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有沒有事?”
薛晴用丹鳳眼斜睨了我一眼說道。
“我們今天是周末的最后一天,好在明天沒課,要周二的下午才有.......”
我盤算了一下時間,這才沉吟著對她說道。
“那好,今晚咱們就出去開房睡.......”
薛晴直接大咧咧的一擺手說道。
“開......開房......那個......”
我被她搞得差點噴了飯。
“大姐,咱們才認識一個月好不好。而且啊,我們似乎還沒有感情的交流,你不覺得草率嗎?”
薛晴重重的在我額頭上敲了一下。
“王八蛋,想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是讓你幫助我去破案!”
“哦。”
我明顯的感覺到了一陣的失落,揉著被打的生疼的腦袋問道。
“不過我還是搞不懂,這破案到底和出去開房有什么必然的聯系。”
“你傻啊。”
薛晴相當彪悍的將我飯盒里的一大塊雞肉夾了過去,這家伙,別看長得一副高冷御姐,神圣不可侵犯的樣子,一旦和她混熟了,你就會發現,她的身體里到底隱藏著怎樣一顆女漢子的心。
“你晚上不得用這個槐枕去睡覺嗎,到時候,要是你一個人遇到了什么事,我晚上在你身邊,也能夠好歹幫你一些忙不是!”
“大姐,你可別害我.......”
聽著薛晴的話,我再次的噴了飯。
這個該死的女人,感情是要我當小白鼠,親自的去試驗一下這槐枕的真正威力啊。
“怕什么,我可是聽廖伯說了,你這個臭小子福澤厚的很,又有著那古曼童的幫忙,一般的邪物,都沒有辦法侵犯你絲毫.......”
薛晴沒有半點慚愧的對我說著話,斜著眼瞥了我一眼。
“對了,你吃不吃牛肉.......”
“不吃!”
我有些賭氣的朝著她喊了起來,這該死的女人,居然想用兩塊牛肉堵我的嘴,實在是可惡的沒邊了。
“那好,不吃也別浪費,全部都給我好了!”
薛晴就像正等我這句話一樣,手中的筷子還不等我反應過來,已經上下翻飛,將我飯盒里的牛肉一股腦的都挑了出去。
“薛晴,你不要太過分!”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欺人太甚,原來問我吃不吃牛肉,居然是想著搶我飯盒里的牛肉吃。
“是你說不吃的嗎。”
薛晴洋洋自得的將從我這里搶走的牛肉放在嘴里大嚼著,現在的她哪有半點冷美人的纖塵不染,簡直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女流氓!
“薛晴,薛大姐,你知道我和你說的不是那個,大姐,已經都死了那么多人,你忍心讓我也去死啊!”
對于這個女人,我簡直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吃不吃青椒?”
薛晴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我問道。
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連我手里的青椒都惦記上了,看著飯盒里已經所剩不多的飯菜,我幾乎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個字。
“吃!”
“那
好,反正我也不愛吃青椒,剩下的青椒都交給你吃好了!”
薛晴將自己飯盒里的青椒一股腦的倒在了我的飯盒里,臉上卻不由的掛上了一抹詭計得逞后的奸笑。
“我的薛大警官,說到底我也是正宗的好公民,也是受法律保護的,你不可以用我的生命去冒險!”
我忍不住的對著她握緊了拳頭。
“安啦,安啦,別以為我不知道,廖伯在你出發之前,已經給了你什么好寶貝!”
薛晴的目光相當機智的轉移到了我的手腕上。
“這可是廖伯使用了多年的念珠,他都讓你戴在了手腕上,你說你不上誰上!”
“要上你上,要戴給你!”
我作勢要將手上的念珠摘下來交給薛晴。
“陳亮,你可別忘了,上一次到底是誰為了救你,差點被小鬼給勒死。又是誰為了帶你突破那些野狗的包圍,破例的開了槍,到現在還背著一個大處分。又是誰為了你,弄得自己的警車里到現在都是一股腐臭的味道........”
是誰說越冷的女人越高傲,越不屑將男人的錯誤一一翻出來,當做小茬難為人的,這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嗎。
聽著薛晴不斷的列舉著我之前的罪孽,我就算是再怎么堅定,也只能屈從于她的淫威。
“好.......好吧.......”
我大義凜然的站起身,學著電視里英雄就義的樣子對她擺了擺手。
“這一次,我拼了,就當是我還你上次的人情,過了今天,咱們從此大路朝天,井水不犯河水.......”
