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咱們的大師兄正是在這一刻,將自己的氣息捋順了。
這是很重要的一點(diǎn),如果氣息不順便運(yùn)氣干仗,輕則走火入魔,重則斃命。
清然屬于比較傳統(tǒng)的那一類武修道士,和周昊這種神經(jīng)病沒法比,挨揍了搞個什么女媧玉就行,自己體內(nèi)的氣息根本不用管。
饒是如此,清然這會兒也算是站起來了。
法咒言畢,只見這亮銀色的寶劍竄出一條長達(dá)三米的陽火巨龍。
清然想也不想,直接朝著劉田英的腦袋砍去。
之前清然只是想嚇唬他一下,沒準(zhǔn)備真的把她怎么著。
但這會兒不一樣了,劉田英崩個屁就把那二十一名冤鬼給震死了,其實(shí)力定當(dāng)不同凡響。
至于這寶劍,清然并非隨身攜帶,而是被他放在玲瓏齒內(nèi)了。
之前從周昊那里坑了一個過來,直接就把寶劍放進(jìn)去了,后來一直就把這茬給忘了,要不是如此,那千年神墨也不會白白的浪費(fèi)。
劉田英眼見清然身上散發(fā)出逼人的氣勢,也是不敢輕敵,立馬閃身躲過。
將軍抽車。
眼瞅劉田英避開了,清然順勢凌空踩著七星罡步,每踏出去一步,清然懸在半空的腳底,便能蕩出一道金色的漣漪。
這一招,同樣是張善元教的,并且之前白無常揍了周昊后,讓張善元知道了,張善元就是用這招干白無常的。
七星步,共計七個點(diǎn),清然將最后一點(diǎn)落在了劉田英的臉上。
“嘭!”的一聲炸響,那漣漪的金光頓時爆炸,劉田英被炸得倒飛了出去,直到撞在墻壁上,隨后“砰”的一聲落了地。
這屋子是上個世紀(jì)的了,根本經(jīng)不起這么折騰,才這么一下,那墻壁便龜裂開來,落了一地的墻灰。
清然看著劉田英的身子,沒急著補(bǔ)刀,而是來回踱步了起來,嘴里嘀咕道:“媽的,這么垃圾,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就這點(diǎn)水平還想抓我當(dāng)人質(zhì)?你他媽瘋牛肉吃多了吧?”
想想也是,瞧瞧她之前說的那些話,又是生了又是死了的。
合著整了半天是在吹牛逼奧!
劉田英扶著墻坐了起來,嘴里顯然嗆出了一口鮮血,他沒有在意墻灰弄臟了她的衣服,而是一臉怨毒地盯著清然。
看你媽逼。
清然也不害怕,反而有些看不懂了。
不應(yīng)該啊,如果她是用易容術(shù),這一腳足以把她的皮囊踹爛了,如果是鬼上身,直接就能把鬼物踢出去,都不需要拿筷子夾中指。
如今她都沒有這種反應(yīng)。
難道是妖?
或者說,她壓根兒就是金老鼠?
不能啊。
金老鼠要是這么脆,師弟怎么可能如此緊張?
“你到底是什么東西?”清然問道。
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
還是那句話,清然是道士,不是周昊那種用法寶狂轟亂炸的BUG。
打鬼用桃木,誅妖用銅錢,不同的邪物要用不同的道術(shù)來應(yīng)對。
劉田英卻是沒有回答清然的問題,直接身子一轉(zhuǎn),一條毛茸茸的白色尾巴朝著清然飛去。
媽的。
這下好,不是妖也是妖了。
清然立馬揮劍斬去,鍍在劍身上的,并非清然的獨(dú)家三昧真火,而是普通的陽火罷了。
失去了煉神還虛的修為,上哪兒用三昧真火去?
雖說這火劍長達(dá)三米,可幾乎清然每揮出一劍砍在尾巴上,便會迸出一陣火花,劍身也會短個一尺。
媽的。
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
清然從體內(nèi)逼出一道真氣,并且控制好真氣的運(yùn)行軌跡,旋即便將劍給擲了出去。
寶劍自動砍著劉田英的尾巴,清然則是跑到柜臺,翻出五枚銅錢以及一根用朱砂染過的細(xì)長麻繩。
這些東西上都已經(jīng)沾了灰,不過并不影響使用。
值得說的是,張善元開的這家棺材鋪,當(dāng)真叫一個貨真價實(shí),不帶有假貨的。
這五枚銅錢便是五帝錢了,并且是老錢,并非后期人造的,市面上這樣一套五帝錢約莫在1500-2000左右。
張善元一生行走江湖,這種東西別提找了多少來,開了店之后,10塊錢一個往外賣。
饒是如此,買的人也沒有幾個。
清然快速回頭看了看情況,寶劍上的陽火差不多還有兩米左右。
加快速度!
清然將五帝錢穿在紅繩上后,將其扔在了地上,隨后手結(jié)劍指屬于胸前,口中念道:“天地自然,穢氣消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天,斬妖縛邪,殺鬼萬千,疾!”
