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丁茜媳婦兒,淨瞎說,人家這不有男朋友的嗎。”我趕緊擺了擺手對關盈兒說道,從剛纔的話裡面無論是誰都能聽出來,這關盈兒絕對是生氣了,但是在我說完這句話之後,我這才發現,我絕對是說錯話了。
丁茜現在的男朋友可不就是徐世傑嗎?而關盈兒和徐世傑之間的事情,自然我也就不用過多的敘述了,這事我心裡可清楚,我現在還記得,那天晚上,關盈兒可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給我說了整個事情的經過,可是我剛纔就想著該怎麼救人,倒是把這事情給忘記了。
果然,在我說出這話的時候,關盈兒的臉色都變了,看來我真的是提了不該提的東西,然後關盈兒轉過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擡腳就走。
我看到這樣,心裡一下子就慌了,你說我做的這叫什麼事,爲了一個不相干的丁茜,倒是惹得關盈兒不高興,於是我在心裡問自己,這真的值得嗎?不過我很快地就給出了自己答案,我認爲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關盈兒不高興了,我可以哄的關盈兒高興,但是如果丁茜死了的話,那可就真的死了,永遠不會由活過來的可能了。
我快速的超前跑了幾步,一下子將關盈兒的胳膊拉住,關盈兒甩了幾次,由於我抓的很緊,也沒有甩開,我看到這樣之後,連忙對關盈兒說:“姑奶奶,小姑奶奶,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我這一番話自降身份的話說完了之後,關盈兒總算是站住了,但是臉色還是很不好,於是我就趕緊接著說道:“對不起,我真的對不起,我剛纔是急蒙圈了,所以纔會說出剛纔的蠢話了,你要是氣不過的話,就打我兩巴掌消消氣。”
我說完之後,關盈兒哼了一聲,果然擡起手想要抽我,我一看到這樣,一下子把關盈兒的胳膊給攥住了,然後勉強的擠出了個笑容說道:“我知道你捨不得打我。”說完之後,我又接著說道:“要不你踢我兩……哎呦……”
我的話還沒說話,這關盈兒就直接動腿了,狠狠地就踢在了我的小腿上,疼得我是一陣齜牙咧嘴,我在心裡說道,這關盈兒怎麼就不按章法辦事,我這不擺明了就想要和她,玩玩,想不到這小丫頭片給我來真的。
但是我又又不敢做過了,怕引的關盈兒更加的生氣了,因此我只能強忍著,而且我還得陪著笑對關盈兒說道:“這一腳踢爽了吧?”
關盈兒白了我一眼,這還是我跟關盈兒認識以來,關盈兒第一次對我表現出如此鄙視的神情,但是現在我也只能認了,鄙視就鄙視吧,只要接下來能給我拿出個能把人手扎破的,就算是再鄙視我幾十次,我也是心甘情願的,反正又不會給鄙視死了。
來吧來吧,就讓鄙視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說吧,還想讓我怎麼樣,反正我現在心裡正憋著氣呢,有人想要當人肉沙包,我可沒有什麼意見。”關盈兒冷冷的對我說道。
我縮了縮腦袋,頓時不敢再說話了,我到現在還記得關盈兒曾經一個人放翻了一個成年男人的事情,而且這丫頭好像還學過什麼流派的套路,估計就我現在這點本事,如果不開氣門遁身術的話,想要將關盈兒制服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當然了,如果我開了氣門遁身術,那麼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就算是十個關盈兒,應該都不是我的對手。
“誰呀,誰要當人手沙包了。”我說完之後,故意裝著樣子朝旁邊瞅了瞅,然後又一本正經的對關盈兒說道:“你是不是看錯了,哪有人想要檔人手沙包,根本就沒有人想要當人手沙包的。”
我的話,讓關盈兒再一次的朝我投來一顆衛生球。
臥槽,我竟然被這小丫頭片子第二次給鄙視了!我竟然被這小丫頭片子第二次給鄙視了!!
這事情我能忍嗎?我能忍嗎?
我能忍!
我真的能忍,我現在不能忍還能怎麼的,我總不能真的再給這小丫頭子踢幾腳或者再刪幾巴掌,這我不就成煞筆了嗎?所以我現在還必須忍著。
再說了,現在丁茜那邊的情況實在是不容樂觀,煞氣入體可不是鬧著玩的,一旦錯過了時間,很有可能會要了丁茜的命的,而且這丁茜要是死了的話,那我所做的一切不就沒有意義了嗎?
