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歡歡的異樣神色,而作為新晉男友大飛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他拉住歡歡的手,關切的問道:“歡歡,你怎么了?不舒服?”
歡歡雙眼有些失神,慢慢的將視線從老樓的門前收了回來,看著大飛,搖了搖頭:“沒事,就是想起秀娟的自殺,心里難受。”說完,眼圈也有些微微紅了。
秀娟?就是這個自殺的女生嗎,我心中想到,雖然這個女生我不認識,都沒有見過一次面,可是想到正值這么好的年華卻自殺了,簡直是太令人惋惜了,有什么想不開的呢,套用一句人們常說的話,連死都不怕了,還有什么過不去的坎?
而且,老舅還告訴過我,自殺之人罪孽極重,因為他們可能有父母生養之恩未報,亦或是有待哺的幼兒沒有盡到撫養的義務,或者是他人的恩情沒有償還,這樣的人下一世不會在投胎成人,天道公正而無情,既然你選擇自殺死亡,那又何必將投胎成人的機會留給你?
大海嘆了一口氣:“你說好好的,自殺干啥,有啥想不開的呢?對了,歡歡,你知道你這個同學為啥自殺不,我聽人說是被男友甩了想不開?”
歡歡神情有些黯然,聽到海哥的話,陡然變得有些激動起來,跺了跺,腳語氣急促的說道:“不是的,她根本沒有男朋友……”
我們都詫異的看著歡歡,不知道她怎么突然這么激動起來。
“走吧,走吧,別看了,人都死了,看著心里怪難受的,今天可是老三請客,得狠狠的宰他一頓。”大飛打岔道,顯然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
往大門走的時候,我回看了一眼老樓前地上的白灰灑出的圖案,依稀可見是一個人的形態,可是一陣陰風從樓前憑空吹起,將地上的白灰吹散大半,尸體的圖案也變得也模糊一片。
一分錢一分貨,喜來順比路邊攤消費貴出很多,我們幾人吃的也是非常滿意,而歡歡也十分的會說話,所以很快就融入了我們寢室的圈子里,有點喝多的海哥胸脯拍的山響,說大飛要是欺負她,就幫她揍大飛,逗的我們一陣大笑。
再次回到學校,感受到和寢室幾個哥們在一起的快樂,我的心情也格外的舒暢,可是不知為什么,我幾次都不經意的注意到,歡歡臉上的笑容很勉強,好像有心事的樣子,但是我也沒多想,因為就算有煩心事,也該大飛這個男朋友去關心。
酒足飯飽后,大飛先去送歡歡離開了,我和海哥還有小彬三人在十點多鐘才結賬離開,外面的天色已經黑透了。
我和小彬一左一右,扶著喝的有點腳軟的海哥,當到了學校后門的時候,海哥突然推開我倆,扶著門柱子,一手捂著肚子,說要撒尿,憋不住了。
小彬撓撓腦袋:“海哥,再憋會兒吧,這附近也沒廁所,回宿舍樓再說吧。”
“不行,憋不住了,我去老樓……里。”海哥一指后門一側的老樓,說去老樓的一樓廁所,他本來想說去老樓的墻根底解決的,可是臨時改了口,現在雖然挺晚了,可偶爾也有些摟腰搭肩的小情侶不時的來往,在墻根容易被人看見。
我和小彬看海哥一副要尿褲子的樣子,所以他說要去老樓小便,也就沒攔著他。
老樓里黑燈瞎火的,我倆怕海哥自己害怕就打算陪他一起去,可是海哥擺擺手,很豪邁的說,他一個大老爺們還能怕黑?
我和小彬心里暗暗好笑,因為謝大海這人喝點酒,嘴上就沒溜,像是換了一個人,但是既然他堅持不用陪,我倆也就懶得跟著去了,索性站在后門的一側,瞟著來來往往穿著清涼的女大學生。
可是這一等,就過去了十多分鐘了,也不見謝大海出來,小彬打趣道:“老聽那些大二大三的說老樓鬧鬼,心哥,你說海哥是不是碰到女鬼了,被用強了。”
我笑著搖搖頭,心道,哪來那么多鬼啊,尤其是女鬼,我也不過見過一會而已,也就是銀星酒店十二樓的那頭黃衣女血煞……
正當我倆說笑的時候,忽然,一聲沉悶的驚叫吼聲從老樓里出傳來出來,我聽的十分清楚,正是寢室謝大海的聲音。
小彬也聽到了,臉色瞬間變得有些不自然,看了我一眼:“心哥,你聽到了嗎,剛才好像是海哥的聲音啊。”
我沒有浪費時間回應他,當聽到驚叫聲的第一時間,我撒腿就朝著老樓跑去了,心里有些不太好的感覺。
海哥雖然膽子不大,但是也不至于怕黑被嚇的亂叫,那就是說,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讓他感到十分恐懼的事情,才會讓他發出喊叫聲,可是,老樓里有什么會讓他感到害怕,難道真的讓小斌說對了,他真的碰到了女鬼?
