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的國庫猶如一臺抽水機一般瘋狂的自港口、開發:接著又將一箱箱黃金白銀輸往北方,南洋十一省共二十三個港口,三個開發區總計繳納稅金三千一百萬兩,還未等到封存,便已裝上了馬車,由軍隊護送分散各地,江南一役,大明迅速的吃下江西、湖南、浙江、江蘇南部、湖北南部幾乎百萬平方公里的土地,地理位置優良,人才也是現成的所或缺的源源不斷的資金而已。
南京開發區、蘇州開發區、杭州開發區、九江開發區、武昌開發區以及五個港口,無數條相互連通以及通往云貴川、粵閩貴的馳道都要修建,朱駿甚至還在構思一條從昆明通往南京的鐵軌,這些工程若是一起算下來,至少是上億枚銀幣,這還只是五年內的規劃,就足夠耗空大明五年的國庫收入,可建設需要錢,軍隊也同樣需要餉銀,朝廷的各項開支還需要維持,大明根本就無力將所有的稅款全部投入到江南去。
面對戶部與工部所開出來的詳細清單,朱駿只覺得腦子發脹,如此大的虧空該如何去補?沒辦法了,朱駿只能下旨介紹內廷的用度,并且責令七品以上的官員節儉,這些當然是省不出多少錢的,主要還得從商人的口里去弄。
到江南去,開拓故土去,為家鄉做貢獻去,各衙門張貼了告示,號召海都的漢商支持對家鄉的投資,國債券開始瘋狂的尋找買主,只要花上三萬枚銀幣,就可以獲得太平紳士的頭銜,還有各種的捐款橫在衙門門口,只要納捐一萬枚銀幣以上的,皇上親自寫上墨寶,納捐三千枚銀幣以上的,內閣大學時為其寫感謝信,一千枚銀幣的各部尚書侍郎提供墨寶,一時間,各個商家店鋪地招牌都換了至皇帝,下至七品小官的題字,其實這就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你要是在門口掛上皇帝御筆親寫的墨寶,出去和人打招呼都帶勁,要是碰到貼了七品小官筆跡的,那當可以趾高氣昂了。
這個想法是內閣參贊王承志想出來地,朱駿一聽覺得不錯,自己大筆一揮就是一萬枚銀幣,世上到哪去找這樣的生意去?待昭示一出,令朱駿沒有想到的是,立即便有數十個商人捐納了一萬兩銀子,海都的海商三巨頭每人捐五萬銀幣,其實這大商人是不會在乎萬把銀幣的,他們所要的是面子,是被人高看一眼地權利,皇上親自為他們題字這是多大的面子啊,于是納捐者蜂擁而至,以至于朱駿從天微亮便開始揮墨疾書,一直到了晌午都沒有消停。
最痛苦的莫過于沐天波、楊嗣德、周慕白三人,能捐納出一萬枚銀幣的商人畢竟不多,可是三千枚銀幣對于商人們來說最多也不過幾個月的收入,官小地他們看不上,你要是門口掛個四五品以至于六七品官員的題字那是多掉價的事,你還好意思出門嗎?將來和人談生意,人家一瞧你門口的招牌,就知道你這家伙家小業小,連幾千枚銀幣都拿不出,誰還敢訂你的貨?商人之間的攀比是恐怖的,事實上,他們也十分樂于將自己巨額地財富花到各種中看不中用的奢侈品上去,因此,內閣大學士的墨寶成了大家爭搶的目標,第一天納捐的商戶就達到了六百余人,沐天波、楊嗣德、周慕白只能放下政務,專心寫字,幾個龍飛鳳舞地大字就是三千枚銀幣,三人倒不在意多寫一點,尤其是一向精明的周慕白,皇上可是說了地,內閣大學士每賺三千枚銀幣,便給五十枚銀幣的提成,這就叫市場經濟,因此周慕白寫地格外賣力,捋著袖子口水直流,這是什么場景,半個時辰功夫便是七八個五十枚銀幣啊,周慕白雖然看是高薪,可面對這種巨額財富不流點口水出來還真是對不起自己。
幾天下來,字畫的收益賺到了四百萬枚銀幣,太平紳士地頭銜賣了兩百七十萬枚銀幣,距離虧空仍然非常巨大,朱駿知道再向商人們搜刮就不太厚道了,于是又將目光轉向東印度,在那里,似乎有一筆巨大的財富正待大明開采。
早在五個月前,朱駿在與杰森商議之后向荷蘭東印度所屬的東印度領地發出了挑戰,百搜南洋水師大小戰艦組成的艦隊不斷的在錫蘭島附近出沒,并且襲擊過往的荷蘭商船,東印度艦隊自知不是大明水師龐大戰艦的對手,而大明水師只是不斷的做出試探,使得東印度艦隊不敢貿然出動,只能打落了門牙往肚子里咽。
大明水師對東印度的宣戰,使得荷蘭
公司更加賣力的尋找買家,而有意東印度這塊肥沃殖萄牙、西班牙、瑞典等國則放棄了購買,大家都不是傻帽,你一個殖民地就是遍地是黃金,在沒有安全的情況下誰愿意去購買?買下之后說不定還要派出一支上百戰艦組成的遠洋艦隊在錫蘭與大明打上一仗,你這不是明擺著坑人嗎?別說這些國家不可能派出上百戰艦組成的遠洋艦隊去海外作戰,有的國家所有的海軍力量加起來都沒有這么多船呢。而且就算打敗了大明的南洋水師,人家還有東洋水師、北洋水師,人家的領地離東印度隔海相望,你有這個膽子去打,有這個膽子去守嗎?
