羣豪相助過兩壇,破陣行出瘴毒林。
五行門內(nèi)啓機關(guān),廳室中力戰(zhàn)二將。
路口茶棚
一輛馬車駛來,車內(nèi)的翎雪撩開車窗簾子:“去前面的茶寮休息一下!”看著茶幡,對駕駛坐三人道。
“好了,”卓飛道:“我們該上路了!”
起身出茶寮,“雪!”看著撩車簾的翎雪,漣漪興奮的歡呼。
“雪兒!”凌霄衝上前,三人擋路出招。
“昊!”毒粉一撒,三人倒下,而她飛撲進凌霄懷裡。
看著他緊緊擁著她, 漣漪臉上掛笑,嘴上卻損人,連咳數(shù)聲:“兩位,武林大局爲(wèi)先,兒女私情權(quán)且拋在一邊,可否?”
從他懷中探出頭:“去你的,臭丫頭!”
“冰丫頭,你的傷都好了?”熊煒盯著躺在地上三人道:“他們……”
“是,都好了!”微笑著,張開玉掌上白色粉末:“欣兒給的毒粉!”
食指點上他腦殼:“別再叫她冰丫頭!”轉(zhuǎn)臉:“雪,不準他再這麼叫!”
輕笑:“幹嘛?不過是個稱呼,隨便他好了!”
“就是,你師哥都不介意,你瞎起什麼哄啊!”卓飛攬上她纖腰:“你對她那麼好,不怕我吃味?”
“好了,別再鬧了,走吧!”櫻兒笑道:“雪,借你絕心宮的馬車一用!”跨上馬車:“你們?nèi)ンA站借兩匹馬!”
絕心宮
慕容淑蘭站在隸書石碑前,望著眼前一片茂密的瘴毒林,迷霧薰天、毒物穿叢。起腳踏進穿林而過。
守林的兩名弟子見有人闖林,擋上前。
“讓開!”一甩袖從兩人中間移過。
兩人當(dāng)場呆若木雞,穿越瘴毒林,不受瘴氣所侵,宮中沒幾人,且從來沒遇上令自己連半招都過不了的人,可以感覺到此人功力遠在五護法、二壇主、二使之上。
正殿上方,匾額上書鴻福齊天。
大踏步進議事正殿:“混帳東西,你給我滾出來!”起掌打下匾額,匾額立時變成粉末。
大批門人涌上正殿,慕容淑蘭回身,冷眸一掃,萬道寒光射向衆(zhòng)人,瞬間冰凍溫度,凝結(jié)空氣、抽乾所有氧份;令人心底生寒、難以呼吸!
山腳下
“如果慕容老前輩已到絕心宮的情報,無誤的話,”翎雪道:“那麼就不必大費周章的繞路,直接穿過霹靂流雲(yún)二壇至瘴毒林就可!”
櫻兒點頭:“他們在宮內(nèi)護主呢!”
翎雪下了馬車。
“你怎麼下來了?”漣漪不解的問道。
“你想騎著馬,坐著馬車上山嗎?”翎雪笑道:“騎著馬過兩壇?況過了兩壇就是絕心宮瘴毒林,你想要馬兒的命嗎?”
漣漪笑笑:“對哦,霹靂流雲(yún)兩壇都是房宇屋舍,好像走不過去!”
下馬,拍上馬臀,把馬趕回小鎮(zhèn)。
不多時,翎雪將他們領(lǐng)至流雲(yún)壇臺階下,帶起櫻兒:“跟我來!”掠上臺階。
漣漪只覺身子被提了起來,回神卓飛已握住她纖細盈腰至門口。
“什麼人?”兩看門門人上前,亮出兵器。
“滾!”翎雪甩袖,帶著櫻兒的身形早闖進流雲(yún)壇。
兩看門人回神,才知他們的慕容右使真的叛變了。
“這些傢伙,怎麼那麼慢,”漣漪不悅道:“讓我們跟這羣爪牙耗嗎?”
“那些廢物,根本不在我眼裡!”翎雪不屑道。
“別,爲(wèi)自己身子著想,那幫廢物還是留給他們好了!”
淡淡的笑容浮上冰顏,輕點螓,感謝她的好意!
