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午后。
“瑾城哥……這個忙,我真幫不上了。”安佩佩把眼前的禮物長指一推,來到華瑾城的面前,神色有愧。
原本答應了幫她試探下安然的口風,好知道安然有沒有結婚的意思。
誰料,事情還沒完成,華瑾城卻還繼續(xù)給她禮物。
不得不否認,上次幫著華瑾城說話,也是因為受他所托。
華瑾城微笑:“這跟我送禮物給你,有什么關系?”
溫柔的模樣,讓安佩佩有些疑惑,“那你……”
“你是安然的妹妹,我也理當照顧你,送你一點禮物,不算什么。”華瑾城雙手一握,笑得益發(fā)優(yōu)雅,“或者改說,她的親人就是我的親人,這樣說對么?”
安佩佩愣了愣。
男神級別的男人這么說,她開心都來不及,更何況這是安然姐的男朋友。
“那好吧。”安佩佩嘿嘿笑著,把禮物收下。
一塊寶萊的手表,市值三十萬,最重要的是,寶萊的手表想來都是限量版,平時想買都買不到,這一款手表,她看中了許久,只是以往購物的瘋狂不復存在,她這才忍住,沒想到現在居然直接在自己眼前。
“希望你喜歡。”華瑾城笑著,端起眼前的咖啡,輕輕地喝了一口,舉止投足間散發(fā)著獨屬于他的男性魅力。
那一刻,安佩佩看出了神。
……
“這手表……”
覃芬看到安佩佩手上戴的手表,一看便知道是寶萊的牌子,她微微瞇起眸子,“什么時候開始,又瘋狂購物了?”
“媽,這是別人送的。”安佩佩道。
“誰送的?”覃芬想了想,狐疑道,“難道是……新男友?”
“我哪有?”安佩佩瞪大了眼眸,只差沒有尖叫了。
怎么她只有男友才會有人送東西么?想之前,她也是魅力女性,只是漸漸改變,追求者少了而已。
“不然呢?安佩佩我告訴你,要是不老實交代的話,今晚上別想好好睡覺。”覃芬指著安佩佩,半開玩笑半威脅。
“真是怕了你了!”安佩佩翻了一個白眼,“其實這是瑾城哥送的,他知道我喜歡,所以就買了。”
“他無緣無故,給你送什么禮物?”覃芬狐疑道,“難道……”
“喂喂喂,你在瞎想什么。”見自家媽咪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安佩佩立馬打斷她,“媽媽,拜托,不要想那么對好嗎?其實說白了,瑾城哥就是想跟我們打好關系,以他現在和安然姐的關系,遲早都要結婚的,所以,我就是他的未來小姨子了。”
覃芬了然,沒再說什么。
不過想想,她覺得華瑾城的確不錯,無論是從樣貌身世,還是為人,絕對是百分百的白馬王子。
摸了摸下巴,覃芬若有所思到:“你說,要是華瑾城沒女朋友,該多好……”
“媽,你胡說什么呢!”清楚她在想什么的安佩佩急眼了,“你以后要是再這么想,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說完后,安陪陪拿起提包,直接上樓。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漸漸模糊。
……
兩個月后。
除夕當晚。
別墅外頭,熱鬧非凡。
安然坐在藤椅上,手上拿著一本書,不受周邊煙花的影響,看的專心致志。
尤桐與崔智浩回了韓國,華瑾城本身想與她一起回去美國,但是被她拒絕了。
因為公司這邊有事處理,在時間上安排不出來,只好作罷,原本華瑾城想留下來陪她,卻被她拒絕。
那天,他說:“安然,我想好好陪著你,不想讓你獨自一個人。”
安然知道,他舍不得自己。笑了笑,說:“我知道。只是沒辦法,明年吧,明年我們一起過,對于我,我也不是孩子了,何況還有佩佩他們,不用擔心。”
盡管華瑾城萬般不舍,最后還是點頭。
“那好,我盡快趕回來。”
“嗯。”
……
‘叮叮叮……’
一條條短信,收拾幾乎都要爆炸了。
昨天的團圓夜,已經收到了上百條短信,她一一看完,一些群發(fā)回復,一些則用心。
今天,短信繼續(xù),安然簡直想直接關機。
拿起手機,迅速回復了幾條,目光卻落在某一個號碼上。
是蘇千墨,簡潔的四個字:新年快樂。
安然捏著手機,想了想,回復:新年快樂。
罷了,她放下手機,繼續(xù)看書,卻沒多一會兒,她的手機響起。
是安佩佩的。
“安然姐,你真的不過來嗎?我們準備放煙花,過來一起吧。”安佩佩與煙花爆破的聲音一同傳來,聽得出來,那邊甚是熱鬧。
安然看了看時間,笑著拒絕:“你們玩,我一會就睡了。”
“睡這么早?要不你過來這邊跟我們一起吧,晚上我們聊聊天……”安佩佩一直在誘惑,可惜安然就是不上鉤,聲音始終淡然,最終,安佩佩悻悻掛了電話。
其實本身她就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畢竟想讓安然過去,實在太難。
這些年,她的性子愈發(fā)淡然,喜靜,很多時候,更喜歡一個人安靜地待著,最好誰也不要打擾到她。
“她不來?”安宇皺著眉頭。
安佩佩努嘴,“不來。”
“習慣了。”
安佩佩靜默了會,一邊吃薯片一邊問,“那個,你那個女友呢?”
