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我還是沒有勸服念恩,不管我說什么,他就是死死的坐在我右肩的肩頭,無論如何也不肯再離開。
無奈之下,我只好帶著他一起打了個出租車,徑自的來到了醫(yī)院的急救室。
令人感覺到欣慰的是,朵朵的媽媽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卻是依舊還沒有醒轉(zhuǎn)過來。
見我來醫(yī)院探望,朵朵只是抱著我泣不成聲。
看著眼前形銷骨瘦的小女孩,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
縱然是張偉民有什么過錯,但是,這可憐的小家伙,又有什么錯,那些可惡的王八蛋,為什么要對她斬盡殺絕?
這群該死的王八蛋,居然非要如此的慘無人道,我就算是死,也都要將他們徹底的揪出來。
這個小丫頭,最近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里,不幸接踵而至,已經(jīng)徹底的壓垮了她的精神。
我安慰了她幾句,又和醫(yī)院的醫(yī)生磨了老半天的嘴皮子,最終還是成功說服他們,讓他們同意我進(jìn)入病房去探望朵朵的媽媽。
為了能夠讓某些人為我證明,我有意的將自己的臉湊到朵朵媽媽的身邊,和她低聲的耳語了幾句,又假裝她已經(jīng)蘇醒,將自己的耳朵趴在了她的嘴邊。
仔細(xì)的考慮了許久,見自己的行為并沒有什么漏洞,我這才滿意的起身,來到住院大樓的門外撥響了報警電話。
不過十幾分鐘之后,薛晴便率領(lǐng)著一種干警沖了進(jìn)來,直接將我?guī)チ斯簿帧?
公安局里,薛晴完全的擺出了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只是將我一個人叫進(jìn)了屋里,卻叫了幾名其他的刑警守住門口。
“學(xué)姐,我敢打賭,不出十分鐘,劉立永那個家伙,就一定會帶人闖進(jìn)來,你信不信?”
我將雙腳翹在桌上,頗有些自信的對薛晴說道。
“哼,這點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你可千萬別忘了,我們兩個做同事,都不知道已經(jīng)做了多少年了!”
薛晴沒好氣的搖著頭說道。
我們的話音未落,審訊室的門外,已經(jīng)響起了一陣的爭吵聲。
“她薛晴是刑警隊的隊長,我劉立永就不是隊長了?憑什么每次審訊室都是她優(yōu)先使用!”
外面?zhèn)鱽淼墓皇莿⒘⒂罋饧睌牡穆曇簦@個家伙,還真是夠蠢,居然把一切都放在了我和薛晴的掌握之中。
聽著外面爭吵聲,我連忙將自己放在桌上的腳放下來,對著薛晴眨了眨眼睛。
薛晴會意,從椅子上霍然的跳了起來,拉著我的手,徑自的來到了門前不遠(yuǎn)處,將自己的耳朵貼在門上,仔細(xì)的聽著外面的腳步聲。
“空心橋,什么狗屁空心橋!”
耳聽著外面的聲音越來越近,薛晴重重的把自己的手往桌上一拍,對我厲吼了一聲。
“肯定是你聽錯了什么,老娘我都查了整整一個上午的資料了,也都沒有查到一個叫做空心橋的地方!”
“不可能!”
我愣了一下,旋即便明白過來,薛晴已經(jīng)率先的進(jìn)入了演戲的角色,索性的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
“我聽的清清楚楚,當(dāng)時張大嫂說的話,就是空心橋,為了讓我聽明白是空心橋,她足足的對我說了三遍呢!”
我有些惱羞成怒的嚷著,極力的裝出一副與薛
晴爭吵的樣子。
“而且,她還告訴我,關(guān)于空心橋的事,張偉民臨死的時候,也都已經(jīng)想到自己可能會出事,索性的將關(guān)于空心橋的資料,都放在了一個隱蔽的地方........”
隨著我和薛晴的爭吵,我能夠清楚的聽到,外面的爭吵聲變得越來越小,很顯然,劉立永是多多少少的聽到了我和薛晴的談話內(nèi)容。
“什么隱蔽的地方!”
薛晴瞪著眼,忍不住的將面前的桌子拍得噼啪作響。
這個女人,要是她不去演戲,不去嘎納電影節(jié)走紅地毯,實在是有些太浪費人才了。
“學(xué)姐,我告訴你.........”
我在心里訕訕的想著,索性的將自己的頭湊到了薛晴的耳邊,低聲的與她耳語了起來。
“哼,這件事,我一定會去和李所匯報的,薛晴簡直是欺人太甚了!”
外面的劉立永,明顯有些賊喊捉賊般的叫喊了幾句,訕訕的走遠(yuǎn)了。
聽著他漸行漸遠(yuǎn)的腳步聲,我和薛晴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發(fā)現(xiàn)了計謀成功的喜悅。
薛晴的眉頭卻突然緊皺在了一起,聲音里充滿了擔(dān)憂。
“小亮,你真的決定.........”
“晴姐,告訴你一個秘密.......”
