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四爺?shù)谋砬?,有些異常,我和藍(lán)馨緊跟了兩步,走到高坡戈壁時,赫然發(fā)現(xiàn),他竟然已經(jīng)跟金鑫和殘魂扭打在了一起。
我說我靠,都停手,都是自己人!
然而,令我意外的是,我的高喝竟然沒起到半點(diǎn)作用,發(fā)而還加快了他們?nèi)说呐ご蚋蛹ち伊似饋怼?
藍(lán)馨一把將我抓住了,“沒事,看他們的打斗手法,像是在互相遏制砌磋高低?!?
說著,藍(lán)馨扶持著我,一起滑下了高坡戈壁,緩步走近了黑水寒潭附近。
只見四爺身形筆直,紋絲不動的雙手比劃著,而金鑫和殘魂兩人,卻是已經(jīng)呼呼大喘氣了。
“還成,沒讓我失望?!?
四爺一聲爆喝過后,他雙掌猛然發(fā)力,一個反作用,就講金鑫和殘魂推到在了地上。
“你,到底是誰?”殘魂渾然就站了起來,手中的驅(qū)尸鞭也從腰間拔了出來。
至于金鑫,他此刻倒是冷靜異常,摸著下巴左右走動起來。
四爺大笑一聲,緊盯著殘魂喝道:“臭小子,不認(rèn)得四爺了?!”
“四……爺?”殘魂突然就止住了步伐,定格在了原地,手中的驅(qū)尸鞭,也幾近脫落,而后他突然臉色狂喜:“四爺,原來是您老人家來了!”
“呵呵呵,殘魂小子,十多年沒見,你倒是出息了不少,我二師兄他近來身體如何?”四爺緩步走起,在殘魂身邊這一站,伸手就搭在了他的肩上。
兩人就像是父子一樣,彼此相視著,再次笑開了。
“四爺,我?guī)煾邓€是古怪脾氣,這才若不是我們鐘家莊有難,我還指不定啥時候能回來一趟呢,想不到,在這里會遇到您老人家、”殘魂滿臉驚喜著,忽然扭頭就看向了我,“少族長,這次我們距離成功,又邁進(jìn)了一大步啊。
”
看著他倆一唱一和的,我根本就沒插上嘴,此時聽到殘魂的驚喜,我更是有些迷茫,我說殘魂,怎么個驚喜異常起來了?“
“四爺啊,有了摸金校尉的四爺在此,我們可說是如魚得水了。”殘魂止不住的欣喜。
金鑫也忽然笑了,他做出的表情,卻令我有些蒙圈。
只見他突然大笑,直接移步到了四爺身邊,雙手一拱就拜道:“四爺,崔三爺?shù)耐降芙瘀谓o您請安了。”
啥!
聽到金鑫的話,我突然就驚愕在了當(dāng)場。
終于,我終于知道眼前四爺?shù)纳矸萘耍?
金鑫的師父是崔三爺,跟眼前的四爺稱謂那么相近,這不就說明,崔三爺和四爺之間,一定有著密切的關(guān)聯(lián)了,尤其是看到金鑫那張驚喜的表情后,這就更不難理解了。
還有!殘魂之前所說的話,加上四爺口中的‘二師兄’三字,那不就證明,殘魂的師父排行老二,金鑫的師父排行老三,而眼前的四爺就是老四了。
對了!
排行老大的人,那可是我爺爺鐘之耀?。?
前后捋順完,我幡然醒悟了過來,事件這般曲折,完全剖析解開后,竟然是一件這么簡單的事情!
他們四人之間的關(guān)系,竟然都是我們鐘家人兄妹關(guān)系的。
我忙走近了四爺,我說四爺啊,我爺爺鐘之耀,是不是您的大師兄?。?
“嘿,你說呢,怎么容易理解的事,你還琢磨了這么大半天啊?”四爺笑看著我,緩緩說道。
我撓了撓頭,我說四爺,都怪我腦袋遲鈍,怎么就沒早點(diǎn)想到這個事呢?
接著我挎著四爺?shù)母觳?,我說四爺,您是咋知道,我們幾個都身在這個地方的,是不是,您見過我爺爺他了?
四爺給我腦門來了一個二指禪,他點(diǎn)頭說是,之前他全國游走,最近才得到消息,說是隱蔽在深山中的鐘家莊,再次被人給屠村了,當(dāng)即他就折返回了錦華市。
這么一來,我倒是能理解了,不過,四爺說鐘家莊被屠村,他身在外地都知曉了,這事,我有些不明白。
不過,四爺就像是我肚子的回蛔蟲一樣,我疑惑啥,他竟然都跟知道似得,我還沒道出疑惑,他又說道:“陰陽之路,看似浩瀚,卻又是一個巴掌大的方圓,鐘家莊被屠村一事,我也是從一些老友口中告知才得知的?!?
四爺沒有把話說明,但我知道,他既然是一名正宗的摸金校尉,那么他的能力,一定不會僅限于此。
只是我心中還有一個疑問,我問四爺,他的真正姓氏到底是啥,說著我又看向了殘魂,問他師父的姓氏又是啥?
