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對著一塊蛋糕抓狂!?”
在回家的路上,大明回想著自己不正常的舉動。
打從珠寶店出來后,他就在街上胡亂走著,然后想找個地方靜靜,所以隨便找了間咖啡店進去坐坐。不料服務生在送來餐單的時候,大明看到提拉米蘇這名字似乎十分耳熟,于是就順手點了。
可就在大明將提拉米蘇這幾個字反覆的念了幾次后,一股莫名的怒氣突然的涌上心頭,甚至在服務生將蛋糕和咖啡送上來后,大明居然對著一塊蛋糕報以仇視的眼光………
大明忘了自己是怎清醒過來的,只是他清醒來時發現,桌上那塊蛋糕已經消失無蹤,不排除是被他以極殘忍的手段給虐殺掉了。
看來自己真的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大明猜想是不是這幾天他都胡思亂想的,導致自己神經都錯亂了。在這樣下去,也許他會直接瘋了也不一定。
當時天色已經很晚了,大明結帳后匆匆的坐車回家去。當然,那時無痕和霓裳等四人早已全都離開,雙方并沒有見著面。
回到家后,大明衣服換也沒換,被他翻的亂七八糟的房間也沒收拾,就這樣直挺挺的倒在床上睡了。
那一晚,他做了一個夢。
一個穿著古代樣式服裝的女子正在跳著劍舞,柔若絲綢的水藍色長發,隨著身體的動作飄逸,另外在雙耳邊上還有個小小的,如同白玉般的珊瑚狀小角。
不知為何,大明并無法看清這名女子的面容。唯一清晰可見的,就是這女子泛著淚光的眼眸,且淚水隨著劍舞揮灑而下。
看到這景象,悲傷與心痛感隨即溢滿大明全身。
“要什么時候,我才能讓你們不再繼續為我流淚………”
大明聽到自己的聲音十分沙啞,滿滿的悲傷像隨時會爆發出來一樣。
就在大明想邁步往那人影走去時,突然腳下一緊,似乎有人在拉他一樣。這時回看那名女子,身形已是越去越遠。
大明一個著急,整個人就突然醒了過來。入眼所見的,只是自己房間熟悉的天花板而已。
只是個夢嗎………
大明看了看天花板,發覺窗外天色已亮。再回想起剛剛的夢境,卻是什么也不記得了,只知道………那是個很哀傷的夢。
想了一想,可還是什么都想不起來,大明決定繼續瞇一會,說不定還會夢到。
“你可以再繼續睡沒差,我只數到十………”
站在床尾的王怡君連數數都還沒開始,大明就從床上彈坐了起來。
開玩笑,在大明以前上學的時期,王怡君可是想出了一大堆花招來叫他起床,那段日子里大明被整的天昏地暗,就算是想望都難。
如今王怡君這么一喊,大明哪還敢賴在床上。
“早安!老姊,今天天氣真是好啊。”
見王怡君一臉殺氣騰騰樣,大明開始胡言亂語想扯開王怡君的注意力。
這幾天他都只在意自己的事,幾乎忘了家里還有這個危險的女暴君在,看來這次不死也得去層皮。
可出乎意料的,王怡君只是站在那瞪著大明,什么話也沒有說。但越是這樣,大明就感到越危險,整個房間里充塞著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
這時一陣嬰兒的哭鬧聲從樓下傳上來。
“老姊………你兒子在哭了。”大明怯生生的說。在盛怒的母霸王龍前面,他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他跟誰比較好就找誰去,用不著我這老媽子把屎把尿的伺候著。”
大明在旁聽的是冷汗直流,這真是的當人老媽該說的話嘛………
“反而是你,沒什么話想要說的嗎?”
“沒啊,我哪有什么話要說。”
縱然王怡君的目光在凌厲,大明始終還是打算裝傻到底。王怡君望著大明,眼中的怒意也慢慢的平息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記深深的嘆息。
她怎會看不出來,大明的心事比以往還要沉重了,表情也比上次見面更顯的憂郁。
“這次又打算什么時候離開?”
