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感覺到自己渾身的熱血都涌到了臉頰上,此時沒有鏡子,照鏡子就知道,她的臉一定紅的不成樣子了。
這男人居然是剛才講她從男衛(wèi)生間里拽出來的男人,這下子......囧大了。
蘇陌二話不說,拔腿就跑,反正,他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跑掉了,就可以當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跑到外面,因為醉意未消,跑了兩步,蘇陌就覺得頭暈,扶著墻壁歇了一會兒,然后,就被后面伸過來的一只手抓住了。
“啊——”她一聲驚叫,是剛才那個男人追過來了,抓住她不過也是好心扶她一下,怕她摔倒。
結果,蘇陌心虛,以為他要干什么,當時反應就有些過度,雙手拍打到男人的身上,力道還挺大。
男人被她這樣猛烈的攻勢弄得不耐煩,所以用力一抓,禁錮住了她的雙手,將她往前一拉,拽到自己的面前,咬牙切齒的說:“你跑什么?我又不打算把你的糗事說出去,只是想認識一下,我叫莫寒,你呢?”
蘇陌力氣不如他,氣呼呼的別過頭去:“我不想認識你。”
男人靠近她,還想繼續(xù)說話,一個拳頭就向他砸過來,幸虧他眼疾手快的松開蘇陌躲到了一邊,不然,他的眼睛非得變成熊貓眼不可。
蘇陌又被一只手用力一拽,拉到一邊,她暈暈乎乎的抬頭,就看到了蕭詡鐵青著臉色站在一旁,眼底泛著冷光,像地獄里出來的修羅般,渾身充滿了肅殺之氣。
事情好像......大條了。
蘇陌倒是想繼續(xù)跑呢,奈何這么一折騰,腿軟的厲害,一步也挪不動了,蕭詡轉過臉來,目露兇光看著她。
蘇陌眼睛一翻,軟軟的倒了下去,蕭詡眼中的兇光立刻變成了擔憂,一個箭步邁過去,將她抱入懷中。
蘇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的睜開一只眼,正好對上莫寒戲謔的眼睛,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若不是他,蕭詡為何會氣成那個樣子?幸虧她聰明,懂得裝暈暫時躲過一劫。
莫寒本來擔心她會受到蕭詡的虐待可看她那個樣子,分明是和蕭詡很熟絡的樣子,伸出去的手就又縮了回來。
“莫寒?哼,我記住了。”蕭詡丟下一句話,急匆匆的離開了,雖然恨極了這丫頭的不省心,可看到她暈倒,他的心又不受控制的慌亂了,萬一這丫頭是喝酒中毒,或是酒精過敏,那豈不是得快點兒送去醫(yī)院?晚了會有危險。
想起剛才,他就氣的厲害,夜非離不想在夜爵里喝酒,他是夜爵的老板,被員工看到他酩酊大醉,十分影響老板的形象。
所以,他和蕭詡商量了一下,兩個人來暮歌酒吧喝,兩個人酒量都好,喝了一會兒,稍稍有些醉意,夜非離想透透氣,出去抽了支煙,經過一個雅間,便聽到里面?zhèn)鱽硎煜さ穆曇簦砰g的門半開著,蘇陌和楚漫歌已經喝高了,兩個人醉醺醺的胡言亂語著。
他正好聽到楚漫歌哭喊著說,為什么,她都那么主動了,沈長安還不要她?她的心里好難受。
夜非離眼睛閃爍了一下,剛才糟糕的心情聽到這句話后,奇跡般的好了,他站在雅間門口,繼續(xù)聽了一會兒墻角。
從來都沒想到,他這樣的人,有朝一日,竟然會學那些小人般去聽墻角。
不過,他并不覺得自己聽墻角有什么不好,至少,他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楚漫歌和沈長安,并沒有上過床。
說不清自己是什么心理,就好像,只要楚漫歌和沈長安不上床,他就總會有機會一樣。
本來打算繼續(xù)聽一會兒,哪知,蘇陌那丫頭居然起身,東倒西歪的出來了,為了避免被發(fā)現,他只好暫時回雅間去,告訴蕭詡,他媳婦兒也來這里喝酒的消息。
等他和蕭詡重新趕到那個雅間里,發(fā)現楚漫歌已經醉得人事不省了,估計現在有人來帶走她,將她賣了都不知道。
夜非離和蕭詡商量,由夜非離帶走楚漫歌,找個地方安頓她,蕭詡則帶走他那不省心的小媳婦兒,結果,蘇陌出去還沒有回來,她的包還在雅間里,估計是去衛(wèi)生間了。
蕭詡是準備在雅間里等蘇陌的,誰也沒想到,楚漫歌會忽然嘔吐,雖然蕭詡的衣袖上只是沾了一點點,可素來有潔癖的他就不能忍受了。
夜非離抱著楚漫歌離開,蕭詡也下樓,去車里取了備用的外套換上,然后折返回雅間找蘇陌。
蕭詡回到雅間沒有看到蘇陌,也沒有看到蘇陌的包,便意識到,這丫頭可能是提前離開了。
可是,從剛才夜非離的描述中得知,蘇陌也喝醉了,只比楚漫歌好了那么一點點,他可不會忘記蘇陌上次喝醉了是個什么樣子,十分失態(tài)。
在他面前失態(tài)沒有關系,他可以包容,也可以照顧她,可若是在外面,遇到壞人怎么辦呢?
