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歌你。”我只覺得自己就像是變成了兩顆心兩個思維。
一顆是屬於自己本身的,清醒的知道時歌對自己是無理的,可是還有一半,卻是苦澀不堪,讓我有一種想要質問他什麼的衝動,而當我脫口叫出他的名字時,我的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個畫面,讓我即將脫口而出的話瞬間就堵在了喉嚨裡。
“不需要等多久...泱筱,只要找到他,你就可以恢復了,你會知道的...”
耳邊,時歌仍在低聲喃語,而之後還說了些什麼,我並不知道,因爲在我意識到腦海裡那一段記憶的畫面,明顯是不屬於我自己的。
可是爲什麼那面鏡子裡的人臉會讓我覺得是在哪裡看過呢...
我看著對面慢條斯理吃著早餐的時歌,瞇著眼睛想了半天都沒想起來自己昨天究竟是怎麼睡著的,只記得他似乎帶我去了一個山頂,看了看風景,然後,然後應該是我先回到了車裡,之後是什麼時候睡著的,我卻一點兒都想不起來。
“我昨天什麼時候睡著的。”看著石英鐘上指針所指出的時間,我覺得自己睡的時間並不短,但是腦袋裡就是沒有關於自己睡著的印象,就忍不住問了時歌一句。
時歌放下手裡的早茶,略微一思索纔對我說:“應該是快要回來的路上,你也不看看那時候都幾點了。”說著,時歌擦了擦手,站起身看了看窗外接著問我:“晚上你還要出去?”
正在努力回憶事情的我聽時歌這麼一問立刻就回過神對著他點點頭:“我去找找那個小傢伙,遇上了就幫幫吧。”心裡又想起了那個攻擊自己的黑衣人,還沒開口就聽到時歌說:
“那個跟蹤你的黑衣人怎麼辦?看來他的目標就是你,你有把握嗎?”
“沒問題,只要他再敢來,我叫他有來無回。”
一想到那個黑衣人狂妄大膽的攻擊架勢,我不禁冷冷一笑,心道本姑奶奶還沒使勁呢,就貧你個小三腳貓想放倒我,癡人說夢。
“我要出去一趟不能陪你一起去了,你自己小心一些,別太掉以輕心。”時歌一邊穿著外套,一邊對著我囑咐道,倒像是叮囑獨自在家的小孩子一樣。
這個年頭一起,我不由得擺擺頭將心底那抹奇怪的念頭甩開,對著時歌擺擺手應到:“去吧,我一個人沒問題。”自保的手段還是有的,到也不怕那個本事一般般的傢伙。
“多注意一些總是好的,需要什麼自己去庫房取就是了,等我回來。”時歌扣好衣釦忽然走到我身邊掐了掐我的臉,拿起桌子上的書就朝著門口走去。
“哦,早點回來。”
目送著時歌離開,在他消失在門外之後,我吃了幾口碗裡的清粥這纔有點兒回過味兒來,怎麼剛剛那個相處模式越想越像是某種言情劇裡外出的老公和在家的妻子之間的對話呢!
“噗,咳咳...”一口粥卡在喉嚨裡把我嗆得直咳嗽,更是被自己無端端的想法給雷的一腦門黑線,好不容易順了呼吸,看著面前狼藉的桌
面,不禁覺得自己是不是沒睡好,所以纔會連吃個飯都能吃成這樣的。
不過一想到時歌這個當家的不在,那不就表示我可以自由奔跑了!
