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曼跟她身邊臉色不太妥當(dāng)?shù)慕鹆覍σ暳艘谎郏⒀銎鹣掳停骸懊骺偛茫阒恢雷约涸谧鍪颤N?”
王仙仙那個沒用的東西,連自己的老公都攔不住?
這新婚大夜的竟然就由著自己的老公跑出來,把她的車給砸了。
明浩沒有正視季曼,只是冷冷地盯住金烈,再一次生復(fù):“下車。”
季曼眉頭皺了起來,這明浩分明不把自己放在眼內(nèi),看看這一車的玻璃碎片,以及他這張討債一般的臉。
她輕哼一聲:“明總裁你這是爲(wèi)了誰呢?”
在這種時候,明浩發(fā)了狂一般地追上她和金烈,恐怕也只有一個原因。
明浩眸色森冷地轉(zhuǎn)向季曼,他重新舉起鐵錘。
“好,我下車。”金烈說道,嘴角依然是他那抹標(biāo)誌性的譏笑。
明浩二話沒說,把他的衣領(lǐng)揪住,將他壓到車邊:“說,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金烈好笑地說:“我們到底做了什麼?明總裁,你都結(jié)了婚的人了,說話能不能清楚點?隨隨便便把人家的車子給砸了,揪住人家的衣領(lǐng)問這種莫名奇妙的話,你是多喝了兩杯神智不清,還是腦子本來就秀逗了?”
明浩陰沉一哼:“你在我的婚禮上搗亂,我來找你算賬,天經(jīng)地義。”
“你眼睛瞎了嗎?在你婚禮上搗亂的人不是我,是你的好兄弟,我還是受害者呢。”
“別廢話!說,你把她藏到哪裡去了?”他把手肘重重壓到金烈的胸膛上,金烈臉色一變,比方纔更白了。
知道他本來就有內(nèi)傷,明浩更用力了。
“她是誰?明總裁,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金烈痛得嘶牙咧齒,被明浩這樣壓制住,無力反擊。
“別裝糊塗,方可晴到底在哪裡!”
聽他問出“方可晴”三個字,金烈眼裡透出玩味。
“怎麼樣,你和你的好兄弟這是要合謀著把我弄死?季曼,你給我好好看著,這個人到底是怎樣威脅你老公我的!如果我現(xiàn)在被他打死,你記住,不要放過他。”
大拳揮下,金烈又著著實實地捱了一拳,痛得低吼一聲。
“說,她到底在哪裡!”
金烈口中又吞出血,棕眸裡卻噙著得逞的笑意:“我就是要讓你們都找不到她,你真想知道她在哪裡,自己去找吧?你把我打死,我也不會透露半點。”
明浩憤怒地盯住他,額頭露出青筋。
金烈反而笑得更得意:“命運真會捉弄人吧?你和連城同時愛上一個女人,不過,只要霍連城還在,方可晴就永遠都不會是你的,她的人是霍連城的,她的心也是霍連城的,你這輩子,都別指望得到她。”
對方在激怒自己,也許是想拖延時間,也許是另有所謀。
明浩知道不能跟他這樣耗下去。
他猜測得沒有錯,方可晴的確是被這一對處心積慮的夫妻給捉去了,趁著霍連城獨身一人來喝他這杯喜酒的空檔。
白色超跑飛一般地遠去。
金烈整個人無力地跌坐在車邊,看上去傷勢甚重,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季曼抱著胸,好瑕以整地立在那邊看著他了,高深莫測
地笑著。
金烈白她一眼:“還不過來扶我?我這剩下的半條命都快被他拿了去。”
季曼心情大好地走過去,對他伸出援手,卻在他把手搭過來的時候,很是自然地把手一縮,拿出手機,撥打了110。
“喂,這裡是東城高速,我們遇襲了,請快來人。”
金烈自己艱難地爬起。
看著季曼戴上一隻塑膠手套,彎身拿起明浩留下的那隻鐵錘,走向自家的司機。
金烈棕眸微瞇:“你要幹什麼?”
季曼扯起冷笑:“既然要演苦肉計,就要演得再逼真些。”
此時,一輛黑色轎車趕到。
陸治從車上下來,過去要接過季曼手中的鐵錘:“小姐,讓陸治代勞吧。”
季曼不以爲(wèi)然:“沒事,讓我來就好,這個沒用的東西。”
她冷睨著被玻璃碎片擊得暈過去了的司機,親手揚起鐵錘,往他頭上重重一擊。
鮮血四濺。
“鏗鏘”一聲,她將鐵錘扔下,把手套脫出來,扔給陸治:“快離開,我和他在這裡等警察來。”
陸治應(yīng)聲而去。
金烈看著季曼這副“殺紅了眼”冷血模樣,真覺得自己大開眼界。
如果說以前的季曼只是一個爲(wèi)求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女人,那麼現(xiàn)在,季曼便是一條比響尾蛇還要毒的毒蛇。
果真是蛇蠍美人。
不過,他正是需要這樣一個“賢內(nèi)助”。
這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然而此時正乘坐著鍾傑的車子,趕往明心醫(yī)院的方可晴,卻渾然不知。
她不知道霍連城正發(fā)了狂一般正在尋找自己,也不知道歐陽辰也參與其中,更不知道,別有的新郎在婚禮裡跑了出來,因爲(wèi)擔(dān)心她的安全。
方可晴是被一個電話騙出來的,醫(yī)院裡的醫(yī)生來電話,說她爸爸情況危急,讓她立馬趕過來。
這位醫(yī)生是她爸爸的主治醫(yī)生,是明心醫(yī)院最權(quán)威的王教授,所以她接到電話的時候,並沒有考慮太多,立馬讓鍾傑開車趕往明心醫(yī)院。
帝豪苑趕至明心醫(yī)院是差不多兩個小時的車程。
她擔(dān)憂了一路,眼看著還有半個小時路程,她不放心,拿出手機要撥打醫(yī)院的電話。
打不通。
當(dāng)時她還沒有多想,只是讓鍾傑儘量再加快時速。
方可晴終於趕到醫(yī)院,跑著衝往方有財?shù)母呒壸o理病房。
“爸爸!”
