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大明沒讓任何人跟來,自己往約定好的地點去。
那是在殯儀館小小的一個角落,里面設(shè)了個簡單的靈堂。而停放的,則是秋月即將焚化的遺體。
由于死者的意愿,所以喪禮極為簡便。除了幾個親朋好友外,就沒有人到場了。
在場只有大明、阿德、老孝及春夏冬幾人在。當(dāng)然,秋月和這些天一直陪伴她的侍劍也在這里。
春夏冬三人泛著淚光,眼光還紅通通的,正跪在一旁給秋月燒冥金。
大明上完香后拉著阿德走到門外去:“你沒和春夏冬她們說秋月的事嗎?”
“你教我,我該怎么說?”阿德無奈的舉起手。
“何況以秋月現(xiàn)在的情形,說給她們聽也是突增傷心罷了。這也是秋月最不希望見到的事。”阿德把他的想法說了出來。大明聽完覺得也對,便不在多言了。
這時一臺黑色轎車停在門口,下車的幾人中大明只認(rèn)識一個段猛,阿德趕忙迎了上去。在這些人經(jīng)過時,大明禮貌性的點了點頭,然后又繞到一邊去。那里,秋月正在一個人發(fā)呆中。
比起上次見面,現(xiàn)在的秋月的神情好了許多。平靜安穩(wěn)的漂在半空中看著眼前的一切,看大明走過來也只是淡淡的一笑,不像前幾天那哭的令人為之心酸的表情。
反倒是大明不知該說些什么,難道要他去問秋月說感覺怎樣嘛。對死者問她看著自己的喪禮舉行有什么樣的感覺,大明覺得這很惡劣,所以他是問不出口的。
場面頓時有點尷尬,而大明也不是那種擅長挑起話題的人,讓他不知該怎辦事好。不過阿德交代給他,要他來安慰秋月的這個重責(zé)大任不完成又不行。這不禁讓大明有點急躁了起來。
看到大明一臉著急,坐立難安的樣子,讓秋月感到有點好笑。結(jié)果還是秋月先打破僵局開口說話,沒讓大明繼續(xù)難堪下去。
“那幾位叔叔伯伯都是從小看秋月長大的長輩,有些身體還是很不好的,撐不了幾年。”秋月伸手指了指正在上香的幾人:“只是沒想到……居然是我先走一步。”
接著秋月獨自一人在那小小聲的笑了出來,只不過大明卻聽出了其中的悲苦與凄涼。除了嘆息外,大明似乎找不出什么話來安慰她。
“人生本來就是無常啊,也許下一刻又說不定我們身邊又有誰會離開我們,會發(fā)生什么事誰也說不準(zhǔn)。”大明坐在欄桿上抓著頭發(fā),心里卻是暗嘆。
他連想死都死不了,相較之下很難去說誰的命運比較悲哀。不過那是很久以后的事了,這期間說不定還會發(fā)生什么變故,所以大明也就沒那么在意。
這時秋月飄到大明的身前,直直的盯著他看。
“怎么了?看的那么出神,我臉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大明摸摸臉頰。沒有啊,和平常一樣的蠢樣。
秋月?lián)u了搖頭回答:“不,只是很想仔細(xì)的看看你而已。”
“有什么好看的。還不是兩個眼睛一個嘴巴,每個人都有。”
“我是在想,為什么我會對你這么死心塌地的。我到底是看上你那一點呢?”秋月伸手搓揉著大明的臉頰。雖然碰不到,不過還是裝裝樣子。
“別說你不明白,我自己也不明白。一見鐘情這種事我相信,可是那不該發(fā)生在現(xiàn)在的我身上,畢竟我平凡到一無可取啊。如果是這張臉底下的那個面貌,那又是另當(dāng)別論。”若是以絕的樣子出現(xiàn),大明相信還有這可能。可是他現(xiàn)在這樣子,打死他也不會信。
“也許就是你的平凡吧,讓人在你身邊時感到一種令人很安心的感覺。”
“你和我老婆說話的口氣怎么都一樣。”大明感到有點好笑,這不知道是第幾次聽到這些論調(diào)了,怎大家都這么說。
“你……很愛你老婆嗎?”秋月有點怯怯,很小聲的問著。還好大明聽力好,不然還真聽不到。
“她們倆啊……是我生命的全部。沒有了她們,我的生命也就沒了意義。”大明想也不想就回答。
“她們很幸運。”秋月幽幽的說著。
“不,我才是那個幸運的人。沒有她們,也就沒有現(xiàn)在站在這里的我。”以大明的個性,如果生命中沒有個值得奮斗的目標(biāo),那他情愿隨波逐流過一輩子,就算擁有非比尋常的力量也是一樣。
“那對你而言,我的存在又是什么呢?”對于秋月的這個問題,大明很難去回答。不過想了一想后,大明還是將自己真正的想法說給她聽。
