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大事情,並不是說我真的被人家公園的管理人員給抓住了,而是我正坐在凳子上抽著煙,突然渾身上下一哆嗦,一股疲憊感就好像海浪一樣朝著我席捲而來,幾乎就在一瞬間,我甚至於連支撐身體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一下子就癱倒在了地上,人不是經常說爛泥扶不上牆嗎,我現在的狀態差不多就跟那爛泥差不多。
額頭上黃豆般大小的汗珠直接就是往外冒,瞬間就糊了我滿眼都是,眼前的實現一下子就變得模糊起來,我甚至能夠感覺到汗珠從汗腺往外冒的那個過程。同時我的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就好像我剛剛跑了二十里地一樣。
臥槽,他大爺的,誰能告訴我這特麼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按說我只是拔了顆樹而已,不知道給我一下子就累成這個樣子,甚至於連動動手指頭都不太可能,躺在地上就跟爛泥似得,而且這時候地上很涼很涼,但是我卻連打顫的力氣都沒有,身體只是條件反射的出現一些抽搐。
我該不會是遭報應了嗎?
我雖然躺在地上幾乎不能動,但是我的思維卻並沒有停止,我還能夠想東西,我就嘗試著看我能不能找出這其中的原因,只要能找到原因,就肯定有解決的辦法,於是我就想到了報應。
現在可是以科技爲首的文明社會,像報應這樣的話即使大多數人嘴上說相信,但是心裡根本就不相信,但是我現在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報應確實是存在的,就算在你活著的時候不會應驗,可是死了之後一定會應驗的
不是有那麼句俗話嗎,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今生不報死了還報。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不是沒有報應,而是報應的應驗的時間還沒有到,就算這一輩子沒有應驗,那麼等你死了之後也是跑不了的,你還是的償還你生前做下的罪孽,到時候是下油鍋,還是滾釘板,或者是拔舌剜眼灌糞湯,這就要以你前世作惡的大小來定。
但是我拔了棵樹,如果說這也有報應的話,那我小時候要是抓住了老鼠,然後用針管給老鼠的肚子裡充水,不知道這樣搞死了多少老鼠,而且還捉田雞烤田雞腿,就在前一段時間還跟師兄殺了之大黃雞,按理說我幹了那麼多的壞事,估計我現在應該是滿身爛瘡,斷手斷腿,歪鼻子斜眼,可是我現在依舊是身體棒棒的,近幾年就連一次感冒都沒有過。
所以說,這些都不過是些小事情,並不會因爲這是些事情給我重重的記上一筆,再說了,我雖然拔了棵樹,可是樹的生命力可是出奇的旺盛,拔出來再載進去不就行了,這事情我等會兒就去做,哎對了,我現在正跟爛泥似得倒在地上,還沒有想出個什麼辦法,腦子裡那些報應什麼的幹什麼。
現在差不多都已經十點多了,公園裡一個人都沒有,要是有人的話,起碼還能夠扶我一把,但是那些平時在公園裡鍛鍊的老頭老太太的早都回家去了,根本就沒有人,而且這地方正好被小樹林擋著,外面根本就看不進來,就算外面有人走過的話,也根本不知道。
你說我乾的這叫什麼事呀,沒事拔什麼樹,好好的修煉那氣門遁身術不就得了,完了就直接回去睡覺,瞎嘚瑟個什麼勁呀。
想到這裡,我突然一個激靈,對呀,我剛纔可不就是在練功嗎,而且是練完功之後才拔的樹,等到拔完了樹之後,我害怕給公園的管理人員給捉住了,所以就跑了出來,然後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了,而整個過程從開始到結束,差不多也就兩分鐘左右,絕對不到三分鐘的時間。
這也就是說,我現在基本上經歷了一個從極高到極低的這麼一個過程,想著想著,我怎麼覺得這個意思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等到我仔細的想了想之後,突然間答案從我的腦海裡直接就給蹦了出來。
哎呦臥槽,這特麼的不就是使用的氣門遁身術中的氣遁術的後遺癥嗎,如果照這麼說的話,那麼就是說我現在已經練成了那個氣遁術。
這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
我一連問了自己三遍,想要確定現在我遇到的這是不是真的,問完了之後,直接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嗯,這是真的。
