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難得碰上,陪我去轉(zhuǎn)轉(zhuǎn)?”時歌扭頭對著羅升意輕聲說了幾句話之後,羅升意就滿臉笑意的退了出去,只留下我們四個人在這裡,他卻忽然提出這樣的邀請。
看著身邊就要炸毛的老頭,我趕緊攔住他,扭頭就看了看李叔,然後對老頭說:“你和李叔先回去,我沒問題。”制止了老頭要說話的動作,老頭也知道我是輕易不會改變主意的,所以就伸手在外套內(nèi)兜裡取出幾張樣子特別的紙符遞給我一邊把我拉到一旁悄聲的對我說:
“你和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虧的麼翰費(fèi)盡心思的找你救你,爲(wèi)什麼你還跟他有來往?是不是他威脅你了?”
聽到老頭這麼說,我扭頭看了一眼正跟李叔說話的時歌,聽到他後面的話,我趕緊搖了搖頭,對他解釋道:“他對袁家很瞭解,可以幫到我,也沒有威脅我,之前他只是認(rèn)錯了人而已,所以纔會那樣,放心吧,沒事的,他沒那麼壞。”
我將老頭給我的紙符重新還給他,然後看了一眼沒有人的門口,就又對著老頭囑咐道:
“你一定要把袁榮英看好了,袁知你可以多套話,最好是能從他那裡拿到羅升意一些不利的證據(jù),你也要小心,我總覺得這個羅升意一定會做些什麼的。”
“我曉得,你也注意安全,那我們先回去,在這兒我總覺得不舒服。”老頭點(diǎn)點(diǎn)頭,收回東西之後,就皺著鼻子看了一眼周圍,簡單的和我說了幾句,就不再遲疑的回到了李叔的身邊。
“你早些回來,別玩的太晚。”李叔看著我眼中透著一絲絲複雜,我知道他是在糾結(jié)時歌對於我的態(tài)度,也不多解釋,和老頭對視了一眼之後,便和他們一路到了大門出口,看著他們上車目送著他們的車子遠(yuǎn)去。
“難不成你看中這塊地了?這裡肯定有問題吧。”跟隨著時歌在會所裡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我感覺著周圍充滿著的怨氣,就忍不住問出了聲。
我想,時歌他應(yīng)該不會那麼清閒來到這個會所泡妹子拉關(guān)係吧,而我進(jìn)到會所之後很快就感覺到這裡就感覺到了這裡的氣氛不一般,儘管有著不少的人氣,而且來的人都是有身份的氣勢之人,可是始終都掩蓋不了那些瀰漫四散的怨氣。
“要我誇你聰明嗎?”時歌不急不忙的走著,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不過我已經(jīng)很肯定他是知道這裡有問題的,而且問題還很大,只是聽他那調(diào)笑的語氣,我感覺他似乎並不想我知道太多。
所以跟在他背後默默地送了他一對白眼之後,便沒有再說話。
走了一會兒之後,我感覺周圍的人開始增多了,並且那些人無一例外都是朝著一個方向去的,不禁揚(yáng)了揚(yáng)頭往前面看了看,不過因爲(wèi)距離還有些遠(yuǎn),所以並沒有看清楚前面是有什麼活動還是隻是一個宴會場所。
而就在這時,時歌卻忽然停下了腳步,只見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之後,就彎起一隻胳膊,然後垂眼看著我說:“走吧,女伴。”
我皺眉看了一眼周圍緩緩前行的人,感覺時他有些
神神秘秘的,不止是他,就連往前面去的那些人都有些奇奇怪怪的,只是正當(dāng)我要開口詢問他的時候,卻見他忽然豎起一根手指示意我不要說話。
我閉上嘴,用疑惑地眼神看著他,倒也不再遲疑的挽上了他那隻胳膊,跟隨著人流,我們很快就走到了一扇大門前。
而快要走近那個守門的侍者時,時歌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張請柬,而我卻清楚的看到在那個侍者將黑色金紋的請柬拿在手裡的那一瞬間,一股黑色的氣息就順著侍者握住請柬的手鑽進(jìn)了他的身體裡。
“時先生,兩位裡面請。”
時歌將請柬收回,卻送到了我的面前,我接過請柬拿在手裡翻開看了一眼,也沒有看到什麼特別的東西,而就連上面的文字都只是一個會所的名字,還有就是時歌的姓氏而已,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我們走了幾步就穿過了大門口處特意擺放的屏風(fēng),到了裡面的大廳。
乍一走進(jìn)去,我只覺得裡面根本就沒有一絲光亮,我跟隨著時歌一路往裡走,過了一會兒才適應(yīng)裡面的黑暗,看著周圍隱隱綽綽的人影,心裡的疑問更深了,實(shí)在不理解一個沒有燈光的宴會究竟是要幹什麼。
“時先生,您的東西。”走著走著,我感覺背後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接著就聽到一個很輕的聲音響起,叫了時歌一聲。