不知是不是我多慮了,當(dāng)我一連串的疑問道出后,四爺當(dāng)即就沉默了,至于殘魂,也是一臉的茫然。
金鑫恰到時機(jī)的遞過來一支香煙,又幫著我們眾人點(diǎn)燃后,他也默不作聲的站到了一旁。
四個大男人同時抽煙,這味道迫使著藍(lán)馨遠(yuǎn)離了我們幾步,看到她面色惆悵深沉不語的樣子,一時間,我們五人都沒聲音了。
最終,還是我按難不住了,丟了煙蒂,走向了藍(lán)馨,我說妹子,你是不是有啥疑惑,直接講出來,說不定,我們都能幫著出出主意呢?
“我在想,爺爺和二爺、三爺、四爺之間的身份,會不會是親兄弟的關(guān)系呢?”藍(lán)馨看著我說道,又把目光盯向了四爺。
我承認(rèn),藍(lán)馨的疑惑,跟我內(nèi)心處的疑慮,幾乎相同,看著四爺,他忽然就淡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不單是我,就連殘魂和金鑫兩人,也跟我一樣,同時驚愕了一下。
反應(yīng)最快的自然是我,我就說嘛,四爺?shù)娜菝埠烷L相,跟我爺爺那么相似,原來他們真的是親兄弟!
然而,四爺點(diǎn)頭之余,又面露苦笑的搖了搖頭。
這下我是不解了,不過,殘魂忙提了個醒道:“四爺,我?guī)煾邓男彰?,說實(shí)話,二十年的時間,我還一直不知道,看到您又點(diǎn)頭又搖頭的,您倒是說說,到底是個啥情況啊?”
四爺口中呢喃了下,示意我們原地坐下,聽他慢慢道來。
好奇心猛增,我們誰都沒吱聲。
四爺講起了四十多年前事,每一句都能讓我止不住的微愕,直到他道出他的名字叫鐘之輝時,我剛要插話的檔口,四爺又說他的二師兄名叫樊晨,致使得我生生的咽下了心中疑惑。
怎么會這樣,四爺不是說,他們師兄弟之間,都是親兄弟的么,怎么二師兄卻變成了樊晨了,那么……對了,金鑫的師父,崔三爺,不還姓崔的么?
我瞬間想到了這一點(diǎn),我說四爺,三爺呢,三爺叫啥?
“我?guī)煾到写弈?。”金鑫插話回答道?
這……?
怎么會這樣,四兄弟,三個姓氏,這是要搞哪般???
“二師兄樊晨,是二姐夫,三師兄崔幕,則是我三姐夫,這下,你們能明白了吧?”四爺說著說著,眼淚處已經(jīng)撲嗦的掉起了淚珠。
我們幾人聽后,無不動容,事情的結(jié)果,原來是這樣,二爺和三爺?shù)纳矸荩谷皇俏覀冪娂业墓脿敗?
四爺還告訴我們,他的老婆,還有他二姐和三姐的命,都是在懷孕期間,被朱非的后人所害,以至于,到現(xiàn)在為止,他們四兄妹之下,僅有我鐘易這一脈的后人了。
這下,前因后果的事,我是一清二楚了。
想到我兩個姑奶和四奶的性命,我心中就堵得慌,麻痹的,千刀萬剮的朱非后人,他們還真是無孔不入啊,爺爺那一輩的命運(yùn),竟然也被糾纏了,還那么狠毒的殺害孕婦,這事,我們絕對跟朱非后人杠上了!
就算此事和我沒有關(guān)聯(lián),得到這個訊息,我也決定跟朱非后人玩到死!
看著四爺依舊落淚,我和殘魂以及金鑫三人,一時間都有些束手無策,只能不停地勸四爺,傷心事過去了,就不要再向了。
藍(lán)馨也起身站了起來,拿出一張面紙,遞給了四爺,她說:“四爺,都怪我們不好,讓您想起了傷心事,先休息下,我們還是準(zhǔn)備下潛黑水寒潭,快些幫鐘易他們破解詛咒,讓鐘家莊以及樊家堡和武夷村三個村落的亡靈得以安息,朱非的后人就算再高傲,我們也絕不能姑息膽怯。”
“呵呵呵,好,我們鐘家有你這個兒媳婦,也算老天開眼了。”四爺擦干眼淚,疼愛的扶著我的頭又笑道:“小易啊,你和藍(lán)姑娘的事,我大哥他都給我說了,四爺也替你高興,千萬別辜負(fù)了人家的心?!?
感受著四爺和藹的笑容,我打心里都是暖的,我說四爺,您要是不講這些,我還不知道啥時候能知道呢,我爺爺他也是,一直都沒跟我提起過,他還有兩個妹妹和一個兄弟呢。
“嘿,好了,有些事,讓你們知道了,也是揪心,嗯,現(xiàn)在我們就坐下來好好談?wù)劙桑谒断聺撘皇?,你們都有什么方案了?”四爺立身,緩步走近黑水寒潭,背?fù)著雙手,來回走動了起來。
我們幾人面面相覷,在場中除了殘魂之前下去過一次,做出了一個他能引路的方案,別的方案,我們還是迷茫的。
四爺輕笑了下,他說那就按照他的的方案來,殘魂帶路,他老人家殿后,進(jìn)入寒潭后,先會發(fā)現(xiàn)四根鐵鏈,尋到鐵鏈后,要以最快的速度沿著鐵鏈下潛,自然就能完好如損下潛到寒潭底部了。
得到四爺?shù)陌才?,我們幾個都一陣無語,這樣的下潛方法,也太過簡單了吧?
“簡單?地面距離寒潭底部少說也有百米,冰冷徹骨不說,還要提防鯊齒魚的襲擊,一點(diǎn)也不簡單??!”殘魂唏噓著,看得出來,他仍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