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和宮銘玨商議的這個夜晚,也有人沒有閒著。
市郊的別墅內。
M16小心翼翼的站在老大身後,不知道老大盛怒之下會怎麼做。
男人揹著雙手,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黑沉沉的夜幕。
“AUG的屍體檢查的怎麼樣了?”
從M16得到檢查AUG的屍體的任務的時候就很驚訝,一點徵兆都沒有,這個在組織裡地位不低的男人就任務失敗了。
明明前一刻還在彙報一切順利。
再下一刻,他就變成了屍體。
“眉心一槍,全身沒有任何外力傷害,藥物也沒有。神經系統也沒有受到損害的跡象。”
男人保持著背對站立沒有動。
“他就是個蠢貨,我千叮嚀萬囑咐要小心宮銘玨。這麼好的機會就錯過了。”
M16也不知道如何接話纔不會繼續惹怒老大。
她其實也有很多話想問。
比如AUG一行人的屍體老大是如何瞞著宮銘玨弄回來卻沒有被察覺。
“過段時間,X的人會來本市常駐,你通知宮海信最近低調些,只需要配合他們就可以了。”
男人的命令讓M16不禁發問。
“那我們就這麼放過宮銘玨了?我們多少人都栽在他手上啊,老大。”
男人自信的一笑:“放心吧,他的好日子不會長的。”
儘管只有兩個鐘頭的補眠,立夏和宮銘玨卻並不見什麼疲色。
想著今天要去對付一羣牛鬼蛇神,立夏竟然還有著些微的興奮。
這次的會議室裡,宮銘玨沒有坐在最上首的位置。
取而代之的是宮海信。
宮銘玨坐在他左手邊第一個位置。
立夏站在宮銘玨身後,感覺會議室其他人眼裡冒出的火都能將自己燒成灰燼。
“銘玨,還是你有辦法,那麼快就能找到這個罪魁禍首。”
宮海禮首先發難,言下之意是宮銘玨和立夏狼狽爲奸,否則怎麼能在大家都找不到立夏的時候,將她帶回摘星。
宮銘玨卻根本不理會宮海禮的挑釁。
“我今天帶立夏回來只是來講清楚那天的事情,怎麼定論可還是未知的。”
宮海信一邊的人怎麼可能忍受到手的勝利飛了。
“還講清楚什麼?她就是那個商業間諜,我建議馬上送警局。”
立夏走到宮海禮和叫囂的最兇狠的一個男人之間站定。
雙手撐在會議桌上。
“先不忙什麼送不送警局的,凡是給人定罪總要有點證據的吧。”
宮海禮嗤笑一聲。
“監控已經拍下來頭天晚上你來過辦公室,動過文件。”
立夏好笑的反問到。
“那麼監控有拍攝到我修改報價嗎?”
衆人一愣,因爲監控角度的問題,只能看到立夏打開裝文件的櫃子,但是她接下來的動作卻是看不見的。
“大半夜的你一個人來動文件幹什麼?難不成你說只是檢查檢查,反正我是不信的。”
上座的宮海信看著立夏和宮銘玨依然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心裡不自覺地咯噔了一下,難不成他們還有後招?
“我如果說因爲上一次的報價泄露事件,我有了警惕,只是回來檢查一下報價,你們肯定不會相信。”
立夏死死的盯著林悠然,試圖從她臉上看出一些變化。
還不等其他人反駁,立夏接著扔出一個重磅**。
“我害怕有人再來做手腳,在文件櫃裡上撒上了自己製作的化學藥粉。”
“這種藥粉無色無味,只要沾上我製作的另一種化學藥劑,就會變色。平時不管怎樣洗都是洗不掉的。”
終於,林悠然和宮海信臉上的笑意一點點隱退下去。
宮海禮似乎還沒抓到其中的重點,繼續叫囂。
“你說有藥粉就有藥粉,誰能證明?再說了這和文件篡改有什麼關係。”
宮海信有點頭疼自己這個弟弟的沒頭腦。
立夏卻是好心的進行了解釋。
“除了張特助,誰在我之後開過櫃子,誰手上就一定沾染上藥粉。如果你們要以我開過櫃子來定我的罪,那麼就還有人可能也有這個問題。”
敏銳的捕捉到林悠然偷偷搓了搓手指。
他們賭對了。
對方不可能太過相信立夏會老老實實的修改報價,一定有人在她修改後前去確認過。
而這個人就是林悠然。
“這摘星兩千多號人,難道就用你嘴裡說的藥粉一個一個查?”
宮海信沉沉的開口,心裡卻在想著怎麼讓這件事能在這裡畫上一個休止符。
“畢竟爲了我的清白,相信摘星也爲了找出真正的幕後黑人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的,對嗎?”
“那麼你要先讓我們相信你的藥粉真的有用。”
宮海禮就死死的認定這是立夏的推脫之詞。
所以說沒文化真可怕。
宮海禮自己沒腦子,就認定別人一定沒辦法制作這些聽起來很神奇的藥劑。
立夏故意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裝作很遺憾的開口道。
“今天藥劑沒帶,這樣吧,明天我會演示給大家看。”
暫時拿立夏沒辦法,宮海信也只能很快宣佈散會。
衆人都快離開的時候。
立夏又笑盈盈的說到。
“我勸那個人不要試圖揉搓或者拿什麼藥劑清洗,否則你的手上的紅疹會越來越多喲。”
已經走到門口的林悠然背脊一僵。
右手的手背微微冒出的紅疹,瘙癢難耐。
林悠然趁著晚上大家都已經下班,才急匆匆的跑向宮海信的辦公室。
一把推開總裁辦公室。
宮海信看著林悠然氣喘吁吁的樣子,心裡暗歎有些麻煩。
“你必須給我想辦法解決這件事!”
雙手撐在辦公桌上,林悠然的語氣實在不太好。
現在並沒有徹底解決立夏,還馬上要把自己拖下水了,誰能忍得了。
“你就那麼肯定立夏說的那個什麼藥有用?”
宮海信還是需要安撫住林悠然。
畢竟她爺爺還有點用。
下下策纔是丟掉這顆棋子。
之前已經接到消息,最近不能太過高調。
他好不容易坐上這個位置,現在必須要坐穩了才行。
林悠然將紅疹已經全面冒出來的右手伸到宮海信面前。
密密麻麻的小疹子看的人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明天把右手包裹起來,就說燙傷了。”
林悠然都快被氣笑了。
“你當所有人都是傻子嗎?”
宮海信擺擺手。
“明天我想辦法拖住他們,然後你趁機把藥物偷出來銷燬掉,讓他們死無對證。”
林悠然有些半信半疑。
不過這現在已經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