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走了一臉內(nèi)疚的呂綺南姐妹,我倒也不怎麼擔(dān)心那個遊仙會消失無蹤,只要樑三還在,那他真魂上被我下的禁制就不會消退。
雖然作用變小了,但是隻要樑三沒有魂飛魄散,那他只要一出現(xiàn)在我感應(yīng)的範(fàn)圍內(nèi),我就能立刻察覺到他的位置,到時候再抓住他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再一個就是,即使樑三被滅口,但只要呂綺南她們記得那遊仙的氣息,到時候總會有辦法找到他的。
只是,那遊仙爲(wèi)什麼非要救走樑三呢,而不是直接滅口。
還是說樑三還有什麼秘密隱瞞著沒說?其實(shí)他兩的關(guān)係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合作交易關(guān)係...
只是,那個遊仙會不會就是佈置陰木養(yǎng)魂的正主呢。
種種疑問盤旋在我的心裡揮之不去,這一時半會兒的也沒有那麼困,就在包裡翻找出一支筆和一個本子,用著彆扭的左手在上面寫寫畫畫起來。
“哐當(dāng)!”
“什麼東西?”我被這突然的響動給嚇了一大跳,聲音還是從裡側(cè)的洗手間裡傳出來的。這倒是讓我想起了之前那次在旅館裡遭遇袁良哲的那次事情。
難道又是賊?我站起身慢慢的往裡走去,一邊打開房間裡所有的燈。
只是才走幾步,我卻忽然感覺到從洗手間裡傳過來的淡淡陰氣。
這氣息是...
我一下子將放在桌子上的桃木劍拿在左手上,心中默唸著呼喚呂綺南兩姐妹的咒言,一邊小心翼翼的朝著洗手間的門口靠近。
在裡洗手間門口還有兩三步的距離我立刻就察覺到從黑暗的洗手間裡面?zhèn)鱽淼牧硪还蓯阂狻?
至於剛剛開始我感覺到的那一股虛弱的陰氣氣息,現(xiàn)在似乎充滿了恐懼,只是這股微弱的氣息似乎還透著一抹讓我熟悉的感覺,但是又不是我所熟悉的某個鬼魂所散發(fā)出來的氣息。
會是誰呢?想了想我還是對著洗手間的門厲聲的喝道:
“你們是哪兒的孤魂野鬼,欺強(qiáng)凌弱也就算了,還擾民,趕緊給我滾出去,不然休要怪我不客氣!”
我站在洗手間的門口外面,感覺到從裡面時不時傳出來的一道道惡意的打量,我不禁皺起了眉。
我心中冷笑,這簡直就是來者不善嘛,還敢在我的地盤兒這麼放肆,以爲(wèi)自己數(shù)量多就能壓制我。
當(dāng)我看到悄然出現(xiàn)在我身邊的呂綺南兩姐妹後,我用眼睛掃了洗手間一眼,看了看呂綺北。
呂綺北得到我的示意後,對著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身形一隱就消失在了我面前。
而我也再次擡腳走向了洗手間,才走到洗手間的門外,我就聽見裡面?zhèn)鱽砹藥茁曃⑷醯膯柩事暋?
“道師...救我...阿銀已經(jīng)被他們抓走了。”
我對這個聲音並不熟悉,但是她口中所說的‘阿銀’我卻是非常的熟悉。
“你也是鬼婆子!”我說她身上透出來的陰氣裡有那麼一股熟悉的感覺呢,原來是鬼婆子的同事。
她說那阿銀婆子被抓走了又是怎麼回事。
“小南!快去救她。”
既然她的身份是和阿銀鬼婆子相熟的,而且那鬼婆子肯定是遇上了麻煩了,而眼前的這一個也被這幾個野鬼折磨成了這樣,看樣子麻煩不小啊。
我在心中默默的揣測著鬼婆子可能會遇上的麻煩,
一邊等待著呂綺南的消息。
只是照理說,這鬼婆子既然是土地爺手下的人,那也不至於會有那麼孤魂野鬼來挑刺啊,就連那些鬼差都讓著其三分禮呢,到底是因爲(wèi)什麼才使得這些孤魂野鬼反而越加的放肆了呢。
難道!難道又是被追殺?
