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昨晚我去別墅那裡查看的時候看到了宮春水。第二,你看這裡。”老大爺將報紙翻了過來。
“某醫院著名心內科專家宣佈,採用保密療法成功治癒某大企業董事長的心臟病,徹底改寫了心臟病只能靜養不能治癒的歷史……”
“臥槽!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人!”禾火直接抓狂,再次破口大罵。
“你看,這一環環扣得好不緊湊,恐怕你是被人給算計了。”老大爺皺起眉頭說道。
“你說你在趙新華的別墅附近見到了宮春水,難道他那個乾爹就是趙新華?不對呀,趙新華姓趙,他的新名字姓陳……”禾火極不想把這件事情再與自己那個堂弟扯上關係。
“若是這一切真的都時宮春水做的局呢?”老大爺沉默片刻,看著禾火問道。
“這次是要把我搞得萬劫不復,若果真是他做的局,我不敢保證還能忍住不動他。”禾火的眼中閃過一道厲芒。
“你先不要急,我聽他們說,會讓你住院三天。那現在還有一天時間,我爭取在宮春水找到你說的老頭之前找到他。另外,我再去這個著名的醫生那裡下下功夫,看能不能證明是你把那孫子的病治好的……”
“哎哎哎,那個老頭,誰讓你進來的,快滾出去!”年輕的警察推門而入,卻驚訝的發現病房裡多了一個人,連忙取出警棍喝道。
“我這就出去這就出去!”老大爺忙點頭。
“你先安心養傷,小俊他舅是市公安局的,她已經去找他了,事情總會水落……”
“我說你個死老頭,說的不是你呀!快滾出去!”那小警察竟然舉了警棍打在老大爺身上,看得禾火睚眥欲裂。
老大爺用眼神示意自己沒事,然後深深看了一眼那警察,向外走去。
“看什麼看,搞不好你就是這小子的同黨!再看把你也抓了!”
老大爺搖搖頭笑了笑,推開門走了出去。
“呀,不對呀,我一直在門外,怎麼沒看到有人進來……哎你站住!老頭,別跑……”小警察立即追了出去。
禾火衝著他的背影狠狠啐了口唾沫。
“算你老傢伙跑得快,再讓我看到,肯定抓了你!”那小警察顯然沒有追上老大爺,推門進來的時候還罵罵咧咧的。
禾火全當什麼都沒看到,把頭扭到一邊,看向窗外。
“嘿,那老頭是不是你同黨?”小警察用警棍杵了禾火大腿一下問道。
禾火翻了翻白眼,懶得搭理他。
“靠,問你話呢!”他竟是用警棍狠狠抽在禾火大腿上。
這一棍顯然用足了全力,禾火吃不得痛,大聲叫了起來。
“咦,我以爲是啞巴呢!快回答我!”小警察竟是又狠狠地抽了一棍。
“救命啊,警察殺人啦!”禾火惡狠狠地瞪著他,大聲喊了起來。
“住嘴!不許叫!再叫我把你舌頭搗爛了!”小警察衝著禾火的嘴就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很重,只打得禾火嘴裡鼻子裡都冒出了血。
“你幹什麼!”年長的警察剛好進屋,拉住了還要下手的小警察。
“誰讓你動手的!你這是違反紀律!”年長的警察力氣極大,一把就把小警察甩到了一邊。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手帕,在牀下的水盆裡沾了點水,幫禾火擦了擦嘴脣上的傷口。
“謝謝你,大叔,好人會得好報的。”禾火微笑著說道。
“呵呵,我那徒弟年輕衝動不懂事,你別記恨他。”年長的警察呵呵一笑。
“呵呵,壞人自有惡報,我不理他。”禾火淡淡一笑。
“嘿,少他孃的裝!嚇唬人找點嚇人的說法!”
禾火看著那個如同痞子一般的傢伙,搖了搖頭,鄙夷的笑了笑不再言語。
年長的警察找了個由頭,把小警察打法了出去,與禾火聊了一會。
禾火這才知道,這人名叫邢志斌,是一名老刑警了,那個年輕的,是今年才分到刑警隊的,他的名字禾火卻沒有去記。
聽邢警官說,明天下午禾火就要從醫院轉回拘留所,開始審訊。然後便是一通語重心長的教導,像什麼爭取寬大處理之類的。聽著那些話,禾火只能無奈的笑了笑,沒有什麼表示。
一直等到半夜,兩個警察在走廊裡昏昏睡去,老大爺都沒再出現,禾火不禁有些急了。
“咯咯,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吆。”一道酥媚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門被推開,在走廊燈光的映襯下,一道妖媚的身影慢慢走了進來。
縱是已經心急如焚,禾火還是忍不住,緊盯著那令人血脈噴張的身軀,嚥了口水。
從這嫵媚動人的笑聲裡,禾火已經認出了來人的身份,木婉清,不,應該是慕婉晴。
“嘻嘻,要是讓你那小俊小晨的,看到你這眼神兒,非把你眼珠子給剜出來。”玉蔥一般的蘭花指輕輕點在禾火額頭上,嗤嗤笑道。
“看你這風騷的模樣,是不是找到幫我的法子了?”禾火舔了舔嘴脣問道。
“噓……”慕婉晴將柔嫩的食指按在禾火的嘴脣上,一臉嬌媚。
然後她抽回手,躲開禾火的牙齒,又是嗤嗤一笑。
“我可是獵妖師,你是送願師,咱們可是活冤家死對頭,你就那麼確定我會幫你哦?”慕婉晴舒展柔嫩的腰肢,坐在牀邊,撫著禾火的大腿說道。
禾火只覺得一股邪火“蹭”的就冒上了頭,又涌到了下頭,臉上頓時生起尷尬的羞紅。
“咯咯,人家最喜歡看你害羞的樣子了。”慕婉晴極盡挑逗的笑道。
“你就別折磨我了,快告訴我,你是不是想到辦法了?”禾火手腳都被扣著,無法動彈,只好求饒。
“沒有呀,你這一沒證人,二沒證據的,那趙新華也一口咬定你是心懷不軌,我能怎麼辦……”
說雖如此,慕婉晴還是手一揚,丟給他一個香氣四溢的荷包。
禾火將荷包敞開一道口子,一道灰影便從荷包中裡冒了出來。
當禾火看清那灰影的樣貌後,頓時驚喜無比。
這灰影,正是那晚敲門的老者的鬼魂。
“你這……怎麼……哎吆……”禾火驚喜的忘記了自己雙手還銬在牀頭上,想要起身卻被手銬上的齒輪割痛了手腕,跌回牀上。
“你慢點嘛,要是割傷了,人家會心疼的。”慕婉晴眼波流轉,俯下身去輕揉禾火的手腕。
一道鴻溝驚天現,幾縷青絲撲面香。禾火低下頭正好看到那道深溝,又被那一頭秀髮覆蓋,近在咫尺的那縷極具挑逗性的香氣讓他忍不住深吸幾口。
還未吸得過癮,慕婉晴已是重新坐起身來,看到禾火臉上貪婪的表情,又是嗤嗤一笑。
“小姑娘,你抓我來要做什麼?”那老者顯然被眼前兩個玩曖昧的小青年驚著了,緊張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