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謝謝你了劉經理。,
電話那頭不斷傳來美‘女’服務員的謝意,然而劉老頭突然打斷,道:“不過我先要跟你說明,我們出來收鬼捉妖,都不是免費的,我們是憑藉自己本事吃飯,是拿命去拼的,所以請傲姑來給你們旅館收鬼,那是要錢的。”
“這我知道,沒問題,沒問題。”
“還有一個事,我要提前跟你說,這傲姑收費可不便宜,你們的旅館也很多問題,不過你們自己打電話過去諮詢吧。”
劉老頭說到這裡,也就沒有多說了,因爲從那次劉老頭去找小土鱉的時候,他一進來整個旅館,就感覺氣場不對了,當時爲了急著找小土鱉,也就沒有說。
“好好。”
話分兩頭,袁軍帶著劉老頭開車一路去了鳳凰村,這事稍後再說,而旅館這邊,美‘女’服務員剛掛了電話,就撥通了傲姑的電話,傲姑也在重慶的,她自己成立了捉鬼會,裡面都是她的學員,曲龍,她的徒弟,也跟著傲姑,然後把道法傳授給這些學員,所以傲姑現(xiàn)在的名聲倒是‘挺’大的。
然而美‘女’服務員打電話過去後,傲姑就開口五萬起步價,其他費用另算,爲什麼傲姑要收這麼高的費用,那是因爲傲姑是學的是魯班術,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這次的事,不是小事,所以直接說了五萬這個價目。
美‘女’服務員把這個價目跟老闆一報,老闆皺著眉頭,不是很高興,嘴裡罵道:“我呸,五萬塊,其他費用另收,這不是坑人嗎,老子就不信了,這間旅館我還搞不定了。”
旅館老闆人長得胖胖的,脖子上戴了一根很粗的黃金項鍊,一雙手上戴了好幾個戒指,有黃金的、‘玉’石的,瑪瑙的,一看就是個土豪,對於員工卻吝嗇的很,本來這次他以爲捉鬼不過幾千塊錢的事,可是上了萬,心也發(fā)狠了,道:我就不信,這事我還搞不定了。
也因爲旅館老闆是家族資產,從他爺爺一輩開始,就從一個一樓一底的簡易旅館做起,後來他爸爸一代,漸漸的規(guī)模也大了,重新建立了一下,這樓層一共有五樓,平時生意也‘挺’好的,而且又處於市區(qū),時不時的有人住他的旅館,所以就他這個生意,只賺不賠,不過此人小氣,捨不得‘花’錢,讓美‘女’服務員不知從哪裡找來一位道士,以五千元的價格談好,幫他們驅鬼。
這天太陽很大,可是旅館卻‘陰’沉沉的,旅館裡的員工也都暫時停工了,所以整所大樓就只有道士和服務員美‘女’。
美‘女’引著道士走進旅館,眨巴了兩下眼睛,大聲說道:“道士,你可要好好幫我們驅鬼啊。”
“好,沒有問題。”
道士高聲回到。
道士身穿黃‘色’道袍,頭戴道冠,個子偏瘦,穿著一身道袍,顯得有些滑稽,不過卻手裡揮舞著桃木劍,一邊走一邊撒符咒,做得有模有樣,等走到轉角處的時候,神態(tài)立即變了,道:“表妹,這事包在我身上。”
“表哥啊,你到底行不行。”
“怎麼不行,我經常看林正英的電影,放心吧妹子,表哥有功力的。”
男子一個奴嘴,瑟對美‘女’說道。
“靠,那是電影,你到底有沒有真本事啊。”
“當然有了,你表哥我,幫朋友捉過不少鬼,家裡的書也不少,雖然我沒拜過師,可是要收服一兩個鬼,那是沒有問題的。”
“那好,我在外面等你。”
原來美‘女’服務員和男子是表兄妹的關係,男子一直癡‘迷’於林正英的電影,沒事的時候,也愛研究道術,總之一招一式都是跟著電視裡學的,總覺得自己有點功力,然而這一次,老闆要找道士,她就想到了找自己的表哥,這樣‘肥’水不流外人田,賺好的錢還可以一人一半。
男子一雙賊眼不斷來回觀望,當走到二樓走廊時,一陣涼風襲來,讓他渾身一個篩糠,抖了一下,臉‘色’都白了,然後拿著桃木劍一通‘亂’耍,符咒撒的滿地都是,大喊道:“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來顯靈,天靈靈,地靈靈,如來佛、孫悟空,豬八戒、沙和尚、唐僧……速速顯靈捉妖……”
這逗比男子唸完之後,扶了扶帽子,道:“不對啊,這唐僧不會抓妖。”
逗比男子說道這裡,又向著長長的走廊走去,一路走一路搖著鈴鐺,嘴裡大喊道:“天靈靈,地靈靈,奧特曼、聖鬥士、‘花’仙子、藍‘精’靈、大頭兒子,速速顯靈……”
逗比男子唸到後面,越來越沒勁,一路走一路搖晃著身體,把桃木劍‘插’回劍鞘,挖起了鼻屎,然後搓了搓,挫成一個圓,然後彈出去,突然說道:“我傻了啊,都沒人了,我還念個球。”
逗比男子一邊走,一邊哼著歌,手裡拿著自己畫的符咒,每個‘門’上貼上一張,然而,他走著走著,突然發(fā)現(xiàn)好像有些不對勁了。
他嘴裡哼著歌,整個走廊上也就他一個人,突然他聽到輕微的腳步聲,以爲是表妹不放心,偷偷跟了上來,然後猛地一個回頭,正要指責妹妹,卻發(fā)現(xiàn)走廊裡空‘蕩’‘蕩’的,只有一股冷風快速從脖子後飄過,然後一股寒意從腳心裡冒起了。
整個走廊根本就沒人啊,這讓逗比男子心裡泛起了嘀咕,也有些不以爲然,道:“切,自己嚇自己。”
逗比男子又一路走一路貼符咒,然後來到了第三層,倒也覺得沒什麼,膽子更是大了一些,這次他歌聲也大了一些,然而就在此時,他豎起耳朵一聽,心裡一下子發(fā)‘毛’了,這身後竟然有迴音。
本來空曠的走廊上,有迴音不足爲奇,可是這回音是一個‘女’的!