“就如同你所說的,我這個人平凡到了極點,而且我也沒有花心的本錢,別忘了我之前只是個沒人愛的胖子而以。”大明看秋月還想說什么,大概是一些不要看低自己一類的話吧,這些話大明聽多了。所沒沒等秋月開口,大明舉手制止她說:“這是事實,不需要反駁。”
“如果你有聽侍劍說過我那兩個老婆的來歷,你就該明白,我和她們是泥與云的差別。如今她們肯紆尊降貴的跟著我,我也特別珍惜這份感情。有她們在身邊,今生我已別無所求。所以……對于你的垂青,我無法做出任何回報。秋月,對我而言………你是我很好的朋友。”
聽完大明的話后,秋月呆住了好一會,然后露出個燦爛的笑容。那是大明見過最溫柔、最美的笑顏。
“這些我都知道。要是你盡用些甜言蜜語來哄我,我倒反而是看不起你了。因為我所喜歡的,才不是個那么膚淺的人啊。我只是有些不甘心罷了。如果是我最先遇到你,也許結(jié)局就不一樣吧。”秋月淡淡笑著說。
“說到哄女孩子,阿德才是宗師級的人物。我怎比的上那位風(fēng)流大少呢。”
“不一定喔!我聽侍劍姐姊說。在家里時,你不也將你那兩個老婆哄的服服貼貼的。”
“哇哩!侍劍那ㄚ頭連這些事都說出來了啊。”
“多虧了侍劍姊姊這些天陪我說說話,不然我還真的不知道怎么過下去。說真的,你別看哥哥那樣外表是個花花公子的模樣,其實他也有他說不出來煩惱在,這點對于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姐妹們在了解不過。現(xiàn)在我雖然不能再繼續(xù)陪在他身邊,可是有你們這群好朋友在,我也走的安心了。”
“走?走去哪!?”大明聽秋月最后的幾句話有點怪怪的,好像在交代遺言一樣。
“嗯,我已經(jīng)想通了。”秋月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我……想再進(jìn)入輪回轉(zhuǎn)生,回到和一般人一樣走應(yīng)走的道路。”
大明并沒有去問為什么,因為這是秋月的決定。
“當(dāng)個女孩子是不可以太黏人的喔。”秋月伸手輕輕的點了點大明的額頭:“就算我真的轉(zhuǎn)生成了所謂的荒獸。可是在你和你老婆之間,難免會為了我的存在而產(chǎn)生隔閡,那不是我所愿見到的。”
大明不語。這些是他也曾假想過,只是沒想到秋月會自己提出來。其實秋月除了容貌出眾外,蘭心蕙質(zhì)更是她難能可貴的一面,只是上天給了這個女孩一條不公平的命運。
“不要把女人的肚量想像的太大,也許你家里的兩個老婆真的能相處的很好,不過這并不代表她們還愿意看你還去接納其他女人。小心!當(dāng)對你的怨對累積到爆發(fā)階段時,你就會嘗到女人的可怕。”
聽到秋月說的這么恐怖,大明也只有苦笑的說:“我會的。”
“可不要以為我在嚇你喔,呵呵。”秋月俏皮的眨了眨眼。
“我已經(jīng)被嚇到了。”大明搖了搖頭。
有時為了同時應(yīng)付兩個老婆,不能讓她們感到自己被冷落失寵,可是耗去大明的不少心力啊。好在無痕和詩函相處融洽,不像電視連續(xù)劇上的大小老婆一樣會大吵大鬧,不然大明可是會第一個瘋掉。
大明這時靜了下來,手指比在嘴巴前意示禁聲。秋月雖然不明其意,但還是凝神靜聽。不一會,悠揚的笛聲就傳遍了這整個地方。帶著淡淡哀愁的笛聲,就像現(xiàn)在在靈堂等著要送別死者的人一樣的心情。
“好美的笛聲……。明,你知道是誰在吹嗎?”秋月聽的有些癡了。
“一個不該出現(xiàn)在這的老朋友。”大明聽這笛聲就知道是誰。但為什么他會出現(xiàn)在這地方,這大明就不了解了,不過肯定是出了事。
正在大明想事情的時候,眼前的秋月身上卻開始產(chǎn)生異變。秋月那原本半透明的身體開始散發(fā)出淡淡的光芒,并且不斷的增強(qiáng)著。最后連沉思中的大明也不得不回神過來看著她。
“這是……?”大明不知所措的看著秋月,現(xiàn)在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的時間到了。”秋月的口吻非常平靜。雖然不知道原因,可是她自己就是知道她離開人世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
“侍劍,怎會這樣!”大明忙招呼侍劍過來看看。
侍劍過來后只是揮著手讓大明閉嘴,自己對秋月說:“想通了?”