“短期內不會走了吧,也許先去找份工作穩定下來,之后再做打算。”
大明自己也不知道要做啥,paco那邊他最近是不會回去了,目前就先留在臺灣看能不能打聽到什么消息。
“沒事做的話,最近就幫你姐夫跑跑腿吧,目前我們所查的案子蠻需要人手的。”
也容不得大明反對,王怡君一句話就將這事給定案了。
因為這個決定,大明在傍晚就被莫名奇妙的拖出家門。而他那可憐的小外甥在和父母相聚不到一天后,又紅著眼匡被丟下了………
真是對不負責任的父母啊………
大明坐在休旅車后座,默默地在心中開口著。他可沒膽子在王怡君面前說這些,又不是活膩了找死。
對于他這姊夫,大明并沒什么了解,除了知道他似乎是個相當有名的偵探外,其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但雖如此,大明還是很敬重他這姊夫的,因為他居然有膽娶了他老姊,光這份犧牲自我的偉大情操,就足以讓大明將他給供奉膜拜了。
“小弟,我們最近在調查幾件事情,需要跟蹤和觀察某些特定的對象,有時候甚至于有危險發生也說不定,所以你記住一切以保護自己的安危為優先,切莫逞強。”
出發時,工藤優二再三的叮嚀著。
“嗯,我會的。”大明在paco出任務的這幾年里,追蹤和反追蹤可說是必備的基本技能,已經有相當的孰悉度,不過他也沒提起這事就是了。
此外,優二也沒談及任何有關他目前所進行工作的資料,大明知道自己不適合知道的太多,因此也沒過問。
只見優二一連接了幾個電話,似乎在聯絡什么,最后車子則是停在市區的某處商業圈附近。
“等一下會有個穿紅色外套的男子經過,等下你要負責的就是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跟住他,不過量力而為,就算跟丟了也不要緊。還有,這東西你帶著,有情況隨時跟我們連絡。”
說完,優二遞給了大明一個類似耳機的通訊器。這時從車窗外走過一名穿紅色外套的男子,大明點點頭后就下車去了。
在大明下車后,優二隨即拿起一個通訊器說:“夏寒,開始了。來點基礎的就好,別玩的太過火。”
“我知道啦,會好好照顧會小舅子的。”那紅衣男子對著衣領的麥克風說道,嘴上卻是掛著一絲戲謔的笑容。
這是一場測試。
就如同優二所講,他的工作有時候危險度都相當高,當然不可能貿貿然的就讓大明投入這行里。萬一出了什么事,他肯定第一個被他寶貝老婆給踩扁。
那名紅衣男子姓孟,叫孟夏寒,是和優二合作多年的好友。擅長跟蹤、開鎖,偷竊等等較為特殊的技巧,在需要偷溜到人家里尋找重要情報,或是某些特殊的情況下,是不可或缺的好幫手。
夏寒裝做不經意在街上亂逛,實際上卻藉著玻璃窗或汽車的后照鏡等光面反射物體觀察身后的情況。只是走了十來分鐘后,他卻發現身后根本沒有人跟蹤他的跡象,因此不禁發話給了優二。
“工藤,你家小舅子是不是早被我甩掉了啊?我都還沒開始勒。”
“想太多,他就在你附近而已。”優二的聲音自通訊器里傳來。
“你可別框我。”
“誰框你了!你現在是不是站在一間麥當勞門口。”透過怡君和大明之間連絡,優二能很清楚地掌握住夏寒目前的動態。
為了增加真實性,夏寒并不知道大明的穿著或長相。他環顧四周,發覺并沒有可疑的地方,在暗罵一句見鬼了之后,開始專挑人多的地方走去。
隨著人潮,夏寒趁人多時閃入百貨公司的樓梯間,然后把外套翻過來穿上,那件外套是兩面式,翻過來就是件綠色外套,接著在拿出一頂帽子戴上。等走到另一個樓層時,就是個不同裝扮的人物了。
不過夏寒并不敢大意,一路上又連變了幾樣手法,就這一套讓他在進行任務時甩掉不少跟屁蟲。
如此過了約半小時左右。
“工藤,你小舅子還在嗎?”夏寒心想,自己會不會太過火了點,不知不覺中就認真了起來,這樣這個測驗不就失去意義了。
優二先是沉默了一會,然后才回答:“還在。”
“靠!怎么可能,我是來真的欸。”夏寒這下可不敢置信了。
“灰色針織帽,綠色外套,站在野牛服飾店門口,對嗎?”優二重復著大明給他的訊息。
這下子,夏寒真的無言了。
“小弟他……好像很不簡單的樣子。”優二看著怡君說。
夏寒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如果他來真的還不能甩掉大明的話,那表示大明的能力已經超乎他能預計的范圍。
“他要跟你說話。”怡君聳聳肩膀。這幾年大明在外都不知在干什么,回去一定要逼問出來。
“姊夫,游戲該結束了。”
聽到大明的話,優二訕訕地笑了幾聲。這還是第一次,優二覺得這個小舅子深不可測。
“說點正經的吧,另外還有批人在跟蹤這個目標。他們………”大明頓了一頓,然后續說道:“不是人類。”
聽到這,優二臉色一變,語氣也變的嚴肅起來。
“對方有幾個人?”
