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即抓起槍,站了起來,擡眼向瞄準鏡望去,他正在向這邊打手勢。
北極熊拿起望遠鏡也向瞄準鏡望去,嘴裡還說著:“西南方向,距離兩千二百米,四個人,武器看不清楚,行進方向:東南。大家準備戰鬥。”
已經躺下來的人聽到這話都站了起來,大家分別找了個地方把自己隱蔽起來。而被我們綁起來的那個傢伙此時已經醒了,看到這個情況在那裡嗚嗚地叫了起來,可是他的嘴已經被塞住了,叫也叫不出多大聲音,謝遼沙看他醒了,一掌打在他的後頸,又把他打暈了過去。
大家埋伏在那裡,靜靜地等待著,過了好長一會兒,瞄準鏡又向這邊打了幾
個手勢,北極熊看到了,舒了一口氣:“大家繼續休息,吃點東西,休息四個小時後繼續出發。”
聽到這話,大家又找地方坐了下去,拿出野戰口糧,吃了起來。我也拿到了一份,打開之後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這野戰口糧還不錯,自熱型的,只是味道差了點,不過這時候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填飽了肚子,我就躺下睡覺。這次倒是沒有胡思亂想,因爲畢竟連續走了這麼長時間,又是一夜沒睡,都累了,而一個合格的戰士,應該在任何地方都能夠睡著,有一點動靜就會驚醒的。
睡了一陣子,我自動醒了過來,看了看錶,時間差不多,再看其他人,也都醒了過來。看來我在部隊養成的那些本能都還在。
大家收拾了一下,又吃了點東西,繼續趕路。
再出發走的時間就長了,我們一直走了兩天兩夜,已經越過邊境,到巴基斯坦境內了。我們平均每走四個小時休息半個小時,就算是這樣,大家也都是筋疲力盡了,不過還好,目標離得也近了,北極熊此時看起來也不像一開始那麼緊張了,而這傢伙都在跟人討論哪個酒吧的哪個陪酒女比較正點了,看來他的綽號也不是白叫的。
就這樣,我們來到了上面接應的地點,那裡有一輛陸虎和一輛卡車在等著我們,謝遼沙把綁著的那個傢伙交給了坐在陸虎上的人,而我們則爬上了那輛卡車。一爬上卡車,我們倒頭就睡。
卡車出發了,一路搖搖晃晃,就算是這樣,車上的人也沒有一個被晃醒的,畢竟都很疲勞了啊。
卡車把我們拉到了一個小型機場,這裡停著一架螺旋漿式私人飛機,我們登上飛機,互相慶賀著,慶賀著這次任務大家都能全須全影地回來,然後接著睡覺。過了一會兒,飛機起飛,向著遠方飛去。
僱傭兵的故事
飛機降落時的顛簸把我們驚醒了,他們幾個望著機窗外的跑道,開心地笑了起來,互相舉起拳頭碰了碰以示慶祝,慶祝他們這次又活著回來了,慶祝他們又有了一筆不菲的收入,而且還有一段假期可以供他們把這筆收入揮霍掉。
飛機在跑道上滑行了一段距離,停了下來,艙門打開,沒等登機梯放好,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舉著手中的槍大喊:“啊,和平的空氣還真他媽的新鮮啊,哈哈,美女,美酒,我來啦,哈哈哈哈。”話音沒落,他的腦袋就被隨後下車的謝遼沙拍了一下,謝遼沙拍過之後什麼都不管,繞過他繼續向前走著,接著,的腦袋又被北極熊拍了一下,這傢伙剛要說什麼,瞄準鏡走過來又