“嗯,我都明白了。”秋月點了點頭。
大明看著兩女,完全不明白她們在說什么。看到大明迷惘的樣子,侍劍才向他解釋。當(dāng)迷失的靈魂大徹大悟后,會自動的再轉(zhuǎn)入輪回中,不需外力介入。
這時秋月身上的光華越聚越多,連阿德和老孝兩個有開過天眼的也察覺到不對竟,可是苦于雜務(wù)纏身,只有老孝跑了出來。看到老孝一臉咋舌樣,大明只好把剛剛侍劍的的話重復(fù)一次。
“珍重。”老孝聽完后想來想去不知道要說什么,最后只說了兩個字。
“我會的。”秋月點點頭回禮,同時說:“還有我那不成才的哥哥往后也要多多的麻煩你們費心了。”
“放心!”這是老孝給秋月的保證。
“有人來了,我先避一避。”侍劍說完后,閃身回到大明的身體里去。
奇怪,大明感到十分納悶。只要侍劍不愿意,這世界上還真的沒人可以看到她,怎會看到人就跑去躲起來了呢。
不過大明來人后馬上就明白了。來人的確是不簡單,連大明也不愿輕易去招惹他們。因為來的是……天人。
隨著一道從天空中筆直射下的光明中,有四個天人緩緩降臨到秋月身邊。而更令大明訝異的是。在來這四個女性天人里面,居然有他認(rèn)識的人存在。也就在在昆侖秘境時曾有過一面之緣的天女,夢無涯。
老孝轉(zhuǎn)頭看來看去,就是沒看到侍劍說的人在哪里。只有大明明白,天人的存在是比一般靈體高出數(shù)倍的等級。像老孝、阿德等這些初開天眼的新手是看不到他們的,少說也要有葉若秋那層級的實力才行。
秋月被突然降臨的四個天女所圍住,有點手足無措的直望著大明。
除了夢無涯外的三位天女,微微的向秋月欠身含首致意。夢無涯則是開口說:“別看了,普通人是無法察覺我們的存在。我們沒有惡意,只是來引渡你的。”
大明見到夢無涯這樣說,也樂的裝傻當(dāng)沒看到,反正他賭夢無涯百分之百認(rèn)不出他來。
夢無涯衣袖一揮,四天女和秋月的身型慢慢的往上升。
“雖然只是單相思,但對于這段感情我從不后悔過。”秋月的眼里依稀泛出淚光,伸著手想拉住大明。
“傻瓜!我有哪里好的呢,把我忘了吧。”大明也伸出手想送秋月這最后一程。不過這時有個天女剛好飄過來擋在他們倆之間,大明的手停頓了一下后,又換個地方遞出手掌。很巧的,大明這個不經(jīng)意的小動作,卻全被夢無涯看在眼底。
原本兩人都以為自己是碰不到彼此的,所以當(dāng)手指頭上傳來熟悉的接觸感時,兩人都愣住了。秋月更是哇一聲哭了出來,眼淚直流。
大明用力一扯,將秋月抱在懷中:“答應(yīng)我,別再哭了。”
“嗯。”秋月不舍的眷戀著這最后的溫柔,大明伸手抹去她臉上的眼淚。
看到大明這舉動,以夢無涯為首的四個天女都皺起了眉頭。其中一個甚至還準(zhǔn)備有所動作,但是被夢無涯給制止。
隨著秋月的身體越升越高,大明和秋月倆的身體也不得不分開。秋月緊抓著大明的手臂,卻一路往上滑到手腕、手掌,最后連糾纏在一起的手指頭都放掉了。
秋月眼神有點恍惚的看著自己的手指。如果這時大明開口留她的話,秋月說什么也不肯走的,可是大明什么都沒說。不過仔細(xì)想想,就算她留下又能怎樣,還不是個沒有實體的靈魂罷了。
秋月一行人的上升的速度越來越快,自天空壟罩下來的光圈也開始收縮。這時夢無涯略帶深意的轉(zhuǎn)頭看了大明一眼,然后幾人和光圈全都一起消失在空中。
大明當(dāng)然有看到夢無涯臨走時的這一瞥。不過他不明白,自己又是哪惹起夢無涯的注意了。大明當(dāng)然不會想到是剛剛自己那不經(jīng)意的動作惹出的禍。
“走了。”老孝望著天空,呆呆的說。因為老孝看不見天人,所以看事情單純了許多,不像大明一樣。
“是啊,走了。”大明有點嘆氣。這下秋月被天界的人所以接走,以后會如何還不知道。對秋月來說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可是大明心底有種預(yù)感,他和秋月未來還會有見面的一天。