還不等我們回頭,我只感覺耳邊一陣風(fēng)颳過,卻是我的手裡忽然被塞了兩個冰涼的東西,而時歌卻並不奇怪的應(yīng)了一聲,當(dāng)我再回頭的時候,背後早就沒有了人影。
“帶上吧,好戲快開演了。”時歌輕笑一聲,從我手裡拿過其中一個東西,一扭頭就看到他正往臉上戴著什麼東西。我用手一摸索,卻發(fā)現(xiàn)這東西似乎是面具,面具很輕薄,只是因爲(wèi)光線很暗所以我並不能看清楚這個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面具。
想著時歌剛剛那句話,我將面具戴在臉上後,就被時歌帶到了一張桌子前坐下,然後就是靜靜的等待。
才坐下不久,一旁卻再次走來一個人,手裡似乎還端著什麼東西,在給我們點(diǎn)上一根模樣小巧的蠟燭之後就再次鞠身離開了。
終於有了一絲微弱的光亮,我這才發(fā)現(xiàn)我們所在的桌子周圍居然垂掛著一層昏暗的紗幔,或許是紗幔的本身顏色就很暗淡,所以桌子上那隻小小的蠟燭所散發(fā)出來的光芒根本就照不出紗幔之外,所以我也無法看清楚外面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場景。
心裡雖然越來越疑惑不解,我卻並沒有隨意開口,因爲(wèi)這裡真的是一點(diǎn)點(diǎn)說話的聲音都沒有,除了偶爾傳過來的輕微腳步聲,剩下的也只有桌子上那隻蠟燭火焰爆破的聲音了。安靜的幾乎讓我以爲(wèi)這裡只有我和時歌兩個人。
而在我觀察周圍的情況時,時歌卻悠然自得的拿起桌上的茶壺分別給自己和我斟上了一杯茶,似乎早就對這裡詭異的做法習(xí)以爲(wèi)常。
我沉住氣,並沒有碰桌子上的東西,而是一邊盯著那支短到離譜的蠟燭,一邊聽則周圍出現(xiàn)的一些動靜,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的樣子,眼看著桌上的蠟燭就要燒到最後,我卻忽然聽到一聲麥克風(fēng)的電流聲,我立刻打起精神,朝著聲音傳來的位置看去,卻是眼前一暗,桌上的蠟燭徹底的燒到了盡頭。
而這時,一個蒼老沙啞的聲音忽然從四面八方傳來,“各位來賓,且看看吧,還是老規(guī)矩,價高者得,標(biāo)價競爭,開始吧。”我剛豎起耳朵聽的時候,他卻已經(jīng)說完了。
一陣悠揚(yáng)的古樂器演奏的隱約緩緩升起,而後我就看到附近開始亮起一陣陣光芒,卻都是過了幾分鐘之後就再次熄滅了。我想要嘗試著看清楚那些光亮處所發(fā)生的事情,卻因爲(wèi)紗幔的原因,只是看到朦朧的光以及一閃而過的模糊人影而已。
“時先生。”而在這時,紗幔外又出現(xiàn)了一個聲音,在叫了一聲之後,就見紗幔微動,一個端著東西的人影便掀開紗幔走了進(jìn)來,只見他將手裡的東西放在桌子上之後,再次開口提醒了一句:“我開燈了。”
“嗯。”時歌應(yīng)了一聲,接著我就感覺眼前一亮,原來,那人剛剛放下的東西忽然亮了。
仔細(xì)一看,原來是那個擺放著東西的托盤亮了,而托盤之中,則擺放著一個蘋果大小的鎏金繡球,模樣小巧,做工更是精緻特別,而且那些流蘇也都是閃閃發(fā)亮,完全不像是從地下挖出來的古物。
我忍住抽搐的嘴角,擡眼看了一眼時歌,心裡有些無語,心道,他這樣的還要來看這些東西嗎,就憑他平日裡用的一個酒杯都比這個要好上太多了好不好,,不就是湊個熱鬧嗎,還弄的這麼神神秘秘的。
暗暗在心底吐槽了幾句,我再次湊近了些仔細(xì)看了看那枚繡球,不過我卻被端來東西的人那雙怪異的雙手吸引了視線。
這是...
雖然拍賣古物的宴會場所我見過的不多,可是我卻清楚的知道,在擺弄這些東西的時候,那些工作人員都是要戴手套的,可是眼前這個人,手上卻什麼都沒有,不過我卻看到他手背側(cè)面似乎長著一塊什麼東西,雖然那人很快就揹回了手,不過我卻感覺那塊東西有些古怪。
這莫名的猜測讓我忍不住擡頭看了一眼那人的臉,卻發(fā)現(xiàn)這人和我們一樣都帶著完整的面具,只不過這人的顏色是黑色的,我們的則是白色的。
而在我收回視線的那一刻,之間一旁的時歌忽然靠近我,眼中帶著淺笑的問我:“喜歡嗎,你可以摸摸看,據(jù)說這個繡球是三千年前一個王朝的公主用隕石打造出來的。”
“小姐可以近距離看一下的。”在我疑惑的時候,一旁的侍者也出聲了,而我的心裡卻奇怪爲(wèi)什麼時歌會專門告訴我這個。
我的眼睛一直都停留在那枚繡球之上,心裡的思緒卻是猜破了天,遲疑了一瞬,我便伸手去拿那枚繡球。
只是我的手還沒碰到那枚鎏金繡球,我的心裡頓時微微一動,然後只是用指尖在繡球上飛快的蹭了一下之後,便立即收回了手,看著時歌有些平淡的搖了搖頭說:“我不喜歡,拿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