而且現在過了這麼長的時間,肯定是不能在耽擱下去了,越是耽擱的時間越長,丁茜的生命可就越是危險,所以我現在只能給關盈兒多說點好話。
好在關盈兒被我這麼一鬧,雖然對我還是那副冷冷的樣子,但是看關盈兒的表情,似乎剛纔憋在肚子裡的氣消了不少,於是我就趕緊的趁熱打鐵,對關盈兒說道:“那個,我想給你說個事,你身上有什麼能夠扎破皮膚的東西,隨便什麼都可以的,只要能扎破皮膚。”
“怎麼著,你又皮癢癢了?”關盈兒冷笑一聲,說道:“皮癢癢了早說呀,我有的是辦法治皮癢癢的。”
我看著關盈兒又想對我動手,於是我擺著手說道:“不是,不是,不是我皮癢癢,是丁茜皮癢癢了。”
“她皮癢癢的關你什麼事,她又不是你女朋友,你著什麼急呀?”關盈兒撇了撇嘴,對我說道。
這時間絕對是不能再耽擱下去了,我看到這樣,只能對關盈兒實話實說道:“我這樣對你說吧,現在丁茜被煞氣入體,如果不趕快救治的話,很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說完這話,我又想著這話的分量肯定不夠,而且主動權還在關盈兒身上,我必須得恭維關盈兒兩句才行,於是我又說道:“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們的關盈兒關大美女,那是一個美麗大方,善解人意,最爲難能可貴的是她心地善良,這一
點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用一句古詩來表達的話,那就是,行走不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罩紗燈。”
我說到這裡,關盈兒原本還冷這個臉,這時候突然‘噗嗤’的一聲就笑了出來,然後卻很是無奈的對我說道:“小三兒,我真的快要被你的天真給打敗了。”說完這句話之後,關盈兒話鋒一轉,又對我說道:“你說你爲了一個你不認識的人,你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值得嗎?”我笑了笑,然後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樣做值不值得,我只知道我不能見死不救。”
“那我要是也這樣了,你會不會也像剛纔那樣去求別人。”關盈兒突然對我說道,倒是把我一下子給問蒙了,就好像有人用鐵錘在我的腦袋上狠狠地砸了一下,整個腦袋就變得一下混沌起來了。
但是的心情此時卻是無比的清楚,我可以給關盈兒肯定的答覆,要知道關盈兒現在可算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了,而且我們倆的性格也是比較相似,而且我知道,關盈兒心裡想必也會是這樣想的,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帶著我一個大男人跟她一起出來的。所以我可以可以非常肯定的說,我會的!我一定會的!只要能夠救關盈兒的性命,甚至於比剛纔還要下賤的事情我都是會做出來的,只是因爲關盈兒是我的朋友。
關盈兒可能看到我沒有接著她的話往下說,心情自然又變得不太美麗了,而我一看到關盈兒臉色有了變化,趕緊的對關盈兒說道:“你個小丫頭片子,一天淨瞎說這些沒有邊際的話。”
我雖然沒有按照心裡的話說出來,但是我能夠看出來,關盈兒對於我的回答還是挺滿意的,因此關盈兒的嘴角剛纔在不經意間掠過了一絲笑容,雖然這笑容消失的很快,但是卻沒有逃過我的眼睛。
於是我就看到關盈兒飯身走了過去,從地上撿起揹包,然後在裡面一陣摸索,拿出了一個小包,從裡面取出了一個指甲刀,我的腦袋上當時就留下了三道黑線,這小丫頭片子怎麼什麼都往裡面裝呀,我真想看看這裡面還有什麼,這根本就是想要累死我的節奏呀。
但是現在我卻不敢去埋怨,恐怕關盈兒又會對我產生出什麼不滿,而這一來二去的耽擱下去,丁茜遲早都會玩玩的,於是我趕緊從關盈兒手裡接過指甲刀,然後朝著丁茜跑了過去。
我看了看丁茜的臉色,顯然已經很不好了,估計最多在十來分鐘的話,就算是大羅金仙都救不活丁茜了,所以必須馬上給丁茜放血,而這時候,關盈兒可能因爲好奇,所以也跟著我跑了過來,我現在也顧不上,一手抓住丁茜的小手,然後對關盈兒說道:“把她的鞋脫了。”
說完這話之後,看著丁茜纖細的手指,我還真有些下不去手,要說在這樣白嫩的小手上面硬是剪出一個洞,那絕對是造孽,可是現在不造孽也不行了,於是我就一咬牙,狠下心來,用指甲刀在丁茜的中指上剪出了一個小洞,然後立刻從這個小洞中流出了粘稠的黑血。
這從傷口處流出的黑血,可是煞氣入體最好的說明,而且看著黑血的粘稠程度,已經到了非常嚴重的情況,於是我就趕緊一手抓住丁茜的手,一手捏著中指,然後就那麼用力的一擠,頓時一股黑色的液體直接就噴射了出去,等到我再往傷口看的時候,從傷口中流出來的血已經不再那麼粘稠了,而且顏色也變淡了許多,於是我就又擠了幾下,這時候,從傷口流出來的血終於變成了紅色。
剛纔我從丁茜手指上的傷口中擠血的時候,關盈兒利索當然的也看見了,但是很顯然關盈兒被驚到了,因爲所有的人都知道,人的血可是紅色的,一般情況下,血是不會變成了這樣粘稠的黑色,於是就問我道:“這血怎麼是黑色的?”
