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治嘖了一聲。
“有沒有可能她在花園里的時候就自己脫下了手套?”
立夏都沒有思考就反駁道。
“那脫下來的手套呢?還有如果你被人刺了,你一定會下意識的用手去捂傷口,但是她的手白白凈凈的。”
王大治吞了吞口水,雖然有點怵宮銘玨,可是他還是想說。
“宮海星脫得?”
宮銘玨都沒眼看王大治了,他是不是今天太勞累,老是問一些蠢問題。
“有心思去想著脫走死者的手套,但是在兇器上卻堂而皇之的留下自己的指紋,你覺得我姑姑是有多笨?”
說完,宮銘玨起身,示意立夏他們再等等,他去問問姑姑手套的事情。
不一會兒,宮銘玨推門而進。
“姑姑說了,她記得她出去上廁所的時候徐志敏還帶著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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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治被兩人說服了,他拍了拍大腦門。
“那手套上有什么?還值得被人冒著危險帶走?”
立夏聳了聳肩,表示這是需要繼續查的。
“還有,我覺得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這個文化館的攝像頭都放置在很重要的位置,視角覆蓋的也都很全,可是為什么在這個角落會放著一個只拍攝雕塑的攝像頭?”
宮銘玨和王大治現在如同小學生上課一般,立夏的每個問題都很有道理,同時宮海星被陷害的痕跡也越來越重。
立夏合上了筆記本,表示她的發現暫時就到這里。
宮銘玨在會議室來回踱了幾圈,才神色嚴峻的看向王大治和立夏。
“我懷疑這件事和姑姑晚上意圖自殺有關系。”
立夏臉上頓時變得很難看。
“你的意思是有可能和之前的那件事有關聯?”
宮銘玨點點頭。
“不過我感覺他們的手段進化了。”
立夏抄起雙手靠在椅背上。
“直覺?”
宮銘玨沒有回答立夏而是看向王大治。
“現在所謂的鐵證都有漏洞,視頻已經明確的證明了我姑姑手在刀上的時候徐志敏很可能已經死了,同時刀上只有她的指紋和她想救人的證詞吻合。現在有人想殺我姑姑,我要申請保釋。”
王大治點點頭,所有的證據都被推翻,宮海星完全可以被保釋出去。
第二天,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應該被瞞的很好的案情,突然出現在了許多小報的頭條,并且言之鑿鑿宮家利用權勢打算替宮海星這個長女脫罪。
不過之前宮銘玨被虛報的新聞太多,大多數人都采取了觀望的態度,這些小報又沒什么信譽還是不能盲目相信。
溫于安并沒有因為小 姨 子的死傷心,他驚喜的看著突然冒出來的新聞覺得打壓摘星的時候到了,看來BOSS讓他看準時機強占市場的命令真有預見性。
另外一邊,清雋文雅的男人正坐在沙發里笑盈盈的看著新聞,面無表情的***在一旁微微低頭。
“BOSS,宮海星基本已經脫罪了,想再栽贓有點困難。”
男人并不生氣,反而唇角的笑意越揚越高。
“我的女孩當然聰明,這不怪你。去敲打敲打那個男人,咱們再給宮銘玨找些不自在。”
男人點點頭領命而出。
施言清渾身顫抖的坐在客廳的沙發里,這兩天妻女都住在老宅,不曾回來。他不由得想起之前那個面無表情的高個男人所說的話,只覺得如墜冰窟。
“你最好想辦法解決掉你老婆,否則進監獄的就是你。”
施言清又氣又急。
“明明不是我殺的,我沒想殺那個女人的,是你們,是你們……”
說著就揮舞著拳頭撲了上去。
哪知道男人不見腳下有動作卻很快的躲了過去,他嘲諷的看著施言清。
“我不過是放大了你的惡念。還有請注意你的用詞,你難道不應該感謝我們替你處理了攝像頭還篡改了宮海星的記憶。”
施言清喘著粗氣瞪著面前的魔鬼。
“你們沒有證據,就是告到警方那里我也不怕。”
男人搖搖頭。
“施言清,你的血衣還想不想要?”
說完,男人就幽靈似的消失在了房間里,只留下施言清頹喪的癱坐在地上。
而男人沒有告訴施言清的是,花園的攝像頭是他們安排的,那把短刀更是他留在那里的,當你的敵人知曉了你心中埋藏最深的秘密,那么就等著被利用吧。
這世界上最恐怖的就是人心,當一個偽君子心存惡念,只需要一點點催化劑,就能變成燎原的星火。
施言清渾渾噩噩的在偌大的房子里想了很久,最終他顫抖著手撥打了電話。
宮海星這一次可能真的因為施言清的漠然而生氣了,和女兒住在老宅里絲毫沒有回去的意思。同時,她也收斂了平日的囂張跋扈。
這不,宮銘玨帶著立夏和兩個小孩兒回家吃飯,她已經會好言的逗著兩個小孩兒,并且關照著宮銘玨多吃菜,只不過面對立夏的時候還有一點點的別扭。
正在一家人溫馨吃飯的時候,宮海星的電話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她愣愣的盯著手中的電話,來電的是施言清,眼圈不由得微微泛紅。以前兩個人吵架從來都是她先低頭,勸著老公表示一切聽施言清的。本來以為這一次施言清不會打電話,沒想到快一周過去了,施言清居然主動了幾十年來的第一次。
“星星,回來吧,我錯了。”
電話中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還充滿著繾綣,他用他們談戀愛時的昵稱稱呼她,讓她的一顆心軟的一塌糊涂。
一桌子人看著紅眼睛的宮海星掛掉電話,有些狐疑。
“哥哥嫂嫂,我等會兒就回去了,言清一個人我不放心。”
宮銘玨皺著眉頭看向宮海星。
“姑姑,你就這么原諒他了?”
宮海星扯出一抹難看的笑。
“說什么原不原諒的,本來就是老夫老妻的,他也意識到錯了。”
立夏看宮銘玨抿著唇不說話,明顯就是不痛快了,隨即扯了扯他的衣袖。
“宮女士,那你注意安全。”
雖然稱呼很生疏,可是她居然從立夏冷冰冰的話語中居然聽出了一絲關切。
宮海星點點頭看向施詩。
“小詩,今天太晚了,你東西又多,明天叫個搬家公司來幫你把畫搬回去。”
施詩雖然在點頭,可是目光看向的確是宮銘玨,她的堂哥對于她的去留沒有表露出一點意見。
等到宮海星提著簡單的行李坐上出租車的時候,立夏和宮銘玨對視一眼。
“我知道你想跟著,那就去吧。”
說完,立夏帶著兩個小孩鉆進了車里。而宮銘玨找管家借來一把鑰匙,開著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