這樣一想,我頓時就來了勁,本來想著回去補個回籠覺得念頭立刻就變了,想起李叔的家距離這裡也就是一個多小時的路程,我也不再墨跡,將盤子裡的早點快速的一掃而光就換好衣服,背好揹包急匆匆的出了房間。
不過當我和柳嬸兒道別說要出去的時候,看著面前嶄新鋥亮的私家車,以及站在車門邊正等待著我上車的黑衣大漢,我不禁深深的鬱猝了,心想,原來都在這等著呢。
見我站在原地發呆,那個司機兼保鏢就再次開口對著我說:“陳小姐請上車,家主說這幾天您要去哪裡,我就送您過去。”
“知道了,走吧。”安排好就安排好吧,反正是去李叔家裡,到時候再看吧。
車子駛出我並沒有先去張裕家,而是直接找到了李叔。
因爲我想要多瞭解一些關於張家,尤其是張誠的更多情況,我一直都堅信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佛道兩家都說什麼因必定種什麼果,而那小傢伙對於張誠的恨意是顯而易見的。
我可不認爲一個八歲不到的孩子會無緣無故對一個人產生那麼深的恨意,所以我要先了解一些張誠的脾氣秉性,再從李叔那裡打聽一些張家幾人之間的情感關係,以及最重要的就是矛盾了。
按照時歌所說的,那個黑人是從我一下車就一直跟著我的,而最大的可能估計還是和張誠的情況有關,究竟是有人想要張誠的命,還是因爲其他的,這還必須要經過仔細的推敲才能知道一些。
白天的時間用來了解張誠家的人際關係,晚上那就要我親自出動尋找那個小傢伙的線索了,只希望晚上的時候能有那個小傢伙的線索。
因爲事先給李叔打過電話,所以當我到達李叔的家裡時,他也已經回到了家裡,而見面的第一句話反而是面色凝重的看著我問:“到底是誰在針對你?最近一直有人在暗中打聽你的消息。”
李叔的話剛落,我就猜到肯定是袁家在暗中打聽我的消息,除了他們,我可就再也想不起有和其他人有仇的。
“一點小麻煩,你不用擔心,我自己會解決的。”
爲了不讓李叔繼續追問這個問題,我立刻就對他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你問我他們家的人際關係,是有什麼問題嗎?”李叔不解,不過還是點點頭放下手裡的紫砂壺對我說:“我這戰友老張也去了七八年了,他們家就只剩下他們母子三個,還加上老大的媳婦劉湘,別的我沒見過他們的親戚。
要說關係,倒是都還行,也沒見他們爭什麼,倒是張誠這小子從小就是被嬌慣壞了。
老大因爲要管理家裡的生意,所以管教的很嚴,可惜能力不行,好多事兒都得他那個媳婦兒做主,不過那個劉湘倒也沒多大的野心,家境也比老張家好得多,管起事兒來倒也比張家老大厲害
。
現在我那嫂子也就是圍著張誠那不成器的小子轉悠,年輕人愛玩是天性,倒是這張誠出了不沾毒,其他的也是樣樣來,我也聽說過他做的一些不靠譜的事兒。
總的看來,他們家還是挺安生的,張裕能力不行,倒是一張嘴挺利落,也沒跟誰有什麼不對付。”
李叔說道張誠的時候,也是直皺眉,顯然對那個人的印象很不好,再加上那個張裕對自己弟弟所說出的話,我心裡對張誠這個人就越發的厭棄。
“哦,對了,我想起來一件事兒。”
就在我思索的時候,李叔忽然出聲,我趕緊看著他問:“關於張家的事情嗎?”
“不是,這個不是。”我的話剛落下,李叔就連忙擺手,拿起桌子上的紫砂壺潤了潤嗓子,才皺著眉一邊回憶一邊說:“這個事兒就在半個月前,說來就是張誠那小子整出來的事兒。”
李叔一邊回憶著,一邊罵了一句,又看了我一眼稍微遲疑了一下,就還是說出了他想起來的那件事。
當我聽完李叔回憶起來的關於張誠惹出的那件事兒的時候,我只是皺了皺眉,想了想才問李叔:“你說張誠找的那個有夫之婦家裡有個小女孩兒?一個月前失蹤了?那個孩子幾歲?”
原來,張誠在出事之前一直都和一個女人糾纏不清,而那個女人卻是有家有孩子的人,可是經不住張誠的花言巧語兩人就開始糾纏不清。
那個女人的丈夫是在外地開公司的,因爲是新公司起步,所以就只留下家裡的妻子和女兒,在外拼搏,可是才過多久,女人家的女兒突然不見了,據說在之前,那個女孩兒說過自己要去同學家玩。
可是就那一走,好幾天都沒有那個孩子的消息,事情鬧大之後,那個女人的丈夫也趕回了家,卻被鄰居告知自己的妻子和張誠有染,就直接鬧上了張誠的家裡。
不過因爲張裕家還有些能力,就私下裡私了完事兒,後來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怎麼樣了,估計還是在找那個孩子吧。
“我讓人幫你問問。”李叔見我追問,就站起身走到電話在撥通一個號碼簡單的交流幾句之後,就示意我先作等待。
很快,電話響起,李叔安靜的聽完電話那端的消息之後,就對我說:“那個小女孩兒在失蹤之前剛過完八歲生日。”
剛過完八歲生日?
聽到這個消息,我心裡不禁有些失望,就止住了話題,和李叔聊起了另外的東西。
用過午餐,我並沒有午睡的習慣,所以就鑽進了李叔的書房一邊練字,一邊思考的心底的問題。
可是我總覺得自己似乎是漏掉了什麼,或許不應該說是漏掉什麼,而是總覺得那個女人家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我,直覺讓我開始在意起那個和張誠近期有過瓜葛的有夫之婦。
在問清楚了李叔那家人的地址之後,我坐上車很快就到了城區位置,帶著那個保鏢司機一起住進了離那個女人家不遠處的酒店裡等待著夜幕的降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