東印度地殖民地由原來地上千萬白銀驟然降至兩百萬白銀。急于脫手地荷蘭東印度公司要瘋了。就算是跳樓價賣出去也在所不惜。誰都知道。每拖延一天。東印度隨時都要被侵占地危險。到時就一文不值了。與其這樣。總要找出一個冤大頭出來。反正公司就要倒閉了。怎么也得撈出點錢來給股東們好歹分一點再一拍兩散。
就在這個時候。歐洲人眼里地冤大頭出現了。威廉三世表示了對東印度地興趣。并且派出了談判地代表。希望能夠與東印度恰接。東印度公司當然是求之不得。立即派出了代表。可是當英國人開出了價錢之后。公司地談判人員不由得面面相覷。因為這個價格無論如何都是不能接受地。這簡直就是在挑戰荷蘭人地底線。侮辱東印度公司地智商。
“十萬盾荷蘭銀幣。不能再多了。”英國地談判代表堅決地伸出了一只手。很紳士地翹起二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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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人啊。沒天理啊。王八蛋啊。不知道荷蘭人是否在心里罵出這樣地三字經。但是可以肯定地是。這個價格低于他們地底線實在太多。東印度公司就算瀕臨倒閉。可也不可能將一塊肥沃地土地賣出這個價錢。這群英國佬黑啊。可是放眼歐洲。買家只有英國人一家。荷蘭人又急需脫手。因此。荷蘭人還是很有禮貌地表示這個價錢他們不愿意接受。
英國地談判專員是一名非常有‘修養’地紳士。從坐在談判桌上地那一刻起。他就開始非常細致地修著自己地指甲。當聽到荷蘭人不愿意接受時。紳士立即起身拿起了禮帽。很是優雅地要出門了。仿佛他欣賞完了一場優美地歌劇一般。總之。他絕對不是來談判地。
荷蘭人慌了。英國人可以拖延。但是他們不能。再拖延一刻。他們可能一盾銀幣都賺不到。于是荷蘭地談判代表立即阻攔了這個‘可敬’地紳士。表示可以再談談。
“閣下,我非常同情貴公司的遭遇,無恥的大明水師居然完全不顧禮儀襲擊貴國合法的殖民土地,可是,您應該清楚,貴公司的土地值不了這么多,十萬盾銀幣是極為合理的。”紳士終于說話了。
“五十萬盾荷蘭銀幣怎么樣?”荷蘭人覺得很委屈,自從大明崛起之后總是被人宰,大明、西班牙,現在又換成了英國人,最可氣的是,在面對大明和西班牙時,荷蘭人還可以以敵對國的名義張口大罵這群無恥的‘強盜’,可是面對英國人,他們可不敢這樣說,否則這筆生意就泡湯了。
“閣下,很顯然您沒有談判的誠意,我早已說過,貴公司的土地只值這么多,不能再往上加了。”紳士戲虐的看著荷蘭人,嘲弄的意味很明顯。
荷蘭人算是服氣了,明明是這個一直以來的談判中都在修指甲的家伙沒有誠意,現在卻怪到了荷蘭人頭上,當真是沒有天理了,荷蘭人還是很有禮貌的開始講價:“四十萬盾荷蘭幣怎么樣?不能再少了,我敢保證,錫蘭一地的港口每年的稅銀也比這個數要多。”
紳士搖頭,坐回談判桌上繼續修指甲。
“三十萬吧,實話告訴你,這是公司內部可接受的最低價格。”
繼續修。
“好吧,二十五萬,先生,如果您還是這樣的話,那么我有理由認為您是在耍弄我們。”
紳士抬起頭,沒有說話,因為他還要繼續修指甲。
“二十萬,這是最低的價格,先生,最后一次了。”荷蘭代表的臉色開始猙獰起來,他收拾好了帽子,隨時準備抬腿走人。
紳士終于站了起來,停止了他修指甲的光輝使命:“成交。”