“有兩個。”
“小弟,雖然我不知你怎么發現的,但你現在立刻馬上離開。”優二神色相當緊張,顯然是聯想到了什么。
“不用擔心我這邊,我自有分寸。如果我這一路跟蹤的目標是自己人的話,你該擔心的是他的處境才對。”
聽大明這么一講,優二腦袋頓時也冷靜了下來。
畢竟大明能發現到另一批人,這就說明了大明的能力比起對方尚有獨到之處,再加上他說話的口吻平淡,似乎已經很習慣這種場面,自保應該不成問題。
只是就不知道,他到底是哪練就出這身本領的。看來他小舅子這幾年,并不是只是單純的離家出走。
“夏寒,你聽好。”當下優二也不在遲疑,腦中立即安排著接下來的計畫。
起先夏寒并不信,但也知道優二并不會騙他,因此還是照著優二的話去做了。至于大明,優二也不清楚他的能力足以做到什么地步,因此就沒有交代任何的事情,只是要他注意自己的安全。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測試,卻釣上大魚了。”優二對妻子哭笑了一下,然后開車揚長而去。
夏寒在優二的指引下,輾轉來到某個交叉路口,照計畫優二會開車到這來接他離開。可這一路上任憑夏寒怎么留意,就是發覺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因此也不免嘀咕優二太過于神經質了。
直到他身邊突然站立著兩個戴墨鏡的男人。
那瞬間,夏寒額頭冒起了冷汗。再怎說,他出來打混也有段時間了,多少都會培養起一些危機意識。
而這也是頭一次,他發現自己會死的感覺………
“目標和跟蹤者接觸了。”大明見狀隨即通報了上去。讓原本要停下來接人的優二,改為若無其事的直接駛過夏寒身前。
“你這家伙真有一手,居然能發現我們在跟蹤你,不過還好我們是用鼻子聞氣味的,否則早被你甩開。小子,幾天沒洗澡了,身上味道這么重,但也多虧如此,我們才能在路上發現到你啊。”
站在夏寒又旁邊的男子開口說著,他們顯然把夏寒拿來對付大明的手法,看成是用來擺脫自己的了。
優二透過麥克風聽到這段話,差點破口大罵起來。
夏寒這小子跟他說過多少次了,懶的洗澡的習慣得改改,沒想到這次終于出事。不過對方也真奇怪,居然能憑這樣就把他給找到。
“兩位要怎稱呼,找我這無名小卒有什么事嗎?”
夏寒也是見慣風浪的人,這時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的把他圍著,并隱隱約約的拱住他,就算是想跑也沒辦法。所以他改為示弱的狀態,看能不能多少套出點情報,反正有麥克風能把話傳到優二那去,他會知道怎么做的。至于耳機則是被帽子遮住,一時間還沒被發現。
“他是牛先生,我是馬先生,是來要你命的。”右邊的馬先生直接開口了當的說了。看樣子這名字也是假名,且引用了牛頭馬面的意思,定將你拘魄鎖魂不可。
“小弟似乎從沒見過兩位,怕是認錯人了吧?”
“嘿嘿,前天晚上你在我們那拿了些不該拿的東西,也看到了些不該看到的事,你自己心里明白。現在還沒殺你,就是要查出背后到底是誰主使的,你在多說也無用,你身上的味道我們可是記的一清二楚。”
牛先生說完,也不和夏寒繼續廢話,兩人直接把他押上一輛計程車,往郊區駛去。畢竟這里人多,不好動手。
“小弟,快回來!”
優二將車停在和大明約定好的路口,在大明竄上去后緊追著計程車而去。
“要耍人的居然被耍了一道,嘖!”優二在方向盤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姊夫,你還是專心跟好吧,這時生氣也是于事無補。”
“我知道,只是沒想到會在這時候反讓調查目標找上門來。”
大明雖知自己不該多嘴,但還是忍不住開口問:“為什么要去調查那些非人的物體,那并不是一般人可以對付的。”
“說到這,阿明,那你又是怎么知道那些東西不是人類?”這次輪到王怡君開口詢問,銳利的眼光就像要穿透了大明一樣。
大明知道如果他沒給他老姐一個滿意的答覆,恐怕往后在家可是永無寧日了。
“因為味道。這幾年我還蠻常碰到這類東西的,也有不少交手的經驗,算的上有點了解,所以剛剛我才能發現出他們來。”
“你這幾年到底都怎么過的。”怡君皺起了眉頭。
“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有空在慢慢說吧。目前的情況怎樣?”
