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徹在耳際的嘶吼,令我的耳膜瞬間轟隆起來,意識到有危險后,我剛要揮舞勾魂筆的瞬間,四爺開口止住了我的舉動。
“小易,別亂動,七口石棺不開,誰也奈何不了我們。”四爺一聲吩咐,我立即就醒悟了過來。
包括金鑫和殘魂兩人,也起身幫助四爺,發(fā)力推開了金龜換酒的那口石棺。
非常輕松,石棺蓋就像是紙做的一樣,棺蓋滑落之后,里面一具裹滿白布條的尸體,令我當場一個趔趄。
觸目驚心的白布尸體,表面上一層灰蒙蒙的白光浮現(xiàn),就像是月光灑落下來一樣,還有著奪目的閃爍光暈。
我問四爺,這具尸體,其身份應該是誰?
四爺眉毛一展,他說七口石棺內(nèi)的尸體,便是朱非的貼身侍衛(wèi)。
我微愕了下,我又問四爺,就這么直接打開石棺,萬一尸體詐尸了怎么辦?
四爺一笑了之,他說無妨,七口石棺全都被打開的時候,才是尸體有可能詐尸的時候,到了那時,我們自然有辦法阻止。
說不定,其口石棺大開之際,就是隱藏在暗處的朱非墓室出現(xiàn)之時。
對此答案,我心中激動萬分,這一路走來,歷經(jīng)了那么多坎坷,終于要找到朱非的墓室了。
忽然,我又想起了黃泉之力的事情,我說四爺,這座古墓有好幾百年了,黃泉之力,會不會繁衍出來?
“一切還有看朱非的墓室,我們自然就有定論了?!彼臓斔坪跻灿行┎幻?,但是在他和金鑫走到第二口石棺附近時,我第一時間就看向了藍馨。
我說好妹子,這口石棺,是藍田生玉的那一口。
“不錯,我也在想,七口石棺內(nèi)的主人,到底是誰?”藍馨雙眼撲閃著,似乎她正在沉吟什么。
接下來,第三口石棺,第四口石棺,一直開啟完第六口石棺后,僅剩下的一口石棺,便是黃卷青燈的那一口了。
四爺停止了舉動,看著我和藍馨,又看了眼金鑫和殘魂,他深呼了口氣,淡聲說道:“最激動人心的時刻,最令我們渴望的一幕,即將出現(xiàn),你們,準備好了么?”
這種時刻,實在令人心中忐忑。
我們各自點頭,同一時間拿出了自己身上的利器,而金鑫這家伙,卻是雙手持著雙管獵槍,嘿笑了下。
四爺看到我們的表態(tài),他也從腰間摸出了一把黑光匕首,又招手示意我們四人站在他身后,才搭腳踹開了最后一口石棺。
“哐啷……!”
石棺大開,里面再次冒出了白煙!
與此同時,六七百號站立的群尸,也瞬間張狂了起來,以我們五人為中心點,嘶吼著就撲了過來。
這種場面,太過震撼。
同時,也是最讓人驚悚不安的。
以我們五人之力,對抗六七百的群尸,這勢必是沒有好下場的。
金鑫手中的雙管獵槍,第一個發(fā)出了槍鳴。
然而,就在我們五人都開始了反擊,準備大干一場的時候,之前那七口被打開的石棺內(nèi),七具纏繞著白布的尸體,突然發(fā)出了刺耳的咿呀聲,直挺挺的就從石棺中站了起來。
這一幕,我們幾人都呆住了。
就算是身為鬼身的藍馨,她此刻也是滿臉的震撼。
情急之下,我們預感到了不妙,四爺?shù)谝粋€開口喝道:“全都后退,背靠墓道壁!”
我們誰也沒墨跡,對抗六七百號群尸本就是難事,又冒出七具身纏白布的尸體,這下我們絕逼遭殃了。
豈料,又是難言的一幕,徹底給我們五人帶來了新生般的感覺。
與此同時,藍馨和金鑫的臉色,一下子淚如泉涌,非??鋸埖目奁饋怼?
情況危急,我也顧不得多加詢問,只看到那七具突然站起來的尸體,在群尸的圍堵下,每一具都仿若變成了機器人似得,各個都彰顯出了強烈的身體波動,就連涼徹心扉的殺意,我也確確實實的感受到了。
是的,七具尸體,此刻并未轉(zhuǎn)身對我們五人反擊,反而扭轉(zhuǎn)著身軀,直接騰空飛起,迎向了撲來的群尸們。
本來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廝殺,但是僅過了十多分鐘的時間,六七百群尸便在七具尸體殺戮下,徹底扭轉(zhuǎn)了局面。
看著一具一具又一具的尸體倒下,我不由看向了眉開眼笑的四爺。
湊近了四爺,我嘀咕著問他,為什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件,那七具尸體,怎么會幫助我們殺戮群尸了呢?
四爺一直嘿笑,他說道:“別無他因,這七具尸體的真實身份問題。”
說著,四爺看向了流淚的藍馨和金鑫,示意我詢問他倆就好。
我心中一個咯噔,心說四爺?shù)脑挘^撲所迷離了,不過,我還是照做了,我問藍馨,你和金鑫突然流淚,難道跟那七具尸體有著什么聯(lián)系不成?