當時,蕭詡和蘇陌是想到一塊兒去了,知道如果就這么漫無目的的找,很有可能浪費時間,又找不到她,萬一在這段時間里,她遇到了危險,后果是他不敢去想的。
所以,蕭詡選擇去調看監(jiān)控,剛到了監(jiān)控室所在的樓層,他便看倒了讓他噴火的一幕,蘇陌被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拽著雙手,兩人的臉貼的很近,不知在做什么。
他三步并作兩步,直接過去,一拳砸向那個男人,還算蘇陌這丫頭有良心,懂得在第一時間掙脫那男人,回到他身邊,這讓他的氣消了許多。
他摩拳擦掌,準備狠狠揍一頓那男人的時候,蘇陌就暈過去了。
看著蘇陌有些泛白的臉,蕭詡既是心疼,又是后怕,心里暗暗下決心,再也不喝酒了,就算要喝酒,也得帶上家里這個不省心的丫頭。
蕭詡抱著蘇陌急匆匆的跑出去,他今天喝了酒,不能知法犯法,車就停在了停車場,剛才出來時,給李謙打了電話,李謙效率挺高,他從樓上下來時,李謙已經將車停在了酒吧門口,幫他拉開了車后座的門,偷偷瞄了眼蘇陌,心想,夫人可真大膽,喝酒居然喝成了這樣。
“開車。”蕭詡將蘇陌放在后座上,他坐在旁邊,寒著一張臉對李謙下命令。
李謙不敢耽誤,直接發(fā)動了引擎,然后小心翼翼的問:“老板,去哪兒?”
蕭詡瞪了他一眼:“沒看到老板娘不舒服嗎?去醫(yī)院,最近的醫(yī)院。”
李謙答應一聲,火速趕往附近的醫(yī)院,車子剛剛在醫(yī)院門口停下車,蕭詡就從車上跳下去,抱著蘇陌往醫(yī)院里跑。
一進門就喊:“醫(yī)生,醫(yī)生,快來看看我妻子,她暈過去了。”
雖然蕭詡的車都是好車,但喝酒的人最怕風吹,剛才從酒吧出來,蘇陌已經著了風,緊接著又走了車,好車不顛簸,卻更容易暈車,總之,蕭詡抱著蘇陌從車上下來時,她就快吐出來了,被蕭詡抱起來,晃悠了幾下,就有些忍不住了。 www★ Tтkā n★ ℃o
她本來就是裝暈,如果被蕭詡發(fā)現這點,今天晚上估計就不得安寧了。
蘇陌一想到蕭詡那方面的能力,若是真的懲罰她,那可真的是一種煎熬啊。
不行,還得忍。
蘇陌死死的咬著唇,硬是堅持著被蕭詡抱進急診室,急診大夫看蕭詡焦急的樣子,還以為是出了多大的事情,跟著也有些慌亂了。
用聽診器聽了蘇陌的前胸后背,慌亂的神色才漸漸消失了,面色變得古怪起來。
“怎么樣,我妻子她怎么樣?”蕭詡急躁的問。
醫(yī)生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裝暈的蘇陌,笑著說:“別緊張,她就是酒喝的多了些,睡著了,等睡上一覺醒來了,就好了。”
酒喝多了?睡著了?蕭詡好看的修眉擰到一起,狐疑的看著醫(yī)生,半晌才說:“既然是這樣,今晚就住院吧,觀察一天再說,如果明早沒事兒,我們再出院。”
醫(yī)生怔了一下,苦笑道:“先生,您莫不是不相信我的診斷?您太太真的沒事,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蕭詡當然不相信,其實也并非完全不相信,只是關心則亂,怕蘇陌出什么危險,到時候可就后悔莫及了。
在蕭詡的堅持下,院方只好給他辦理了入院手續(xù),李謙跟著忙里忙外。
蕭詡將蘇陌抱進病房后,對李謙說:“會熬醒酒湯嗎?”
李謙怔了怔,苦著一張臉說:“會。”能不會嗎?在老板面前,絕對不能說不會,他敢篤定,如果他此時說不會,蕭詡的下一句話一定是,連醒酒湯都不會熬,我要你何用?去財務結了工資,有多遠滾多遠吧。
在飯碗面前,一切問題都是小問題。
李謙出去忙活醒酒湯的事情去了,蕭詡坐在床邊,用干凈的毛巾給蘇陌擦手擦臉。
看她臉白的厲害,以為她不舒服,便貼心的用掌心幫她揉腹部,按照按摩的原理,這樣是對胃腸好的。
他的掌心發(fā)燙,貼在腹部的確很舒服,可那是在沒有尿意的情況下,今晚,她喝了那么多酒,又喝了那么多水,不憋尿才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