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純忙著安慰遲暮冬,可遲暮冬不理睬,“好了,別安慰,我沒事。”他淡淡的語氣如潑冷水,一下子把晴純從頭到底,全身涼涼的。
“暮冬,你……”看到遲暮冬接到來電,不知是誰打給他,可一見他回應著,“好的,知道了,那邊見。”
說完,他焦急地跑去了,晴純從沒見過他的表情,焦急和不安。他在擔心誰。
咖啡廳。
兩個俊美的少年對面相視,白純看著他,心想這次該放手了。他發(fā)話了,“還有兩個星期,希望你陪她度過吧。”
“我為什么要陪她度過,這樣的應該是你陪才對啊。”遲暮冬望著他,不解地說。
“暮冬,你知道嗎?莫紀得了埃博拉出血熱,是晚期的,還有兩個星期的生命。對于你來說,你肯定不敢相信對吧?這是事實,不是給你開玩笑。還有,我能感受到莫紀愛的人是你,可是她愛的不是我。她是為了報答我,而和我結(jié)婚,我不是傻瓜,怎么一點不懂啊!暮冬,我想找你出來,是因為讓你陪她度過兩個星期,可以完成她的心愿。”
遲暮冬一怔,好像心臟在瞬間驟起,很痛的那感覺。“你說什么?莫紀得了埃博拉出血熱,那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現(xiàn)在剛才知道,所以急忙約你而來的。想不想去見莫紀一眼,希望你答應我的話,還有兩個星期陪她度過,還有一件事情,我要確認,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自己的媽媽愛的人是誰嗎?莫紀上個星期給我說過了,真相不是你所想象的,我必須調(diào)查得清楚,還你一個不要誤會的真相。”
“我怎么聽得卻來卻不明白,你為什么斷定我媽媽有愛著的人,不是遲凌?這可笑,我記得媽媽親口給我說的她愛的男人辜負了她。”
“那你媽媽死前有沒有給你說,她愛的人是遲凌。”
一句話點中了遲暮冬的心,他回憶起媽媽根本沒有提遲凌兩個字,多次聽到媽媽最多感謝的是遲凌。
難道……
肯定是誤會……
遲暮冬走出咖啡廳,思路完全亂起來,他沒想到有些事情可能是他誤會的,那會是什么樣的真相?
白純和遲暮冬回到醫(yī)院,白純告訴遲暮冬莫紀在什么地方,讓他自己去找。遲暮冬找到了莫紀睡的地方,望著莫紀那蒼白的臉,呼吸地沉睡著。
他望著莫紀,突然心痛得哭紅了眼眶,“小紀,我發(fā)現(xiàn)我根本無法欺騙自己的感情,我一直在告訴自己,我愛的人不是你,你只不過是我報復的對象,可沒想到,你居然有短短的生命,好像你不見了,我會驚慌得很。”
“小紀,我真的很累,我不想繼續(xù)報復著,我真想把過去的仇恨忘掉,我一直很想和你走下去,好好地過日子。”
遲暮冬撫摸著玻璃墻,淚水在眼眶里打滾,這么多年來,他真的好累,好累。
他寧愿什么事情都放下,需要陽光就夠了。
白純沉默地走到他一旁,“這一切交給你吧,我得好好去調(diào)查真相是什么。到時候還你明白一個真相。”
他說完,嘆息地轉(zhuǎn)身離開了,這件事情他該好好調(diào)查了。
白純回到家,突想起莫紀曾提過她看到錄像帶,是她父親死前留給她的禮物,到底是什么樣的錄像帶,其實莫紀從不告訴他,只是說看了錄像帶,就想到什么,她還說她父親是清白的,一直愛著她媽媽,可是現(xiàn)在的真相,他必須調(diào)查得清楚。
白純在莫紀的抽屜里找到了錄像帶,放進電視里一看,果然出現(xiàn)了遲凌那蒼老的面容,“遲董事長?”