“我就知道你陳亮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家伙,絕對不會讓我這超級大美女為難的。”
薛晴重重的在我肩頭拍了一下,話語里滿是欣慰。
“晚上吃不吃必勝客?”
經過她幾次三番的捉弄,我現在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該說吃還是該說不吃。
“我請客!”
薛晴相當大方的拍了拍我的肩頭。
“吃完飯,咱們就去凱賓斯基開房,你放心,一切開銷,都掛在姐姐我的賬上。”
“那好,我先回學校休息一下,晚上的話,咱們電話聯系!”
我已經吃完了飯,索性的站起身,與薛晴約好之后,索性的就回了學校。
時間很快到了下午五點,我下午沒事,索性就和宿舍里的兄弟們打起了鋤大地,直到下午四五點鐘。
宿舍的電話突然響起,打電話來的是一個相當好聽的女人聲音。
“老大,找你的!”
聽著那清麗可人的聲音,大家的笑聲聽起來相當的曖昧。
“去去去,瞎笑個什么勁!”
我對著他們擺了擺手,接起了電話。
“快點出來,我就在你們宿舍外等你!”
薛晴的聲音聽起來依舊和平常一樣,冷的讓人感覺到汗毛孔發緊。
“誒喲,老大,你瞞咱兄弟可是瞞的夠深的啊!”
聽著薛晴滿是命令的話語,大家笑的相當的曖昧。
“你們別誤會,我可是.......”
聽著大家的調笑,我忍不住紅著臉爭辯了起來。
“哈哈,快點下來,我就在你們宿舍的樓下等你!”
宿舍的老三學著薛晴的強調,對著我滿是戲謔的說道,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這群色狼,和他們真的是半點都解釋不通,我索性的直接下了樓。
我才走到樓下的門衛室,立刻就見到薛晴一身便裝的站在門前,和里面的廖伯爭得面紅耳赤。
“廖伯,既然你不愿意讓我和小亮去趟這趟渾水,為什么還要給小亮舍利珠和金剛杵的護符?”
薛晴氣的俏臉泛紅,厲聲的朝著里面的廖伯吼道。
“他是個心善的孩子,我不忍看他死于非命。”
廖伯的聲音聽上去依舊波瀾不驚。
“倒是你,丫頭,很多的時候,你以為自己是在做好事,實際上,你做的那些事,就像是在逆風劃槳,做的全是無用功。”
“學姐,你先消消氣,有什么話,等你冷靜了再說!”
眼看著薛晴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我只能訕訕的勸慰道。
“我只是作為職責范圍內的事,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
薛晴氣鼓鼓的朝著廖伯怒吼著,拉起我的手,大步的朝著門外走了開去。
一輛嶄新的白色馬六就停在門外,薛晴直接拉著我上了車,重重的摔上了車門。
直到這一刻,我才發現她穿了一件黑色的緊身敞領毛衣,配上一條黑紗的打底褲,翻毛的短靴,長長的頭發披散在肩頭,看上去御姐范十足。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展現出自己不穿警服的一面,看得我一陣的發呆。
“看什么看,走了!”
薛晴有些懊惱的白了我一眼,徑直的發動了汽車,直接的去了凱賓斯基所在的商業街,徑直的來到了凱賓斯基樓下的必勝客。
薛晴很帶感,這一身的裝扮,直接吸引來無數火辣的眼光,而陪在她身邊的我,只感覺到作為男人的尊嚴被大大的滿足。
而薛晴顯然對這種火辣的目光早已習以為常,并沒有特別的什么表示,只是拉著我找了個位置坐下,點了一份大的牛肉披薩。
而她的眼光,自從坐下以后就沒有離開過自己的手機。
“小亮,你看!”
薛晴突然將手里的手機遞給了我,我接過手機看了一眼,見是一封彩信,里面有著一份用照片形式保存的驗尸報告。
“這是張偉民的驗尸報告,根據法醫的判斷,他是死于心肌纖維的極具撕裂,換句話說,也就是說他是被嚇死的。”
“嚇死的?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張偉民,在死前肯定是看到了什么讓他恐懼到不能恐懼的景象對不對?”
我順著她的思路走了下去,說出了心中的答案。
“最為重要的一點是,因為張偉民的死,和其他的死者完全不同!”
薛晴的一雙美麗的丹鳳眼中寫滿了睿智。
“根據我多年的辦案經驗,從特例入手,往往會讓你有著意想不到的收獲。”
“那你又從這個特例里面得到了什么收獲?”
這種西餐廳,一般都是年輕情侶談情說愛的地方,偏偏薛晴非要談論這些血淋淋的案件,實在是讓我感覺到相當的不合時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