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等下帶你去吃好吃的。”安琛西揉揉她被吻得嫣紅的雙脣,從來都是冷情的眼眸裡此時有著最動人的光彩,程念傾點了點頭,衣服勉爲其難地說道:“算了,給你個機會請日理萬機的程總吃飯吧。”
安琛西從辦公室裡走出來,脣角都勾著笑,林淞寧陪著他去會客室,一路上都能感受到他那預約的心情,心中有些酸澀,但是看到安總跟妻子那麼恩愛,這對安氏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對安琛西來說,更是一件難得的事。
林淞寧和林淞石跟著安家做事的時間也不短,對安琛西那樣的過去總會有幾分唏噓同情,但是安琛西總把自己的過去死死地封存起來,沒有人能試著走進他的內心,去看那個真實的安琛西。
如今有一個程念傾走進安琛西的心裡,對安琛西來說應該是一件好事吧。
“看我做什麼?”安琛西淡淡道。
林淞寧心中一提,不自覺笑道:“因爲安少很少笑。”
“今天笑得很多嗎?”安琛西道。
林淞寧點點頭,“是的。”
安琛西想恢復往日清冷的樣子,但是隻要一想到自己辦公室裡窩了那麼個牽動人心腸的小妖精,他不自覺就心神激盪,只想趕緊見完客戶回去找程念傾,不過這一次的客戶可不是好打發的。
他走進會客室淡淡說道:“谷董,好久不見。”
谷慈裹著一件銀白色的皮草,面上帶著慈愛的笑,她看見安琛西走進來,連忙站了起來說道:“好久不見,琛西現在真是越來越能獨當一面了,難怪老爺子總說這麼一個寶貝孫子要多心疼,不疼你還能疼誰呢?”
見她有意攀扯安老爺子,安琛西並沒有跟著去應和,只是把合同推了過去說道:“谷董看看,這裡面的協議要是覺得可以的話,我們就把這個案子給定一下。”
谷慈結果合同看了看,笑道:“琛西,這合同當然是不錯,可是就這麼簽下去,我可是有些得不償失了。”
安琛西眼眸轉冷,連尊稱都懶得用了,直接說道:“你什麼意思?”
谷慈道:“那批照片甩出去,你也看見了我們谷家是一團亂,我還幫著你排擠世臣,把世臣給逼到國外去,就這麼大的犧牲,安少如果只讓利百分之三十,我們不是太虧了嗎?”
安琛西淡淡道:“你從谷家那裡拿到的投資也有五千多萬了,谷家是塊肥肉,你吃得,我自然也吃得。”
谷慈說道:“安少是有大志氣的人,肯定眼光不是在這塊並沒有多肥的肉上面,您可是英雄人物啊,衝冠一怒爲紅顏啊,要是安太太知道這件事。”她沒有說完,但是話裡面的威脅意味十分明顯。
安琛西揚脣一笑,“是嗎?你敢嗎?”
谷慈道:“這世道從來都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我們胃口不大,膽子也不大,安少何必跟我們這麼斤斤計較,損傷了你可是十分不劃算的。”
安琛西嗤笑一聲,“好,加利百分之十,百分之四十的讓利,買你這件事所有的封口。”
谷慈滿意地點點頭,外面的玻璃門被一把推開,程念傾面色蒼白地站在門口。
安琛西立刻站了起來,面上是掩飾不住的驚詫,“念傾,你怎麼會在這裡?”
程念傾本來只是出來想看看樓道間的自動販售機都出了什麼新鮮的零食,但是從會議室的玻璃窗後面看見了谷慈,程念傾心中狐疑,就站在綠化盆栽的小角落裡,斷斷續續將谷慈和安琛西對話的內容聽了個完整,她萬萬沒想到,把照片揭露出來的人,竟然是安琛西。
現在想想一切是那麼的順理成章,谷世臣從來不會隨意帶她出去,去的都是隱秘性比較高的私人會所,度假山莊,就算有娛樂記者熱衷於八卦,有很多地方他們絞盡腦汁也進不去,更不用提拍照了。
有誰有那麼大的本事,處處都能找到他們,還都能拍照取出來,不說谷世臣的身份在報紙上被打了馬賽克,程念傾不管怎麼說都是安氏的少奶奶,沒有背後人的示意,也沒人敢打她的主意。
安琛西立刻站起來說道:“念傾,你怎麼在這裡?”
程念傾看著安琛西說道:“我剛纔都聽到。”
谷慈看著程念傾,笑著說:“哎呦,原來是你啊,你都聽到了什麼,我們不過是閒聊幾句。”谷慈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杯滾燙的咖啡已經潑到了她的身上,連帶著咖啡杯子,谷慈尖叫了一聲,被咖啡澆了一臉,她連忙捂住臉叫道:“程念傾,你瘋了是不是,你敢用咖啡潑我?”
“我潑你又怎樣,我還要打你呢。”程念傾把手裡的東西往地上一摔,直接就衝了過去,這個女人,都是這個惡毒的老女人,把世臣給逼走,讓谷爺爺被氣倒,身爲谷家人,享受著谷家的富貴生活,卻跟別人合謀逼得谷氏幾乎倒臺。
“念傾,你冷靜一下。”安琛西立刻抓住程念傾的手大聲說道。
程念傾要甩開他的手,但是沒能甩開,谷慈見程念傾一副要與她拼命的架勢,立刻轉身就走了,虎落平陽被犬欺,等程念傾跟安琛西魚死網破,不得不回到程家的時候,自己再好好折磨她。
谷慈的眼眸變得陰冷,程念傾這個狂妄的丫頭,自己不會再忍多久了。
“谷董,怎麼了這是?”林淞寧那邊去拿文件,結果看見谷慈拿著手帕擦拭著臉,身上還有咖啡的汁液,嚇了一跳,連忙關心問道。
谷慈即便身上帶著咖啡還維持著風度,她笑了笑說道:“沒事,林助理你先忙吧,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林淞寧眼看著谷慈離開,隱約看見會客室裡面程念傾在那裡,心中似乎想到了什麼,腳步一頓,轉身離開了。
“安琛西,你放開我。”程念傾要甩手,但是掙脫不開,她冷冷說道。
“念傾。”安琛西沉著臉說道,“別鬧。”
程念傾冷笑著看著安琛西,“你以爲我有功夫跟你鬧嗎?我現在一眼都不想看見你,我只想離開,離開你這個骯髒的人,離開你那些卑鄙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