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情你都忘了?”
“嗯,忘了。”蘇陌坐到實木沙發(fā)上,一抬眸,看到蕭詡居高臨下的睨著她,那神色,就好像她欠了他多少錢似的。
蕭詡忽的彎下腰,伸手捏著她的下巴,近乎咬牙切齒的說:“就知道你是個沒良心的小丫頭,昨晚你在這里吐了,吐的沙發(fā)茶幾上都是,你說那些家具還能要嗎?走過來,都是一股味兒。”
吐了?蘇陌驀地瞪大眼睛,努力的想了想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可是,無論怎么想,都想不起來。
不過,蕭詡也不可能沒事干的冤枉她。
她不好意思的撓撓后腦勺:“哦,那還真是挺毀形象的,我沒吐你身上吧?”
蕭詡被氣樂了,還想吐他身上?
“以后不準(zhǔn)喝酒。”蕭詡兇巴巴的說。
蘇陌想起紅酒在唇舌間的味道,砸吧砸吧嘴,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她眨巴眨巴眼睛,湊過去挽上蕭詡的胳膊:“以后不喝這么多,喝一點點?”
“不行,一點兒都不準(zhǔn)。”蕭詡拒絕。
“我昨天很丟人嗎?我怎么不記得?”蘇陌努力的想啊想,也沒有想起來昨天究竟丟人到了什么地步,連吐到沙發(fā)上都沒印象。
“非常丟人。”蕭詡轉(zhuǎn)了身,丟人是其次,最關(guān)鍵的是,沒能讓他為所欲為,很掃興。
蘇陌嘟著嘴,悶悶不樂的坐在沙發(fā)上,往后一靠,忽的一聲痛呼,伸手捂到腦袋上,摸了摸,驚呼:“這里有個包,大包,很疼啊。”
蕭詡心里一緊,走過去,順著她手捂著的地方摸過去,果然摸到了一個硬包,輕輕一按,小丫頭就哇哇亂叫。
“昨天還沒有呢,今天怎么就長包了?”蘇陌一邊揉,一邊嘟囔。
蕭詡仔細(xì)想了想,忽然想起她昨天半夜被他不小心推到床下的情景,面色立刻變得十分古怪。
“你是不是知道內(nèi)情?”蘇陌兇巴巴的站在他面前,手叉腰問:“是不是昨天我喝多了,那個路曼找過來和你重敘舊情,看我不順眼,趁機(jī)打了我?guī)紫拢俊?
蕭詡啞然失笑:“你怎么會這么想?路曼有什么理由過來打你?你當(dāng)我是死的嗎?自己媳婦兒被欺負(fù)了,難道會袖手旁觀?”
蘇陌嘟著嘴:“那誰知道,也許你不舍得動你相好的,就讓我受苦唄。”大多數(shù)人翻白眼這個動作著實談不上優(yōu)美,可被蘇陌做出來,卻生生帶出一股子風(fēng)情來,俏皮狡黠。
“越說越不像話了。”說話間,蕭詡已經(jīng)找來了藥箱,準(zhǔn)備用紅花油給她揉一揉,紅花油那個味道,一般人享受不了,剛一打開瓶蓋,蘇陌就捂住了鼻子。
“拿遠(yuǎn)點兒,難聞死了,我可不要腦袋上頂著紅花油味兒,臭死了。”蘇陌一臉嫌棄的坐到老遠(yuǎn)的位置。
蕭詡只得收了瓶子,重新放回藥箱,蘇陌已經(jīng)自己找了冰袋,按壓了一會兒,許是不疼了,又開始坐在電視前優(yōu)哉游哉的看電視。
蕭詡給她準(zhǔn)備好了早餐,喊她吃飯:“陌陌,吃飯了,吃完飯,我陪你去練車。”
“練車?為什么要去練車啊?”蘇陌自我感覺車技還不錯,可蕭詡怎么總是要讓她去練車?
“你雖然會開車,可許多交通規(guī)則都不懂,考駕照一樣過不了,開車遵守交通規(guī)則是對自己生命的負(fù)責(zé)。”蕭詡把煮雞蛋和粥擺到她的面前,早晨時間短,他只拌了一樣小菜。
“我懂交通規(guī)則呢,別練車了,你賠我去逛街好不好?上次我看中了一套首飾,很漂亮。”蘇陌抓著蕭詡的手臂搖晃。
“不行,好好學(xué)開車,明天我?guī)愠龊S瓮妫绻徽J(rèn)真,那就別想了。”蕭詡的假期有十天,趁著蘇陌放假,他又在家的時候,可以帶她出去玩一圈。
“真的嗎?”蘇陌一陣激動,急忙埋頭將擺在面前的早晨快速解決掉。
為了開車方便,蘇陌換了一身休閑的衣服,就是上次和蕭詡一起買的那套情侶裝,自己穿了不說,還硬逼著蕭詡也穿了,兩個人一身清爽的出了門。
因為要學(xué)開車,蕭詡找了一輛性能不錯的蘭博基尼,開出車庫,選取的練車地點在郊外,市區(qū)這一段,都是他在開。
蕭詡開到一半路的時候,接了一個電話,是上次給他和蘇陌拍照的小伙子,兩人說了幾句,掛了電話,蕭詡的唇邊勾起一抹笑容,很淡,卻還是被眼尖的蘇陌發(fā)現(xiàn)了。
“你笑得這么猥瑣,有什么好事嗎?”蘇陌湊過去,用纖細(xì)的手指勾了他的下巴,甕聲甕氣的問。
“什么話?我怎么就笑得猥瑣了?”蕭詡皺了皺眉頭,由衷的覺得這丫頭的語文基礎(chǔ)堪憂,形容詞用的太不恰當(dāng)了。
“呵呵,不是猥瑣,是迷人好吧?”蘇陌直起身體,在他下巴上吧唧親了一口,忽的提起一個話題:“昨天你不是問我喜歡什么車嗎?”
蕭詡點點頭,他是準(zhǔn)備在小丫頭十八歲生日的時候送她一輛車的,當(dāng)然,前提是,她能在那之前把駕照考下來。
蘇陌偏頭想了想:“嗯,我覺得吧,像我這么有氣勢的人,開得車就應(yīng)該彪悍帥氣些,比如那種體型比較大,外形比較酷,性能比較強(qiáng)的那種。”
說話時,蘇陌腦海中浮現(xiàn)出悍馬彪悍的樣子,其實,她的心里是中意這種類型的,可是,不好意思直說。
蕭詡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蘇陌心里很開心,想著在不久的將來,她就會有一輛那么拉風(fēng)的悍馬,心里就激動的不行。
激動了一會兒,她又想起正題來:“你剛才究竟為什么笑啊?”蘇陌好奇的不行,蕭詡這人,做什么事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和誰打電話會笑得那么開心?
不能怪蘇陌亂想,這才結(jié)婚幾天啊,他身邊的爛桃花就不斷的冒出來,讓她不得不防備一些。
“別亂想,婚紗照出來了,待會兒有人給送到家里去,等我們練完車,回家看婚紗照。”蕭詡想著他和蘇陌的婚紗照,唇角又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