大明和老孝這時步入靈堂內(nèi),只見阿德紅著眼框走過來:“她走了?”面對著阿德的這個問題,兩人也只有無言的點了點頭。
從剛剛阿德看到那陣光華時起,他心里就有種秋月即將離開的預(yù)感,只不過他一直不敢走出去和秋月見上最后一面。上次秋月身亡對他已經(jīng)造成了很大的打擊,阿德沒有信心能承受看著秋月再次離開他們的表情,所以干脆躲在里面不出去。
可經(jīng)由兩位好友證實了秋月的離開后,阿德還是忍不住黯然落淚。
在場的人都是以為阿德在為將要焚化的秋月傷心。不過真正的情況,只有大明和老孝心底明白。
將秋月的遺體焚化好之后,大明愣愣無言的站在那不動。
看著以往站在自己面前活生生有說有笑的少女,現(xiàn)在卻只變成一堆碎骨粉灰的裝在一個小小的罐子里,大明的心整個就被揪了起來。
生命真是脆弱啊。
人活了一輩子到底是為了什么?忙碌了一輩子之后,換來的卻是一堆白骨飛灰,什么都不存在。可是這個問題大明說不上來,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根據(jù)秋月的意愿。她想把骨灰撒在她一手照顧布置的花園里,那是秋月最喜歡的地方,有空時就會在那呆上一整天也不一定。
阿德?lián)]手讓春夏冬去辦好這件事,自己卻摟著大明和老孝喊著:“走!我們把美眉去,我們?nèi)撕镁脹]有一同出擊泡馬子了。小心嘍!美女們,貞操殺手團(tuán)來了。”
大明、老孝和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出聲指責(zé)阿德的所作所為。秋月的喪事剛辦完就這樣胡鬧是有點不妥,但大明和老孝這時都有些了解,阿德放蕩不羈的形象,是用來掩飾與發(fā)泄心中的傷痛的。
大明不由的響起秋月臨走時說過的一句話。
“你別看哥哥那樣外表是個花花公子的模樣,其實他也有他說不出來煩惱在,這點對于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姐妹們在了解不過。”
這句話委實讓大明費解。大明除了只知道阿德的父親是個很有名的黑道教父外,其他就從沒聽阿德提過自己家里的事。大明這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對阿德的家庭根本就是一無所知。
只是大明不便開口向阿德詢問,除非阿德自己想說。以往阿德和老孝都是這樣對他的,所以大明也絕不會去勉強(qiáng)他們做他們不愿意的事。
“你們?nèi)ラT口等我吧,我去一下洗手間。”大明說完后就離開了。不過不是去洗手間,而是走到偏僻的樹林里。
大明舉腳踹著其中一顆看來頗為高大健壯的樹木,一邊啷壤著:“出來了啦!老頭,干麻在這裝神弄鬼的。”
整棵大樹被大明踹的是劇烈搖晃,接著從樹上掉下個小小的人影來。好在那人影身手極為俐落,在空中翻了一圈后就安穩(wěn)落地。
“唉啊,當(dāng)是不尊重老人家。要是摔著了,你可是賠不起的。”
“老人家……,拜托你看一下你現(xiàn)在自己的穿著好不好。還有啊,你不好好的在昆侖看著煉妖塔,跑到這來干麻。”大明看了看眼前的軒轅牧童,差點翻白眼。
牧童穿的是最新的童裝,且將他那頭銀發(fā)束在身后,十足的小帥哥模樣。不過大明可是很明了,眼前這家伙的年齡最少也有五百歲了,居然還在那裝可愛。
“會么,我看這世界的小孩子不都這樣穿的?不然我要穿啥。”牧童轉(zhuǎn)了幾個圈,看看自己身上好像沒任何地方不對勁的。
呃……牧童說的其實也沒錯,大明也找不到話反駁。
“煉妖塔的事自然有我?guī)煾翟诳垂埽惴判摹5故悄阆葥?dān)心你自己的麻煩吧。”
