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度與九雀將清徐帶回大殿,狠狠擲向地面。
云西去手上揮出,一團柔和的青光便穩穩托住清徐,并未讓他摔在地上。
“掌門,這小子是蜀山的人!”虎度怒目圓睜,憤恨的說道。
“我自然知道。”云西去淡淡一笑。
隨后他便手指輕點,清徐身下的青光分出一縷,從他的鼻孔中鉆入體內。
“掌門,這小子在山門處對我們出手的!”九雀也看不下去,憤恨的說道。
云西去依舊是淡淡一笑,伸出手掌止住了九雀和虎度的質疑。
清徐悠悠醒來,看到自己身處大殿之中,又看到云西去臉上那淡淡的笑容,臉上竟也浮起一縷笑,起身行禮。
“清徐見過云掌門,見過各位師叔。”清徐被擒,卻見不到任何窘態。
“少他奶奶的裝犢子!”虎度一聲暴喝,就要擂拳而上。
“小虎,除了各宮宮主,其他人都下去吧。”云西去依舊是風輕云淡的樣子。
虎度還有些不服,但卻被看出些端倪的九雀攔了下來。
大殿里只剩下各宮宮主,在云西去的注視下,虎度重重哼了一聲,不忿的坐回自己的座位。
“這個小青年,可是蜀山百年來最杰出的弟子,恐怕就連宮禾火都比不得她的天分高。”云西去對仙度笑道。栢鍍意下嘿眼哥關看嘴心章節
“嗯,想來貴為蜀山一脈的掌門弟子,本就不會弱了。”仙度微微點頭說道。
“清徐,你師傅可好啊。”云西去微笑著問道。
“師傅他老人家現在每天就是喝喝茶釣釣鳥,悠閑得很。”清徐恭敬的回答。
“還是那老頭子懂得享受啊,看咱們,活了這么多年,終于快熬到退休了,結果迎來了多事之秋。”云西去無奈的對著仙度說道。
“您瞧小虎那憋屈的樣子,只怕您再不點明,他就要被自己氣的吐血了。”仙度看著虎度那氣得拳頭咯咯作響的態勢,呵呵一笑。
“小虎啊,清徐此番被你擒來,他可是奉了你最怕的那老頭子的師命,來與咱們溝通的。”云西去看了看虎度,也是呵呵一笑。
“啊?他不是跟門外那些夯貨一起,來踩山門的呀?”向來耿直的虎度騷了騷頭問道。
“哈哈,這些年若不是蜀山一直在我們與妖族之間斡旋,你這個妖道宮宮主,如何又能做得這般輕松。”仙度指著虎度,無奈的搖頭笑道。
虎度想想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那個,賢侄啊,是我誤會你了,不好意思哈!啊對了,我可沒像掌門說的那樣,怕你師傅哈,我是怕把他花那么多錢打造的飛劍給弄壞了,賠不起!”虎度原本道歉的話,到了后半句讓眾人又是大笑。
“那火風鶴回到妖族,可曾有什么異動?”云西去看向清徐問道。
“據線報,那火風鶴一回鶴族領地,就閉關了,一直到弟子出發趕來武夷山,都沒有出關。”清徐微笑道。
“這火風鶴一族原本是鳳凰的血脈,不承想傳到這一代,竟然要斷絕了,著實有些可惜。”仙度微微嘆息。
“要斷絕的可不僅僅是火風鶴一族,恐怕云笑天那個畜生這次挑起的事端,會把整個三界生靈都給牽扯進來。那魔族極難對付,他竟然想將之放進來,著實天真了。”清徐自然是在轉告師傅的話。
“你在那個大聯盟呆了這么多天,他們就沒有懷疑你?”九雀開口問道。
“嗨,什么大聯盟啊,除了玉魂還有些頭腦,其余的都是些三教九流之輩,簡直就是烏合之眾。那些家伙整天聚在一起不是喝酒就是打架,那有什么戰斗力可言。”清徐不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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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們人數上占絕對優勢,我們送愿師一脈如今又人才凋零,實在不想跟他們硬來。”仙度有些無奈的說道。
“師傅的意思,說是看掌門的意思,如果想要用強,蜀山可以出來三十個元動巔峰弟子。一百個元動二層弟子,應該足夠掃清他們了。”清徐的語氣很淡定,就仿佛是再說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了。
“那倒不必,你們蜀山派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將妖族大門看牢,這個事情,千萬不能讓妖族之中那些為非作歹之輩,趁機亂了我們的計劃。”依舊是仙度說道。
“行吧,虎度,你帶清徐走后山的小路,不要讓任何人看到他。”云西去丟給清徐一片散發著翠綠色光芒的樹葉。
樹葉落入清徐的身體,頓時消失不見。
“你師傅看完我給他的信,就會明白的。我也不留你了,現在就走吧。你先跟著你虎師叔!莫要讓山門外的眾人看到你。
除了仙度,誰能沒能察覺,云西去在收回撒在清徐身上的青光之時,里面有一團紙條,沉沉浮浮。
“對了云掌門,剛才與廣林師叔對戰的人,正是浮劍。”清徐已經走到大殿門口了,忽又轉身,仿佛剛記起一間巨大的事情,倉促說道。
“嗯,我已知曉了。”云西去淡淡點頭。
武夷山上熱鬧無比,禾火等人住的賓館,更是熱鬧。
他與張珂邁出魂界的一瞬間,便被兩聲震耳的槍聲嚇得抱頭大竄。
張珂發出“哎吆”一聲,直接鉆入地下不肯冒頭。禾火不斷的躲閃著襲來的子彈,并不斷揮手甩出愿術咒,不愿只做被動逃命的人。
兩只鬼魂顯然經過改造,渾身散發的怨念被不知名方法改造成了暴雪,而兩人那極快極準的槍里,打出的也不是普通的子彈,而是用戾氣。
戾氣本就是魂軀潰爛后形成的骯臟物質,此刻被制作為子彈,顯然目標只有魂軀。
被禾火封禁在體內的,便是碧落的魂軀。
感受著子彈擦著自己的身體滑過的刺耳聲音,禾火更加相信,這兩只鬼魂的目標,必須是自己體內的碧落。
“他們到底想干什么?!”禾火不斷的躲閃著,在心中犯了嘀咕。
此時的禾火不斷的變換著位置,從不敢在一處停留超過兩息時間。
只是槍聲也不是總響起,而且禾火身邊總會圍繞著數面冰盾和冰墻,倒也不用太過擔心。
雖然這些都無法阻攔戾氣形成的子彈,但有他們對子彈的微微阻攔,給禾火爭取了幾絲反應時間。
禾火的魂覺依舊被漫天的雪花限制,根本無法找出打槍的位置。
一時間,戰局竟然僵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