優二看大明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知道他在處理這些事情上算是“專家”了,所以也將經過說出來看能不能商討出個對策。
“前一陣子我們受托調查一些失蹤人口,后來追查到某個興新的宗教團體上去,所以前天我讓夏寒,就小弟你剛剛跟蹤的那個家伙,去那個教派的駐扎地里轉轉,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線索,結果上卻是讓人出乎意料。不但找到一份綁架擄人的詳細計畫書及一些失蹤者的名單,另外夏寒還說他看見了一些用常理所無法解釋的東西,只是那時我們都不信。”
“是什么?”
“一個擁有惡魔影子的男人。當時夏寒看到雖然只是個普通的男人,但是他投射在墻上的背影卻是惡魔的形象。”
大明思考了一下,不過也想不到什么,于是就先放在一旁不管。
“那么夏寒目前又是怎樣?”
“目前是還沒生命危險,只是那兩個自稱是牛先生和馬先生的人不知會怎么對付他。要不是需要夏寒問出我們的資料,恐怕早已下毒手了。”
說著,前方的計程車已經停了下來,優二也往前找個轉角處拐彎后停下,三人迅速的溜下車來。
“他們往那走了。”在三人的注視下,牛馬壓著夏寒走進了一處建筑工地,那是數排半完成的透天平房所組成的社區,這么晚的時間里確實不會有人存在。
“老婆,你留在車上。”
優二將怡君安排在車上接應后,從車內拿出了兩把手槍,并給大明遞過去一把,不料大明卻是搖了搖頭。
“這對它們造成不了什么傷害,會用武器嗎?”
“練過幾年劍道。”
“那用這個。”大明往優二伸過去的手上,突然出現一把倒轉的雙手劍,從優二的表情看來他非常的吃驚。
“有問題回頭再說,救人要緊。”
聽大明這樣說,優二也不在猶豫,伸手握住了劍柄。
從外觀看上去,原本他以為這把劍會很重才對,可入手的感覺卻又不是如此,輕的一只手就能提起來。
優二想想,也不知這玩意能不能派上用場,于是在腰間又插了把槍。再看看大明,他人已經去遠了。
“你們要小心點啊。”王怡君交代完,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
“夏寒,盡量發出些聲響,讓我們知道你的位置。”
這點不用優二交代,夏寒早已是痛的大呼小叫的了。眼前這兩個家伙根本不把他當成*人看,直接惡狠狠的就把他給甩在地上,并順便踹了他幾腳。
從通訊器里聽到夏寒的哀嚎,優二轉向大明問說:“現在你有什么打算?”
“有人質在對方手上,硬碰硬不是個好辦法。各自分開行動吧,隨機應變。”說完,大明的身影迅速的隱入在黑暗當中。
優二用手電筒照了照,發現大明的身影已經消失無蹤。心下不禁奇怪,他這小舅子身上的秘密也不是普通的多,這樣漆黑的環境里不用光源也能行動自如。
這時通訊再次傳來夏寒哀號,優二也無暇細想,舉起手電筒開始行動。
雖然夏寒的痛呼在黑夜中十分明顯,不過牛馬二人把他帶到工地最深處的隔間里,這呼聲在傳也是傳不到工地外面的。
“嘿嘿,省點力氣吧,等下有的是你叫的時候。”在黑暗中,馬先生說話的語氣顯得格外陰森。
這里唯一的光源只有天上稀薄的月光,夏寒也只能大概看到牛馬二人的身影而已,其他就黑壓壓的什么都看不到了。不過對牛馬來說并不成問題,因為黑暗才是他們最好的歸處。
“我勸你合作一點,乖乖的說出你們有哪些同伴和所在地,也許我會仁慈一點。”牛先生點了一根香菸,打火機的火光讓黑暗的空間明亮了一會,隨即又消沉下去。
“說那多做什么,直接把他腦子挖出來不就得了。”馬先生陰笑的脫下墨鏡,露出底下有如貓眼般,會發出森綠螢光的眼珠。
開始夏寒是有些被嚇呆了,直到后來感覺有條濕濕滑滑的長條軟物纏上脖子,慢慢適應黑暗的雙眼才赫然發現那是馬先生的舌頭后,終于忍不住放聲叫了起來。
先前他的呼叫都有點做戲的成分,但這次可就是真材實料了。
耳聞聽到夏寒變的這么凄厲的呼喊,優二心知出事,于是腳步更加快的往聲音來源地沖去。
“有人,看來老鼠終于忍不住現身了。”牛先生吸了一口香菸,然后隨手丟棄在地上。
“嘿嘿,這樣不更好,省的我們麻煩。”馬先生說著的同時,那長的不像話的舌頭,正一上一下的舔動著夏寒的顏面,那惡心的感覺逼的他吐出來了。
牛先生沒答話,而是身影直接消失在原地。
“工藤!快走,你們被發現了。”夏寒見狀,拼著一口氣大喊著。
“先擔心你自己吧。”
就在夏寒眼前,那個馬先生的身體不斷扭曲脹大,把衣服都撐破了,最后變成一只像是食蟻獸的怪物。
它那像吸管狀的嘴巴,正吐著分叉的舌頭繞住夏寒的脖子,從腹部發出聲音說:“我會把你的腦袋挖出來,慢慢品嘗的。當然,你所有的記憶我也都會知道。”
看著對方舉起寒亮的鋼爪就要插入自己的腦袋,夏寒心中的恐懼攀升到最高點,可偏偏脖子被纏死住動也動不了,身體拳打腳踢的掙扎對方根本是不痛不癢。
就這么死了嘛………
正當夏寒快要放棄時,那怪物的頭部突然往側面爆開,就像被什么無形的東西打碎一樣。
夏寒則和纏在脖子上的斷舌一屁股的摔坐在地上,死里逃生的他一回復自由,立刻死命的往后退。
“是誰!”
