玨也并不著急。
“你說小滿讓森蚺去找,能不能把你剛才藏起來的東西找出來?”
悶蛋一下子抬起頭,神色帶著一點狠厲的看向宮銘玨。
“那本來就是我的。”
宮銘玨達到了目的也不再逼問而是看向立夏和冷越,小年輕和憨子也因為一向不言不語的戰友發出那么大的聲音而嚇了一跳。
小年輕率先走上前試圖和解一下。
“宮先生,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宮銘玨攤了攤手,表示你去問他,他們和W國達成協議才來找東西,這里面混進一個不知底細的人,如果少了什么是KAK知道的,他們豈不是要背黑鍋。
悶蛋甩開了小年輕試圖拉他的手,陰郁的看向宮銘玨,渾身的肌肉繃的緊緊的,好像一言不發就打算大打出手。
“你什么時候發現的?”
宮銘玨翻了個白眼。
“你從跟著進來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管在哪里都是找的最積極的那個人,營地上面發生的事情你也是最淡定的那個,傻子都能看出你有問題好嗎?”
悶蛋沒有說話,盯著宮銘玨三人來回看了一會兒這才再一次啞著嗓子開口道。
“我叫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