接著是下一句話:
……和媽媽的親生女兒,唯一的女兒。你會好奇我怎么會收養(yǎng)遲暮冬,因為這么多年來我是在報答張艾憐,遲暮冬是張艾憐和白楚親生的骨肉。這個秘密是張艾憐托我保密的。我和張艾憐的婚姻是假的,其實我們沒有得到結(jié)婚證,我們是內(nèi)假夫妻,外真夫妻。說來我沒有對不起你媽媽。我
只是等一個機會把你媽媽接回來,可你媽媽對我的誤會太深,對我有了介意,多次拒絕我的話和要求。
張艾憐和我是被逼在一起的,其實張艾憐愛的不是我,愛的人是白楚。但是希望你要替我守密,不要讓遲暮冬知道。我很了解這孩子的性格,小紀,爸爸對不起你是有一件事情,因為我把公司交給了遲暮冬,百分之三十五。還給你百分之十五,不代表你不是公司無法繼承的人,你要知道,爸爸不希望你來繼承,繼承的話會讓你不快樂的。爸爸希望你要過著快快樂樂的日子,和白純好好在一起,家和爸爸積累的錢給你,希望你哪天急需用。爸爸真的很愛你和媽媽。
小紀,百分之十五,你可以不要,把它讓給遲暮冬吧。讓他經(jīng)營發(fā)達吧!爸爸不希望你陷入公司里的項目爭奪,爸爸需要你過著喜歡做的事情的日子吧!爸爸在天上會看著你,可惜不能看你和女婿結(jié)婚。爸爸的真心祝福到此為止了。
爸爸那臉頰很快消失在屏幕里。
……
原來是真相。
白楚難不成是自己的父親?
難道是和白楚有關(guān)?!
白純看到這,手一顫,他們這一代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我們不知道?
他急忙地聯(lián)系白楚,“爸,我有事情找你談談,我很想知道一個真相,明天能不能過來?”
“我早知道了,遲董事長留給我一個信,他叫我該面對孩紙們了,真相必須讓你們知道,這么多年來,我可不希望你們被仇恨卷入進去,因為這是我們大人的負責,孩紙們可不要因為我們的事情卷入。”
原來就算他不說,他父親會找他,告訴他一個真相。
“明天早上9點半來波斯酒店談,記得叫上遲暮冬,莫紀,不要讓外人加入,這是我們該解決的事情。”
“爸爸,其實莫紀不能來了,她…住院了。”
“這樣啊,那叫遲暮冬來吧。”對方急匆匆地掛斷,看起來他有急事要忙了。
白純決定給遲暮冬通知,告訴他,你想知道真相,明天早上九點半來波斯酒店見面,他父親要給他說得清楚。
可是他發(fā)現(xiàn)了嚴肅的問題,他和遲暮冬居然是同父異母的兄弟,難道遲暮冬是他親哥哥?
想著,白純苦笑起來,這么多年來,他萬萬沒想到遲暮冬居然是他的親哥哥。
直到夜色慢慢地暮合……
遲暮冬帶著疲倦的眼神回到家里,看到晴純正在收拾行李,好像準備要走了。
“你在做什么?”
“暮冬,我已經(jīng)知道了一些事情,我想我該離開了,暮冬,希望你好好陪心愛的女人在一起,可我不是你心愛的女人,憑什么要在一起,在一起的話,我們會受傷得很,會委屈得很,暮冬,我想這次該放手了。”
晴純看著他,淡淡地一笑,“其實我想回美國好好住,不會回來,希望你們幸福。”她拉起行李走了,被遲暮冬拉住,“外面這么晚了,你一人回去不安全的。”
“沒什么,晚上的票已經(jīng)買好了,你不用擔心。”晴純甩了他拉住的手,大步的離開了,沒人看到晴純那淚水嘩啦啦地落下,劃過臉頰,走在路上,已經(jīng)成狼狽地哭著。
暮冬,其實我跟你追到咖啡廳,聽到了一些內(nèi)容,我發(fā)現(xiàn)你愛的人不是我,愛的人是莫紀,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強忍自己和我在一起,難道,你跟我在一起,沒有一點的委屈和不快樂嗎?所以我想了很久,是我不該投入太深,我該放手了,放你找到幸福,我相信自己會找到另一半,我和你這次的緣分結(jié)束了。再見了,暮冬。
飛機擦過夜空,轟隆隆地響起。
晴純這次離開了……
遲暮冬居然沒有高興,只是有點感謝她,讓他有了一個自由的感覺。
早上。九點半。波斯酒店。
白楚,白純,遲暮冬三人碰見,白純發(fā)現(xiàn)遲暮冬的臉和白楚的臉很相
似,可以證明遲暮冬是白楚的親生兒子。
“你們來了?太好了,坐下來我們談談吧。”
白楚淡淡地一笑,入座,濃濃的眉宇,有閃爍的眼神,臉幾乎要進入皺紋的時候,看起來很健康的樣子。
