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官,讓我們等這麼久是爲了什麼?”陳樂喧和周源被迫留在客廳,但白映棠卻又不告訴他們原因,只好一邊等待一邊猜疑。
“叩叩叩——”
突然,門再次被外面的人敲響。
好戲上演。
白映棠讓警官把王林和菁菁一起帶來了。王林對她很熱情,滿心歡喜地湊上去,但菁菁卻相反,避之不及,生怕被當作嫌疑人或加大嫌疑,坐的位置也故意離他最遠的。
“既然人都到齊了,我就來公佈真相吧。今天下午三點時,張默被殺害了,而整起案件中最有嫌疑的就是你們四個人,當然兇手就在你們四個當中?!?
“我是第一個發現的人,而且我也怎麼可能傷害我的妻子!”王林第一個站起來反對,額頭青筋暴起,那兇神惡煞的表情十分嚇人。
白映棠冷冷的與他相視,他表情有些僵硬,被她目光掃視過的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都不顫而慄,“就算你是第一發現人也不能排除嫌疑,你的舉止真的很讓人討厭,但很可惜,兇手不是你,兇手其實是
——
周源?!?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而且陳樂暄立馬站起來反對道,“怎麼可能?他當時明明是在出海捕魚,怎麼可能殺害默…張默?”
“以今天天氣,風浪肯定很大,更別說出海捕魚了,所以,他在撒謊。”
“可,可是你不能當憑天氣這一點點就指認我丈夫是兇手!”她的聲音有些破音了,而旁邊的周源還面無表情地坐著,但手心裡早已都是冷汗。
“今天中午3點,在張默店鋪後面的房間裡發現了她的屍體,屍體頭部有重擊,但房間裡沒有任何血跡,而且頭部血液已經幹了,說明那兒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張默先來到你這兒,和你聊了些事情吧?!卑子程墓室馔nD,瞥了一眼周源,見他臉色蒼白,笑了下,繼續道:“你惱羞成怒後,推了她一把,使她頭部受傷,你以爲她死了,所以就著急想處理屍體,就僞造了第一案發現場。”
楚躍安皺眉,明明有勒痕,爲什麼要故意不說出來?
王林問:“那爲什麼是把店鋪後面的房間僞造成第一案發現場?”
“栽贓嫁禍,如果將第一案發現場爲造成店鋪後面的房間,最大的嫌疑人就會是你?!?
王林瞪了周源幾眼,冷哼一聲,“好一計栽贓嫁禍,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一眼就被識破了。”
周源垂著頭,臉色不怎麼好看,但又異常的沉穩,他忽然擡頭,“證據呢?說我殺人的證據在哪?”
“對對,證據呢?沒證據,那可是誹謗!”陳樂喧用力拍兩下桌子,急的眼淚都落下來幾滴。
“我就是爲了證據而來的,你家桌角的邊邊顏色有點奇怪哦,我待會讓警官採證,檢驗一下有沒有血跡反應,並且對比一下死者頭上的傷痕,就知道這裡是不是第一案發現場了。不過你夫人說她中午在午睡,不知道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我認罪!”周源拍案而起,聲音洪亮地說:“所有證據都指向我,和我夫人無關,是我殺害了張默,她和我夫人曾經是朋友,但是他卻搶走了我夫人之前在一起三年的男人,所以我很生氣,生氣他把我夫人傷害得這麼深,所以我忍不住殺了張默。”
一直沒說話的菁菁終於開口,只有一句:“狗改不了吃shi?!?
王林聳拉著頭,顏面掃地。
“那爲什麼昨天才動的手?”
“昨天她其實來了我家,是偷偷來的,所以王林並不知道。她告訴了我所有的起因經過,後面還說什麼‘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倍他迷了心智,她是我最好的姐妹!’她在推卸責任,還用什麼最好的姐妹想掩蓋罪行。她不配,我一時氣昏了頭,推了她一把,最後造成了這樣的悲劇?!?
白映棠趕緊詢問道,“後來呢?”
“我把她搬運到店鋪後面就趕緊離開了,做了這種事情,肯定良心良心不安。”周源忍不住苦澀一笑。
“果然,”白映棠下得套可算得逞了,“其實真正的加害者是陳樂喧,是她發現張默醒來了,然後親手掐死了她。你們搬運屍體的路線一定有穿過小樹林吧,你們的褲角上都粘著蒼耳。還有,你身爲漁夫怎麼會不清楚今天的天氣適不適合出海?可情急之下還編出這種謊言,要麼是你腦子搭錯經了,要麼沒有其他人能作你的不在場證明,或者有人能證明,但你又不能供出她。”
她的話意味深長,故意瞥向陳樂喧,她抿著脣,垂著頭不語。
周源愣了一下後,猛地抓住白映棠的衣領,朝她大吼:“不是的!是我!是我掐死張默的!”
楚躍安用力將他的手從她衣領上掰下來,冷冷地瞪了一眼。
“嗯,是我親手掐死她的。”陳樂喧低下頭,聲音有些顫抖。“我是最後一個離開的,我發現她醒來了,我害怕接受刑罰,那一瞬間我有點恍惚,頭腦發昏,當我冷靜下來後,我就已經……”
那麼一瞬間,白映棠感覺她有些可憐,從胸前的口袋中取出那個御守,“知道爲什麼張默脖頸處沒有掙扎的痕跡嗎?”她從御守裡取出那張黑白的照片,照片上面是兩個曾經好如情同姐妹的兩個人?!熬褪且驙懀脍H罪啊?!?
陳樂喧雙手顫抖地接過那張照片,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烏雲密佈的天空總算是下起了傾盆大雨,這個雨夜裡,夾雜著她懺悔的哭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