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先看看這密室里邊有什么線索,我打開柜子,卻見那柜子里只是普普通通的幾件衣服。
這時候,裴寧也走了進(jìn)來,裴寧戴上手套,直接將這些衣服拿起來看,卻發(fā)現(xiàn)衣服上有斑斑點點的血跡。
“這是袁老板出去尋找目標(biāo)時候的衣服。”我斷定。
裴寧笑了,“你的想法沒錯,不過是不是袁老板還不一定,真正的兇手是誰也不一定。”
我看著裴寧意味深長的笑容,心道裴寧這是又盯上誰了。
這密室里只有簡單的幾件衣服,還有鞋子,鞋子是42碼的,許是跟剛才逃走的人一樣。
我走出這個壓抑的密室,再次回到下地下室的那個地方,就是兩個通道中間的位置。
裴寧站在右側(cè)第三間屋子的門口,他滿臉嚴(yán)肅,“念靈,你站在那里別動,我現(xiàn)在模擬一下。”
我看著裴寧一步步走過來,然后走到我面前的位置。
再看地上,怎么走才能不出腳印呢,反正這個人不可能是在這里憑空消失了。
忽然,我看著面前一個方磚壘成的地下室墻壁,心里有了個想法。
我上前使勁的推推那些方磚,裴寧走過來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這么厚重的墻,如果真的要從這里走的話,也完全沒可能一點聲音不出。”
“可是如果那個人開始就沒打算走呢。”
“什么意思?”裴寧不解。
我站在腳印消失的地方,轉(zhuǎn)頭往右邊的通道邁了一大步,然后迅速的隱藏在左邊通道里。
而后,我出來,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你能看到我嗎?”
裴寧點頭,“的確我們剛才沒注意到這點,我們出來觀察腳印也好,看什么也罷,都沒往另外一條通道看。”
我蹲下身子,順著墻根下的位置仔細(xì)觀察,果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甚明顯的腳印。
“那個人會不會還在這里?”我和裴寧的猜想一出來,這里立刻變得有些人心惶惶。
裴寧搖頭,“不可能,那個人不可能以身犯險,因為這里并不是那么安全的。”
“那他是從我們下來的地方出去的?”常警察問道。
但是我覺得他不可能是從那里出去的,首先外邊有沒有人不知道,其次從這里出去動靜太大了,如果外邊守著警察,那不是自投羅網(wǎng)?
“我堅持我的看法,這里還有另外一條密道。”
裴寧點點頭,“你說的不錯,現(xiàn)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將這個密道找出來。”
可是這個人不發(fā)出一點聲音就走了,這是怎么做到的呢?
我不禁皺眉,假設(shè)那個人躲在右邊的走廊里,我和裴寧追查完腳印做了什么?
我們打開第三間屋子的門,發(fā)現(xiàn)了尸體,然后給常警察打了電話,從那個時候到常警察過來,甚至是圍警戒線之前,大概是15分鐘。
那個人的逃跑機會就在這十五分鐘里邊。
想到這里,站在最邊上的小警察有些猶豫的說道,“我剛進(jìn)來沒多久的時候,好像聽到了什么奇怪的聲音,不過不大,就以為是老鼠。”
我和裴寧對視一眼,應(yīng)該就是這個聲音。
裴寧略一思考,道,“現(xiàn)在那個人怎么都跑了,叫人在底下裝上燈,我倒要看看這里邊是不是真的別有洞天。”
常警察也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連忙出去叫人。
這次這些警察們都沒墨跡,半個小時就將這地下室弄的燈火通明,裴寧走在那里,看著墻上的方磚,仔細(xì)觀察每個縫隙之間的區(qū)別。
他左看右看,過了一會,才鎖定了一個地方,敲了敲。
又敲了敲別的地方,兩個地方的聲音果然是不一樣的。
我走過去卻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一樣,這難道就像是金庸的小說里寫的那樣,隨便動一塊磚,這門就開了?
當(dāng)年我在地窖里讀了許多書,如果那個時候看到這個我是相信的,可是現(xiàn)在我跟老頭子和裴寧闖蕩了半年,自然知道書上的那些可能也有,都是些不出世的高人在古墓里邊設(shè)定的機關(guān)。
出現(xiàn)在這個地下室的面,不大。
裴寧若有所思的看著這面前,過了一會兒,下定決心是的,“把這面墻砸開。”
“你可想好了,如果什么都沒有,那現(xiàn)場的證物就被毀了。”常警察十分嚴(yán)肅的看著裴寧。
裴寧微笑點頭,“我相信自己的判斷。”
不知為什么,我看著裴寧篤定的口氣,微笑的臉,心竟然跳的很快。
我突然想起我之前看過的一本書,他的眼睛里裝滿了湖光山色。
是啊,他的眼睛里不光裝滿了最美的顏色。
我突然覺得我爹把裴寧定給我,好像也沒那么糟糕。
這時候,裴寧走過來,在我面前晃了晃,擔(dān)憂道,“念靈,你怎么了?”
