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給他包扎?!鳖櫛背綈灺曊f著,便將我拉到他的身旁做了下來。
我有些疑惑,下意識的道:“還是我來吧,你剛剛跟殺手搏斗,想必有些累了,還是休息一會吧。”
“我說了,我來?!鳖櫛背铰曇舫翋?,也不知道是在生什么氣。
我莫名其妙的看向楚源,楚源卻是一臉的幸災樂禍。
他哼笑的瞥了顧北辰一眼,沖我道:“安然呀,你老公吃醋了你都不知道,嘖嘖,你是咋做人家老婆的?”
“吃醋?”我狐疑的瞅向顧北辰,不是吧,我好像沒做對不起他的事情吧?而且剛剛那一會,都沒有提起‘二毛哥’這三個字呢,那他這醋是從何而來的?
似是見我一臉迷惑,楚源悶笑了一聲,沖我道:“哎呀安然,你可真是沒有半點覺悟,當你老公可真是辛苦嘍?!?
“閉嘴!”顧北辰忽然悶哼了一聲,將藥使勁的抹在他的傷口上,痛得他齜牙咧嘴:“輕點,輕點……你這是要謀殺咧?”
“你閉上嘴,我自然會輕點。”顧北辰不咸不淡的道。
楚源哼了一聲,幽幽的開口:“我這可是為了你好,你老婆這是要好好開導開導,不然你哪天自己生悶氣,把自個悶死了,她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好啦,別說死不死的了?!蔽阴久紱_楚源哼了一聲,最近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我也是怕極了那個字。
楚源撇撇嘴,道:“行行行……我不說那個字了?!?
“那你剛剛說他在吃醋是怎么回事?”我疑惑的問。
楚源看了顧北辰一眼,半響,無視顧北辰那殺人般的眼神,沖我道:“哎,你傻呀,你給我包扎傷口,勢必要幫我脫衣服吧,脫衣服不說,還會近距離的看我的胸膛吧,你男人在旁邊看著,不吃醋才怪了?!?
聽完楚源的話,我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當下便翻了個白眼:“你們要不要這樣,醫(yī)者父母心,我以前可是醫(yī)生,幫患者換換藥也沒什么呀,而且人家護士還不是經(jīng)常要做這樣的事情,照你們這樣說,那人家護士的男朋友還會經(jīng)常吃醋咧?”
“那可不,那是因為人家護士的男朋友沒看見,今個你老公就在旁邊,看著你幫我脫衣服換藥,他不生氣就怪了,你這老公本來就心眼小……咝……”
楚源的話音剛落,便頓時‘咝’的痛呼了一聲。
顧北辰動作略微粗魯?shù)膸退p著紗布,哼道:“你可閉嘴吧你?!?
楚源恨恨的瞪著他:“真是好心沒好報?!?
看著他們兩人,我真是一陣好氣又好笑。
半響,我沖顧北辰道:“其實你真的沒必要吃醋,在我?guī)退麚Q藥的時候,他在我眼里就不是一個男人……”
“什么!”楚源頓時郁悶了,“你說誰不是男人了,小心唐糖跟你吵架?!?
“我才不會跟安然吵架呢。”正在這時,唐糖的聲音忽然從門口傳來。
我下意識的朝著門口看去,只見唐糖正端著一個果盤走進來。
他看見顧北辰在幫楚源換藥,忍不住擰了一下眉:“怎么了?”
“還能怎么,當然有事賀銘那個王八蛋?!背磻嵑薜恼f著。
唐糖臉上頓時閃過一抹擔憂,她走過來,將果盤放在茶幾上,沖楚源問:“你沒事吧,可是傷口又裂開了?”
“沒事,死不了。”楚源頓時沖她嘻嘻的笑著,滿臉的幸福。
唐糖懶得理他了,直接問向顧北辰:“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顧北辰給楚源包扎好,一邊清理著藥膏,一邊道:“剛剛有殺手躲在我們的房間?!?
“什么?”唐糖一驚,下意識的看向我。
我點了點頭,有些后怕的道:“好在阿辰一進來就有所察覺,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頓了頓,我疑惑的看向顧北辰:“對了,你是怎么知道那殺手躲在房間里的?”
我進來的時候,分明感覺這房間跟平時并沒有什么差異。
顧北辰起身,走到臥室門口,我跟唐糖也走了過去。
其實客廳與臥室之間并不是用墻面隔開的,而是用一面落地的大玻璃隔開的,臥室所在的那邊玻璃有一道落地簾子,平時簾子拉上的話,從客廳里是看不見臥室里的情景的。
顧北辰走到簾子旁邊站定,沖我和唐糖道:“當時那殺手就是站在這里的,而床的那邊有窗戶,正好是對著這邊的,有光線,當光線照過來的時候,從客廳里是可以看見這簾子上印著一抹人影的,因為今天是陰天,所以人影不是很明顯,但是若是仔細看,還是可以發(fā)現(xiàn),不信你們到客廳里去看看,我就站在這里。”
我和唐糖相視了一眼,半響,便點了點頭,各自回到客廳。
因為臥室和客廳中間隔的是一道玻璃,所以站在客廳里,一眼便可以看見玻璃那邊的簾子,而如顧北辰所說的,仔細看,果然看見那簾子上印著一抹人影,人影不是很清晰,如果今天是晴天,光線好的話,那抹人影應該就能清晰一些了。
顧北辰走出來,沖我和唐糖問:“看見了嗎?”
