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這個過去了,只要我們一直在,你相信,就夠了?!蹦o微微一笑,撫摸著她的額角,“有時候從你的角度看到了我的過去,你知道嗎?我很羨慕你,你有父親疼愛你,養(yǎng)育了你長大,好幾年,我呢?從小到大沒看到自己的父親,不知道他長得怎么樣,我一直幻想著父親會回來的情景,他抱著我,說,你爸爸來了,你開森嗎?可是現(xiàn)實把我的幻想打破了,讓我看到了現(xiàn)實,讓我難受了好幾年,我的父親在哪里,我居然不知道。我多次問媽媽,我的父親去哪了,我媽媽卻對我說他去世了,我不信,我相信父親一定沒死,他大概因為事情離開她們。”
“小丁,說實話,我恨父親,為什么他卻離開我們。”莫紀卻說著,卻難受起來,“小丁,你應該感謝命運,命運沒把你弄成這樣,給你太多的關(guān)愛?!薄?
莫紀那一字一句地刺疼了丁叮的心,她沒想到莫紀也有很慘的家世,她自以為遭遇悲痛的事情只有她一個人,可是現(xiàn)在她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遠遠不止有她一個人,還有莫紀。
她可悲地以為沒人像她一樣有這樣的痛苦,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莫紀也有這樣的痛苦,她卻堅強地樂觀下去,可她自己呢。
丁??粗o,看著她那強忍自己不掉淚的表情,心疼地說,“何必苦了自己呢,想哭就哭吧,沒人逼你的。”
“小丁,你知道嗎?從那開始我叮囑過自己,不許落淚,落淚的話,代表我輸了。”
“傻瓜?!?
“你不也是傻瓜嗎。”莫紀反問。
“好了,什么事情都忘掉吧,從現(xiàn)在開始,好好面對現(xiàn)實,樂觀下去。”
“嗯。”兩人互相看著,就忍不住笑了,她們的話題走到共同的語言了,這次她們該甩開悲傷,微微大笑就是這樣。
她們一起吃面,一起聊過去的事情,單純的美好回憶成為她們聊不完的,她們很開心,好像把什么事情都忘在腦后去了。
面館因為她們的存在,多了溫馨。
一大片烏云擠著涌向半空,嘩嘩啦啦地下了如豆的雨,這意味著下雨天馬上要到了。
整齊地排立著的墓座,有幾個人表情沉重,嚴肅,一步一步地踩上往上前的臺階,繼續(xù)走著,走到32個臺階位置,然后轉(zhuǎn)身45度的角度,往排列地墓座走下去。
一個少女雙手抱著黑白相框的頭像,一個慈祥的面容,堅定的眼神,眉宇可見多了絲皺紋,他的笑是那么苦澀。
頭像被印出簡單的,被裝在黑白相框里,被她緊緊地抱著,生怕它摔倒了似的。
“白小姐,走慢一點,別滑到?!苯裉煜掠炅耍陣W嘩啦啦地落在王叔給丁叮遮住的傘,丁叮像是沒聽到什么似的,眼神飄向遠方。
當走到一個墓為止,丁叮像木偶似的,對著墓座彎了幾次,然后給它曬下酒,最后蹲下,蹲在有濕有冰冷的地上。
“白小姐?”王叔吃驚地看著丁叮的動作,她的做法確實是太令人吃驚。她為什么要蹲著?
“爸爸,不對,不知該叫你什么呢?養(yǎng)父還是爸爸,這個名義,我覺得還是叫你一聲父親,對我來說是最大的欣慰,爸爸,在那邊好好陪著我的親生父親,告訴他,我恨他也很愛他。請一路走好,相信你的女兒會把公司發(fā)揚得好好的。爸爸,請去那邊好好生活下去,保重?!痹谒徽f完之后,淚水不爭氣地流出來,難以撫平幾乎要蠢動的難受。
她邊拭去自己的淚水,邊笑著說,“王叔,以后你是我的親人,唯一的親人?!?
“白小姐?”王叔吃驚地看著她,于是他重重地點著頭,“白小姐,我可不敢撐起,我永遠輔助你左右?!?
“傻瓜,王叔,我需要處理一些事情,去懲罰一些賤人?!闭f著,丁叮那眼神變得冰冷起來,她恨死兩位賤人,虧父親對她們多好,她們卻一心一意奪走家產(chǎn),那不叫成了白眼狼嗎。
她要好好懲罰她們,不讓她們享受著最好的時光,她不會放過一直害她父親的兩位賤人。
“是,白小姐,我?guī)湍闾幚淼??!?