“你覺得,帶來家里面還能好好過年?”安宇白了安佩佩一眼。
上次,如果不是因為安然,只怕他們連在一起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覃芬的意思也很明顯,想要在一起也行,那就等著哪天,那個女的什么時候辭職了,什么時候讓她看到改變了,她就答應他們兩個正式在一起,然后,這才免去了一場斗爭,安宇才從外面搬回家去。
“算了,說不定哪天新鮮感過了,你又帶別人回來呢。”安佩佩哼了哼,站了起來,準備去點花炮。
花炮點燃,爆破的聲音在空中炸開,絢爛的煙花照亮了星空,美麗非凡。
安佩佩看著眼前的煙花圖案,腦子里描繪出一個人的笑臉……
掛了電話,安然繼續(xù)翻閱書本。
是關于心理方面的書籍,看多了金融,她覺得商場,看多一點這一類書,沒什么不好。
然,沒多一會兒,手機再次響起。
安然看也不看,隨手接聽。
“什么事?”安然的聲音淡淡。
“在哪里?”低沉的聲音傳來,險些嚇了安然一跳。
聲音萬分熟悉,可她也不敢確定,于是多看了手機上的號碼幾眼,最終確定的確是他——蘇千墨。
“在家。有事?”安然感覺有些奇怪。
距離上一次的聯系,貌似已經是兩個月前的事情了。
這一次,打電話來做什么?不好好陪女朋友?
“出來。”蘇千墨沉聲道,命令式的口吻。
安然覺得莫名其妙,“蘇先生,請問有什么事嗎?”
“我在你家門口。”
……
安然開門,讓蘇千墨進來,看著他,就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
兩個月不見,蘇千墨的形象看起來,整個頹廢的大叔,整個人看起來滄桑了許多。
他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據她所知,GK國際并沒有遇到任何問題。
他穿得一聲黑色,另外還批了件斗篷,戴了口罩,只是在進來后摘掉了。
“看書?”掃了眼客廳的一切,蘇千墨揚了揚眉。
“嗯。”有話到時說啊。
蘇千墨回頭,突然拿出一張碟,“我想你陪我看電影。”
“……”
除夕夜,看電影?不去陪自己的女朋友,跑來她家里,說要看電影?
“你們吵架了?”想了想,安然只能想到這種可能了。
不然的話,蘇千墨過來做什么?
蘇千墨擰眉,并未回答,而是徑自去放碟,播放……整個動作看起來,十分流暢。
安然皺著眉頭,坐在沙發(fā)上,一言不發(fā)。
“要吃什么?”蘇千墨問她,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你吃過了?”
“嗯。”安然點頭。晚上的時候吃了一點沙律。
蘇千墨瞥了她一眼,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影片開始,是一片十分刺激的歐美大片,男女主角都是殺手,只是,安然對這種片子實在沒有太多的興趣,只不過,既然都已經開始了,她也不好意思叫停。
觀影不到三十分鐘,門鈴響起。
安然準備穿鞋去開門,蘇千墨卻比她更快一步,跑了過去,開門……
“披薩。”
“……”
聽到聲音的安然,簡直無語凝噎。
他剛才打電話,就是叫披薩了?可是都半夜了,什么店還開著?
走回來的蘇千墨似乎知道她的疑慮,坐下來,一邊拆一邊說:“朋友的店,隨傳隨到,沒什么好大驚小怪。”
“你要知道,今天是除夕。”
“又如何?”蘇千墨挑眉,語氣冷冷。
其實她有些了解蘇千墨,像這種日子,對他而言,就是一些放煙花,一家坐在一起吃飯的日子,除此之外,沒什么意義。
說白了,就是此人根本不重視什么節(jié)日。
安然選擇不說話。
蘇千墨給她遞過來一塊,安然皺眉,沒有要接過的意思,“我不餓。”
“據說,在除夕,拒絕別人會不吉利。”蘇千墨說道,幽深的目光看著她,篤定她一定會接過。
安然微微皺了皺眉,想了想還是接過了,“那就看在除夕的份上。”
吃東西的時候,他們很安靜,唯獨影片所發(fā)出打打殺殺的聲音,刺激的不行。
其實這個畫面,跟外頭那十分璀璨的煙花聲,實在太不協(xié)調。
可以說,這是十分另類的。
過程中,安然突然問起:“怎么不陪陪你母親?”還有,女友。
蘇千墨頓了頓,突然以一種十分玩味的模樣反問:“你難道不喜歡我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