上一次這阿銀鬼婆子就是因爲(wèi)被樑三追殺所以才跑到我那裡求救的,只是這一次呢。
難道樑三勾結(jié)的那個遊仙又出手了?
之前逼問樑三的時候,問他爲(wèi)什麼對鬼婆子窮追不捨,他卻一口咬定是老鬼指使他去的,但是老鬼並沒有交代他去滅掉鬼婆子,最後怎麼逼問樑三,他都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性。
而現(xiàn)在樑三又被那遊仙給救走了,只能再找機(jī)會把他們找到,纔有可能逼問的到答案。
就在這個時候,一股怪異的感覺忽然從洗手間裡衝了出來,將我徹底的喚回了神。
“怎麼回事?”那幾個野鬼居然煙消雲(yún)散了。
“主人快來,這鬼婆子要撐不住了!”
“什麼!?”我心中一驚,居然是真的想要滅了這鬼婆子嗎?
我還來不及細(xì)想,就趕緊衝到牀邊,拿到自己的挎包咬在嘴裡,將桃木劍放在一邊,左手不停的在挎包裡翻找著要用的東西。
一邊朝著洗手間快速的衝了過去。
走進(jìn)洗手間的那一刻,我才稍稍的感應(yīng)到那鬼婆子弱到不行的淡淡魂氣兒,心道,這該是有多大的仇怨,纔會互相殘殺成這個樣子呢。
心裡想著,手上的動作一直都忙碌著。
在將幾張鎮(zhèn)魂符在那鬼婆子四周擺成一符陣之後,我口中快速的念起了定神咒,等到感覺鬼婆子的魂魄漸漸地穩(wěn)定下來以後,又再次驅(qū)出一張聚陰符。
但是我並不敢直接將聚陰符擺置在距離鬼婆子太貼近的地方,因爲(wèi)我害怕她承受不住洶涌而來的大量陰氣,導(dǎo)致養(yǎng)魂變成了摧殘魂,那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我一邊仔細(xì)的觀察著那鬼婆子的狀態(tài),一邊慢慢的調(diào)整著聚陰符的遠(yuǎn)近距離,心裡默默地計算評估著她對陰氣的承受能力。
終於在過了十幾分鍾以後,這鬼婆子將散要散的魂魄才緩慢的沉靜了下來,我再次將聚陰符調(diào)整了一下之後,又將那幾張擺陣的鎮(zhèn)魂符分別放置在那鬼婆子平躺下來的頭頂兩肩和腳底處。
做完這一切之後,我才小心翼翼的站起了身體,就連散亂在一旁的挎包都沒有拿的,悄聲走出了洗手間,並且將洗手間門口的燈也關(guān)閉了,讓呂綺北在那裡守著之後,重新走回了桌子邊靜靜的等待著。
看到跟隨著我出來的呂綺南,我不禁奇怪的問道:“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幾個是被你打散了?”
明明開始的時候還四處的散發(fā)惡意呢,卻之氣呂綺南衝進(jìn)去之後,不消十秒鐘的時間,那幾個野鬼活躍的波動就立即消失掉了。
所以除了呂綺南出手,我也想不出別的原因了。
只是呂綺南卻是一臉無辜的看著我直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我剛衝進(jìn)去。就看見那幾個傢伙想要上去生撕了那鬼婆子,我就上前把他們掃到了一邊。
只是沒想到我只是輕輕的一碰,他們直接就自己魂飛魄散了,我都懵了。”
說完,呂綺南也是無奈的攤著手,皺著眉苦惱不已。
“我又不是水先生,也不至於碰上那些傢伙就能夠讓他們煙消雲(yún)散啊。”
一見她這副表情,我立刻就白了她一眼,笑罵道:“想的美你,照著水玉宸給你的法子好好修行吧,還敢惦記他身上的陰力,再這樣,我就給你找個姐夫!”