對,這特麼的就是真的,哥們我現在終於練成了這氣門遁身術中的氣遁術,雖然這只是最爲基礎的,但是回想著我剛纔拔樹的挺拔英姿,頓時一股豪壯之氣油然而生,如果現在讓我碰上纏上小孩的大嘴妖怪,我肯定能夠給丫來一頓社會主義式的的毒打,讓那孫子知道知道,別一天就知道欺負小孩打老人,有本事就跟哥們我來過兩招,想倒是想的很好,但是看看我現在的樣子,我甚至想要無奈的搖搖頭都是不可能的。
這時候我又想到了關盈兒對我說的故事,那個關於搖頭變狗的傳說,不直到關盈兒看到我現在的樣子,會作何感想,但是我敢肯定的是,關盈兒如果真的看到我這樣,肯定是先要大笑幾聲,然後纔會將我扶起來。
在地上躺了約莫又十多分鐘,終於感覺到身體恢復了些力氣,現在我額頭上冒出的那些汗早就被寒風給吹乾了,緊貼著地面的那部分身體,現在幾乎都已經快要給凍麻了,如果再這樣躺下去,估計那些肉就該割掉了。
爲了不讓我身上少塊肉,我努力的用盡全身的力氣,讓自己側躺著,然後十分艱難的伸出手抓住凳子上的鏤空扶手,也幸好這扶手是鏤空的,不然的話,要是這扶手是光滑的話,那可真是有力也沒處使去。
等到抓穩了凳子的扶手之後,我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終於從冰涼的地上起來了,而這在平時的話,不過是一個很簡單的動作,但是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卻是非常的困難。
我咬著牙
,瞪著眼,抓住那鏤空的扶手也不敢鬆開,不然的話,肯定又要恢復原狀了,而爲了能夠告別那冰涼的地面,這然我不得不在加了一把勁,說得難聽點就是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終於,也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我終於從地上起來了,然後狠狠的把自己甩到了凳子上,真的,真的是甩到了凳子上,因爲我實在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形容我現在狼狽的模樣。
堅硬的凳子狠狠的磕在了我的後背,疼的我是齜牙咧嘴,腦門上剛剛被吹乾的汗水又冒了出來,疼,真特麼的疼,幾乎都快要疼死我了。
我重重的喘了幾口氣,想要更多的氧氣進入我的身體,好讓我快點恢復過來,但是卻冷不丁的涼風給嗆到了,結果又劇烈的咳嗽出來。這一頓咳嗽,眼淚鼻涕的都流了出來,說起來真夠噁心的,我現在甚至於不願意去回憶這一段,因爲實在是太狼狽了,但是想想我以後的經歷,跟這個比起來確實是有點小巫見大巫了。
反正現在公園裡空蕩蕩的,我現在的狼狽樣估計也噁心不到別人,至少也沒有給別人添堵不是,噁心也就噁心我一個人而已,等到過一會兒,我身上終於恢復了一點力氣,也終於不用再噁心我自己了,然後我就想著拿點紙擦一擦,畢竟我都多大的人了,現在的這幅尊容要是給別人看見了,指不定就給傳到網上去了,反正這類事情網上的確實也有不少,每次看得我都是好一陣捧腹大笑,但是沒想到我今天也可能會成爲這種事件的主角。
萬幸的這會兒公園裡並沒有多少人,而我又恢復了一點氣力,雖然說不至於支撐我走回去,但是卻能夠讓我拿出點紙擦掉臉上的鼻涕和眼淚,但是當我的手好不容易塞進口袋裡拿點紙的時候,卻發現根本就沒有紙,這時候我纔想起來我身上的拿點紙都給關盈兒擦了眼淚了,哪裡還有什麼紙,不用多說,我終於還是給悲劇了。
說實話,這個樣子確實令我十分的難堪和難受,爲了不至於當上那些網上那些讓人捧腹大笑的主角,所以我必須儘快的將這個問題給解決掉,看來只能動手了。
弄完了之後,我頓時就感覺輕鬆多了,當下呼吸也順暢了不少,只是希望明天坐在這凳子上的人不要怪我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纔會犯下這樣的過錯,如果我現在身上還有紙的話,誰會幹下這樣缺德的事情,想到這裡,我又想到了報應,所謂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我今天種下的什麼樣的因,以後肯定會得到什麼樣的果,所以我就想著,明天早上是不是來的早一點,趁別人還沒有發現,我就將我留在這裡的東西給處理掉,這樣至少也不會給別人增添什麼麻煩。
好吧,其實我現在的這個想法確實是不錯的,看來現在也就剩下這麼辦了,只是我現在身上雖然恢復了一些力氣,但是感覺到我還是有些站不起來,沒辦法,因此只能繼續半躺在這差不多同樣冰冷的石凳子上休息。
