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知道,我的推斷,看起來真的跟地底暗河毫不相干,但,目前爲止,我們所能看到的詭異,也只有這一點了。
權(quán)且,我們就死馬當活馬醫(yī),只能嘗試一次了。
“我同意鍾易的觀點。”樓蘭雪女忽然笑道。
緊接著,福伯也深沉的一笑,點頭贊同我的觀點。
原本就九個人,現(xiàn)在包括我在內(nèi),已經(jīng)三人同意了,還不到一半字數(shù),說服力好像還有些不足。
我看著金鑫,他原地唏噓不已,最終還是點頭笑道:“我兄弟的話,我從來都不會質(zhì)疑,這一次,也正是如此。”
莫寒姐和黃錦鴻兩人,自然也沒有廢話,同一時間走到了我身邊。
只差柳璇和蘇煥已經(jīng)方媛三名女子,她們?nèi)丝此贫夹氖裸皭澋臉幼樱肋@時,我才注意到,我們一行九人,除了我和金鑫以及黃錦鴻,加上福伯之外,就全都是女性了。
四男五女的隊伍,由此看來,還是女人心細膽大。
不過,這一點被我當場屏棄,男女比例並不重要,我想要的是,腳下的路,到底該如何走下去。
我說:“那就這樣吧,你們跟緊我的同時,觀察著身旁四側(cè),我總覺得背後有雙眼睛在盯著我們。”
我這一句話,就連福伯和樓蘭雪女兩人,身體也不由震顫了起來。
“不會吧,這座紅花島,我之前可是用全力偵查了一番,除了爲數(shù)不多的奇珍異草之前,就是漫山遍野的花花草草,好像並沒有什麼活物。”樓蘭雪女聞聲說道。
“蝴蝶,總該有吧,蜜蜂什麼的,再這樣的花草之地,應(yīng)該很正常纔對啊。”我不解的問道。
“沒有,除了我們九個人的氣息,就是花花草草,沒有什麼活物。”樓蘭雪女縝著眉,有意的回首看了一眼。
福伯也在此刻緊張起來,他同樣來回轉(zhuǎn)身,想要查明到底有啥不同之處,爲何我會有感覺,身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們呢?
不但如此,除卻我之外,衆(zhòng)人都神經(jīng)兮兮的觀察了起來。
只不過,短暫的觀察,還不足以令他們能看清什麼。
只見衆(zhòng)人都是一臉的緊張樣,全部都搖了搖頭。
我說算了,或許是我太緊張的緣故吧。
言畢,我就縝住了眉,開啓著陰陽瞳,循著身下的花草,腳下的軌跡也開始迅疾起來。
一路崎嶇,蜿蜒而上,地勢漸漸變得平坦起來。
我們的腳力雖然輕鬆了許多,但作爲打頭陣的我,看到身旁花草的稀疏後,我便覺得詭異起來。
“花草都沒了,我們接下來如何走?”我止住了腳步,問大傢伙。
“這……的確是個難題。”樓蘭雪女沒有自恃清高,一直緊跟著我,沒有冒然上前一步。
福伯也苦澀的搖頭。
黃錦鴻則是臉色一緊,突然低附下了身子,嗅著幹凸凸的地皮向前,接著他就慌張著說道:“跟我來,我能嗅得出來。”
對啊,黃錦鴻可是在我們九人中,最不相同的身軀了。
我也招呼著衆(zhòng)人,我說相信老黃,出發(fā)吧。
我緊跟著黃錦鴻身後,看著他匆忙匍匐的樣子,我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絲慶幸。
有了黃錦鴻的存在,我發(fā)現(xiàn)我的路,有了種很踏實的感覺。
很快,地勢由一路的平坦,漸漸呈現(xiàn)了一種狹窄的單人小路。
路旁兩邊的花草,終於也再次多了起來。
“看到了!”
我立即止住了步伐,招呼著黃錦鴻,可以起身站起來。
衆(zhòng)人一沿著我手臂的方向望去,他們卻都是一臉的茫然。
我意識到,應(yīng)該是我開啓陰陽瞳的緣故。
當下我說道:“跟我來,前方是一座獨木橋,必須要一字型的方位走過去,否則,稍偏位一步,就有可能落到懸崖之中。”
言畢,我沒有顧慮衆(zhòng)人的驚訝,我直接提步走去,他們緊跟著我的步伐,終於踏上了那條獨木橋。
真正的站在獨木橋上,我們的眼界頓時開闊了。
繚繞的煙霧,小橋流水的嘩啦聲,以及……觸目驚心的一片紅花美人蕉!
我心中狂喜,紅花美人蕉,終於被我們找到了!
可,詭異的是,那片多達幾百株的紅花美人蕉,不是生長在陸地當中,而是漂浮在湛藍色的溪水河中。
“這裡還不是真正的紅花美人蕉植被,應(yīng)該是紅花之泉。”樓蘭雪女在我背後嘀咕道。
紅花之泉,是指的這片溪水河麼?
