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想必那洞府中現在還亂著呢!”回到洞府,陸爲躺到牀上,心情大爲舒暢。
估計那白衣老者進入洞中,一夥人肯定要解釋爭辯許久,想想陸爲就忍不住想笑,借刀殺人的事大快人心,讓他們狗咬狗又何嘗不是一大快事。
偷笑一番,陸爲心情逐漸平靜,忍不住將儲物袋擺在桌上,開始清點起戰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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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這次的收穫,還真不能稱之爲“戰利品”因爲他壓根沒有動手,心念至此,陸爲又禁不住偷偷一樂。
眼前儲物袋實在太多,他一時倒不知該從哪個下手,想了想還是揀最好奇的來,於是毫不猶豫打開了那棺將的儲物袋。
袋中物品極爲豐富,各種化氣期寶物仙財應有盡有,雖然收穫頗豐,但陸爲還是有些失望,顯然這儲物袋是劉貴之前所用,倒與那棺將毫無關係。
不過再一想他又不覺得鬱悶,恐怕現在真給他個凝丹期修士的儲物袋,他也不見得能打開,再者說了,就算打開了,凝丹期的東西他也用不了,易物出手更是風險極大,反倒會憑空惹來禍患。
想著,他心中釋然,將袋中物品一一清點,丟進了自己儲物袋中。
之後,他又拿起另一個灰色儲物袋,見袋口墜子上繫著兩枚紅色掛件,像是兩隻小狐貍,看來頗爲可愛,打開儲物袋,當先便看到一柄金火飛刀,看來,這是葉梓之物。
想不到葉梓儲家底也是不薄,一番感慨之後,陸爲將袋中寶物清點分類,除了一枚帶有禁制的雪白玉符外,其餘物品被他盡數塞進了自己儲物袋中。
拿著白色玉符端詳片刻,雖然好奇,但陸爲也不急於破禁,又翻動起另外幾個。
等他將劉貴那兩個“三修伴侶”的儲物袋和林小虎的盡數翻完後,發現所得實在太多,尤其林小虎的,東西不是一般的多,除了那金盾外,居然還有好幾件上品防禦靈寶,看起來,這小子倒極在乎防禦。
研究片刻,陸爲只好又單獨找了個儲物袋,將暫時用不到的仙財和煉器煉丹材料盡數裝了進去。
最後翻看凌允兒的儲物袋時,陸爲對寶物已經見怪不怪了,動作也有些隨意起來,不過,當他從凌允兒儲物袋中也翻出一枚帶有禁制的雪白玉符時,好奇之色終於抑制不住爬上了面頰。
“兩人都有這白色玉符,還都布有法決禁制,倒真是有趣!”
想著,陸爲二話不說,握緊玉符,凝神運起了一個法術,正是《破禁小術》中的碎決術。
有了破禁周老頭儲物袋的經歷,陸爲再運起碎決術比從前熟練許多,推演禁制法決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伴著極細微一絲輕響,葉梓那枚白色玉符上的禁制已經破開,陸爲神識緩緩探入,發現是枚傳信符,但看過一眼後,陸爲面上神色突然凝重起來。
符中文字極少,只有一句話:“琳瑯十洞提前十年,三年內晉升培元方可倖免!萬不可對外張揚!”
“琳瑯十洞?晉升培元?”
陸爲心中唸叨兩句,一時不明白話中意思,尤其對琳瑯十洞更是絲毫摸不著頭腦。
於是他又抓起凌允兒的玉符,卻沒有破禁,先拿葉梓的法決一試,果然通用,心中一喜,立刻釋放神識探了進去,但很快他又失望的收回神識,符中內容與葉梓的完全一致,沒有一句多餘解釋。
將兩符放好,又沉思片刻,陸爲大概猜出點門道,估計這傳信玉符是秦詩兒所留,畢竟二人的共同點便是同出自熙風谷秦詩兒門中,所以都得到秦詩兒傳信提醒也不奇怪。
至於這提醒的深意,陸爲雖然看不透徹,但約莫猜到是在告訴二人,那所謂的“琳瑯十洞”要提前發生,讓他們在三年內晉升培元期,藉以躲過此事。
“琳瑯十洞到底是什麼玩意?居然讓秦詩兒如此費心?而且看她話中意思,這事怕是極爲兇險,也極爲隱秘!”陸爲暗自分析一番,意識到秘密的關鍵所在,便是那“琳瑯十洞”。
胡亂猜測一番,發現毫無頭緒後,陸爲終於想到了吃貨,於是趕緊在心裡詢問道:“琳瑯十洞是什麼?……吃貨……吃貨!”
陸爲連叫幾聲,吃貨都未有反應,瞬間,一個念頭在他心中冒了出來:吃貨該不會被那幻蟋反客爲主,給吃了吧?
心中微微有些擔心,他忙取出黑鐵手鐲,神識飛快探了進去。
“咦?這是什麼情況?”
陸爲突然一愣,發現界鐲空間內,吃貨正與幻蟋臉對臉趴著,豆眼對芝麻眼,兩蟲都一動不動,像是僵死一般。
“吃貨,你被幻術迷惑了?”陸爲心中喊了一聲,卻發現吃貨依然紋絲不動。
這下他心中有些擔心了,儘管吃貨極其討厭,聒噪、無賴、可恥、卑鄙、陰險各種壞毛病集於一身,但它好歹是自己滴血封禁的靈蟲,關鍵時候沒少幫過自己,若真死了,他還真是有些不捨。
想著,陸爲神識飛快竄到吃貨跟前,便要看它是不是真死了。
“停!兄弟,這次不算?。∵@次有意外情況,絕不能算數!”吃貨突然跳起來,大聲嚷嚷道。
“什麼不算?你跟誰稱兄弟?”陸爲一愣,心說“吃貨你是不是在說夢話?”
“哎……小主人,我發現你就是個壞事的主兒!”吃貨突然通過神念說著,胖乎乎的蠶腦袋緩緩轉向陸爲神識所化的光影小人,慍惱道:“人家本來跟我這幻蟋兄弟打賭,誰先動,誰就輸的,卻被你壞了好事!”
陸爲一怔,頓時樂了,就這麼一會兒,吃貨居然跟這幻蟋稱兄道弟的,還真是熟得快??!不過再一想,他又稍稍有些好奇道:“你能跟這幻蟋說話?”
“廢話!不能說話我們怎麼打賭?”吃貨還有些氣憤的咕嚕道。
陸爲也不在意,突然換上一股笑瞇瞇略帶貪婪的神色,小聲問道:“那它有沒有說他主人死了沒有?”
“小主人,我發現你原形畢露的時候,比薩人屠還不像好人!”吃貨邪笑著諷刺陸爲一句,這才神色一正道:“它說它主人沒死,不過它感應不到主人魂識,可能是被什麼封禁了!”
“封禁?”陸爲心念微微一動,該不會是鴿子哨那大主事幹的吧?那棺將身上可帶著太多秘密,要是被那大主事得知,還真是對自己不利。
思忖一番,一時想不透徹,陸爲便不再去想,轉而笑嘻嘻好奇的問道:“你們打賭,賭注是什麼?”
“賭命?。≠€一百局!它輸了我就現在吃了它,它贏了我就以後再吃它!”吃貨一副滿不在乎的口氣,大咧咧說道。
陸爲眉頭一蹙,心說:吃貨你真不是一般狠毒,前一刻還稱兄道弟,下一刻就要吃人家,虧你也下的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