聽到身後的混鬥聲,知道羣雄已至。
“這是‘浪海雲(yún)蹤’吧?”漣漪靠在卓飛懷裡問道。
所有人苦笑,什麼時候了她還有心思想這個?
隨翎雪出了流雲(yún)壇閃身進了霹靂壇。
“小心你身旁的敵人!”翎雪搖頭兼好心提醒。
“有飛在,還有什麼好擔(dān)心的!”漣漪無謂的說著。
“對他這麼有信心啊!”翎雪涮著她。
“不對自己所愛的人有信心,要對誰有信心?”漣漪一臉幸福的偎進那個給予她安全與爲(wèi)她遮風(fēng)擋雨的港灣。
翎雪無語,誰都知道她這話不是對卓飛說的,而是對她!
輕聲道:“我絕不會辜負你給的信心!”擋開她面前的兵刃:“放心,會有一天,我會用‘浪海雲(yún)蹤’陪你看海!”
漣漪心頭涌過一陣暖流,他記得,他記得她說過的話!
由衆(zhòng)羣豪幫忙,說話間大夥兒已過兩壇。走過數(shù)十里,踏近絕心宮地界,入眼一片松竹林,左面松林;右面竹海,正對眼前中央一條羊腸小道蜿蜒而上,陣陣秋風(fēng)掃過,鬆頂竹尖颯颯晃動,連綿的鬆波竹濤一浪覆過一浪,給人一股說不出的森冷駭人!沿小道而上,至山腰下,來到絕心宮界碑前。
瘴毒林入口
漣漪擡腳預(yù)備踏進去,被卓飛拉住:“你想死啊!沒聽白姑娘那是瘴毒林嗎?”
縮回腳,吐了吐舌。
“你要是想進去,”翎雪白了她一眼:“就乖乖聽話,跟緊我!若在林中行差踏錯一步,沒人救的了你,除非你會解陣!”
“解陣?”漣漪一愣:“陣行!”
翎雪頷。
“這就是江湖傳言所說的五行瘴毒林?”櫻兒望著白翎雪:“聽說絕心宮也只有上層門人及武學(xué)修爲(wèi)高的人方能不受林中瘴氣侵蝕!”
“是,”翎雪從環(huán)佩中取出一瓷瓶,倒出八顆藥丸,依順序傳遞過去。
“那雪受不受瘴氣侵蝕?”漣漪問道。
“她的武學(xué)在江湖可算得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櫻兒笑道:“你認爲(wèi)呢?”
“那自是不會了,”看向他們:“他們也不會了?”
“爲(wèi)保險起見,大家還是服食避瘴丸吧!因爲(wèi)在林中倘若稍有不慎,同樣會影響到真氣!”
“不對啊!”漣漪疑惑的看著眼前的景物,繞開腳邊的蛇、蜈蚣:“這裡不是入口嗎?還是
迷路,我們?nèi)匀徽驹谠兀俊?
“陣行更換了!”翎雪無力的道:“義父防著我,他早已算到我會帶你們來絕心宮!”
“那怎麼辦?”漣漪道:“櫻兒,你看看這陣怎麼走?”
櫻兒思索著佈局與陣法間的聯(lián)繫。
“有一個方法,”翎雪想了一下道:“櫻兒,我需要你幫我,畢竟這方面你比我精通!”
櫻兒點頭,雖然臨時改的陣行,有絲絲雜亂,但應(yīng)該可行!
半炷香後,衆(zhòng)人走出瘴毒林。
“你什麼時候懂佈陣與走陣之法了?”熊煒沒意識到,自己將心中疑問問出口。
“忘了嗎?”翎雪笑道:“我去過一趟紫梨林,爹爹教我的!”
“那是!”漣漪笑容劃上臉:“不然從哪學(xué)來‘寒翎仙子’的成名絕技‘天女散花’!”
話才說完,瘴林出口處,站兩人攔住去路。
“讓開!”翎雪隱去方纔的笑臉,換上冷冷的冰顏:“我不想取你們的命!”
一人冷哼:“自從你背叛了我宮,你取的同門之命還少嗎?”
“她取累了!”漣漪瞄視了兩人一眼:“不想取了,想積德了!不行嗎?”