病房裡的情形讓她吃了一驚。
方有財正半躺在病牀上,安然無恙,這時候護士正在給他晚睡前要吃下的藥。
方可晴和鍾傑忽然衝進來,引起方有財和護士的注意,門後好幾個常駐這裡保護方有財?shù)谋gS也跟了進來,一臉疑問。
少奶忽然帶著鍾傑二話沒說地衝進來是爲(wèi)什麼?
“爸爸,你沒事嗎?”她有點愕然。
爲(wèi)何剛纔王教授在電話裡說她爸爸情況危急,讓她必須馬上趕來醫(yī)院?
“小晴,那麼晚你怎麼來了?爸爸沒事,爸爸好得很。”
方有財也感覺到一絲不尋常。
方可晴愣在
那裡,她上前抓住護士的雙臂:“護士小姐,我爸爸的身體確無大礙?”
護士小姐恭敬地應(yīng)道:“放心吧霍太太,您爸爸身體並無大礙,如果有什麼問題,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可是你們的王教授剛剛明明……”
方可晴臉色驟變,腦海裡掠過一陣不好的預(yù)感。
鍾傑比她更快看清局勢:“不好,少奶,我們中計了。”
正在此時,聽聞走廊外有人大喊:“王教授遇襲了!來人哪,快來人哪!”
鍾傑給兩個保鏢打了個眼色,他們二人隨即出去察看究竟。
方可晴驚恐地與鍾傑對視一眼。
鍾傑拿出手機,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機系統(tǒng)被病毒攻佔了,根本就打不出電話,對方也打不出來。
方可晴的也一樣,其它保鏢的統(tǒng)統(tǒng)一樣。
感覺自己被設(shè)計了,跌入了一個局裡。
不單是自己,她感覺所有人都中計,霍連城的手下們,還有……霍連城!
她借了護士小姐的手機打給霍連城,對方顯示忙音,打給肖克,對方手機也是忙音。
“怎麼會這樣……”
鍾傑也在思考。
方可晴叮囑保鏢:“你們看好我爸爸,鍾傑,我們趕回帝豪苑。”
她二話沒說衝了出去,鍾傑在背後喊她:“少奶,鍾傑不能帶您走。”
方可晴震驚地回頭,盯著說話莫名奇妙的鐘傑:“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現(xiàn)在就回帝豪苑去,霍連城他可能有危險!”
鍾傑說:“少奶,您留在這裡,鍾傑現(xiàn)在回去看看是什麼情況,好嗎?”
她不解:“爲(wèi)什麼?”
鍾傑想了想,臉上露出爲(wèi)難。
方可晴見他“有古怪”,氣憤地走過來,瞪住他:“鍾傑,你是不是有什麼時候瞞著我?”
眼看著她快要發(fā)狠,鍾傑只能夠?qū)嵲拰嵳f:“少奶,您別胡思亂想,其實,少爺曾經(jīng)獨自找我說過話,他吩咐我,無論任何時候,萬一他有危險,鍾傑什麼都不用顧,第一任務(wù),但是把少奶帶到最安全的地方,把少奶安置好,保護周全。”
現(xiàn)在對於少奶來說,這明心醫(yī)院算是比較安全的地方了,雖然王教授遇襲,但這裡有少爺佈設(shè)在這裡的數(shù)個保鏢,還有明心醫(yī)院本來自設(shè)的保安,總比跟著他一個人回去帝豪苑要安全,途中萬一有人劫車,他很難保證自己能守住少奶。
方可晴聽了鍾傑的話,眼眶一下子便紅了,心裡說不出的觸動。
“可是我不想他有事!”她咽哽著,聽聞鍾傑的話之後,心裡更不安。
那個傻瓜,什麼先把她保護周全!
如果他有什麼事,他以爲(wèi)她會活得快樂嗎?
他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她同樣也心疼,同樣痛不欲生!
“少奶,請您相信少爺,他不會輕易有事的,您忘記他是東帝城第一霸主了嗎?他不會那麼容易被別人暗算。”
“不,鍾傑,我要回去,我要回去看看到底發(fā)生什麼事!”
她才轉(zhuǎn)身,便眼前一黑,暈倒了。
“少奶,對不起,這是少爺?shù)拿睿R傑萬不能違抗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