一腳跨進老樓敞開的破舊大門,整個人都陷入了濃濃的黑暗中,只有淺淺的銀白色月光從外面順著門窗映射進來,勉強能夠讓人看清樓內的樓梯和走廊。
外面是三十多度的酷熱,可是一進入老樓中,我就感覺到一股非同一般的陰涼,侵襲了全身,讓我打了個哆嗦。
進入老樓后,就是一樓的大廳,正前面是通往二樓的樓梯,兩側則是長廊,長廊兩側都是一間間早已經荒廢許久的教室,我也不知道海哥去哪邊上廁所了,就直接喊了一聲:“謝大海,你在哪?怎么了?”
我的聲音在空蕩蕩的老樓里面回蕩,久久不息,可是直到聲音完全消散,也沒有聽到謝大海的回聲,心中不由一陣著急,唯恐他出現了什么意外。
正當我焦急不已的時候,小斌也竄了進來,他一進來就抽了抽鼻子,聲音有些發虛的說道:“心哥,你聞到了嗎,好像有什么怪味兒。”
聽到小斌的話,我吸了吸鼻子,這才察覺到,老樓的空氣里彌漫著一股味道,剛才因為太緊張謝大海的安危,所以沒注意忽略了。
這種味道我并不陌生,赫然是燒紙后的味道,每逢鬼節的時候,大街的十字路口就會有有很多人燒紙錢,此刻,老樓里的味道和那時的味道一模一樣,也就是說,有人在老樓里面燒紙錢!是誰?大半夜的在空無一人的廢舊老樓里面燒紙錢,燒給誰的?
我站在樓梯口和走廊的交叉口處,看了眼左右兩邊,正遲疑著去先去那一邊找,忽然間,就聽到輕微的呻吟聲從右邊走廊的最里面傳了出來。
我幾乎第一時間趕了過去,一直到了右邊走廊最里面,就見到了謝大海倒在一間教室的門口,似乎處于半昏迷中,嘴里發出輕微的哼聲。
“海哥,你怎么了,醒醒!”我蹲下身,輕輕的搖晃了謝大海一下,拍了拍他的臉,他就慢慢的蘇醒了過來。
海哥剛一清醒過來,就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神色驚恐的向我問道:“老三,你……你見沒見到一個女人。”
我深吸了一口氣,搖搖頭:“什么女人,我沒有見到,海哥,你看到什么了?”
謝大海艱難的咽了口唾沫,臉色白的像是紙一樣,伸胳膊指向我身后的教室,磕磕巴巴的說道:“老三,剛才,剛才有一個女人在這間教室里面燒紙?”
我順這謝大海的指點,果真見到了身后的這間教室的角落里有這星星點點的火光,顯然就是沒有熄滅的灰燼。
我讓趕過來的小斌扶著兩腿軟的像是面條一樣的謝大海,而我則走了這間教室,站在了那堆帶著星星點點火光的灰燼前。
我蹲下身子,從地上撿起一塊沒有燃盡的紙幣碎片,心里松了一口氣,想到,果然是有人在這里燒紙錢,那也就說明,不會是鬼怪了,可是,誰會在這里燒紙錢?這個地點選的是不是也太怪了。
我和小斌陪著嚇的差點丟了魂的海哥回到了寢室,正在寢室里無聊的看武俠小說的大飛見到海哥的狼狽樣子,笑著問道:“海哥這是咋了,小臉煞白,這是遇見鬼嚇到啦。”
大飛本來就是隨口說笑話,可是卻說到了海哥的心坎里。
海哥苦著一張臉,心有余悸的說道:“沒遇見鬼,可是比他嗎比鬼還嚇人,可嚇死我嘍。”一只手捂著自己的胸口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我安慰了海哥兩句,然后向他問道:“海哥,你都看到了什么,和我們說說。”
海哥喘了幾口氣,心緒慢慢的平復了下來,然后同我們將起了他進入老樓上廁所時發生的事情。
謝大海酒量不好,喝了兩瓶啤酒,肚子就裝不下了,不得不去老樓里放水,他膽子不大,一進老樓里心就聽虛的,可是尿憋的實在是受不了,只能硬著頭皮去一樓走廊盡頭的廁所。
他撒完尿之后,渾身都頓感輕松,可就在他往回走的時候,他就聽到身邊經過的一個教室里傳來一個女人啜泣的聲音。
大海心里頓時就有點慌了,這大半夜的,誰在老樓里哭啊,實在是透著蹊蹺,他本想撒腿就跑,不多管閑事,可是聽那哭聲挺委屈的,應該是遇到了難事,他出于好心,就想看一眼,看能不能幫偷偷在這里哭泣的女生解開心結。
他就小心的推開了身前教室的門,結果探頭一看,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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