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向老頭子,只見他臉上也滿是復(fù)雜,顯然也想到了穆家的禁地。
那個黑衣人見老頭子不說話,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把刀,對著老頭子就沖了過來,我從后邊攻擊黑衣人不利,那刀就要對著老頭子心臟的地方扎去。
其實我知道老頭子身體沒那么好,穆家的男人都短命,我怎么也不能讓老頭子受傷,想到這里,我毫不猶豫的把老頭子推開,我感覺肩膀一涼,隨之而來的是鈍痛。
老頭子早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對著黑衣人就打了過去,招招狠厲,都是要命的招數(shù)。
那個黑衣人漸漸的落了下風(fēng),忽然,他出了門,老頭子也追了上去。
我捂著自己肩膀的位置,慢慢的喘息,試圖讓血流的慢一點,雖然只是傷在了肩膀,可我和老頭子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出去。
過了一會,老頭子匆匆忙忙的回來了,看見我的傷口不禁拍著我的頭罵道,“小王八犢子,老子用你一個瓜娃子給老頭子擋著啊,你真以為你大大就是那么沒用的人。”
看著老頭子眼眶有點紅的樣子,我緩解氣氛道,“當(dāng)然不是了,雖然你不靠譜,還是很厲害的嘛。不過你能不能別在這墨跡了,你在這樣墨跡,以后可就沒人氣死你了。”
老頭子給我一個爆栗,然后從口袋里不知道掏出了什么三無產(chǎn)品,從里邊倒出點粉末,直接捂在我的肩膀上,隨之而來的是一陣疼,我憤怒的看著他。
“看什么,不疼怎么止血。”聽到是止血的我才不說話了,這個時候,格外懷念起裴寧來。
老頭子一把拖起地上的袁老板,帶著我輕車熟路的走出去,我驚訝,“老頭子,你知道怎么走?”
“剛剛研究出來的不行啊。”說著,老頭子對著我招招手,“念靈,你來看,這應(yīng)該是一個陣法。其實路很簡單,只是沒看明白的人,被障眼在其中了。”
我按照老頭子給我指的地方來看,的確是,前邊一共有五條路,能走的其實只有一條,其他的都是用來迷惑人的,看似很難抉擇的樣子,可是每個岔路的最中間一條幾乎都是在一條直線上的。
可是走過的路完全不一樣是怎么回事呢?
老頭子像是看穿了我的疑惑,直接拉著我走到剛才的房間門口那里,這房間沒有窗戶,周圍也是水泥磨成的。
他帶著我來到最南邊的墻,拿著一個不知道做什么用的鐵棍子,直接打了上去,卻聽到咚的一聲。
里邊竟然是空的!
就是說,這里邊的墻壁和通道都是木板搭起來的,只是外邊磨了一層水泥,加上水泥比較厚,敲起來才像是真的墻壁。
既然里邊是木板,那一切都說的通了,我和裴寧去過工地,工地上也有許多這種木板搭起來,可以移動的地方。
這些東西應(yīng)該都是底下操控,這些水泥都十分自然,就像是蓋起來的,其實在這一層挖出一條軌道,將這些水泥木板緊貼在這里,在人為的控制起來,就造成了墻可以動的效果。
上次我和裴寧來的時候,他們毫無準(zhǔn)備,根本沒有啟動這些,所以今天和那天看到的不一樣。
老頭子帶著我一直往前走,終于走到了那天出去的最關(guān)鍵的一面墻。
老頭子皺著眉頭道,“這是真的墻,只是有人在底下做了機關(guān),可以控制這面墻。”
照著老頭子這樣說來,這個地道不光有一層,應(yīng)該還有另外一層,那這樣來說,這里就不可能有什么重要的東西。
為今之計,我和老頭子先離開這里,下次準(zhǔn)備充分了再來。