“我剛纔不是給你說過了嗎,丁茜是因爲煞氣入體,幸好現在急救的比較及時,不然的話,如果再耽擱上十分鐘,估計就沒得救了。”我說完之後,又如法炮製的分別從丁茜另一隻手的中指上,還有兩個腳的中指上,都剪開了一個小傷口,然後從裡面同樣是擠出了那些粘稠的黑血,等到我做完了之後,這才坐在地上長長的鬆了口氣。
雖然丁茜被我自身上剪出了四個小洞,但是在放出了那些黑血之後,丁茜的臉色總算是好了一些,畢竟已經沒有剛纔的那種臉色發青,嘴脣發紫的癥狀了,但是看起來仍舊是有些蒼白,畢竟這煞氣又不是什麼補品,侵入身體之後,雖然現在丁茜沒事了,但是這幾天精神肯定會萎靡上好幾天,說不定還會有些小病小災什麼的。
從口袋裡摸出一根菸點上之後,關盈兒也在我旁邊坐了下來,然後對我說道:“真沒看出來,你的手段還真不少,又是會畫符,又是會打鬼的,然後還會治病,真了不起,真的是了不起。”
我不知道關盈兒說著話是什麼意思,也不敢接,關鍵是這其中涉及的情況有些複雜,我一個說不好的話,肯定會鬧出事情的,剛纔的那次我已經是吸取教訓了,但是古人云,正所謂人無害虎心,虎有傷人意,描述的正是我和關盈兒現在的這種情況,我就是那個人,關盈兒自然就是那頭虎,我就算是沒有說話,關盈兒還是跟老虎一樣,對著我撲了過來。
關盈兒湊到我跟前,眼神瞄了一眼還躺在旁邊的丁茜,笑嘻嘻的對我說道:“你說她醒來之後,知道是你救了她,那麼她會不會對你以身相許。”
以身相遇?額,對於這個事情我可是得好好的慎重的考慮一下,雖然說這丁茜長得不像關盈兒這小丫頭片子這麼天然,但是化下妝也同樣的美女一個,能跟這樣的美女共度一生絕對是每一個男人心中都會想象過的,而如果這話若是從別人口裡說出來,我差不多就當一
笑話聽了,但是這話從關盈兒的嘴裡說出來,我就得好好的琢磨一番了,誰知到這小丫頭片子接下來要說什麼話。
可是我左思右想的,一根菸都抽了一半了,也沒想到一個絕佳的回答方式,關盈兒在旁等的估計也有些不耐煩了,於是就催促著我說道:“我現在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了,回答個問題都磨磨唧唧的,跟個女人一樣。”
我一聽關盈兒這話就不樂意了,什麼叫我不是個男人呀,要不要現在就脫了褲子給你證明一下我到底是不是男人,但是想想還是算了,爲了我的子孫後代,我還是別作死了,萬一這關盈兒給我來一招斷子絕孫腳,估計我連哭的眼淚都沒有了。
但是事實證明,我的運氣還真是不錯,正在我兩下爲難之際,那我會翹辮子的陰魂兄很是風/騷的就飄飄蕩蕩的給過來了,對了,我不剛開始的時候就答應這會翹辮子的陰魂兄,超度他去陰市裡轉世投胎嗎,而現在這該殺的也都殺了,該救得也都救了,基本上除了關盈兒這個屬於陰魂不散的難題之外,也沒有什麼事情。
我這頓時心裡就樂了,真想撲過去抱著這會翹辮子的陰魂兄猛親三口,您老人家實在是太會挑時間了,竟然在這個節骨眼的就來了,我真是想幫你超度一下,讓你趕緊的轉世投胎去,不過轉念一想,這不本來就是陰魂兄的願望嗎?
於是我也沒等這會翹辮子的陰魂兄開口說話,我立刻站起來說道:“兄弟,你現在也彆著急呀,我這不剛辦完了事,你總的讓我抽根菸歇會兒嗎?”