失去頭部的怪物尚未死去,而是肚子上浮出眼睛嘴巴,轉身繼續搜尋著敵人。但不管它怎找,就是毫無敵方的蹤影,于是怪物打算先殺了夏寒。
只是當怪物走進夏寒時,又突然被一陣看不到的巨力給推到側面的墻壁。這次夏寒可看清楚了,那怪物是被三只散發銀白光澤的羽箭給釘在墻上。
怪物不死心的想掙扎開來,但接下來一只散發金色光芒的破魔之箭正中胸口,怪物立刻感覺整個身體仿佛燃燒了起來一樣,在憤怒的吼聲中直接化為灰燼。
夏寒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但是知道自己算是得救了,連忙扯下脖子上的斷舌趕緊離開。
另一方面,趕路中的優二發現身前突然多了一個戴墨鏡的男人擋路。
剛才優二開車自夏寒身前經過時已經瞄了牛馬一眼,對他們已有印象,所以這下碰到哪還客氣。加上從他們和夏寒的對話里優二已經知道,這兩個家伙是專為殺人滅口而來,哪還有什么好談的。
二話不說,優二把雙手劍隨手插在一邊,以右手持槍左手持手電筒照明的姿勢,狠狠的賞了那男人幾發子彈,看架式也是有受過專業訓練的。
只是那個牛先生動作出乎意料的快,前幾發居然給他閃了過去。后幾發雖然有命中,但是看起來造成的傷害不大,直到彈匣里的子彈都打完了,牛先生還是筆直的站在那,只是臉上的墨鏡掉了,紅色的眼珠兇神惡煞的盯著優二。
接著就跟那個馬先生一樣,開始撐破衣服變身。不過馬先生是食蟻獸,而牛先生變化后卻是一只狗頭、駝背、渾身毛茸茸的怪物,布滿利齒的嘴巴上還低著口水。
優二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狼人,反正他也沒看過。但直覺上,他感到這個家伙可不好應付。
在想著的同時,那狼人已經四肢并用沖上前來,快的讓優二來不及更換彈匣。然而優二也沒有更換彈匣的打算,一把造成不了致命傷害的武器是派不上用場的。
這時狼人已經一躍而起,右手的爪子正朝優二抓下,滴著口水的血盆大口也張了開來。
優二丟下手槍,隨手拔起雙手劍往上一劃。
狼人忽然心中本能性的感到一陣恐懼,頭部用力的一偏,右手也趕緊縮回來,不過還是晚了一步。
狼人一落地后,立刻拉開和優二的距離。這時它才發現,它的右手居然不知在何時被無聲無息的削斷了,若不是閃避的快,恐怕連腦袋也得掉。
狼人腦袋里一片混亂,右手被削的痛楚感也在這時候涌上。
那是什么武器!?在它的認知里,沒有東西能無聲無息的對他造成這樣的傷害。
“果然有用。”優二見有足以克敵的武器,心下也安定的許多。
他不知道大明是從哪弄來這把劍,但削鐵如泥絕不是問題。剛才他試了一下,工地里那些廢棄的鋼筋鐵條,切起來就像切豆腐一樣。
狼人右手斷腕的血液泊泊不停的滴在地上,血腥的氣味激起了它的兇性,眼珠的顏色也變的爆紅。
優二則是雙手持劍平舉,擺出劍道的架勢凝神已對。
雙方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