我搖搖頭,輕笑,“沒事,我在想事。”
“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嗎?”
“沒有,我相信你,砸墻吧。”頓了頓,我突然笑了,“為什么非得砸墻?”
我從地上那堆工具里邊挑挑揀揀,挑出了一個鐵棍,鐵棍的另外一邊是彎的。
然后直接從彎的那邊撬起來一塊磚,這時候,卻發(fā)現(xiàn)里邊不是水泥也不是土墻,而是一層板子。
我看了看裴寧,裴寧接過我手中的工具,就開始挖了起來,沒過一會,十多塊磚弄下去之后,就發(fā)現(xiàn)這里的確是有一扇門。
卻找不到開關(guān)在哪里,大家齊心協(xié)力,將剩下的磚全挖開,只見一個沾著泥的鐵板出現(xiàn)在這里。
我湊近了一看,就明白這是什么原理了。
袁老板在裝修的時候,就在這里留了一扇門,然后裝上了一層厚厚的鐵板,為了避人耳目,在鐵板外邊還鑲了一層磚,跟旁邊的墻是一樣的。
只有最底層和最邊上的磚不知道用什么材質(zhì)的東西黏上的,其他地方的磚塊都是活動的。
裴寧輕輕打開鐵門,一個密道出現(xiàn)在這里,就跟抗戰(zhàn)那時候的古棧道是的,不過卻是長方形的,挖的很整齊的樣子。
從外邊看去,里邊漆黑一片。
常警察吃了一驚,“原來這里邊真的有密道,那個人就是從這里逃走的?”
裴寧搖搖頭,“不一定。”頓了頓,繼續(xù)道,“你們再看看其他地方有沒有密道,我和念靈走進(jìn)去看看。”
常警察猶豫,看著我們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是的,說道,“我去吧。總讓你們這些小年輕沖在前邊。”
裴寧笑了笑,說道,“你不知道,我還點技術(shù)防身呢,沒事,那個人會點歪門邪道的術(shù)法,對我沒什么用,你們就在這外邊等著我們就行,不是有手機嗎,到時候我們再聯(lián)系。”
常警察幾番推辭,還是被裴寧說服了。
我和裴寧走進(jìn)黑漆漆的密道里,手里拿著手電筒,卻總有一種照不到前路的感覺,周圍很靜,我似乎能夠聽到我心跳的聲音。
裴寧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念靈。你怕不怕?”
我搖搖頭,才反應(yīng)過來裴寧看不到,遂開口,“不怕。”
我穆念靈怕什么呢,我早就是半個死人了,黑和安靜是我從小就經(jīng)歷的,比我過的正常日子還多。
我笑自己,過了半年正常日子,竟然變得矯情了。
裴寧突然拉住了我的手,囑咐道,“念靈,你身子特殊,還是那句話,如果有危險,你一定先跑,不要回頭知道嗎?”
我沒說話,如果是從前我一定先跑,可是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之后,我憑什么這樣做呢?難道就憑裴寧對我好?
裴寧沒聽到我說話,用力的攥了我的手一下。
“裴寧,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我故意說道。
裴寧嘆氣,“念靈,你要是和從前一樣聽話就好了。”
我回想起以前來,只能說從前不懂事罷了,沒有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的好是理所當(dāng)然的。
不知道怎么,在現(xiàn)在這有點危險的地方,我竟胡思亂想了起來。
忽然,裴寧停了下來,小聲道,“念靈,你看這地上的腳印。”
我湊過去,看著裴寧指的地方,赫然發(fā)現(xiàn),地上竟然有兩三種腳印,而且大小不一樣,這說明了什么?
到底是真的有這么多人,還是那個人故意迷惑我們?
裴寧后退一步,壓低聲音,“念靈,你聽著,不管怎么樣,我們必須往前走。”
我點點頭,卻鬼使神差的從土墻上畫了一道記號。
我和裴寧繼續(xù)往前走,走了一陣,我忽然看到墻上的記號。
“不好,裴寧,我們遇到鬼打墻了!”
裴寧卻像是早知道是的,一點都不驚訝,“你發(fā)現(xiàn)了?”
“剛才不知怎么的,我就在墻上畫了個記號,走了很遠(yuǎn),我發(fā)現(xiàn)我還是在這里。這個密道里邊的路全都是一樣的,我們怎么才能破解鬼打墻找到真正的路呢?”
裴寧微微一笑,“這其實不是鬼打墻,這只是一種障眼法,但是我們從這里找出障眼法的中心點才能出去。剛才我?guī)е銇韥砘鼗氐淖撸褪菫榱苏移凭`。”
“裴寧,你說這個路會不會不是直的?”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