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仙族為了自保,尋找到了更適合他們的空間,便脫離人族范疇,自成一族,并與人族徹底割裂。本來他們還幻想,這三界有一天還能夠重新煥發生機,畢竟是故鄉之地。這才留下了我們幾人,一次次的轉世重生,就為了將來,能給仙族的回歸,點亮幾個坐標。”云笑天說到這里,搖頭輕笑。
“誰承想,當我與姐姐選定送愿師,并轉生成功之后,仙族竟然徹底斷絕了與我們的聯系,并徹底割斷了仙界與凡界乃至三界的通道。”
“可鬼族,不是一直在壯大自己,抵御魔族么,這難道不是仙界的旨意?”禾火還是不信。
“那鬼族,本就是為抵御魔族而生。他們本沒有自己的意識,直到鬼王誕生。那是仙帝掌控之外的變數,說起來好笑,也是在鬼王誕生之后不久,仙界便徹底斷了三界通道。”
“這跟鬼王有什么關系?”
“若你忽然發現,你養的狗不僅能咬別人,還可能或者肯定會反咬你,你會怎么做。”云笑天無奈的笑道。
“這不應該啊,那可是仙帝,既然能創造出來,就肯定有約束的能力或者手段啊。”禾火依舊不解。
“你錯了,仙帝創造的鬼族,只是戰斗機器,根本沒有任何意識。仙帝與魔主大戰之后,足足閉關修養了近千年,而唯一能夠掌控鬼族的只有仙帝。當仙帝再次醒來時,鬼王早已誕生。鬼族通過六道輪回和地府,借助人族強悍的生育能力,已經成為當之無愧的最大種族。”敗獨壹下嘿!言!哥
“那只要殺了鬼王,不就解決問題了?”禾火說道。
“生有靈智的鬼族之王,本就是全鬼族共同孕育的王者,又怎么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王,被仙帝滅殺呢。這么說吧,只要鬼族還有一鬼存活,鬼王就不會死。仙族縱然再厲害,也不可能也不會在與魔族大戰之后,為了心血來潮,制造出的寵物,再次舉全族之力,從鬼王手中,再奪回對鬼族的掌控權。”云笑天嗤笑不已。
“可現在,畢竟鬼族還在與魔族大戰啊。”
“你又錯了!你以為鬼族為什么要與魔族大戰?鬼王有大智慧,他是在通過與魔族的大戰,秣兵厲馬,鍛煉戰力,好日后在吞并三界之后,逆流而上。”
“他的最后目標是仙界?”禾火驚叫。
“不錯。”云笑天點點頭。
“可這你所說這一切,也許是你的妄加揣測罷了,你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禾火搖頭。
“我告訴你這些,并不是為了洗刷清白,我也不在意什么清白。實際上,仙族本是圣人的寵物,只不過一直想脫離圣人的圈養。圣人對仙族的不敬,也毫無任何興趣,在圣人眼中,這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場有些精彩的電影而已。他們只關心電影的開頭與結局,而且,他們可以隨時將結局提前上演。”
“這……”
“再說,送愿師本是圣人于三界之內的一點血脈,而且妖族之中有圣人庇佑,所以說,仙族最后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通過與三界完全割裂,來試探圣人的底限。到現在為止,效果應該還算喜人,所以,下一步,仙族就要用魔族,來試探圣人的底線了。”云笑天眉頭緊皺。
“仙帝,并不尊敬圣人,仙族對創造出他們的圣人,也沒有任何尊敬之說?”禾火試探性的說道。
“你看看現如今鬼族與仙族的關系,不就明白了么。”
“那你告訴我這些,到底是什么目的呢?”禾火聳聳肩說道。
“你以為送愿師是為何存在的?難道你不想守住自己的家園,不讓魔族摧毀?”
“笑話,這是我聽到的最大的笑話!就憑我一個人,就能擋住魔族?”禾火嗤笑。
“那如果我們試想一下,學習仙族的辦法,將人族與凡界徹底斷絕,是不是魔族就只能被困在陰界之中呢?”云笑天眼中有星光閃爍。
“說到底,你還是想讓我去毀掉那修羅塔。”禾火輕笑。
“你又錯了!”云笑天再次搖頭。
“哦?”
“不是要去你毀掉那修羅塔,而是要你重建隱世,重振送愿師山門,為陰界,為鬼族,繼續輸送度化以后的鬼魂。”云笑天鄭重說道。
“不是吧?如你所說,鬼族已經如此強悍,還要幫助他們輸送戰力?”禾火翻白眼說道。
“送愿師度化鬼魂的能力,是圣人給的。經過送愿師度化以后的鬼魂,只有純凈的魂軀,正好用來克制魔族那詭異的攻擊方式。”
“那要是鬼族用來修建修羅塔呢?”
“修羅塔只能用夙愿未了的鬼魂來修建,只有對凡界還有羈絆或者執念的鬼魂,才能讓修羅塔距離凡界越來越近。”
“你是說,修羅塔并不是用魂軀堆積起來的,而是以那些夙愿未了的鬼魂心中對凡界的怨戾為建筑材料的東西?”禾火試探性的問道。
“你果然聰慧。不錯,鬼魂心中對凡界的執著,才能為修羅塔補充向上生長的養料。”云笑天點頭說道。
“你是想,讓進入陰界的鬼魂,全都是夙愿已了的,只能被派往與魔族的戰場,這樣不僅能阻止修羅塔的增高,還能讓鬼族一直陷在與魔族戰爭的漩渦中?”禾火問道。
“正是如此。”云笑天點頭。
“那如果魔族撇開陰界,直接尋找凡界的入口呢?”禾火并不贊同,搖頭問道。
“你們宮家,負責的便是封印凡界與三界之外唯一的入口。雖然我也不清楚,你們宮家那位祖先,到底是什么身份,不過,他已經將那入口堵得嚴嚴實實。”云笑天笑道。
“那你就不擔心,鬼族頂不住魔族的進攻,或者鬼族厭倦了,生出與魔族聯手的念頭呢。”禾火還是搖頭。
“呵,你沒見過魔族,那是一個以貪婪為理念,以滅絕為手段的種族,鬼王又早已將三界視為自己的底盤,如何可能讓步。”
“那萬一呢?”
“沒有你說的這個萬一。”
“萬一有這個萬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