我點了點頭,唐糖卻是蹙眉問:“怎么會這樣,那殺手是怎么跑進來的?他又沒鑰匙,而且樓層這么高,現(xiàn)在大白天的,到處都是人。他也不可能是從下面翻進來的吧。”
“我想……應該是趁服務員打掃衛(wèi)生的時候,悄悄混進來的吧。”顧北辰沉聲道。
唐糖還是滿臉不解:“可那殺手又怎么會知道你們住在這個房間,要知道,我們前臺對旅客的入住信息都是保密的?!?
“那就要下去問問你們前臺了?!?
楚源因為是傷號,行動不便,所以只能在房間里等我們的消息。
我和顧北辰還有唐糖則一起下去問前臺。
前臺還是那個愛笑的妹子,此刻因為沒什么人,她正在玩手機,看見唐糖過來了,趕緊將手機藏起來,那模樣倒是還有幾分可愛。
“老板娘,呵呵,什么事呀?”
“我問一下你,今天有沒有人翻看本店的入住記錄?”
“沒有呀?!蹦乔芭_妹子下意識的搖頭。
唐糖微微擰眉:“你再仔細想想。”
許是唐糖的臉色有幾分嚴肅,那妹子也不敢嬉皮笑臉了,忙認真的回憶。
半響,她猛地‘哦’了一聲,道:“今天有個男人特惱火?!?
顧北辰跟我對視了一眼,便沖那妹子沉聲問:“他怎么惱火了?”
“是這樣的,他本來說要入住,讓我給他開個房間,然后在登記本上登記的時候,他忽然弄翻了我的水杯,然后那水就全灑在登記簿上了,他還很是抱歉的奪過那登記簿幫我擦了一番,擦完之后就是各種理由不住店了,然后就走了,可憐我這登記簿到現(xiàn)在都還沒干透?!?
那妹子說著,便將那登記簿拿了出來。
果然,那登記簿的紙張浮了起來,明顯是被打濕過。
因為方便月底對賬,唐糖這家店不僅要對入住旅客進行身份證掃描登記,還要手寫進行身份登記。
我沖那前臺妹子問:“那那個男人有沒有身份掃描登記?”
“沒有,他說他要先手寫登記來著,所以我才說那個男人惱火,搞了半天也沒入住,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來搗亂的?!?
顧北辰聽罷,沉聲道:“這樣的話,就很好解釋得通了。”
那妹子看了看顧北辰,又看了看我和唐糖,最后問唐糖:“老板娘,您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了,是不是出……出了什么事?。俊?
那妹子看我們幾人臉色凝重,明顯是有些害怕了。
唐糖沖她擺了擺手,道:“沒事,你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說完,她沖顧北辰道,“我們先上去說吧?!?
顧北辰點了點頭。
回到樓上的房間時,楚源正百無聊賴的躺在沙發(fā)上。
見我們回來,他慌忙坐起身,卻一時間扯動胸上的傷口,頓時疼得齜牙咧嘴。
唐糖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明知道自己身上有傷,還不知道安分。”
楚源笑著將她拉到自己的身旁坐下,沖她嘻嘻的笑道:“沒事,有你心疼我,我一點都不疼?!?
聽到這句話,我頓時笑了,沖唐糖道:“你以后還是別心疼他了,瞧他都得意成什么樣了?”
楚源頓時沖我瞪來:“別瞎說,我這才不是得意呢,我這是幸福。”說著,他緊緊的抱著唐糖的手,一副舍不得松開的樣子,看得我一陣肉麻。
唐糖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看向顧北辰:“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唐糖這么一問,楚源似乎想起來了,頓時沖顧北辰問:“對了,你們剛剛下去問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來是那殺手故意借口在前臺開.房,實際上是想趁機竊取顧客的入住信息?!?
唐糖剛說完,楚源便憤憤的往沙發(fā)上捶了一拳,低哼道:“賀銘那家伙還真是陰險卑鄙?!?
“他不陰險怎么會是賀銘呢?!碧铺菬o奈的說著,看向我和顧北辰,“他一直都在暗地里想取你們的性命,所以接下來,你們一定要小心?!?
顧北辰點了點頭,沉聲道:“等將你們送回楚家以后,我們便回程去莫家,到了莫家他便沒那么猖獗了,畢竟安然是莫家的女兒,而且他還想在莫思蓉面前盡力討好,所以在莫家,他不敢輕舉妄動?!?
“嗯?!碧铺屈c了點頭,眉間透著一抹擔憂。
其實想到賀銘的存在,我的心里也是惴惴不安,不過,若是能保證身邊人的安全,我的心里倒是會安心許多。
經(jīng)過商量,我們決定翌日一早就離開這個村子。
畢竟在這里多待一刻,大毛哥一家的生命安全便會多一分威脅。
其實我們立馬就可以離開,但是此刻已經(jīng)快傍晚了,若是這個時候趕去市區(qū),怕是有些晚了,到時候天黑下來,怕是賀銘的人更加猖狂。
所以我們還是決定第二天早上走。
楚源回房的時候,我們還去他的房間檢查了一遍,看有沒有其他的殺手躲在里面,確定房間里面是安全的,我們這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經(jīng)過這么一折騰,我也著實累了,躺在床上便不想動。
顧北辰坐在落地窗前沉默不語,似乎在想事情。
外面天空依舊陰沉沉的,雨雖然沒有那么大,但是淅淅瀝瀝的,也不曾停過。
我盯著顧北辰看了半響,低聲問:“阿辰,你在想什么?”
聽到聲音,顧北辰抬眸看了我一眼,半響,沖我笑道:“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