好在我年輕力壯,恢復起來算是比較快的,估計要是一老頭的話,那可就麻煩了,今天上非得凍壞了不可,於是在我繼續躺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後,我感覺到自己終於恢復過來了,我深吸了口氣,然後扶著凳子上的扶手,慢慢的站了起來,雖然現在還有點搖晃,就跟喝多酒似得,但是也不至於剛纔像爛泥一樣倒下去。
這時候我突然感覺到自己今天晚上的經歷有些好笑,開始的時候還有美女作伴,吃吃喝喝,也算是好不快活,等到和關盈兒在這裡轉了一圈之後,結果就出狀況了,聽著關盈兒的哭訴,結果我這連戀愛都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的二十多年陳釀老處男,還得說出一些自己都沒有實踐過的安慰話,然後等到將關盈兒送回去之後,我就變得更加的悲劇了,剛纔差點就把人丟到了網上去了,你說這叫什麼事,真是他大爺的。
不過話當然也不能這麼說,雖然今天晚上的經歷估計會給我幼小的心靈造成超過兩萬點的傷害,但是我卻終於練成了那氣門遁身術,這玩意說到底還真是不容易,我練了那麼長的時間都沒有什麼反應,原本估計著還得一段時間,但是沒想到今晚上就在我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成功了,對於這樣的情況,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幸福來得太快了,所以就讓我有點措手不及的感覺。
現在想這麼多幹什麼,還是趕快回家吧,空蕩蕩的公園裡不斷吹起的涼風,差點讓我的鼻涕又流了下來,要是真這樣,我估計又得種下那什麼因了,你說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呀,我要是一富二代那該多好,一個人在幾百平米的房間裡可勁的折騰估計也沒人管,估計鼻涕留下來也有人趕緊仔細的給我弄乾淨,但是轉念一想,我要是富二代的話,誰特麼還會大半夜的在這鬼地方把自己弄成這麼一副狼狽樣。
算了,還是趕緊走吧,我都快被凍死了,於是我就一晃三搖的往家裡走去,這會兒我還怕碰到巡警了,我現在這個樣子大半夜的在街道上晃盪,肯定屬於那種不幹好事的人,查查身份證是在所難免,萬一再給我弄進去了,肯定還得師叔去贖人。
現在的天氣還真是有些冷,雖然我穿的也不單薄,但是我身上現在幾乎就沒有什麼力氣,可能也是因爲這個,所以纔會感覺到冷,本來我想要再走快一些,但是卻差點摔倒在地上,無奈之下,我只能慢慢的走。
好在這一路上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也沒有遇到巡警的盤查,不得不說這也是一種幸運,看來拔了那棵樹似乎也沒有造成什麼報應,說到這裡,我突然猛地響了起來,臥槽,那棵樹我還沒有填回去,怎麼就把這件事情給忘了,我真是服了我自己了,竟然能夠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而且不光是這件事情沒有辦成,往公園的石凳子上抹鼻涕眼淚的事情也還沒有處理。
想到這裡,我的頭都
有些大了,看來明天早上真的得起來得早一些,先過去給人家把樹給栽好,畢竟這事情抓住了肯定會造成不好的影響,然後再把人家凳子上的鼻涕眼淚給擦乾淨,這樣也算是彌補一下我的損失。
好不容易搖搖晃晃的回到了家裡,我的兩條腿給累的只發軟,況且我和師兄還住在三樓上,現在要是上去的話,非得要了我的小命不可,無奈之下,我在小區了找了條差不多的凳子,這一次我沒有給人家的凳子上抹鼻涕還有眼淚,而是掏出手機給師兄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通,然後手機了傳來師兄含糊不清的聲音,似乎師兄這會兒都已經睡著了,然後很不幸的被我給叫醒了。
“喂,誰呀?”
我怕師兄說完這句又給睡著了,我便趕緊說道:“師兄,是我,我再咱們小區樓下,你趕緊下來給我弄上去,我實在是走不動了。”
師兄一聽我這麼說,似乎一下子就被驚醒了,然後聲音這時候也大了起來,叫道:“小三兒?你怎麼了,你的腿斷了嗎?”
你的腿才斷了,你全家的腿都斷了。
我這師兄的腦袋裡一天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我真是沒錯說我這師兄,確實是呆的厲害,而且還沒心沒肺,我剛纔不過說是我走不動了,但是這也不代表我的腿斷了,我真不知道我這是熊到底是怎麼想的?