老頭子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卻帶著我往另外一個方向走,他解釋道,“這里不可能只有一條路。”
忽然,我想起了一件事,“老頭子,你說這里有尸變的跡象,那天我和裴寧是順著盜洞爬出去的,只要是古墓就不會只有一個盜洞,我們倒是可以利用這一點。”
老頭子沒有說話,只是蹲在地上摸了摸墻底下灰塵,輕輕的聞了聞。
“是潮的,這堵墻的外邊就是泥土,應(yīng)該就是那個墓,這個墓就在這個地道的底下,或者說在最底層。那天,你跟我說的大致是你們出去就發(fā)現(xiàn)了墓道,那應(yīng)該不是墓道的出口,而是墓道最末端的位置,所以你們才只能從盜洞爬出去。”
按照老頭子的思路去想,如果想從古墓出去,一定是正面最好走,盜洞也最多,這么說來,這個古墓的正面應(yīng)該是在最北邊。
“老頭子,北邊,你用羅盤在看一下,尸變的位置是不是在中南位置。”老頭子直接用羅盤算了起來,來表示對我的話的贊同。
“對,你說的沒錯,我們就順著最邊上的位置走,如果能找到出口最好,如果找不到的話……我們就直接把這些砸了,今天就去第二層。”
老頭子一臉的陰沉,我十分驚訝,因為他向來都是穩(wěn)中求勝。
老頭子看了我一眼,“那個人我剛才追出去,他不戀戰(zhàn)就跑了,很明顯,他知道不是我的對手,也不能疲勞接戰(zhàn),我們兩個人對他十分不利,所以他才一直逃跑,在尋找機會。
為的是什么?為的就是消滅穆家的人,我是穆家的家主,我?guī)е悖驼f明你是穆家的繼承人,只要我們兩個人除去了,其他人都沒有太大的問題。
同樣的,就像他說的,他是沈家的人,要為沈家報仇,就一定得留著一條命。今天他不會做什么了。”
老頭子忽然踢踢腳邊的袁老板,“他一定認(rèn)識,叫他來!”
看著袁老板那張跟裴寧一樣的臉,我十分不爽,直接摸向他脖子的位置,看看是不是用皮子做成的面具,出人意料的卻什么都沒摸到。
“這應(yīng)該是一種藥水,你從他身上找找,有沒有什么東西。”我點點頭,卻從袁老板的身上摸出了一瓶藥水和一張紙。
我看了看那張紙,上邊跟小蟲子爬的痕跡是的,斷斷續(xù)續(xù),還標(biāo)注幾個鬼畫符是的東西。
老頭子卻是驚訝的看著那張紙,“是地圖!”
我:“……”
真是沒法表達(dá)心里日了狗一萬次啊!我和老頭子辛辛苦苦的從這里找東西,卻沒想到地圖竟然在袁老板的身上。
只是上邊鬼畫符一樣的東西該怎么破解呢?
想到這里,我皺眉道,“老頭子,你會看嗎?”
“別廢話了,你直接把藥水倒在他臉上。”
現(xiàn)在也不是問問題的時候,我直接把藥水滴在袁老板的臉上,忽然,袁老板的臉上開始變花,然后恢復(fù)了他本來的樣子,只是臉上有些花花綠綠的東西不知道是什么。
老頭子思考了一會,帶著我直接走了最左邊的路,他一邊看地圖,一邊比對,在一扇門面前停了下來。
“念靈,玉佩,你拿過來。”老頭子忽然開口。
玉佩?只是愣了一瞬,我掏出老頭子給我的玉佩遞了過去。
只見老頭子,順著墻壁摸索,不知道摸到了什么,徑自把玉佩貼了上去。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到咔嚓一聲……
這里竟然有一扇小門,而外邊是黑漆漆的墓道,老頭子看了看腳下的袁老板似乎在考慮著要不要帶他回去。
好在老頭子并沒有多考慮,直接把人扔給了我,就在這個時候,袁老板一頭就對著我撞了過來,我頓時怒從心起,揪著袁老板的頭發(fā)往墻上撞。
只見袁老板嘴角勾起了一絲邪氣的笑容,“你,你們……弄死我就不知道那些……咳咳……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