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辭小歌身邊的抓著辭小歌手臂的殤澤僵住了,他沒想到會得到這個答案。
吸血鬼嗎?是因為這個所以才對他這么冷淡,所以才跟他拉開距離?
這一瞬間,殤澤連拉著辭小歌的手的勇氣都沒有了,輕輕的把她的手放下,從房間消失了。過了一會兒,殤澤才從門外推門進來,揮手在辭小歌身邊布下一層看不見的隔音結界。然后才正式詢問醫生,“她說了什么?”
醫生還在驚訝殤澤出現的時間怎么這么恰巧,不過他知道不是什么事情他都可以好奇的,把疑惑藏進眼底,然后為殤澤開始解答。將辭小歌的話大致概括了下,在說到吸血鬼的時候,話中帶著明顯的不確定。
殤澤觀察著醫生的細微表情,知道他不相信,可是看著辭小歌痛苦的樣子,殤澤信了,只是心里還抱著一線希望:“她說的都是真的嗎?有沒有可能是她自己的幻想?”
醫生推了推眼鏡,十分專業的解答道:“是不是真的我不敢肯定,但是這確實是她心里最真實的東西,最起碼這些東西在她看來是真實的。”
殤澤失神地看著側頭看著辭小歌,纖細的眉毛皺在一起,睫毛不安地顫動,正如那幾天她在昏睡時一般,不安、驚惶。
那幾天夢里,辭小歌是再次看到了自己的父母死在了自己面前嗎?又重新回顧了那對她來說最深的傷痛嗎?
殤澤這一刻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出現在辭小歌面前,他怕辭小歌看到自己會無法抑制的想起那個害死她媽媽的吸血鬼,害怕有一天辭小歌會用仇恨的眼神注視著他。
殤澤從衣柜里找出一床小被子給辭小歌蓋上,就這么靜靜地看著辭小歌,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辭小歌有醒來在征兆,殤澤才對醫生說道:“別告訴她我來過。”說完以后就離開了這個房間。
殤澤剛剛帶上門,辭小歌正好睜開眼睛,醫生還沒來得及跟殤澤說些什么,辭小歌迷迷糊糊的已經看向了他。醫生只能收回自己即將說出口的話,調整回之前的表情,繼續笑瞇瞇地看著辭小歌,“今天的輔助治療已經做完了,剛才你太累了,靠著沙發睡了過去。”
辭小歌晃了皇暈暈乎乎的腦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似乎在房間里聞到了殤澤身上獨特的氣息,“醫生,剛才是不是有別的人來過?”
醫生的表情沒變,“這里是治療室,不開門沒人會進來。”
辭小歌抱著被子發了會兒呆,等醒過神來,才站起身,對著醫生微笑道:“麻煩醫生了,那我先回去。”
醫生從椅子上站起身,送辭小歌到了門口,等到看不到辭小歌的影子,才嘆息著搖了搖頭。剛才那一對啊,真是看不懂。
等到下午,醫生那邊傳來消息,說是辭小歌身體沒什么大礙,可以出院了。
這對辭小歌來說是一個好消息,整天悶在房間里,她快被憋死了。回家以后最起碼還能抱著一個電腦。
而護士通知完辭小歌出院后,消失了大半天的殤澤總算出現了。
這次殤澤也沒有主動開口,沉默地幫著辭小歌收拾著行李。把所有東西全部裝好后,這才抬頭望向辭小歌,“你確定要回原來的公寓嗎?”殤澤還記得前兩天辭小歌說的話。
辭小歌的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哽住,看著殤澤竟然說不出話來。
殤澤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好,你說冷靜我給你時間,也給你空間,你說要會公寓我送你回去。但是我們之間只是在冷靜期,不是結束了,你別想就這么把我甩開。”殤澤知道這件事對辭小歌來說真的是需要時間的,但他害怕辭小歌冷靜著冷靜著,兩個人就這么莫名其妙的分手了。
辭小歌瞪圓眼睛看著殤澤,她懷疑說這話的到底是不是殤澤。
殤澤心里難受著,看到辭小歌這個模樣,嘴角扯出一抹牽強的微笑,抬手摸了摸辭小歌的腦袋:“這是什么表情?見鬼啦?不相信我說的嗎?”
當頭頂溫暖的溫度傳來,辭小歌的眼睛瞬間泛起了酸意,克制著自己即將冒出來的眼淚,辭小歌忍住不在殤澤的掌心蹭一蹭,往后退了一步,肌肉僵硬,眼睛看著地板說道:“不會的。”
見辭小歌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殤澤的心都揪了起來,他想伸手把辭小歌抱進懷里,安慰她,親親她,可是他現在什么都不能做。“等你冷靜完了,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如果你想不明白,你可以說出來我們一起討論。還有在冷靜期間,不許拒絕我的好意。”
辭小歌聽出了殤澤話中的不舍,也知道讓殤澤說出這些話有多不容易,平時這個人啊,看不到她就會著急,現在讓他整天整天的看不到,他竟然沒跟自己急。辭小歌滿腦子胡思亂想著,心里亂得不行,感覺自己再不走,眼里的眼淚就要憋不住了,隨便點了幾下頭,轉頭鉆進了衛生間。
在衛生間里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后,辭小歌才開門走出去。殤澤已經把兩袋行禮提到了門口,見辭小歌出來,提起行禮往外走:“走吧,我送你回去。”
辭小歌跟在殤澤身后,兩人之間隔著兩步的距離,不遠不近。
上了車后,是夏洛蒂開的車,辭小歌才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夏倫了。本想開口問問,張嘴到一半,又把話咽了回去,現在問殤澤這些有的沒的干嗎呢,每次跟殤澤說話她心里的天平就開始往殤澤這邊傾斜,聽多了她怕自己會忍不住拋開父母之恨投入殤澤的懷抱。
辭小歌不開口,殤澤開口。“夏洛蒂繼續跟著你,隨便讓她睡哪里,只有一個要求,不管你去哪里都要帶上她。最近長老會那邊很有可能動手。”夏倫不出現是在血族忙著穩定民心,長老會那些人正在煽動不明群眾反抗殤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