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先華的一番講述下,事情已經(jīng)漸漸的明了下來,出現(xiàn)在他身體內(nèi)的飼口惡靈應(yīng)該就是二十年前那名叫山田的日本同學(xué)弄出來的。
而且,也不難推斷出,恐怕李曉美的母親也就是竹內(nèi)千鶴正是因?yàn)轱暱趷红`而死,在她身死后,飼口惡靈又跑到了李先華的身體上。
我吸了口涼氣,對小日本的手段有了新的認(rèn)識,竟然能夠弄出這么陰損而厲害的邪物出來,不知不覺間就要了人命,而且,還不是害死一個人就罷了,如果找不出應(yīng)付的手段來,那不是會死很多人?
“吞噬完一個人,就會轉(zhuǎn)移到最親近的人的身上,千鶴死了,轉(zhuǎn)移到了丈夫李先華的身上,那么一旦李先華死掉了,下一個豈不是會繼續(xù)禍害李曉美?”我心里一驚。
“不行,我死沒有關(guān)系,但是,決不能拖累曉美。”李先華站起身,嚴(yán)肅的說道,焦急的走了兩步,一向淡然的他,在關(guān)系到自己女兒的生命安全的時候,也無法淡定了。
“爸爸,你不會有事的,李玄心,你說是不是,我爸爸不會死的。”李曉美眼角泛著淚花,哀求的看著我。
我眼角跳了跳,暗恨那個叫山田的小日本的狠辣,竟然求愛不成,弄出這么陰損的法子害人,卑鄙無恥,心胸狹隘!
看著決然的李先華和悲戚的李曉美,我深吸了一口氣,朗聲道:“李叔叔,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曉美也不會有事。”
我就不相信,一個跨海過來的邪物能夠在我眼皮子底下禍害的一個家庭家破人亡,如果我不行,我就拉下臉皮去求老舅,老舅不行,我就找更有能力的人,我就不信,華夏大地沒人能夠治的了它!
想要除掉李先華身上的飼口惡靈,就必然要對它有足夠的了解,李先華一聽我說要多了解一些關(guān)于飼口惡靈的事情,他就在家里的書架上的書翻找起來。
他告訴我,其中有不少書是當(dāng)年回過的時候從日本托運(yùn)回來的,其中一定有關(guān)于飼口惡靈的文獻(xiàn)。
在翻閱了幾十本書后,李先華拿著一本老舊的日文書籍過來,告訴我和李曉美,他找到了一段關(guān)于飼口惡靈的記載,他一邊看,一邊的快速翻譯過來,說給我們兩個聽。
“這上面說,飼口惡靈這種巫術(shù)起源于千年以前,盛行的時候,死傷無數(shù)的人,很多世代相傳的大家族都因此漸漸凋零,這種邪惡的巫術(shù)漸漸的被人唾棄,如今只有一小部分人仍舊掌握著這種邪惡的古老巫術(shù),而且這種巫術(shù)也變得殘缺不全,原本一頭飼口惡靈可以害幾十上百人,如今,飼口惡靈在吞噬四人后,得大圓滿,離體而去……”
聽完李先華的翻譯完這片文獻(xiàn)后,我大概的明白了上面記載的內(nèi)容的意思,就是以前的飼口惡靈可以害完一個人,再害另一個,沒有盡頭,一直到被滅掉才會停止害人,而現(xiàn)在的飼口惡靈這種巫術(shù)因?yàn)闅埲钡年P(guān)系,最多只能害四個人,其后,它就會從第四個人的身體里離開,回到施展這個巫術(shù)的人的身邊,并且,施術(shù)人因?yàn)槲仔g(shù)大圓滿,還會因此修為大漲。
我聽到一旦害完四個人,那個叫山田的家伙還能夠受益,心里一陣不爽,害了人,自己還得了便宜,還有天理?
“第一個被害的李曉美的媽媽竹內(nèi)千鶴,現(xiàn)在是李先華,下一個肯定會是他們的女兒李曉美,然后呢?也就是如果沒有人外力干預(yù),第四個,也是最后一個被害的會是誰?”我心里想了想。
“四個人,為什么不是兩個!”李先華頹然的坐在沙發(fā)上,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我看著唉聲嘆氣,愁容滿面的李先華,還有神色哀婉的李曉美,心思動了動,漸漸的有了一個應(yīng)該可行的辦法,既然飼口惡靈在害死四個人后就會離開,那何不就讓“害死”四個人,然后讓它滾球?
“李叔叔,我想到一個辦法,也許能夠解決這頭飼口惡靈,你不會有事,曉美也不會有事。”我眼底閃爍了一下,緩緩的開口說道。
“李玄心,你真的有辦法?”李曉美眼睛一亮,因?yàn)榧樱f話都帶著微微的顫音。
李先華也抬起頭來看著我,臉上有些動容。
我在心里思慮了一下,將我想的這個可行的辦法簡單的說了說:“既然飼口惡靈只能害四個人,我有辦法讓李叔叔您處于假死狀態(tài),這樣,飼口惡靈就會轉(zhuǎn)移到曉美的身上,再用同樣的辦法讓曉美處于假死,如此一來,飼口惡靈再上一個人的身,同樣,最后一個人一旦處于假死,飼口惡靈害了四個人,就會離去,應(yīng)該就夠破除掉這個邪術(shù)。”
兩人從未經(jīng)歷過這么離奇的事情,都沒有了主意,李先華坦然的和我說,他相信我,讓我拿主意就好,他和曉美都會配合的。
我感覺這個辦法還是可行的,因?yàn)檫@個飼口惡靈的和曾經(jīng)在北京見識到的祁煥熙的遭遇有些相似,唯一不同的是,那口血煞留下的極惡怨氣只盯著祁煥熙那人渣一個人害,而飼口惡靈會害四個人。
見到李先華和李曉美都愿意配合我的辦法,我的肩上無形中,沉重了許多,現(xiàn)在,只剩下最后一個問題,那就是誰是第四個人!我看向李曉美,向她問道,她還有沒有親近的近親家屬,要和她最親近的那一個。
可是她告訴我,她爸爸和媽媽都是獨(dú)生子女,沒有近親,一些遠(yuǎn)親也已經(jīng)許多年沒有來往,所以沒有什么近親家屬了。
我思慮了一下,又向她問了一句:“那你認(rèn)為,除了你爸爸,現(xiàn)在誰和你最親近?”