我不禁猶豫起來。
“大家千萬小心,但凡是跌入紅花之泉,唯有一個下場,屍骨不存。”樓蘭雪女凝眉,再一次出聲警告了我們。
樓蘭雪女不說還好,她的話音剛落,陰陽代理人家族的方媛,立即就驚叫不止了。
“竟然真的是這樣,那麼說,真正生養(yǎng)的紅花美人蕉,也肯定不遠了吧?”驚叫的方媛,沉著臉疑問道。
不過,對於她的疑問,現(xiàn)場衆(zhòng)人無一人搭理。
福伯此刻謹慎說道:“走吧,一直待在獨木橋上也不是辦法,就連老頭我心裡也在打顫呢。”
我深吸了口氣,索性腳步一提,義無反顧的向前走了過去。
即將踏上河岸的時候,不知是不是我心底作祟,獨木橋好像開始有了輕微的晃動。
我留心觀察的那一刻,低頭一瞅,原本僅有一米多塊的獨木橋兩側(cè),突然跌落起了碎石。
“不好,趕緊加速度。”我心知有危險襲來,肯定是衆(zhòng)人體重的份量,才導致的獨木橋承重過大,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碎裂了。
我一個箭步衝上了河對岸,回頭之際,衆(zhòng)人已經(jīng)加速度的也衝了過來。
看到衆(zhòng)人無礙,我剛要大喘氣的時候,獨木橋,突然發(fā)出了一聲震顫,緊接著就在我們眼前,發(fā)生了坍塌。
“金鑫!金鑫不見了!”莫寒姐突然驚吼起來。
我也臉色刷白了,細細數(shù)著衆(zhòng)人的人數(shù),更好是八人!
不好!
金鑫去哪了!
我已經(jīng)站了起來,看著坍塌的獨木橋,我?guī)缀醣从^。
不會的,金鑫這傢伙福大命大的,怎麼可能沒躲過剛纔那一劫!
“兄弟,我在這呢,快拉我一把。”金鑫的聲音,突然從早已坍塌的獨木橋岸響了起來。
我低附了身子,看到金鑫嘴中咬著一朵我不知名的花朵,雙手正努力扣著一塊凸起的山石。
我來不及詢問,趕緊招呼身後衆(zhòng)人來拉上一把。
當金鑫被我們救回岸邊後,他直接就癱在了地上。
我說金鑫你這傢伙,剛纔幹嘛那麼不小心!
我的聲音有些發(fā)衝,金鑫這傢伙也不惱怒,而是看向臉色迥異莫寒,嘿嘿笑了起來。
“你還笑,爲了一株千年何首烏,值得嗎?”莫寒姐當頭批斥起來。
金鑫依舊嘿笑,將嘴中咬著的一株帶根莖的花遞給了莫寒。
“是我錯了好麼,別生氣了。”金鑫說著,就站了起來。
莫寒也瞬間淚奔,直接擁在了金鑫懷中。
“你好傻,這樣爲了我,你小命差點沒了,真是……”
莫寒姐一席話還沒說完,就被金鑫拿嘴給堵上了。
這麼一幕,我身後的樓蘭雪女,就淡笑開了。
“真是一對小冤家,不過,爲了愛情,金鑫做的不錯,是個好男人。”樓蘭雪女笑著,然後她轉(zhuǎn)身看著我們衆(zhòng)人說道:“走吧,時間浪費不能流逝在這裡,想必,過了這個山丘,就是紅花美人蕉的生養(yǎng)地了。”
她的聲音落地,衆(zhòng)人也一股勁的走了過去。
至於我,看著金鑫和莫寒的喜色,我剛要提步走去時,卻被金鑫給叫住了。
“等下兄弟,有話給你說。”金鑫的臉色,忽然變得謹慎起來。
我說啥要緊事,還非得讓我做你電燈泡才能講麼?
“要緊事別起哄,方媛那女人很不對勁,包括蘇煥那個女人,她倆纔是我們此次一行首要注意的人。”金鑫忽然說道:“確切的說,她倆很有可能已經(jīng)是朱麗萱的手下了。”
啥!
我心中一緊,聽到朱麗萱,我立即就驚住了。
“沒錯,從最近這些天的觀察下,我們之前所警惕的樓蘭雪女,可以拋開,福伯和柳璇自然也無需提防。”莫寒姐補充說道。
我待在原地,仔細回味著衆(zhòng)人的最近的表現(xiàn),還真的有點這種情況。
我說那我們怎麼辦,找機會戳破他們的身份,還是先將計就計最後給他們來一個痛苦呢?
“不著急,有樓蘭雪女的存在,那兩個女人,還不至於翻騰什麼大浪,再說了,你如今有七彩勾魂在手,實力也與日俱增,已經(jīng)是驅(qū)魔王的等級,也完全可以不用太多警戒。”金鑫說道。
我點頭,我說好吧,那我們就抓緊趕上去,看看山丘的背後,到底是不是紅花美人蕉的生養(yǎng)地好了。
隨即我們?nèi)艘脖枷蛄诵\(zhòng)人的步伐。
雖說樓蘭雪女有過推測,山丘的背後,很有可能是紅花美人蕉的生養(yǎng)地,但,我總覺得好像不是。
因爲,紅花美人蕉的芬芳香味,我最熟悉了。
而今山丘就在眼前,紅花美人蕉的香味,我竟然丁點都嗅不到,這就說明,很可能我們這一次還會落空。
當我從容的踏上山丘,先是看到了衆(zhòng)人的呆滯,接著我放眼望去,我瞬間也呆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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