藍馨依舊落淚,金鑫倒是抹干了眼淚,輕泣著說道:“七口石棺的主人,正是當初柳葉山離去的七人,也就是我們那七人的先祖?!?
我幡然醒悟了過來,事情,竟然是這個樣子的!
我就說嘛,這里有七口石棺,柳葉山地底下的黃龍古鎮(zhèn)中,也有七口石棺,這兩件事本就詭異,此刻被金鑫這么一說,我就全都明悟了。
“嘭嘭嘭……!”
驟然間,七具全身纏繞白布條的尸體,身體上突然發(fā)生了撕裂,白布條頓時崩潰,露出了一具具干癟毫無生機的軀體。
“近在咫尺,不動身,更待何時……”
七人仿佛異口同聲,這段話過后,他們七人的手臂,直直指向了我們身后右側(cè)的一塊石碑,然后在接連七聲的咔咔響聲過后,七人再次倒在了各自的石棺中。
這一現(xiàn)象,令我有些捉急,不過,藍馨反應最快,她反手間抓緊了我的胳膊,提拽著我就沖到了那口墓碑跟前。
墓碑的高度,頂多有兩米,渾身漆黑,僅有的幾行字體,卻是那么的觸目驚心。
“朱非,竟然是朱元璋的重孫子,怪不得時間上不對頭呢?”四爺看了一眼石碑銘文,下意識的看了我一眼,說道:“舌尖血,快,噴吐在墓碑上面?!?
我當機立斷,咬破了舌尖血,一口酒噴了過去。
瞬間的功夫,沾染著我舌尖血的一行字,映現(xiàn)了出來。
“荒候墓冢,乃大明之遺孀,亂入者,死!”
這段文字的出現(xiàn),我感到有些窒息,但是在四爺有一聲吩咐下,我又在墓碑后面噴吐了一口舌尖血。
奇跡發(fā)生了。
“體含陰陽力者,拔出墓碑后,方可安全進入!”
這無疑,是令我最興奮的。
體含陰陽力者,現(xiàn)場五人中,除了我之外,誰也沒有。
也就是說,有了我的到來,破解開朱非的墓冢,勢必成功。
不過,我剛要站出來的那一瞬,我又猶豫了起來。
體含陰陽力,墓碑上,為何會出現(xiàn)這么一段話!
恰好,四爺一席話,將我的疑云徹底拂去了。
“當初幫朱非修建墓冢的邪魔歪道,那人的體中,就有陰陽力,小易啊,不要多慮,來試一下吧?!彼臓敽傩?,滿臉的興奮之色。
我說四爺啊,就算您說得對,讓我徒手拔出這塊高兩米的墓碑,這也不太現(xiàn)實???
“我可以幫你哦?!?
驟然間,一聲細語,響徹在了我們身后。
不光是我,即便是藍馨和四爺他倆,聽到這聲音后,也是滿臉的震驚。
這聲音的出現(xiàn)。實在令人心悸,藍馨作為鬼身,她都沒察覺出來,勢必剛才那個聲音的主人,實力絕對非??植溃?
不過,當我們凝眉回首望了一眼后,那個聲音主人的樣貌,卻是令我們都提心難耐起來。
是個小女孩,頂多有十一二歲的樣子,扎著羊角辮,穿著花布衣,下身是一件松散的黑色短褲。
單說這身打扮,就比較另類,又看到是一個女孩單獨出現(xiàn),我不禁心想,女孩的身份,絕對大有來頭。
“諸位叔叔阿姨伯伯,你們好呀,我叫樊倩倩,你們可以喊我倩倩就好?!笔欢q的小女孩,長得十分秀麗,很可愛的樣子,自個就介紹了起來。
我心說這個樊倩倩,還真不認生,這么伶牙俐齒的出現(xiàn),她的到來,又是圖的啥目的?
不對,樊倩倩,她姓樊,這不就代表,她是樊家堡的人嘍?
“倩倩啊,你是樊家堡的人,一個人能來到龍頭處,真的挺讓人難以捉摸?。俊彼臓敽傩χ?,雙眼微瞇笑看向了她。
樊倩倩看著四爺,突然嘻嘻一笑,她說:“哦,我應該稱呼您也有吧,真是倩倩的失誤?!?
“呵呵呵,也好,倩倩啊,你一個人獨自前來,這一路下來,窮兇極惡的……”四爺再次板正了話題。
我心中鄙夷,四爺接連詢問了樊倩倩兩次,她倒好,一直搪塞,樊倩倩,心計多端的很吶!
“是啊爺爺,這一路下來,我們族人全都為了救我,在路途中死了……”樊倩倩悲傷之極,哭泣了起來。
四爺癟了癟眉,嘆了一口氣看向了我們幾人,然后他就招呼了我一聲,說讓我和樊倩倩一塊嘗試一下,看看那塊墓碑能不能拔的出來。
樊倩倩立即應聲走了過來,沖我嘿嘿笑,說道:“大哥哥,你我合力,肯定會成功的?!?
聽到他喊我大哥哥,我就當場蒙住了,我如今可是五十多歲的容貌,除了我們一行的幾人外,誰也不知道我是動搖了心中執(zhí)念后,突然變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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