“嗚嗚……”
逗比男子回過頭來,走廊上沒有人,可是這歌聲響起了,類似清唱的嗚嗚聲,那聲音婉轉,淒涼,讓人不寒而慄,也就在此時,逗比男子眉頭高挑,神情開始變得緊張起來,額頭上出了一層細汗,道:“不對,這不是迴音,看來真的有人。”
想到這裡,逗比男子心裡舒服了一些,想到這旅館應該還有人,可能是某位住客,心裡又怪表妹,自言自語道:“這表妹也是,明明就還有客人住在這裡,也不告訴我,嚇了我一跳。”
“有人嗎?”
“有人嗎?”
雖然是大白天,整個走廊上還是照著路燈,因爲外面的陽光,根本照不進來,使得走廊有些‘陰’暗,所以就算是大白天,也會照著燈,可是走到前面一段,燈又是關著的。
逗比男子一邊走,一邊啪嗒啪嗒按著電燈,電燈也在一瞬間把整個走廊照亮,逗比男子看著自己的影子在燈光的照‘射’下,可能因爲光線問題,一下子變得巨大,一下子又縮小,讓他心裡‘毛’‘毛’的,可是還是硬著頭皮喊道:“有人嗎?”
逗比男子每走到一間屋子都要敲敲‘門’,確定‘門’內沒有聲音,這才離開,也就在此時,逗比男子走在三樓最後一個房間,重重敲了敲‘門’,急急喊道:“有人沒有。”
屋子裡沒有人回答,也沒有任何聲音響起,然而就在他轉身離開時,他突然聽到一股歌聲,歌詞是這樣的。
‘蒙’朧晚空,雨霧瀰漫,
夜已半躺窗紗間,
在你臂彎裹,漫長夜晚,
有我的一張笑顏。
祈求你可繼續(xù)留下,
讓我愛多千幾番,
但我知道,在晨霧裹?
我將孤單,你將消失,像這晚。
惟求你知,此刻太短,
請將此身,盡鋪以‘吻’。
惟求你知,愛是難斷,橫跨一生淚痕。
如能再生於世間,願再不須孤單,
若我他生又重遇你,
你可不可與我一起渡每一晚。
但我知道在晨霧裹,??
我將孤單,你將消失,像這一晚。??
惟求你知,此刻太短,
請將此身盡鋪以‘吻’。
惟求你知,愛是難斷,
橫跨一生淚痕。
如能再生於世間,願再不須孤單,
若我他生又重遇你,
你可不可與我一起渡每一晚。
逗比男子耳朵貼在土黃‘色’的‘門’上,完完整整把歌聽了一遍,這歌好像卡帶一樣,又開始重複唱了一遍,逗比男子也以爲是卡帶造成的聲音,可是她仔細聽了,委婉淒涼的‘女’聲,在唱每句的時候,還是有變化的,帶著輕微喘氣的聲音,他確定這屋子裡至少有一個‘女’人。
屋子裡有人總比有鬼好,想到這裡,逗比男子舒了一口氣,可是他的眉頭馬上又連成了一根直線,那雙眼睛充滿了恐怖的光芒,因爲他越聽這首歌越熟悉,讓他突然想起了,這首歌叫做《夜夜癡纏》,是香港的一首禁歌,這首歌原爲周潤發(fā)一部電影裡的主題曲,歌手是麥潔雯,話說以前香港電臺一播這首歌,當晚就會發(fā)生詭異的靈異事件。
比如說,輪到播這首歌的時候,只能播它的開頭哼唱部分,嗚嗚那部分,且播音室還會有黑影閃過,話筒裡不斷有喘息聲,更甚至嚴重的時候,主播一隻耳朵裡聽到有人談話,導致他不能成功進行節(jié)目,然而這些怪異現(xiàn)象只發(fā)生在電臺的深夜節(jié)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