“呵呵……”丁叮突然笑了,她面對著墓座,“爸爸,你會很快地見到了她們要進牢獄,請你放心吧,我會狠狠地懲罰她們,把她們趕出白家。”
“白小姐,時間到了,該回去了吧?!蓖跏逡婌F氣卻來卻沉重,是大雨下的緣故吧,他擔憂一回去的路,會出事的。
“王叔,我們回去處理事情?!?
“是。”
豪華的別墅在北區(qū),兩位母女享受著時光,暮云穿著青絲的連衣裙,一穿上有顯出富家貴婦女的氣質(zhì),她手里捏著高腳杯,正在享受著酒的美味。
暮雅在她一旁跟著喝酒,“媽媽,該死的丫頭,她掌握了公司這么多天了,居然沒良心到把一點的產(chǎn)給我?!?
“雅,淡定,我們學會忍聲吞氣,哪天了借著好機會去打擊她吧。”暮云說著,卻冷笑,“沒想到,丫頭變成這樣,看來我們不該小看她了。”
“媽媽,我們是不是該好好打擊她一下吧,聽說她父親死了,死在病房里,你說我們是不是有機會可以去奪回來?!?
“傻瓜,這不是時候了?!蹦涸茡崦貉诺念^,“放心吧,屬于我們的東西遲早會奪下來,我們啊,好好享受一下吧?!?
“媽媽說的有理。”暮雅和暮云一起哈哈大笑,享受著美酒。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了她們的雅興。
沒想到給她們帶來是從天堂推到地獄,讓她們沒想到一場不祥的事情果然真的在她們面前出現(xiàn)。
暮云去打開門,看到兩個警察站在她們眼前,他嚴肅地給她們看他的警察證,然后說,“你們侵犯了國家的規(guī)條,死人一條命,你們必須跟我們回去,做筆記錄。”
“媽媽,我們該怎么辦……”暮雅沒想到來的真突然,她驚慌地說,她不想坐牢,她還要活著出精彩呢。
“雅,淡定一下?!蹦涸频男囊苍诰o張著,她沒想到她們的事情被揭露起來,對于她萬萬沒想到,丫頭辦事真是盡快啊,她的目的是來除掉她們。
好個丫頭,暮云覺得自己不該小看她了。
當她們被拉上警察車的時候,暮雅看到了外面走過來的丁叮,她對著她們微微一笑,笑的很陰謀,她看到了丁叮的口型,猛地愣住,丁叮送給她們的句話,“你們慢慢享受著坐牢的滋味吧,這是你們害我的父親的下場。”
暮雅沒想到的是丫頭居然知道了,她是怎么知道的,她回頭看著暮云,暮云也在看著外面的丁叮,她突然笑了,“原來老頭子早知道了,他真的把這件事告訴了這丫頭,這預料來的真突然。”暮云冷笑地說,“該死的老頭子,死了卻把事情告訴她,早知道把他弄死好了?!?
“你們現(xiàn)在不許說話。”警察冷冷地告誡。
暮雅和暮云被乖乖地閉上嘴,她們的怨氣還悶在肚子里,她們望著丁叮在外面向著她們招手,一臉得意洋洋的表情。她告訴她們,她們已經(jīng)下場了,成為她最愉快的事情。
當警察車離開的時候,森宇走到丁叮一旁,他說,“你今天快樂嗎?”
“不快樂,可是一看到她們的離開,我就突然很難過,她們再壞可以原諒的,可為什么非要毒死她父親,這是她們的報應,誰也不許怪誰?!?
“傻瓜,這是我們要學會狠下心的,小丁,你繼承了公司,是不能心軟,也不能改變自己的性格,知道了嗎?”
“嗯?!倍《5念^靠著森宇的肩上,她想一切該結(jié)束了,她得好好平靜地過著日子,不受很大的影響也行。
“小丁。”莫紀跑過來喊著,“你這丫頭跑去哪里?你這不是嚇死我了嗎?”
“小紀?!倍《肀е?,激動地說,“一切結(jié)束了,我們的友誼還會繼續(xù)嗎?”