法咒言畢,只見那繩子上紅光一閃,清然伸出劍指往上一勾,這串著銅錢的紅繩便站了起來。就像是印度老頭吹著葫蘆還是啥的,籠子里的眼鏡蛇就能豎起似的。
直到這一刻,寶劍上的陽火也耗盡了,清然打出去的那道真氣也用完了。
“咣當(dāng)”一聲,寶劍不甘地落在了地上。
不要緊。
進(jìn)貨了。
清然掐著劍指朝著劉田英一揮,那道閃著紅光的繩子便對著劉田英疾速飛去。
社會!
劉田英看清來的是條繩子,也不敢怠慢,畢竟這繩子不僅經(jīng)過朱砂的加持,更是有五帝錢的威力在上面。
控制著尾巴,劉田英也有學(xué)有樣地將尾巴同樣射向清然。
“叮鈴。”
紅繩明顯受到了阻力,上面的銅錢也相互撞擊響了起來。
場面就這么僵持住了。
紅繩不得前進(jìn)半分,那同樣如此。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清然臉色變得煞白,嘴唇也因?yàn)楦稍铮N起了皮。
劉田英冷笑道:“三燈加身?很厲害嘛?要不你再試試用一次?看看能否將我擊敗?”
清然沒有接茬,他現(xiàn)在腦袋有點(diǎn)昏,眼前甚至出現(xiàn)了重影。
這是真氣消耗過度的表現(xiàn)。
媽的,難不成老子還是要死在這里?
“哦,我忘了,你現(xiàn)在就算想用這招,也使不出了吧?”劉田英一臉輕松道。
剛才她在瞬間滅殺了二十一命冤鬼,不僅僅是殺了它們那么簡單。
準(zhǔn)確地說,劉田英剛才是把它們吸干了。
終了。
清然還是撐不住了,雖然使用三燈加身并不會對清然的內(nèi)臟啥的造成負(fù)擔(dān),但是滅了一盞陽火,將煉神還虛的修為抹殺,這一點(diǎn),成了清然最大的麻煩。
“操你媽在外面看戲呢?!”清然怒吼一聲,旋即便再也承受不住,紅繩原本是繃直的,這會兒散亂地落在了地面上,銅錢也是滾的到處都是。
這回倒飛出去的,則是清然了。
“嘭!”的一聲,店鋪的木門被踹開了。
劉田英看向門口,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里面穿著白色背景,外面套個西裝,大褲衩,人字拖的中年大胖子。
“怎么?你也熬不住了?”劉田英冷冷地問道。
來這還能是誰?當(dāng)然是正一道御主堂堂主,薛剛。
薛剛早就差距到劉田英不對勁,但又說不上是哪兒不對勁,所以只好默默觀察著,直到今天他也找不到什么狐貍尾巴。
現(xiàn)在倒好,狐貍尾巴不知道是不是,反正有好大一條。
薛剛快速掃了清然一眼,說道:“下次還拿我煙不?”
清然喘著氣,眼神有些迷離,像是隨時都會暈過去一樣。
“拿……”
薛剛眉頭一皺,深吸一口氣后問道:“給錢不?”
“不給……”
好。
非常不錯。
算你狠。
“那你歇著吧,我回去看電視了。”說著,薛剛轉(zhuǎn)身就要走。
我操。
你還是人嗎?
清然怎么沒有給錢了?!
買那把破鎖的時候,不是給了你一百嗎?!
別說一包了,就算再拿一包你也不虧好嗎?!
劉田英很是憤怒。
媽逼的,當(dāng)我不存在?
“受死吧!”劉田英意念一動,那條粗壯的尾巴便朝著薛剛的背后射去。
不出意外的話,這么一下,足以將薛剛的身體穿透。
別看這尾巴粗壯,但是它速度夠快,力量夠大。
但是!
如果沒有這么多意外的話,上哪兒水這么多字去?
薛剛一個巧妙的轉(zhuǎn)身,立刻就躲了過去。
別看他胖。
靈活著呢!
薛剛的身體沒有停留,伸手掏進(jìn)自己的褲襠,拿出一把漆黑的短斧劈向劉田英的腦袋。
媽的,老子沉寂多少年了,今天總算來個妖怪給我練練手了。
從本質(zhì)上講,薛剛也是道士,但他不喜歡銅錢劍,更不喜歡桃木劍。
這兩樣?xùn)|西脆得跟紙糊似的,碰上邪物還好說。
萬一碰到不講理的凡人了呢?
還是斧頭最給力!
劉田英瞳孔驟然一聚,立馬調(diào)回尾巴以此格擋。
“刺啦!”一聲。
這條白色的尾巴被毫無懸念的斬斷了。
薛剛沒有乘勝追擊,而是跳到清然身邊,拍了拍胸口。
“嚇?biāo)牢伊耍纬鰜淼臅r候差點(diǎn)把我兄弟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