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詡的幫助下,沈長安終于成功的被剝光了,渾身上下,除了一條紅內(nèi)褲,就什么也不剩了。
楚父看他們玩的不像話,沈長安那個樣子又不好看,只好找了條毯子給他披上。
然后,兩派就坐到兩邊,開始商談贖金的事情。
蘇陌像個惡霸一樣,叉腰站在這邊,對那些年輕人們說:“這一輩子就結(jié)一次婚,咱們能就這么輕饒他嗎?”
“不能。”大家異口同聲的回答。
沈長安算是明白了,蘇陌這小丫頭,就是帶頭整他呢。
蘇陌開始漫天要價,一只鞋把鞋帶拆下來,連同鞋墊算在一起,算三件,要三份贖金。
要到最后,險些將沈長安的管家要哭了,他看著蘇陌欲哭無淚:“我說姑奶奶,您能饒了我們嗎?”
蘇陌一拍桌子,斬釘截鐵的告訴他:“不能。”蕭詡堅定的站在蘇陌身后,一點兒都沒有要幫沈長安的意思。
沈長安接了楚漫歌離開楚家時,沈長安的預(yù)先準(zhǔn)備好的紅包都被要光了,還道歉了蕭詡五十萬,打了個張欠條。
以至于他走出楚家時,整個人都是陰沉的,楚漫歌當(dāng)然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蘇陌只是用這樣的惡搞告訴沈長安,娶個媳婦兒不是那么容易的,要珍惜。
當(dāng)然,婚禮是夠折騰的,至于沈長安長不長心,別人是一點兒忙也幫不上的。
看著沈長安和楚漫歌坐上婚車,浩浩蕩蕩的開往婚禮的殿堂,蘇陌有些惆悵,情緒明顯低落。
蕭詡以為她是羨慕人家婚禮的排場,將她攬入懷中,握了握她的手說:“陌陌,等你考上大學(xué),我們也舉行婚禮吧,我會給你一場這輩子都難忘的婚禮。”
蘇陌聽了蕭詡的話,勉強(qiáng)扯出一抹笑容:“我不是羨慕他們的婚禮,而是替漫歌難過,為了這樣一個男人,搭上自己的一生,值得嗎?”
“你不是說沈長安已經(jīng)保證過了,他會對楚漫歌好的嗎?”蕭詡?cè)嗔巳嗨陌l(fā)頂反問。
“他是這么說的,可是,我從他的眼中,沒有看到愛,對于兩個即將步入婚禮的殿堂,準(zhǔn)備攜手度過一生的人來說,沒有愛,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啊?”蘇陌又嘆息了一聲。
“別想了,每個人都有命定的另一半,就算一時錯了,將來也有改正錯誤的機(jī)會,你就不用太過擔(dān)心了。”蕭詡牽著蘇陌上了車,跟在婚車的后面往婚禮現(xiàn)場而去。
婚禮分為兩部分,一部分設(shè)在教堂中,由神父為他們舉行一個簡單的儀式,到場的都是雙方的親朋好友。
第二部分就是婚宴了,設(shè)在草坪上,采用開放式,大家可以自由選擇喜歡的吃食,可以托著托盤邊吃邊交談。
蘇陌是楚漫歌最好的朋友,在教堂中舉行的儀式,她和蕭詡當(dāng)然要參加,兩個人趕到時,神父已經(jīng)開始致辭了,當(dāng)問到沈長安愿不愿意娶楚漫歌為妻時,沈長安竟然沉默了幾秒鐘。
楚漫歌詫異的看著沈長安,一顆心漸漸提起來,如果此時,他忽然反悔了,那么,她將是今天,和未來很長時間的一個大笑話,在親朋好友面前抬不起頭來。
她眼底滲出淚花,小聲的喊道:“長安哥哥——”
沈長安看了她一眼,剛才心頭翻涌著的浪潮漸漸平息下去,不管怎么樣,娶楚漫歌,是他自己決定的,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就絕對不能后悔了。
“我愿意。”這一聲誓言已經(jīng)說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兩人交換了戒指,是一對非常精致漂亮的鉆戒,款式是沈長安挑的,也是楚漫歌喜歡的。
楚漫歌看著套在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下來,曾幾何時,她做夢都想嫁給沈長安,她的長安哥哥,以為這輩子都沒希望了,沒想到,居然峰回路轉(zhuǎn),他來向她求婚了。
不管他是真心還是假意,從決定和他在一起的那一刻,她就已經(jīng)沒有了退路,他不愛她,沒關(guān)系,她會努力的讓他愛上她。
楚漫歌吸了吸鼻子,對沈長安喃喃的說:“長安哥哥,謝謝你。”謝謝你肯娶我,肯給我一個圓夢的機(jī)會,謝謝你。
沈長安被這句謝謝說的有些懵,緊接著就意識到了她的意思,臉上尷尬的表情一閃而逝,他裝作沒有聽到似的,牽著她的手,和旁邊的賓客打招呼。
夜非離和沈長安因為楚漫歌的事,心里有了齷齪,自從上次兩人打了一架后,彼此就再也沒有見過面。
蕭詡回來后,忙著工作的事情,也沒有將這兩個發(fā)小聚到一起聊聊,緊接著就是沈長安和楚漫歌的婚禮。
婚禮已經(jīng)進(jìn)行了一半,作為沈長安的發(fā)小,夜非離居然一直都沒有露面,夜家和沈家,楚家的關(guān)系也都非常好,夜非離的父母老早就到了,一直沒有看到兒子,打他電話也關(guān)機(jī),在那邊正在和沈父發(fā)牢騷。
“你說說夜非離這個兔崽子,都這個點兒了,就算是再忙,長安結(jié)婚也不應(yīng)該不來的啊?”
“可能是有什么事耽誤了,年輕人嘛,事兒多,咱們不也都是從年輕的時候過來的嗎?”沈父笑道。
老一輩的人當(dāng)然都不清楚他們兩個之間發(fā)生了齷齪,還以為夜非離是被事情耽誤了呢。
沈長安掃了眼賓客,沒有看到夜非離,眼神就是一暗,他和夜非離關(guān)系很好,小時候都是穿同一條開襠褲的交情,沒想到最后因為楚漫歌,鬧得這么不愉快。
沈長安牽著楚漫歌的手,準(zhǔn)備上車去草坪上繼續(xù)婚宴,結(jié)果,教堂的門就開了,夜非離風(fēng)塵仆仆的走過來,手中托著一禮盒,看了眼沈長安和楚漫歌,將禮盒呈上:“長安,漫歌,對不起我來晚了,送你們的禮物,祝你們百年好合。”
楚漫歌覺得最虧欠的就是夜非離了,她曾經(jīng)在沈長安和夜非離之間彷徨過,最后選擇了沈長安,其實就是對夜非離的一種傷害。
她覺得,就算夜非離今天不來,也完全可以理解,畢竟,他和沈長安鬧得那么僵,和她見了面也無話可說。
可是,他還是來了,還送了禮物。
楚漫歌眼底含淚:“謝謝你,非離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