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突然的發(fā)聲讓雨林中的各種嚎叫有一瞬間的停止,這些動物就像能聽懂小滿的話一樣。
“這些人是壞蛋,我需要你們的幫忙。”
一句話就點炸了現(xiàn)場,小滿微微放下心來,他很慶幸他在使用時間暫停后居然沒有再暈過去,不知道是不是他已經(jīng)能比較好的運用異能了。同時不知道是時間暫停對動物沒有效果,還是只對一個范圍內(nèi)的生物起作用,小滿現(xiàn)在管不了那么多了,這些都是回去讓爹地和媽咪頭痛的問題。
鱷魚蹭蹭蹭的爬上岸,速度快到不可思議,直接拖住距離它最近的一個渾身包裹在黑衣中的人回到了水下,不一會兒,澄澈的湖水泛起了浪花,一片猩紅污染了這片水域。
幾頭鬣狗撲向那個矮胖子,不多會兒,矮胖子就變成了七零八落的幾塊被鬣狗拖著回到了雨林深處。
花豹們沒有那么血腥,他們對待獵物的一貫方式就是上前咬斷獵物的喉嚨,再分而食之,拖著獵物離開的時候,他們還頻頻回頭看向小滿,似乎在感謝他送來的食物。
隨著食肉動物的陸續(xù)離開,開闊的草地上只留下一片片血紅,小滿皺著眉頭看向這一切,一時無言。
冬月被幾只大猩猩掙過來搶過去,就像玩皮球一樣,沒辦法誰讓大猩猩不吃肉。
小滿的時間靜止的實效終于過去了,冬月從靜止中回過神來的時候,正被一頭大猩猩拋向上空,她不明白自己怎么會一眨眼就落到如此境地。
“啊啊啊,放我下來。”
大猩猩似乎很不滿意玩具的吵鬧,時不時還來兩拳,冬月美女此刻怎一個狼狽了得。
她應該慶幸,那些迷 藥對宮銘玨的效用不夠長,否則她今天一定會被活活玩死。
宮銘玨醒過來只覺得頭疼,猛然覺得不對勁,快速的起身沖出帳篷看到的就是讓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他的糯米團兒子背脊挺得直直的站在空地中間,四周有隱隱約約的血跡,小滿現(xiàn)在孤單卻充滿氣勢的背影讓他仿佛看到了縮小版的自己。
“小滿……”
宮銘玨的聲音讓小滿大喜過望,飛快的跑過來,一頭扎進宮銘玨的懷抱。
“爹地,我是壞孩子,我做了壞事。”
抽抽噎噎的小家伙只有在父親的懷抱中才感覺到一陣后怕。
宮銘玨忙不迭的替小滿順著后背,憑借他出色的視力一邊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冬月現(xiàn)在情況實在不算好,不斷嘔出的鮮血和明顯凹陷下去的胸膛,恐怕再讓猩猩玩下去,這女的就該一命嗚呼了。
本來冬月這種作惡多端的女人死了也就死了,宮銘玨不在乎,可是想到他們突如其來的這一手和幕后的人,宮銘玨決定留她一口氣,等問完自己想要知道的也不遲。
“小滿乖,快讓你的動物朋友先回去,爹地留著這個壞蛋還有用。”
小滿擦擦眼淚花乖乖的點了點頭,邁著短腿走上前與猩猩們一陣交流,那群大猩猩嗚嗚了幾聲也就走了,順便還給小滿留下了好大一堆香蕉。
宮銘玨試探了一下冬月的鼻息,確定這人一時半會兒死不了,這才重新看向小滿。
“小滿,告訴爹地你做了什么?”
聽著小滿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完了經(jīng)過,宮銘玨有些心疼又有些自責。
這些事情本來應該由他來做的,小滿這么小就要背負起殺人的心里壓力,還是利用他最親近的動物朋友去做這些事,小家伙怎么可能不難過。
“寶貝兒,你是我們的英雄,你看你不是救了我們大家嗎?”
小滿想著鱷魚和鬣狗撕扯獵物的景象還是一陣恐懼。
“可是……可是……我讓它們殺人了,我讓它們和小黑一樣,我和那個肚子沒什么區(qū)別……而且我也沒救到小黑,小黑為了救我也死了……嗚嗚嗚……”
小滿越說越傷心,宮銘玨只能緊緊抱著他的小心肝。
“寶貝兒,你想想,如果你不那么做,最后那樣的可能就是爹地媽咪和那幾個哥哥,這么想你還覺得自己是壞孩子嗎?”
宮銘玨說著指向地上的一大灘血跡,那是鬣狗在爭搶時留下的。
“小黑救你是因為它把你當朋友,如果你因為傷心一直振作不起來,你覺得小黑會開心嗎?”
宮銘玨絮絮叨叨的不斷講著道理,懷中的小團子哭聲終于漸漸止住了。
“可是我想小黑,我不要它離開我。”
宮銘玨嘆了口氣,看向早已經(jīng)冰涼的黑豹尸體,他能說因為之前的想法自己都有些羞愧了嗎,他沒想到一頭猛獸居然那么忠義。
“小滿,你乖,黑豹本來就屬于這個大自然,我們把它埋在這里,讓它最終可以回家,好嗎?”
小滿糾結的想了好久,這才不甘不愿的點點頭,遂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跑到冬月身前。
冬月現(xiàn)在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宮銘玨根本就不害怕她傷人。
只見小滿將手伸向冬月的腳踝,用力一拔,沖勁太大,居然還摔了個屁股蹲。
“爹地,這是小黑的牙齒,我要帶著它。”
宮銘玨摸摸他的腦袋。
“小滿,等他們都醒了,我們就說這些都是爹地干的,知道嗎?”
小滿愣愣的看向宮銘玨嚴肅的臉。
“媽咪都不能說嗎?”
宮銘玨思索片刻才道。
“媽咪可以說,但是不是現(xiàn)在,明白嗎?”
小滿知道宮銘玨從來沒有用過那么嚴肅和鄭重的口氣和自己說話,他知道爹地是為了他好,遂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如墨一般的黑色漸漸消散,偶爾一絲陽光頑強的透過重重樹葉照射下來,漸漸變得昏黃的雨林讓宮銘玨和小滿反應過來,天亮了。
最先醒來的是冷越,他揉著脖子,一臉郁悶的從帳篷里走出來。
“為什么我那么難受,這一覺睡得真累。”
立夏跟著走了出來,她一醒來沒看見同一個帳篷里的小滿,嚇得連忙出來找,直到看見父子兩一大一小的坐在樹墩上,保持著同一個姿勢盯著她的帳篷看,這才舒出一口氣。
五個士兵也都陸續(xù)醒了過來,幾個人無一例外的表現(xiàn)的很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