李曉美遲疑了一下,看著我,猶豫說道:“小雪吧……”
“杜雪嗎?”我想也是,她們兩個一個宿舍,平時形影不離,親似姐妹,想來應(yīng)該是她心底除了父親之外,最親近的人了吧。
雖然說我對自己的這個辦法感覺還是可行的,但是畢竟還存在著風(fēng)險,但是飼口惡靈需要上四個人的身之后才會離開,那就只能找到杜雪充當(dāng)?shù)谒娜恕?
當(dāng)我和李曉美回到學(xué)校找到杜雪,并且將李曉美和她父親的事情說了一遍后,杜雪十分焦急而又擔(dān)心。當(dāng)我說出我的解決辦法后,她幾乎沒有絲毫的思考,就答應(yīng)下來,愿意配合我的辦法。
“小雪,謝謝你。”李曉美感激道。
杜雪搖搖頭:“這是應(yīng)該的。”
因?yàn)轱暱趷红`在李先華的身體內(nèi)多停留一天,他的身體就會越虛弱,所以,我只用了兩天時間,就準(zhǔn)備好了一切,一根鎖陽繩和一張三清安神符!
鎖陽繩用來鎖住三人的一身陽氣,這也是我從北京回來后,和老舅學(xué)的,雖然肯定不及那名宋老先生純熟,但是也不會相差太多。
而這一張三清安神符是準(zhǔn)備給李曉美的爸爸李先華用的,因?yàn)樗伙暱趷红`附身這么些年,精氣神早已經(jīng)被吞噬了許多,如果不用一張安神符護(hù)住他的生魂,很可能在鎖住陽氣的時候,發(fā)生意外。
李曉美家的客廳的茶幾和沙發(fā)已經(jīng)搬到了一邊,地板上鋪著三張干凈的床單,李先華,李曉美和杜雪都立在一側(cè)。
李先華看向我,神情灑脫的說道:“我死沒有關(guān)系,請你一定要保護(hù)好曉美和小雪。”
李曉美抿著嘴,好像都快要哭出來了。
杜雪柔聲勸道:“李叔叔,曉美,你們要相信李玄心,他一定行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我會盡力的。”然后,示意三個人依次躺下。
我蹲在李先華的身邊,拿出三清安神符貼在了他的胸口,我就感覺到,他本來虛弱的生魂平穩(wěn)了許多。
同時,手中的鎖陽繩在我的手上如同穿花蝴蝶一樣,很快,鎖住了李先華身體的一個個大穴,同時,他本來就衰弱的陽氣也漸漸的更加的萎靡,一直到,完全消失。
當(dāng)打好最后一個鎖陽結(jié),李先華整個人如同沉睡過去了一樣,閉著眼睛,臉色因?yàn)殒i陽而青白一片,沒有了絲毫的生命氣息。
就在我凝視的眼神和一旁兩個女孩惴惴不安的眸光中,讓我們?nèi)齻€呼吸一滯的事情發(fā)生了。
就在鎖陽成功后大概幾秒鐘,忽然,李先華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起來,就好像有什么東西要破體而出。
很快,飼口惡靈的圖案再次出現(xiàn)在了李先華的胸口,而且,越來越清晰,在我的目光中,這個圖案突然活了過來,一個全身漆黑隱隱泛著血光,宛如惡鬼一般的虛幻之物從李先華的胸口爬了出來。
這就是飼口惡靈?我恨不得一拳就給它打爆,但是我知道,不能這么做,不僅消滅不了它,反而會壞了事。
飼口惡靈從李先華的身體爬出來后,頓了一下,很快,就朝著一旁已經(jīng)躺下的李曉美爬了過去,也就是李先華最親的女兒。
李曉美身體抖動不知,小臉煞白,等親眼看到飼口惡靈鉆進(jìn)了她的身體內(nèi),幾乎快要哭了出來。
我不想飼口惡靈對她造成絲毫的損傷,所以,快速的給李先華解開了鎖陽繩,然后熟練的給李曉美也進(jìn)行了鎖陽。
讓我心中一喜的是,我這個辦法果然可行,就在我給李曉美鎖陽成功,剛剛進(jìn)入他身體的飼口惡靈再次爬了出來。
“好,只要在杜雪的身上故技重施,就搞定了!”我心中忍不住欣喜,等著這頭剛從李曉美身體內(nèi)爬出來的飼口惡靈鉆進(jìn)一旁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的杜雪身體內(nèi)。
可是,很快,我的臉僵住了,飼口惡靈竟然沒有往杜雪那邊爬,反而一回頭,嗖的一下鉆進(jìn)了毫無防備的我的身體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