不過現在也沒有時間和師兄慪氣了,我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對師兄說道:“那啥,不是我的腿斷了,我是雙腿發軟,走不動了,師兄你就趕緊下來接我一趟唄,如果不下來,我就要凍死在下面了。”
我這一說,本來以爲師兄掛了電話就下來了,不想師兄又說道:“你幹嘛穿的那麼單薄,你多穿上不就暖和了,好好好,你在下面等等,我這就下來了。”說完之後,師兄也沒掛電話,可能就扔在了旁邊,只聽到師兄仍舊在嘟囔著說道:“你這小三一天大晚上的也不知道跑出去幹啥,我這剛睡著,跑了一天的車,真是累死我了。”
聽著師兄說著話,我無奈的笑了笑,雖然對於打擾到師兄休息我表示非常的抱歉,但是我這不是剛剛練成了氣門遁身術嗎?我要是對師兄說了這事情,肯定師兄會高興地蹦到天上去,要說我這師兄,他的心裡其實挺善良的,對我自然也是沒話說,就拿上次跟大嘴妖怪幹架的事情來說,那把金錢劍明明是師兄自己的,結果師兄硬是說成是師叔給我的,你說說看,你要是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你的心裡會怎麼想?肯定是激動地都快哭出來了吧,而我自然也是這個樣子,所以師兄在我的心裡的地位還是非常高的,至於他剛纔抱怨的聲音,最多我就當他放屁了,哈哈,這主意聽起來確實不錯。
過了一會兒,師兄這才慢吞吞的從樓上下來了,雞窩一樣的頭髮亂糟糟的,兩眼惺忪,邊走邊揉眼睛,完全就是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這時候我的心裡真是有些慶幸,師兄竟然還能安全的從三樓下到一樓。
這時候我確實已經冷的不行了,在看到師兄從樓上下來之後,我趕緊朝著師兄喊了一聲,那聲音聽起來就跟貓叫喚一樣,顯得非常的虛弱,好在現在是大晚上,並沒有嘈雜的聲音,而且離師兄也比較近,師兄就算現在沒有睡醒,估計也應該聽見了。
果然,在師兄剛出樓門的時候,師兄停了下來,我心裡頓時一喜,看來師兄真的是聽見了,謝天……額,就不用謝地了,因爲我看到師兄停下來之後,突然打了個哆嗦,估計是給冷風吹得,然後師兄就趕緊緊了緊自己的衣服,然後等著眼睛朝著周圍看了看,似乎是在找我。
“哎……”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我這師兄實在是太給我驚喜了,我剛纔還以爲師兄聽見了,但是沒有想到師兄竟然根本就沒有聽見,好在我休息的這一會兒又恢復了一些力氣,然後又朝著師兄喊了兩聲。
“師兄,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這一次我敢肯定的說師兄絕對是聽見了我的聲音,因爲師兄已經朝著我走了過來,我正等著師兄趕緊過來將我給扶回去,可是師兄剛走了兩步卻又停了下來,愣了愣,正對著我說道:“小三兒,你在哪裡呀,我怎麼看不見你,你就別和我捉迷藏了,我現在都快冷死了。”
說真的,我現在真是連爬回去的心都有了,師兄啊,你怎麼能這樣呢,我這是和你捉迷藏呀,你們玩捉迷藏的時候就坐在距離你不到五米的地方呀,你說你冷,我現在不冷呀,我屁股都快給這冰涼的石頭給凍麻了,我真不知道我到底倒了幾輩子血黴,或者是我上輩子幹了什麼缺德的事情,竟然給我攤上這麼個沒心沒肺的師兄。
五米的距離確實不怎麼遠,於是爲了師兄能夠及早的發現我,我趕緊擡起手臂對師兄揮了揮手,好讓師兄能夠看到我,然後對著師兄喊道:“師兄,我在這裡。”
這一次,我終於可以說師兄不但聽見了我說話,而且也看見了我正在他面前搖手呢,因爲師兄在仔細的看了兩眼之後,直接朝我走了過來,一邊走還一邊對著我說:“我說小三呀,你藏在這裡幹什麼,我剛纔還以爲有隻貓在這裡叫春呢。”
我特麼的是藏在這裡麼,我特麼哪裡像是隻叫春的貓呀,你大爺的纔是貓在這裡叫春呢,再說了,現在都快要到秋天了,你家貓秋天叫春吶!
此刻我的內心不用多說,肯定是崩潰的,而且還是全面崩塌的哪一種,就像是郭德綱在單口相聲謝學士趕考中所說的那樣,粉粉碎而不是從當中碎。
“我……”我張了張口,後面的話還是沒有說出來,我覺得我還是不要提剛纔的話題了,現在最主要的是趕緊讓師兄給我弄到樓上去,不然我非得被凍壞了不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