“傻瓜,當然繼續(xù)呢,不管你說有多狠心,不管你說有多狠毒的話,我還是視友誼喂繼續(xù)下去,知道了嗎?以后不許說傷人的話,要不然我真的要離開了。”莫紀瞪著她說,“好了,現(xiàn)在事情結(jié)束了,我該回
學校了,我經(jīng)常曠課,好在沐小蓉幫掩飾呢?!?
“沐小蓉?說來,我真的好久沒見到她,想死她了?!倍《N⑽⒁恍Φ卣f。
“那我們?nèi)W校看她吧。”
“好?!?
三人愉快地聊著。
Until8
沐小蓉被莫紀莫名其妙地拉去學校門口,她多次問,“小紀,什么事情啊?給我說下?!?
“你到了就知道。”莫紀神秘地一笑,“有人想見你?!?
“誰???”當莫紀拉著沐小蓉走到學校門口,沐小蓉看到熟悉的身影,丁叮對著她招手,“嘿,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死我了?。俊?
“小丁,是你?。俊便逍∪爻泽@地看著,還是帶著半信半疑,“我沒看錯的吧?”
“你當然沒看錯,難道聲音挺不出來啊?!倍《1梢暤馈?
“真的是你耶,太好了,你現(xiàn)在還好吧?”沐小蓉激動地跳上去,抱著丁叮,“你這丫頭,每天都是讓我們擔心你,你豬啊,有什么好的事情來這里看我的吧?說吧,有什么好事情?”
“沒有了,只是想見見你而已?!?
“傻瓜,來學校,我們不是可以每天都見的吧?!?
“我也這么想,但是我已經(jīng)是退學的學生了,不再是帝中高校的學生了,我還得繼續(xù)掌握爸爸的公司呢,這一次我們大概不會見面多了吧?!?
“不許你這么說,我們可以有空去你那公司玩一下吧!”沐小蓉在她的頭上輕敲了一下,“你再這樣說,我們真的不理你了?!?
“別別?!倍《`街彀?,“你們是不是欺負我啊?!?
……
四個人哄然大笑起來。
在和丁叮說聲再見之前,莫紀突然很難過,宿舍里只有她一個人,不再有丁叮的存在了。丁叮也舍不得她,于是抱著她說,小紀,不管我在不在,你要堅強??!你不要忘了有幸福在身邊,應該好好珍惜才對。
“嗯,你也是,一定要堅強下去。”
“我會的?!倍《|c著頭地說,然后上了車離開了。
莫紀帶著難過的心情走在綠蔭道上,有一個男生跳到她一旁,拍著她的肩膀,“小紀,”
“暮冬?”莫紀吃驚地看著他,他含笑地看著她,“小紀,你什么時候變得沉默了,走路要注意點啊,不要老是低下頭,這樣會被絆倒了。”
“哼。”莫紀哼地一聲,“你還好心情來打擊我的吧。”
“才沒有?!?
“你有?!?
“……”
莫紀明白了,所謂的幸福在身邊,她不只是孤獨,還有一個人在陪伴,他叫遲暮冬。
每一天,遲暮冬會在宿舍門口等她下來,會給她買她最愛喝的牛奶,會催著她記得好好吃,別瘦了。
幸福的時光讓她的幸福滿滿的,襲上她的心頭來。
這學期馬上要結(jié)束了,他們準備迎著高考的倒計數(shù),莫紀苦惱著不知道要考哪個學校,遲暮冬坐在她一旁?!靶〖o,我想考北大,你愿不愿意跟著我去?!?
“可是……”莫紀突然沉默了,不知要怎么說才好,北大的學費很貴,她沒有能力交,這樣的大學,她要去但是不能去。
“小紀,你難道不愿跟我去北大嗎?”遲暮冬很快不開心了,他望著莫紀,眼神是期待她的話來。
她該怎么回答,“暮冬,讓我一個時間考慮吧,這個不急,還沒到時候了?!彼f,發(fā)現(xiàn)這樣下去,會悶得她的心,她站起來離開了。
遲暮冬看著離開的莫紀,微微地難過起來,今天的小紀很怪怪的,好像有什么心事不愿給他說的。
自從那時候,遲暮冬忘了這件事情,他發(fā)現(xiàn)莫紀好像幾乎不常在他面前,好像消失似的。
他每天會去問沐小蓉,莫紀有沒有請假啊,她會回答,“有啊,請假比較多,早晚瞞不住的,你找小紀好好談?!?
“這樣啊。”遲暮冬微微皺起眉頭,他覺得這次該找莫紀好好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