呂綺南被我這麼說的臉上一僵,立刻就跳著腳滿屋子打起了轉(zhuǎn)兒來,然後又湊到我身邊笑的一臉諂媚說:“主人...你不能這麼做,你知道小北是我的!
我也只是說說而已嘛。水先生那麼厲害,我和小北都是很崇拜他的。”
見到她眼中的調(diào)笑,我又白了她一眼,卻看到已經(jīng)走出來的呂綺北,以及被她攙扶著走出來的那個鬼婆子。
我收起臉上的淺笑,看著走起路來飄飄蕩蕩的鬼婆子問道:“你是誰,阿銀鬼婆子被抓走又是怎麼回事。”
“道師...你可要去救她啊,這附近的幾個老夥計也被那羣突然冒出來的野鬼給抓的抓,我們都不知道是爲(wèi)什麼啊。”
鬼婆子一聽到我的詢問,立刻就繃不住情緒了,一下子跪在地上,雙手合十的對著我哭訴著說起了他們的遭遇。
“我叫雁子,本來這幾天我們是看著節(jié)氣又要到了,就準(zhǔn)備在一起商量著去找地方玩玩,只是沒想到,就在昨天天剛黑的時候,阿銀突然跑到了我們那,說是被那些野鬼追著。
當(dāng)時我們都以爲(wèi)是個別的看不慣我們的野鬼挑刺,所以我們沒聽阿銀的勸,姐們兒四個就出了貢廟兒,找他們講理。
可是我們才一出去,就被那羣野鬼撲上來就是一頓打,有一個姐們兒底子弱,直接就被他們給撕得魂飛魄散了...”
說著,就見這個叫雁子的鬼婆子直接就失聲大哭了起來。
而我倒也想明白了一些,看來那麻煩只怕是不是單獨(dú)的要找阿銀鬼婆子,而是那些突然暴動起來的野鬼對所有的鬼婆子都充滿了敵意,不然一般的野鬼可都不敢這麼和幸運(yùn)的鬼婆子當(dāng)面叫板的。
只是,究竟是因爲(wèi)什麼纔會出現(xiàn)這麼大的衝突的呢,別說我不知道,就連眼前的雁子都一頭霧水。
“你是怎麼找到我這來的?”
只怕也不是什麼巧合吧。
雁子摸了摸臉上銀色的淚水,趕緊止住了哭聲,膝蓋往前跪了幾步,看著我說:“我和阿銀一直都交好,在被那些野鬼抓住之後,她就和我說了您的消息,她因爲(wèi)受傷太重,我又比她要好些,所以就和另外幾個姐妹製造了混亂,讓我逃脫來尋您了。
謝天謝地,我婆子有福,能在最後關(guān)頭找到了你,還救了我這條鬼命,道師果真是婆子我見過的心善之人。”
看她一臉劫後餘生的激動表情,我淡淡的點(diǎn)點(diǎn)頭,對著她說:“她自己爭氣,倒也不是多惡的性子,如果你要救她們,那就趕緊說清楚事情吧,我們好早做準(zhǔn)備。”
而我心裡卻隱隱的有著一絲別樣的預(yù)感,總感覺這件事情必定不是簡單的野鬼找麻煩,出於寧可信其有的想法,我覺得自己還是幫她們一把吧。
這樣想著,在聽完雁子的彙報之後,給了她幾張一般的聚陰符後我就對她說:“你現(xiàn)在儘快的恢復(fù)起來,我去找我的朋友,一會兒就出發(fā)。”
雁子見我應(yīng)了她,立刻就感恩戴德激動不已的道著謝,之後也利落的找了個陰暗的角落專心的修養(yǎng)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