“哼!”另一人道:“積德?妖女‘冰凜仙子’也會、也懂積德?”
“怎麼不行啊?”漣漪吼叫道。
“漣漪!”卓飛叫道。
“別羅嗦了!”漣漪直叫:“要打就打,不打直接闖過去!”
所有人搖頭,她怎麼這樣說話。
“臭丫頭!”之前冷哼的人道:“想死是吧,我成全你!”
除翎雪沒動,其餘人都出了手。
“不堪一擊!”漣漪不屑的道。
“他們是不堪一擊,”翎雪道:“真正的高手在後面呢!”
“五行門!”拾階而上,看著牌匾上的字,漣漪念道。
進門望著寬敞明亮的內(nèi)堂:堂內(nèi),分五室,左右四室,正對五行門有一室。
“左右各兩室,兩室相連,金室與水室相連,木室與火室相連;正對堂門爲(wèi)土室,正門和土室間有一道溝壑;”翎雪解說道:“唯有先通過左右四室,開啓機關(guān),方能過去!”
“機關(guān)在哪?”漣漪問道:“四室內(nèi)?”
“是!”翎雪走進金室,壓下牆洞處雷電形拉桿,開啓連通水室的門;踏進水室轉(zhuǎn)動壁上波光粼粼的光球,返身穿過金室至正廳。
見廳堂與土室之間架起一座橋:“有橋了!”漣漪道。
“是,不過現(xiàn)在是斷橋!”翎雪道。
“斷橋,呵!”漣漪笑道:“西湖斷橋!”
“呵呵,”翎雪笑望她:“它若是西湖斷橋倒好了!”
“是啊!西湖的斷橋湖光山色,對岸是風(fēng)景秀麗的白堤;”漣漪嘆道:“而這座斷橋血雨腥風(fēng),對面是潛藏未知的黑暗!”
“退縮了?”翎雪損她:“那不用去了!”
“誰說的?”漣漪眼一瞪:“我想遊西湖嘛!”
飄虹笑著損道:“請某位仁兄陪你嘍!”
“這提議不錯,”轉(zhuǎn)臉:“雪和師哥也一起去吧!不如等解決了這江湖魔頭,我們大家一起去,人多也熱鬧嘛!”對著房頂:“啊!飄虹,你要是有男朋友多好,大家都帶上自己的伴侶,玩得一定更熱鬧!”
萬飄虹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無語。
“什麼時候了,還想著玩西湖斷橋,別忘了你現(xiàn)在是在玩命!”熊煒提醒她別忘了來絕心宮的正事。當(dāng)話出口,才現(xiàn)錯了,雖然話是沒錯,可他直覺聽見某人耳裡,意思就是完全兩樣的!
“玩命!”漣漪笑道,這詞貼切:“不怕,楚霸老兒,再厲害也沒用,邪不壓正!勝利永遠在我們這一邊!”打出一個V字型手勢。
走進木室,“袁木天?”漣漪叫道:“不,袁棟華護法!”
袁棟華上前一步。
“你,想幹什麼?”漣漪後退,極力讓自己語言完整、表述清楚,可她依然能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在抖。
“我欠上官小姐一份人情,”袁棟華旋轉(zhuǎn)石壁上一方形木雕圖刻:“我能做的就是送你們進火室,但出不出的去,得看你們的造化了!”
“崑崙……”
“漣漪!”櫻兒拉著她之往火室而去。
“丫頭,”才進火室,駱烝韞道:“你當(dāng)真要帶他們從此過?”
“是!”堅定、堅決,一如往昔的冰音裡有著以前沒有的東西。
“你變了!”駱烝韞幽幽地嘆道:“既然無法勸你回頭,那你就從我屍身上踏過去吧!”話完招至。
“他使的是火系招式?”漣漪跟櫻兒輕聲對著話:“雪的水系武學(xué)可以剋制他?”
“是,”櫻兒道:“然實力相差太懸殊!”
“所以要請他們幫忙——輔助啊!”
“可是他們的武學(xué)殺傷力對他夠不成威脅!”
漣漪注視著石壁,提足想過去觸動牆壁上火苗形機關(guān);駱烝韞射出一支袖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