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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眾人爭論不休的時候,一道忽然爆發的威壓,席卷而過,壓迫的眾人全都倒在地上,無法動彈。
那股威壓里滿是毀滅的氣息,幾乎讓人窒息。
唐昂硬頂著腦袋,看向禾火的方向,正好看到遠處河床上那具四臂骷髏的腦袋,化作一道道白色流光,隨著風卷飄散。
就在剛才,那道冰墻覆蓋在那具巨大的四臂骷髏頭顱之上。
一部分冰墻化作一層結實的冰衣覆蓋在骷髏整顆頭顱之上,剩余的巨大部分都轟然爆開。
無數的冰屑隨著陰風飛舞,被骷髏身上的紅色火焰帶起的熱流吸引。
骷髏身周就如同刮起了一道冰屑的旋風,而骷髏就在旋風的正中心。
骷髏的全身都凝聚出一層冰衣,足夠結實,完全阻礙了他的揮刀動作。
于是,旋風中的冰屑與炙熱的鬼火碰撞在一起。
有噼里啪啦的聲響響起,就如同燃燒的木柴濺上了水花一般。
只是,隨著禾火的再次大喝,所有的冰衣都緩緩蠕動,化作一層無色火焰。
在冰衣化為圣焰的一瞬間,他甩手將手中那一團小火苗,扔進了骷髏的胸腔之內。
冰與火的猛烈碰撞,圣焰與血色鬼火的劇烈交鋒。
骷髏胸腔處的肋骨頓時被爆發的威壓沖斷,化為粉末。
一道無色火焰沖天而起,形成一道巨大的無色火柱,將天空的陰云都燃燒殆盡。
骷髏身上的血色火焰,被圣焰在一瞬間就完全覆蓋。
紅色與無色的糾纏,就如同兩道風流盤旋,形成一道道細小的龍卷風,在骷髏的骨架之內密密麻麻。
骷髏沒有任何痛感,也感覺不到圣焰爆發后的威壓。
他依舊舉起手中長刀,劈向禾火。
只是這一次,沒了血色鬼火的幫助,他的力量實在太弱了,速度也慢到讓人無語。
禾火只是輕輕舉起一根手臂,便擋下了他的刀。
遠處眾人看到禾火無比拉風的這個畫面,頓時一片喝彩聲。
骷髏那握刀的胳膊斷斷碎裂,還未曾落到地上,就被無色火焰完全化為粉末,隨著陰風飄散。
骷髏的每一處關節上,都爆發出濃烈的無色火焰。
圣焰已經完全撲滅了他的鬼火,撲滅了他的生之火焰。
他借助禾火那滴血,凝聚起的力量,完全被圣焰吞噬。
陰風繼續狂暴,卻只能帶走慢慢化作粉末的骷髏。
腿斷了,胯裂了,胸腔沒有了,脖頸也斷了,頭顱上僅剩的一個下頜骨,也粉碎了。
白色的粉末填滿了整條河床,骷髏消失的同時,河床河岸河面,全都縮小,到最后,只剩一條小溪模樣。
禾火深出一口氣,收回所有魂刃,而后眼睛一閉,從空中摔落下來。
看到禾火從空中摔落,唐昂顧不得還在肆虐的威壓,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的跑過去。
其他人也跟在身后,疾跑回去。
只是當唐昂跑到河邊的時候,卻發現禾火竟站在河岸上。
禾火就那么淡淡的站在那里,就仿佛從未從空中跌落過。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灰光涌動,就如同不屬于這個世界。
唐昂輕輕地走過去,來到禾火的身邊。
他轉頭,正好看到禾火的視線里,滿滿的凝聚起溫柔。
唐昂好奇的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河對岸,卻什么都沒看到。
“呵呵……”禾火臉上竟然升起溫柔的笑。
唐昂猛然想到一種可能,頓時驚恐無比。
他一把抓住禾火的肩膀,上看下看,上摸下摸,甚至趴到禾火的左胸口去聽。
終于聽到了強壯而穩定的心跳聲之后,唐昂才放下心來。
“老大,你沒事吧?”唐昂試探著說出了其他人的擔心。
“沒事,走吧,過河。”禾火說完,抬腳邁步。
大河早已消失不見,腳下是一條一步而過的小溪。
只是,當禾火的腳來到小溪上空的時候,那小溪竟然瞬間變寬變大變深。
一條一眼望不到對岸的大河,就這么重新出現在禾火的腳下。
禾火臉上升起驚愕的表情,把腳收了回來。
于是,那條大河又再次縮小,重新變成了小溪。
禾火很是惱火,看向對岸的眼神里,充滿了急迫。
唐昂等人也是目瞪口呆,都伸出腳試探。
果然,不論是誰,只要有人想要試圖跨過那條小溪,小溪都會在瞬間變成一條大河。
“喂,我該怎么過去!”禾火沖著對岸喊道。
“你過來干嘛?”河對岸竟然真的有了回應。
回話的聲音竟然是一道絕美的女音,那聲音就如同天籟,沁人心脾。
唐昂覺得這聲音好熟悉,但無論怎么想,都想不起來。
所有人臉上也都露出思考的模樣,但沒有人能確定,這聲音的主人到底是誰,有沒有見過。
“我就知道你一準在這里,好了,跟我回去吧!”禾火笑了。
“不要!我還有重要的事情,不能回去!”那聲音里滿滿的磁性,讓眾人覺得心癢癢的。
只是,無論他們怎么窮目看去,對岸什么都沒有。
“跟我回去吧,你都出來這么久了,小俊和小陽陽都想你了!”禾火有些高興卻焦急的喊道。
“到底誰啊?”唐昂湊到禾火身邊問道。
禾火壓根就不理他,只是臉上興奮的神情更濃了。
“你說你瞎胡鬧,不好好陪他們娘倆,跑這里來干嘛!”那聲音里有些責難的意思。
只是,在所有人聽來,這責難,簡直羨慕死人了。
“那個鬼王想抓我來,我就來了。”禾火咧開嘴笑道。
“我就知道是你,那青光是你的眼睛吧?”禾火緊跟著問道。
“我怕你迷路了,這里太大了!”
“謝謝你!”禾火手舞足蹈起來。
所有人都想看神經病一般看著禾火,你丫的就這樣,赤裸裸的跟一個女鬼調情,當著所有人的面……
還是一個聲音如此甜美動人的女鬼,簡直不把大家放在眼里。
尤其是沙松,幾乎要抓狂了,他簡直想跳進腳下這條讓人鬧心的可大可小的河流,游過去,一睹芳容。
“這河真的是奈河嗎?我怎么過不去啊?”禾火同樣有些無奈。
“只有死人才能看到過河的橋,你們又沒死,怎么過來……生死兩隔,可望不可及,明白了么?”
“可是,她們娘倆真的很想你!”禾火實在不知道應該怎么說了。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