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席家好端端的為什么要邀請?jiān)蹅冞@種家世去做客?”姚翠湊上前,重新審視了一番拜帖,也不知這帖子是真是假。
金主一巴掌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恍然大悟道:“難不成是因?yàn)榍皟纱蔚暮献麝P(guān)系?”
“就憑城西改造的那個小工程?”姚翠搖搖頭,“那不過就是席家名下的某家子公司受理的業(yè)務(wù),也不至于為了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合作關(guān)系特意邀請?jiān)蹅儭!?
“那你說這是為什么?”金主不明所以的晃了晃手里紅燦燦的請柬,難不成還會是一場鴻門宴?
姚翠坐回自己的麻將椅前,繼續(xù)摸牌,“有可能是給錯了人。”
金主眉頭微蹙,“那這個東西還回去?”
姚翠嘖嘖嘴,“難不成你真想去席家坐坐?”
金主急忙搖頭,“那種豪門世家一個噴嚏都能讓咱們姚城抖三抖,能不招惹就甭去惹。”
“小陳啊,去給門外的人說咱們老爺子去B城了,很榮幸席家的盛情邀請,只怕是無法赴約了。”姚翠點(diǎn)明道。
金主為難的坐回沙發(fā)上,不安道:“這樣會不會得罪席家?”
“我看倒像是別人搞出來的烏龍事件,去了免不了尷尬,還是甭去為好。”姚翠再道。
金主點(diǎn)點(diǎn)頭,“還是夫人想的周到。”
“商場上的事我一個婦道人家怎么可能懂,不過就事論事罷了,席家那樣的豪門大宅,怎么可能想要結(jié)識咱們這種暴發(fā)戶人家。”
金主湊上前,“那就這樣婉拒了?”
“現(xiàn)在女兒進(jìn)了娛樂圈,咱們還是低調(diào)一點(diǎn)行事,萬一人家看上了咱們的閨女想要潛規(guī)則,你舍得嗎?”
金主拍桌而起,憤而道:“誰敢!他席家也甭想動我閨女半根頭發(fā)絲,我閨女這么漂亮,長得水靈靈的,演的又好,拼了老命我也要讓那孫子少半條命。”
姚翠冷冷的瞥了一眼說的義憤填膺的金主,單手撐在下頷處,“得了,別在我面前裝大爺了,去廚房看看我的燕窩燉好了沒。”
金主莞爾,哼著小曲便朝著廚房踱步而去。
金家別墅外,寶馬車前正靜心等候著一人。
男子見到從臺階上疾步而來的身影,忙不迭的迎上前,問道:“金先生可是準(zhǔn)備好了?”
管家雙手將請柬遞回去,不好意思道:“夫人說老爺昨晚上就去了B城,她一個婦孺獨(dú)自去席家不合規(guī)矩,說是等老爺回來再親自登門道歉。今天只怕是不能如約赴會了。”
男子眉頭一蹙,并沒有打算接回請柬,再道:“能讓我進(jìn)去見見金夫人嗎,三爺說了,金先生不在,請夫人去一趟也成。”
管家為難,“夫人現(xiàn)在有客。”
“金家這樣百般托詞,難不成是看不起席家?”
管家被嚇得一愣,急忙解釋道:“這怎么會,只是這情況——”
“既然金家不肯給席家面子,這請柬也就罷了。”言罷,男子猛地抽回請?zhí)p手交叉一撕,紅色帖子瞬間一分為二。
管家面色一慌,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額頭直接被一只黑洞洞的黑匣子零距離接觸。
男子冷冷一笑,“開門。”
管家不懂男子話里意思,顯然慢了半分。
男子沒有再多說一句話,指尖滑過手槍扳機(jī),下一刻,子彈從槍統(tǒng)中射出,穿透管家肩胛骨。
“啊!”管家不敢置信的倒在地上,血水順著花壇流了一地。
“給我進(jìn)去親自把金先生和金夫人請出來。”男子漠然道。
他的身后,四五人手執(zhí)手槍一擁而上。
姚翠聽見院子里的異響,丟下手里的牌九站起身,四五道身影自瞳孔里一閃而過。
“老頭子快出來。”姚翠慌不擇路的想要跑開,奈何剛走出兩步,不請自來的陌生人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客廳,一個個手里握著殺傷力武器,嚇得她動彈不得。
“大白天的叫什么叫,見鬼了?”金主端著燕窩從廚房內(nèi)走出。
“啪!”碗盞落在地板上,濃郁的清香自破碎的碗碟里滲出。
“金先生不是不在家嗎?”男子嘴角噙著一抹微笑,得意的靠近兩人。
金主瞪著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四五人,急忙扶住花容失色的姚翠,擋在她身前,吼道:“你們是什么人?”
“我家三爺可是盛情邀約,金先生既然在家,為何要婉拒了三爺?shù)囊环靡饽兀考热唤鹣壬豢献约喝ィ易鳛橄聦伲懋?dāng)想辦法帶金先生過去。”
“你們這是私闖民宅。”姚翠吼了一句,又匆匆躲回金主身后。
“看來金夫人還是想要拒絕我家三爺?shù)难s了。”男子拿起手槍,有意無意的在燈光下晃了晃。
金主面色一驚,忙道:“我們跟你去就是了,別開槍。”
姚翠拽住金主衣角,微微搖了搖頭。
金主嘆口氣,“你覺得咱們拒絕后還能完好無損的走出這道門?”
姚翠緊咬下唇,見身前針鋒相對的幾人,不得不乖乖的跟在金主身后。
“隊(duì)、隊(duì)長,有架直升機(jī)。”一人驚呼。
男子應(yīng)聲抬頭看過去,驀地臉色一沉,“糟了,快走。”
只是當(dāng)他剛踏出金家大門,一顆子彈毫無征兆的穿透男子的膝蓋,不過片刻,除去金主與姚翠,皆數(shù)狼狽的倒在地上。
姚翠嚇得面色陣陣蒼白,她清楚的感覺到一顆子彈擦過她的頸脖落在身后挾持自己的人身上,那種離死亡只有一步之遙的感覺,縱然她再如何的處變不驚,此時此刻,也被嚇得雙腿發(fā)軟,險些失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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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婿上門了,金主表示壓力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