拍了一下,然後剩下的幾個人就站在那裡哈哈大笑,把這傢伙笑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了,灰狼走了上來,伸出手,以爲又要拍他的腦袋,慌忙抱住頭,說:“不許再打我腦袋,誰再打我腦袋我就……”灰狼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看開點,兄弟,誰叫你這麼賤呢。”他這麼一說,大家笑得更厲害了。
我在旁邊看著,不由得會心地一笑。這就是戰友情啊,看到這個場景,我又想起以前的那些戰友,以前看《兄弟連》的時候不知道哪個老兵說的一句經典的話:誰曾經與我一起出生入死,那他就是我的兄弟。是啊,最鐵的關係就是一起扛過槍了,因爲在戰場L,個人英雄主義毫無用武之地,你自己個人素質再好再能打你也只是一個人,你肌肉再發達也擋不住子彈,而當你在戰場上,處在槍林彈雨中的時候你一個人是很渺小的,曾經有人統計過,在現代戰場上,單獨的一輛主戰坦克生存時間不會超過一分鐘,而處在營級建制中的一輛坦克生存時間卻能達到半個小時。主戰坦克尚且如此,別說你一個身穿防彈衣的小小的戰士了,身邊能夠幫你擋子彈的,就是你的戰友。
他們幾個一起到跑道邊上,那裡停了兩輛悍馬,和一輛卡車,他們把手裡的武器裝備扔上卡車,我的也丟了上去,然後跟著他們一起上了車,出了機場。一路上,大家放浪形骸,高聲地唱著笑著叫著,我能感覺到他們從心裡透出來的那股喜悅。
這個機場是美軍的一個基地,在東歐,以前是前蘇聯的一個基地,自從本大叔炸了世貿大樓,這裡就成了美軍駐東歐爲數不多的幾個基地之一這個基地邊上有一個小城市,城市裡人口不多,但街道上還是能夠讓我感受到一股濃烈的東歐風情。
兩輛悍馬徑直來到街道上的一個酒吧門口停了下來,大家下車進了酒吧各自分頭行動。
此時已是下午四點多了,酒吧里人並不多,三三兩兩地坐在那裡慢慢地品著杯子裡的酒。我坐在吧檯邊上,叫了一杯蘇打水,在那裡慢慢地喝著,這傢伙已經開始找酒吧裡的單身女性搭訕,殺人狂、瞄準鏡、灰狼都是一個人在那裡喝悶酒,其他人坐成一圈,要了幾瓶伏特加拼起了酒。我就在那裡坐了一會兒,謝遼沙到我身邊坐了下來,他手裡拿了一瓶啤酒。
“尤,你不來點酒嗎?”
“不用了,我不喝酒。”
“哦,那太可惜了,這麼美的酒啊,可惜你享受不到了,哈哈。”
我也對他笑了笑,繼續對付杯子裡的蘇打水。謝遼沙拿起酒瓶,向自己的嗓子裡狠狠地灌了一大口:“尤,我果然沒有看錯你,這次的任務你的表現很不錯,剛纔北極熊對我說了,說他對你的表現非常滿意。”
“哦,謝謝,畢竟我以前在部隊也不是白混的。”
這時北極熊也過來了,他的手裡拎的是一瓶伏特加。
“尤,你這小子很厲害的,這次的表現不錯。對了,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呵呵,謝謝你的誇獎,我一開始以爲你們跟恐怖分子有什麼勾結,想跟出去偵察一下,陰差陽錯之下參加了你們的行動,等你們休息夠了,我想回中國去,這還要麻煩你們把我送到中國邊境,因爲我這次出來算是偷渡啊。”
“哦,這太讓人遺憾了。”謝遼沙說。
“尤,能不能聽我說一句。”
“請講。”
“你以前在PLA的時候參加過實戰吧,而且你參加的戰鬥還非常慘烈,我說的沒錯吧。”
“是的。”
“呵呵,果然沒錯,沒上過戰場的人不可能在行動中表現得那麼鎮定的。你現在應該有了戰爭綜合徵的困撓了吧?”
“你怎麼知道?”