“我?我身上的麻煩數(shù)也數(shù)不清,你說的是那件。”
牧童臉變的非常嚴(yán)肅:“你是不是動用了乾坤八劍。”
“嗯,沒錯。”大明很干脆的承認(rèn)。
“你都忘了我的叮嚀嗎?”牧童有氣無力的說著,這時他的口氣就很像七老八十的老爺爺了。
“沒辦法啊,當(dāng)時的情況不得不用。”大明苦笑著把當(dāng)時的事說了一遍。
“喔!有這種事?”牧童聽完后蠻訝異的。人間界居然潛伏的這么兇殘的魔物在,而他活了這么久連聽都沒聽過。
“就算如此,可是天界的那些家伙未必肯就這樣罷休。你上次動用乾坤八劍時的力量,也直接引響到了昆侖。而接下來的半天時間里,許多批天界組成的小隊借由昆侖來到人間。你該明白他們?yōu)楹味鴣聿艑Γ驗檫@事可是你惹出來的。”
“不會吧!”大明有點傻眼,他是沒想到事情會鬧的這么大。
“我?guī)煾捣判牟幌伦屛易吡诉@一遭,看看你到底在搞什么。畢竟這天界絕學(xué)是從她手里傳出來的,師傅感到自己有這個責(zé)任在身。”
大明摸了摸下巴:“看來我這陣子只好安份點了,沒事別到處亂跑。反正我這樣子他們又認(rèn)不出來,等風(fēng)聲過去再說吧。”
“不過這樣的方法只是治標(biāo)不治本,我怕天界的人沒那么容易死心。”
“管它的!反正我沒意思和天界的人起爭執(zhí),能避就避吧。若到時真的要訴諸武力的話,我想他們的拳頭也沒我的大。”
“武力是無法解決所有問題的。”牧童好心的提醒他。
“能解決大部分的問題我就很心滿意足了,不用全部。”這時大明又想到一個問題,接著問說:“那秋月又是怎么一回事,天界的人干麻要帶走她。”
“那少女的靈魂不但非常純凈,資質(zhì)也很好。所以大概是哪位天人看上眼,想順便帶回天界栽培吧。這也該算是那少女機(jī)緣巧合,有這個福分。”
“別說這些了。”大明揮揮手,不想在這問題上繼續(xù)討論下去。于是話題一轉(zhuǎn),又換到別的地方去:“你難得來一趟,順便去見見無痕吧。在這對她全然陌生的地方中,有故人來訪她會很高興的。”
WWW .тт kan .¢O
“也對,我也很久沒見過我這徒兒了。我來人間時龍王可是特別拜托我去看看她過的怎樣,你對她好不好等等的。你也真是的,有空不會帶無痕回昆侖走走嗎。這樣音訊全無的,讓龍王一族可是擔(dān)心死了。”
“最近在忙些雜七雜八的事,等我有空一定會帶她回去。”大明不好意思的笑著。把人家女兒拐出來這么久還沒回去過,是有點不妥。
“侍劍,你幫我?guī)镣丶胰グ伞!贝竺髋牧伺挠沂直酆螅虅Φ纳碛榜R上閃了出來。侍劍看到牧童后免不了要寒暄幾句,因為在煉妖塔的那段日子里,大家彼此間都很熟悉了。
“侍劍,你回去時順便幫我和詩函無痕她們說一下。今天我和老孝陪阿德去走走,可能會晚點回去。要她們別擔(dān)心。”
“嗯,我知道,你自己也小心吧。現(xiàn)在外頭天人四處亂亂跑,你自己可別再惹事生非了。”大明對侍劍的話也只是笑了一笑,不再多說。
看著侍劍和牧童遠(yuǎn)去的背影,大明的心底慢慢的浮上一個疑問。
侍劍好像不愿意見到天人的樣子。不管上次在昆侖或是今天,侍劍總是先一步查覺到天人們的蹤跡,然后將自己全隱藏起來。這是為什么?莫非……侍劍和天人間有所關(guān)聯(lián)嗎?
大明仔細(xì)想了一想。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侍劍和女天的氣息十分相似。至于哪里不一樣,大明就說不上來了。
帶著滿腹疑問,舉腳大明向門口走去。
時值夕陽西下。可是門口三人的心情就像這夕陽般一樣,是那么昏暗、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