他望著遲暮冬的臉,“暮冬,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真相嗎?我來告訴你吧,很早幾年前,遲凌的家人同意遲凌和莫如暖結(jié)婚,可是好景不長,遲凌的家?guī)缀跻飘a(chǎn)了,再說莫如暖的家庭條件不好,不符合他家的條件,后來被阻止結(jié)婚,讓遲凌和莫如暖分手,遲凌不肯,誰知遲凌的家人找上了我的愛人,就是你媽媽,說來你不會相信,我的愛人被逼的和遲凌結(jié)婚,可兩人很不合,也是一樣不愿意,我記得那天愛人跑過來找我,給我說她無法堅持下去,要和遲凌計劃真假夫妻,內(nèi)是假夫妻,外是真夫妻,遲凌告訴她,他不會碰她,除非是心愛的人他可以碰。在幾年來,他們成功的扮演了假夫妻,其實他們沒有去接結(jié)婚證,直到遲凌的父親去世,我卻和一個女人結(jié)婚了,是家人逼的。我在無奈中和另一個女人結(jié)婚了,誰知你媽媽在解放的時候,來找我,發(fā)現(xiàn)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好了,才哭著鬧著,讓我難堪,我解釋不了,她生氣地告訴我,她有我們的兒子,叫遲暮冬。她生氣地轉(zhuǎn)身跑開了,我才知道這一次我辜負了她,她等我好幾年,可我卻和別的女人結(jié)婚了。”
“這次你們該知道了,你們是我的親生兒子,你們也可說是親兄弟。暮冬,原諒我當初的苦衷,其實我真的很愛你媽媽,”
“夠了。”遲暮冬發(fā)大雷霆,站起來,“你是不是叫白楚?怪不得我看到了媽媽拿著明信片,落款寫著兩個字,看起來很不明顯,我只隱約地記得最有一個字叫楚,我想這位是誰,沒想到是你。”
“嗯,是我,暮冬,我希望這是我們大人的事情,你們小孩子不要卷入,后來老遲在死后,叫秘書給我送上一份信,我是幾年后才收到了,發(fā)現(xiàn)老遲叫我回國給你們解釋。沒想到在那時候,我親自去拜訪你媽媽,正好純給我打電話了,叫我回來,該解釋的真相,正好我也找你們談真相。”
“原來如此……”遲暮冬突然笑了,“這么多年來,我誤會了的真相就是這樣,還有你,我不會原諒你辜負了我媽媽的期望。”
他一字一句地說著,離開了。
白純站起來,本想拉住遲暮冬,告訴他,這是他爸爸無可奈可地被逼的,這一切不要怪他,事情已經(jīng)落塵埃地,是沒法收回來的。
真相大開,遲暮冬坐租車跑去醫(yī)院,他的腦海里浮現(xiàn):“暮冬,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真相嗎?我來告訴你吧,很早幾年前,遲凌的家人同意遲凌和莫如暖結(jié)婚,可是好景不長,遲凌的家?guī)缀跻飘a(chǎn)了,再說莫如暖的家庭條件不好,不符合他家的條件,后來被阻止結(jié)婚,讓遲凌和莫如暖分手,遲凌不肯,誰知遲凌的家人找上了我的愛人,就是你媽媽,說來你不會相信,我的愛人被逼的和遲凌結(jié)婚,可兩人很不合,也是一樣不愿意,我記得那天愛人跑過來找我,給我說她無法堅持下去,要和遲凌計劃真假夫妻,內(nèi)是假夫妻,外是真夫妻,遲凌告訴她,他不會碰她,除非是心愛的人他可以碰。在幾年來,他們成功的扮演了假夫妻,其實他們沒有去接結(jié)婚證,直到遲凌的父親去世,我卻和一個女人結(jié)婚了,是家人逼的。我在無奈中和另一個女人結(jié)婚了,誰知你媽媽在解放的時候,來找我,發(fā)現(xiàn)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好了,才哭著鬧著,讓我難堪,我解釋不了,她生氣地告訴我,她有我們的兒子,叫遲暮冬。她生氣地轉(zhuǎn)身跑開了,我才知道這一次我辜負了她,她等我好幾年,可我卻和別的女人結(jié)婚了。”
他傷害的莫紀,這一次無法還清。他真的想跑到那邊,對著莫紀說聲對不起。
他一跑到這,發(fā)現(xiàn)莫紀已經(jīng)不見人影,連忙問醫(yī)生,這位女生去哪里?
醫(yī)生搖著頭,“我沒看到。”
遲暮冬那一驚,那莫紀會去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