為了安撫她的心,我扶著她坐下,將廖老在我身上畫了那朵清水圣蓮的事,一五一十的對她詳細(xì)的說了一遍。
“所以,你現(xiàn)在等于是有著地和水兩種神通,對不對?”
薛晴緊皺的眉頭稍稍的舒展了一些。
“沒錯。這也不說了,我要做的,也不是和他們拼命,而是依托地形進(jìn)行防守,等待支援的到來,這樣一來,哪怕是實力比我高的對手,一時半會恐怕也那我沒啥辦法。”
我有些狡猾的笑著對薛晴說道。
“你放心,我這就給我小哥打電話!”
薛晴見我心意已決,索性的不再勸我,只是從腰里取出自己的手機,找出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的接通,電話的對面?zhèn)鱽砹饲仃栔澳抢鋮柕纳ひ簟?
薛晴把事情簡要的和秦陽說了一遍,秦陽在電話里沉吟了一會,在電話里不知道說些什么,但是,顯然還是同意了我的建議。
薛晴掛斷電話,沉默的看了我許久,眼睛直視灼灼的閃動著,目光變得無比的猶疑。
看她的樣子,我能夠想象的出,她顯然是在思考著一件什么事,卻是完全的無法做出決定。
薛晴思考了很久,最終狠狠地咬了咬嘴唇,很顯然,她已經(jīng)有了決定。
“小亮,你等下!”
薛晴說著話,大步的走到我身后不遠(yuǎn)處的保險柜前,用鑰匙打開了保險柜,從里面取出了一件防彈衣,以及一把92式的警槍。
“學(xué)姐,這.......”
我有些恐懼的后退了幾步,看向薛晴的眼神里充滿了不解。
這些可都是重要的警用裝備,只有經(jīng)過市人大的批復(fù),才能夠由警員帶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
我并不是警務(wù)人員,薛晴又沒有拿到批文,將這些東西交給我的話,她無疑要承擔(dān)相當(dāng)大的責(zé)任。
“拿著!”
薛晴的聲音聽
上去相當(dāng)?shù)膱远ā?
“學(xué)姐,我不會用槍!”
我有些茫然的搖著頭說道。
“我說的不是槍,而是這個!”
薛晴將警槍重新的放回保險柜里面,直接的將避彈衣遞到了我的面前。
“學(xué)姐........”
我滿懷感激的看著薛晴,在這一刻,我似乎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她看向我的眼神里面,似乎有著一種別樣的情愫。
只可惜,不管是任何原因,我都不愿意讓她為難,所以相當(dāng)干脆的將她的手擋了回去。
“我不想你為難.......”
“我不為難!”
薛晴的話語不容人有哪怕半點的拒絕。
“這件避彈衣,算是我替六組借給你的,到時候,小哥自然會給我補上一張批條!”
薛晴說著話,不由分說的來到我的身邊,殷勤的替我將外套脫掉,小心翼翼的幫助我將避彈衣穿好。
雖然看上去氣質(zhì)高冷,又是個徹頭徹尾的母老虎外加超級大吃貨,但是,就在這一刻,我卻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替我穿避彈衣的動作,居然是溫柔到了不能再溫柔的地步。
“把胳膊抬起來,我替你綁好!”
薛晴殷勤的吩咐著,小心翼翼的將避彈衣好似八爪魚一樣的綁帶,全部的都在我的身上綁好。
綁好了防彈衣,薛晴卻并沒有停手,而是從身后一把將我抱住。
“答應(yīng)我,不管你遇到什么事,都要活著回來。”
薛晴喃喃的對我說著,那模樣,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一個熱戀中的女人在和自己的男人告別。
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還沒有到這種地步吧。
我在心里暗暗的埋怨著,臉上忍不住的一陣發(fā)燒。
“學(xué)姐......你......你放心,哪怕是.......哪怕是為了你,我也一定會完好無損的回來........”
由于心中太過驚慌的關(guān)系,我說出來的話,都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薛晴抱了我很久,這才將我放開。
“你別誤會,我不是對你有什么別的意思,只是.......只是大家都這么熟了,看你這么大義凜然,總是有些不忍心.......”
薛晴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對我解釋的話語里滿是心虛。
“我明白........”
我笑著幫她擦了擦眼淚,讓我哭笑不得的是,在這一刻,我的心里居然充滿了甜蜜。
“這是什么?”
我說著話,突然注意到,那件好似馬甲一樣避彈衣的胸前和腰間,居然有著無數(shù)的暗兜,一個個排列的相當(dāng)整齊。
“你這白癡,簡直連一點的軍事常識都沒有!”
薛晴收起了自己之前柔情脈脈的面孔,在我的腦袋上重重的敲了一下。
“這些避彈衣,都是軍用的物品,而這些暗兜,都是在戰(zhàn)場上用來貼身裝備手榴彈用的。”
“手榴彈?”
聽著薛晴的解釋,我的心頭猛然一動,一個計劃,煞那間的在我腦袋里迅速的成型。
“想不到這避彈衣還有這種功能,雖然老子的身上不能裝手榴彈,但是........嘿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