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也是當媽的人,聽見這話也是火冒三丈。
“那就這么算了?那些女眷什么懲罰都沒有,然后三丫跟著回去以后過得什么日子誰管?”
王大治被懟了一通也覺得很委屈,他又不是法官,這案情就是這樣,難不成那十多個人全都抓取槍斃?那也不可能不是。
一時間,王大治的辦公室里陷入一陣沉默,他們不是上帝,對于很多事情也是無可奈何。
宮銘玨自從知道了施家人的行為有施詩在背后攛掇很是氣惱了一陣,他抿著嘴不吭聲,直到立夏碰了碰他的胳膊。
“你怎么不說話?我的意思是你看警局很快會對公眾公布案情,你那邊要不要也準備一下。”
宮銘玨回過神來確是說的另一番話。
“爸媽,有沒有通知姑姑,還有施詩在哪?”
施詩其實嚴格上來講跟三丫被傷害沒有太直接的關系,她雖然慫恿施家人使壞敲詐,可是將三丫作為犧牲者并不是她提出的。就算上了法庭,施詩估計也是被一通教育加罰款。宮家的名聲受不受影響還兩說,但是施詩在施家人面前的那番話倒是驚的宮銘玨一家人心驚肉跳,小姑娘怎么偏執至此,那宮海星究竟知不知道。
趙華瑩放下電話,臉色有點難看。
“你姑姑在電話里一直哭,也不說原因。施詩還沒找到?!?
立夏看著宮銘玨若有所思的表情心中有點復雜,施詩明顯和宮海星起了爭執還對宮家那么憎恨,該不會那個秘密被發現了吧。
剩下的事情全都交給王大治,宮銘玨也算是無罪釋放,帶著一家子人浩浩蕩蕩的回去老宅,宮海星得了消息已經在家里等著他們了。
眾人回到家的時候,就看見宮海星頂著一雙核桃似的眼睛一瘸一拐的向他們走過來。
趙華瑩連忙上前攙扶,帶著一點點埋怨的說到。
“你說你,怎么半天不見就又是傷了腿又是傷了眼?!?
宮海星臉上的尷尬之色一晃而過。
“我……我不小心摔了。”
宮銘玨可沒那么好糊弄。
“姑姑,你哭什么?!?
宮海星看著宮銘玨那張臉,心中是無比的復雜。曾經是視若仇敵,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修復關系了,卻發現女兒不容于世的感情,偏偏宮銘玨還一無所知,這讓她怎么說。
立夏知道宮海星為什么難以啟齒,她上前替宮海星解了圍。
“伯母,施詩是不是因為她父親的死有什么誤會,因為這個和你爭吵?”
宮海星連連點頭。
“施詩不知道哪里聽說是我害了他父親,我們因為這個爭吵她就跑了,銘玨你千萬幫幫我找到她。”
雖然宮銘玨還有一絲狐疑卻又認為這說法沒問題,畢竟施家人也是這么說的,于是他點點頭。
“我會派人去把施詩找回來,她這回犯錯犯大了,我希望把她找回來以后交給警察,姑姑你不要有什么怨言?!?
宮海星一邊又擦擦控制不住的眼淚一邊點點頭,她現在只想找回施詩,小姑娘一個人能去哪里。
第二天,警局在媒體上發布了案件的最終調查結果,摘星集團也緊跟著召開新聞發布會澄清宮家和此次事件無關。
一石激起千層浪,社會對于這種殘害親生骨肉以行詐騙之事的行為在進行聲討。施家人一時之間成為了過街老鼠那樣人人喊打。
除了三個直接參與到傷害三丫的男人被判處了刑事責任要關3-5年不等,其余人都是進行口頭警告處以罰款就放了他們回去。
三丫的親屬還在,許多提議收養三丫的家庭都沒辦法,社會各界只能通過當地監管機構的監督來確保三丫回家后不會因此受到虐待。
宮銘玨會讓施老太一行人那么輕松的就把這件事翻篇嗎?當然不可能,摘星集團經過實地考察要在當地縣城建大型的度假村,縣里的領導無不歡欣鼓舞,這可是發展縣經濟和增加工作崗位的大好事。
無奈,摘星集團在當地考察的時候,和一群當地的建材公司發生了矛盾,當地的惡霸打傷了摘星集團 派去的工作人員,縣領導大為吃驚,下令狠狠打擊這種行為。
這些惡霸都是建材公司養著的,都是施家大哥二哥的產業,于是乎施家的公司在縣城也宣告結業,兩個孫子輩的男丁還因為聚眾斗毆被關了三個月。施家全族被徹底趕回了當初的小山村。
施家自從發達了一直趾高氣昂,為富不仁。村子里的人也都看不順眼很久了,這回灰溜溜的回來,據說還有幾個人犯了事被抓緊局子里去了,全村的人都等著看笑話。
至此施家人徹底倒臺,日后的艱辛日子暫且不提。
宮銘玨讓張特助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去搜尋施詩的下落,無奈施詩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一個小姑娘能跑到哪里去,就連機場火車站之類的地方宮銘玨都找人打探過,施詩哪里都沒去。
當只剩下宮銘玨和立夏兩人的時候,雙方的臉色都很凝重,原因無他,說不定是那個一直在背后做手腳的人擄走了施詩。
他每一次行動都在自己前面,但是這次施詩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不知道擄走了施詩要做什么。
“你也別太擔心了,說不定小姑娘一時間想不通跑到哪個地方躲起來了,不一定是被人擄走。”
立夏瞧著宮銘玨的臉色鐵青便勸解到,倒不是宮銘玨有多擔心施詩,而是一次又一次的被人壓在下面,宮銘玨這種性子怎么受得了。
不想讓立夏過于擔心,宮銘玨勉強從思緒中抽離,大掌撫 弄著立夏的頭發,立夏的性子很獨立很倔還有一股子不服輸的勁兒,偏偏頭發卻軟軟的,摸上去手感非常好。
“這丫頭的性格過于偏激了,不知道這些年怎么會越長越歪,我讓L去找找找看。”
立夏覺得宮銘玨像在摸小狗,有些不滿意的甩了甩頭發。
似乎是想到什么,宮銘玨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立夏莫名其妙的看過去。
宮銘玨轉而將手捏向立夏的耳垂,肉呼呼的很有質感。
“我在笑你和小滿同 志現在一樣一樣的,你傷了手沒辦法工作,陪我去上班怎么樣?”
立夏斜了宮銘玨一眼,沒好氣的道。
“你都知道我傷了手,你還讓我去上班?”
宮銘玨耍賴般的將頭埋在立夏的頸側。
“我不,每時每刻我都想看著你,你不在我就沒心工作,沒心工作摘星的業績就會受影響,那全集團那么多員工的收入也會受影響,S市的稅收也會受影響。”
立夏滿腦袋黑線,她什么時候成了全民的罪人她怎么不知道,宮銘玨這耍賴厚臉皮的本事真是一天比一天爐火純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