然後那會翹辮子的陰魂兄似乎也看到了我剛纔幹掉那女吊死鬼的手段,估計打從心眼裡認爲我是個有本事的人,於是就站在一邊也不說話,只是臉上偶爾露出一絲挺嚇人的笑容。
當然了,超度陰魂的本事我還是有的,畢竟我師父以前乾的最多的就是這個,我跟在他老人家身邊這麼久,就算是沒有親自時間過,但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我相信這事情我也能夠做得來。
這時候,關盈兒又轉過頭來,一臉疑惑的對我說道:“你這是跟誰說話吶,你抽菸我也沒說不讓你抽呀。”
這時候我又想到了關盈兒看到這會翹辮子的陰魂兄的時候的樣子,於是我就有意嚇她一嚇,於是就指著那會翹辮子的陰魂兄對關盈兒說道:“可不就是那位被你嚇的翹辮子的陰魂兄嗎?”
關盈兒一聽我這話,立刻就嚇的緊緊地抓住了我的胳膊,那指甲都快掐到我肉裡了,然後十分害怕的對我說道:“小三兒你快讓它走開,我再也不想見到它了,真是太可怕了,我真的會被嚇到的。”
我心裡一笑,暗道,你說你又看不見害怕個什麼勁呀,也不知道誰一直嚷嚷著要見鬼,而現在同一只鬼就只見了兩次,就給嚇成這樣個樣子了,還真是膽小,也不知道我碰到她的那天,深更半夜的她一個人就敢坐在小區的花園子裡,現在想想,這估計就是所謂的酒壯慫人膽吧。
“它剛過來就是想要給我道個別,現在都已經走了,看把你嚇得。”我嘿嘿的笑著說道,當然了,我纔不會告訴關盈兒,那會翹辮子的陰魂兄,正在好奇的盯著關盈兒看個不停,也不知道是不是關盈兒真的是很漂亮,所以就連著死了估計有些年頭的老鬼都給吸引住了。
對了,網上不是流傳了一個笑話嗎,說的是,男人在對於年輕女孩的態度上絕對是非常的專一,男人二十歲的時候喜歡的是二十歲的姑娘,男人四十歲的時候喜歡換的還是二十歲的姑娘,男人六十歲的時候,喜歡的仍舊是二十歲的姑娘,等到男人八十歲的時候,一如既往喜歡的還是二十歲的姑娘。
看來這一條不光是對人有用,看眼前這位會翹辮子的陰魂兄看關盈兒的眼神,不用說,這些話對於鬼來說也是非常的適用。
關盈兒再看我說完這話之後,有些驚悚的朝著四周看了看,但是她的手還是一直沒有放開我的胳膊,可我也不能把關盈兒的手給打開,只能聽關盈兒說道:“它真的走了嗎?你可不要騙我?我怎麼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盯著我看啊,我這身上直髮寒。”
我一聽,心裡不禁一笑,嘿,你說你這小丫頭片子,怎麼就猜的這麼準,你怎麼知道我是在騙你,而且還真的就像你說的那樣,這位會翹辮子的陰魂兄不但沒有走,而且還正色瞇瞇的盯著你看吶。
當然了,這些話,我自然不能當著關盈兒的面輸出來,不然的話,我被關盈兒捉住的這條胳膊就別想要了,非給我掐斷了不可,於是我就只能繼續騙關盈兒說道:“我騙你幹什麼,它真的走了。”說完之後,我把抽的剩下的菸屁股給扔掉了,然後又用腳踩了一下,然後這纔對關盈兒繼續說道:“那什麼,你把簽字筆還有便籤紙帶著沒有?”
關盈兒一聽,眼睛都睜大了,連忙說道:“你要簽字筆還有便籤紙幹什麼?我現在纔不要在見鬼了,真是嚇死寶寶了。”
關盈兒邊說還邊拍著自己的胸脯,說實話,關盈兒雖然不死那所謂的爆乳奶牛之類的,但是也絕對不會小,根據我不經意間的觀察,估計我一隻手掌是掌握不住的,因此稱之爲波濤洶涌倒也說得過去。
但是我現在又不能給關盈兒說,我想要畫張符,然後送眼前的這位會翹辮子的陰魂兄去陰市,這樣的話就能夠讓它輪迴轉世了,但是轉念一想,我這不是自己扇自己耳光嗎,而且不光是這樣,估計關盈兒也要狠狠地扇我幾下,所以我就只能繼續欺騙關盈兒了。
於是我就對關盈兒說道:“我這不是看丁茜一直沒有醒嗎,我就畫張清神符,讓她早點醒來,總不能一會兒你把她給揹回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