“哈哈哈哈……”
離我不遠的殺人狂聽到這話,大聲地笑了起來,“小子,這裡所有的人都有戰爭綜合徵,哈哈哈哈。”
我聽到這話,向殺人狂望了一眼,然後又盯著北極熊。
北極熊的眼神變了,變得深遂,讓人感覺如此的孤獨,如此的冷漠,他從衣服裡拿出一張照片,默默地看著。我看了一眼,是一羣俄軍戰士。
殺人狂此時還在笑著,可是他的笑聲讓我毛骨悚然。他也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照片,在那裡一邊看,一邊笑著,他的眼角分明有一滴淚水掛在那裡。
謝遼沙說:“殺人狂以前是三角洲的,他在93年從索馬里回來後就退役了,退役後不久,就發現自己得了很嚴重的戰爭綜合徵,甚至有一次他把進入他家裡的小偷給殺死了,還好是小偷,法官判他無罪,可他還是沒有擺脫戰爭綜合徵的影響,直到有一次他在沉睡中把叫他起牀的妻子的脖子擰斷了,考慮到他的戰爭綜合徵,法官才判了他五年,出來後他就加入了傭兵組織,一直到現在。唉
邊上的北極熊接著說:“他現在每天都生活在自責中,只有在出任務的時候能好一點,他的心腸很冷,很喜歡殺人,尤其喜歡虐殺,所以大家都叫他殺人狂。”
“那你呢?”
“唉,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如果你想聽的話就留下來慢慢聽吧,哈哈,走,尤,一起喝酒去!”
北極熊摟著我的脖子把我拖向那羣人。
我到了那裡,腦子裡是剛纔北極熊講的那些話,又想起自己的遭遇,心裡很複雜,弗拉基米爾遞過來一杯酒,我一口乾了,然後不知道誰又給我倒了一杯,我又喝了。
我就這麼一杯一杯地喝著,直到酩酊大醉……
仇家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我從牀上坐起身子,頭很疼,就像是要炸開一樣的疼。
我看了一下四周,這個房間不大,房間的陳設很簡單,一個單人牀,牀頭是一個桌子,上面有一臺筆記本,桌子邊上有一個摺疊椅,牀的對面有一臺電視機。
我爬起來,晃了晃腦袋,感覺頭還是很疼,口很乾,我看到牀頭邊的桌子上有純淨水,拿過來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感覺好了一點。我穿上鞋子,發現房間裡還有個小衛生間,進去解決了一下生理需要後走出門去。
我踏出房門,外面的陽光讓我不由瞇起了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適應,而夏日的陽光照在頭上,讓我的頭更疼了。我慢慢地蹲下,就那麼蹲在門口,宿醉的感覺真是難受啊。
過了一會兒,我感覺有人來到了我的旁邊,我擡起頭,瞇縫著的眼睛中看到的是北極熊的身影。
“尤,好點了沒?你的酒量不行嘛,哈哈。”
“唉,怎麼能跟你們這些用伏特加泡大的人比呢?”
“哈哈哈哈。”北極熊笑了一會兒,說:“尤,昨天跟你說的事你答應了沒有?”
“讓我加入你們?”
“是啊,加入我們吧,加入我們,你將會有花不完的錢,泡不完的妞,啊哈哈哈哈。”說話的是,這傢伙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不過看他的樣子好像是剛從外面回來,臉上還有一個鮮紅的脣印。
北極熊看回來了,笑罵道:“你這個****的傢伙不知道又從哪個婊子的褲襠下面爬回來的吧!”
“嗨,頭兒,你不能這麼說,我剛剛完成了一個偉大的事業,那是人類最偉大的行爲,正因爲有了這種行爲,人類這個種族才能夠延續下去,所以說這種行爲是人類最偉大的行爲。是吧,尤?”
我笑了笑,說:“這確實很偉大。”
聽到我這話,笑得更****了,“聽到了吧,頭兒,哈哈,親愛的尤,我發現你是最可愛的。”他走過來摟著我的脖子,頭靠到我的肩膀上說。
我接著說:“人和動物的區別之一就是動物交配的目的只是爲了種族的持續,而人類的****多數則是爲了滿足自己的,還有人類的****還會傳染性病,動物則沒有發現這種情況。,我建議你去檢查一下看看是不是HV的
攜帶者,還有,請不要靠我太近,我可不是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