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琳琳笑了笑,“笨蛋,那么嚴肅做什么,你喜歡誰就喜歡誰,不喜歡誰就不喜歡誰,不必糾結(jié)那么多。”
“我沒有糾結(jié)。”程念傾嚴肅地說道,隨即又十分苦惱,“要不你下樓,我就不去了吧,我擔心在這里我會跟她吵起來,甚至打起來。”
“你放心,有我在,她打不死你。”寧琳琳拍了拍肚子,“一切為了孩子。”
孩子個鬼,你肚子鼓起來里面肯定全都是贅肉。而且,程念傾翻了個白眼,“我比較擔心的是我把她打死,反正現(xiàn)在老娘也不是安氏的副總,怎么揍她都無壓力。”
寧琳琳說:“你和諧一點,照顧些我兒子。”
程念傾看了看她現(xiàn)在還十分平坦的肚子,想想等下下樓還要幫寧琳琳隱瞞的。
外面又傳來敲門聲,趙云成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跋眿D,下樓了。”
“知道了。”寧琳琳從床上起來,趙云成看見程念傾并沒有太驚訝,反而熱情地挽住她的手說道:“念傾啊,好久不見了,別回去了,在這里好好陪著琳琳住幾天,省得她悶得慌吧。”
寧琳琳冷哼一聲,“你又想去哪里躲清閑,我告訴你別想了,老實給我干活。”
趙云成嘟囔著,“最毒女人心啊。”
程念傾看著這一對活寶冤家,真是覺得兩個人越來越像一對兒了,不過趙家看起來怪復雜的,寧琳琳家中還是很簡單的,寧琳琳應該不喜歡過這樣嚴謹?shù)纳睢?
客廳里,夏沐雨正陪著姑姑夏凌雪坐著,夏凌雪有兩個兒子,如今已經(jīng)四十出頭,不過氣質(zhì)端莊嫻雅,她穿著一件藏青色繡白荷的旗袍,外面披著一條銀狐披肩,頭發(fā)挽起來用一根玉簪插住,好像是民國時期書香門第里的大家小姐一樣。
“這是給您帶的畫,爸爸知道您喜歡石先生的畫,之前參加拍賣的時候剛好有一幅,就拍下來送給您了。”夏沐雨今日穿著一件高腰檸檬黃的長裙,面上帶著微笑,與往日那咄咄逼人的樣子完全不同,畢竟她小時候很長一段時間是在趙家住的,姑姑待她完全如同待女兒一樣好,她與姑姑的關系的也最為親厚。
“表姐來了,真是難得。”寧琳琳走了進來,夏沐雨抬眼,一眼看見了跟在寧琳琳身邊的程念傾,臉上的笑一僵,隨即有些不悅,直直盯著程念傾。
寧琳琳笑了笑,“我給表姐介紹一下,這是程念傾,我最好的朋友。”
“坐吧。”夏凌雪對程念傾笑道,“在這里就當在自己家一樣,不必太客氣。”
“是您太客氣了,這里挺好的,夏小姐,你好呀。”程念傾微笑著說。
夏沐雨面色有變,但還是擠出來了個微笑,“程小姐,幸會啊。”
夏凌雪眼眸微動,起身道:“我去給你們煮一壺咖啡吧,剛好有新送來的摩卡,沐雨幫我一下吧。”
夏沐雨趕緊起身跟了過去。
趙云成大喇喇坐在沙發(fā)上,抱著臂嗤笑一聲,“你們女人說話真是累。”他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但這么明顯的跡象他還是看得出來的,程念傾跟夏沐雨之間肯定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夏沐雨把原委給夏凌雪說了說,“我也不知道她竟然是琳琳的好朋友,當初那件事實在是讓我氣壞了。”
“原來只是這事。”夏凌雪淡淡道,“那是夏家的事,不是趙家的事,所以你不必要擔心。”
夏沐雨不關心的事是從來不上心,聽夏凌雪這么說,難得有些猶豫。
夏凌雪拍了拍她的手,嘆息一聲,“傻丫頭,姑姑怎么做是姑姑的事,你不是趙家的人,我們夏家就該隨自己的心意做事,不是我一個人這么做,你們就都要跟著我低趙家一頭。”
夏沐雨笑了笑,“姑姑最疼我,我只怕云成生氣,畢竟是他媳婦。”
“云成的性子你還不了解,脫韁的野馬,誰栓得住,再說,你之前又不認識她,沒事。”問清楚原委之后,夏凌雪就讓夏沐雨寬心,端了咖啡回去。
“來,都嘗嘗。”家傭端著倒好的上前來,程念傾喜歡不加牛奶和糖,寧琳琳坐在一邊,見程念傾喝咖啡還是這么猛,不禁驚訝道:“念傾,你的口味也太重了,這么苦,你還能喝得下去?”
“我比較喜歡苦一些的,滋味更真實些。”程念傾說。
趙云成倒是很有感觸,因為程念傾在他面前的確是狼狽居多,躲家人,躲丈夫,連失去的第一個孩子都要費力隱瞞。
寧琳琳笑了笑,“你們是有境界的,我可不愛喝這個,再給我加一份糖。”
夏凌雪關心地說道:“這咖啡到底是有些濃的,你也少喝些。”
寧琳琳點了點頭。
大家喝咖啡也就是說些閑話,夏凌雪對程念傾是比較好奇的,安氏的少奶奶,不顯山不露水,跟那些喜歡交際的人比起來的確是很低調(diào),她倒是記得出席慈善晚會的時候,這個女孩子上臺二話不說捐出了她那個價值連城的翡翠鐲子。
“說來程小姐出手還真是豪爽,你那鐲子當初拍賣的時候我也去了,要不是安老爺子價高一籌,這鐲子如今怕是已經(jīng)戴在琳琳的手上了。”夏凌雪笑道。
“啊?這鐲子經(jīng)歷了兩次拍賣呢?您說的是哪一次?”程念傾問。
夏凌雪無奈笑著搖了搖頭,“可不就是兩次,兩次都沒買到,都被安老爺子買走了,是不是又轉(zhuǎn)送給你了?”
程念傾點點頭,笑了笑,“是爺爺有心了。”
“的確,老爺子偏疼孫媳婦也是應該的。”夏凌雪款款一笑。
趙云成大喝了一口,然后側(cè)臉問道:“對了,聽說你被打了啊。”
程念傾微微變色,趙云成怎么知道這件事?難道那天他也去了,不可能,那天電話里他應該是在琳琳那邊,不可能會出現(xiàn)在山莊里,想來是趙家人去了,或者是后面鬧得太大,讓他們知道了。
“哦?”夏沐雨并不知道此事,聽這話,再看程念傾微微變色,不由心中大快,按耐不住愉悅地問道,“怎么回事?怎么還有人打安家的少奶奶?”她又不是沒見過那些灰姑娘嫁入豪門,哪個不是小心翼翼,委曲求全的,偏這個程念傾囂張地過分,難道已經(jīng)有人看不過去要把她教訓一番了嗎?那可真是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